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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红叶病了,张晓很着急,赶快到了红叶家里,见她在床上躺着,自责到,“二嫂,都怪我,那天我不应该走开,我应该帮着你把那块地弄完也就没有这事了。”
看到他的着急样,红叶笑了笑说到,“谢谢你,多亏你走了,你要不走,说不定老太太喝上药了。那时候我既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你说的对,就她那脾气也许有这个可能。”张晓叹气。
红叶让张晓坐下,借这个机会,又把培训的一些收获和她的想法给张晓探讨了一番。
说到节骨眼上,院子里好像有人来了,“这是红叶家吗?”
听声音不熟悉。张晓赶快走出去,“你们是?”
“我们是安装电话的。”
电话?“二嫂,你要安电话。”张晓又进屋问红叶。
“是的。村长都说了,让安装个电话,有事好方便联系。”
张晓回想起刚才的一番设想,又瞅瞅正在安装电话的工人师傅,张晓大赞红叶,“二嫂呀,你真是福气人。你这一来呀,我们村通电了,现在你又要安装电话,过几天,估计咱村安装电话的也不会少。看来,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多亏你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红叶到。
“二嫂,还功劳呢,别嫌弃我就行,是我给你带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哪能呢!哎,最近不见你家阳阳了。”红叶问。
“这不是忙吧,送她姥姥那儿了。”
不一会,电话接好了,一位工人师傅催促到,“试试吧,看看通不通?”
红叶不知所措,想了想,要给谁打电话呢。
这时张晓提醒到,“村部。”
“对!村部。”
红叶试着拨通了村部的电话,“嘟嘟”两声后,电话里传来了村长的声音。
“村长,我是红叶。”
“哟,装上电话了。”
“是的,村长都发话了,能不装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村长的笑声,“好啊,这就方便了。正好想去通知你的,你这电话来的太及时了,明天乡长开座谈会,你可要准时参加啊!”
“谢谢村长,一定、一定。”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音,红叶放下了电话。
工人师傅笑笑,“好了,你们电话接通了,这是安装的电话的单子,请你们签个字。”
红叶签字付钱。
秋月来到老太太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便问到,“娘,好一点了吗?”
“好啥好?气死我了。”老太太呻吟到。
“哎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年龄了,还赌气干吗?非要抗那个药桶。这下好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估计你这条小命就……”
秋月没说完,老太太便斜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这时的秋月感觉到话到嘴边有点秃噜了,不过话粗理不粗,这是实话。
“她怎么样啊?”老太太又将脸转过来问秋月。
“她没事呀,刚才看见她们家装电话了,我就没过去。”
装电话?老太太想,来了一年多,不是开油坊,就是买自行车,这买了自行车,又安装了电话。这女子不一般啊。瞅瞅秋月,又到,“管不了,管不了!她本事太大了。你快快给我生个孙子吧,不然的话,我早晚会被她气死的。”
听到老太太说这话,秋月心思到,有些事还没告你呢,告诉你的话,你真的要气死,那张晓又在她家帮着安装电话呢。瞅瞅老太太半迷着眼睛,秋月“哼”了一声,“没啥事,我走了。”
老太太摆摆手,“走吧,走吧。”
第二天,红叶按时到会。
“现在开会,主要是听听大家对当前的经济发展意见建议。我们常讲,经济不发展,老百姓哪能过幸福生活……”朱乡长主持会议。
“下面请王经理发言……”
“下面请张总发言……”
……
“最后一个请红叶发言,对于她呢,我特别佩服,外地姑娘,远嫁到咱们李家洼,不到一年时间,开设了两个油坊,这个女同志不一般呀,但我想,主要是她敢干、有破例,不怕摔跤。刚开始她们那个村长给我讲,我还不相信,后来,我去了一趟她那个厂子,我才信以为真。让她谈谈吧。”
乡长的一番话,又给红叶增添了不少信心和力量。她站起来向乡长鞠躬,清清嗓子开始发言。
“乡长好,刚才乡长给了我很高的评价,实在不敢当。下面我谈谈个人想法。一是敢想是敢干的基础,要客观看待我乡当前的经济发展优势……”
红叶不紧不慢,敞开心扉讲实话、举例子、谈观点。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
“发展经济,必须要在政府的大力支持和指导下……”
正在这时,张晓气喘吁吁赶到镇政府,急急忙忙打听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口,张晓听着红叶那抑扬顿挫的讲话,不忍心敲门,只能着急地来回踱步。但这事容不得张晓多想,抱着挨训的心态,他抬起手敲敲门,又将门推开了一道缝,向里探着脑袋。
“有事?”乡长抬头,看着那个半截脑袋问到。
“你好,找红叶。”张晓是第一次跑进乡政府大院,还是第一次着急地敲开领导的会议室,实在有点紧张胆怯,但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红叶背对着门,听声音是张晓,预感不妙,马上中断汇报,站起来转身轻轻问到,“怎么啦?”
“小吕,她,她,她走了。”张晓有点结巴。
“走了?”红叶又回头看看乡长,“乡长,我家邻居可能病故了,我需要马上回去一趟。”说着,红叶立马收拾桌子上的材料。
大家有点吃惊。乡长也站起来,“大家先等一等,我出去一下。”
走到会议室门外,乡长对红叶说,“赶快回去,路上慢点。我给郝村长打个电话,先让他过去看看。”
红叶走到院子里,骑上自行车,同张晓一块飞速向家赶。
红叶进门,院子里站了很多人。
小吕娘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红叶放下自行车,紧跑几步到了屋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吕,红叶禁不住痛哭。
一阵过后,红叶突然反应过来,怎么不见了秀雅。她拉了拉小吕娘的胳膊,劝着,“婶子,别伤心,对她是个解脱。”稍停一下,红叶伤心地问到,“秀雅去哪了?”
“秀雅,她,她到市里找吕洋去了。”小吕娘哭着说。
“找吕洋?”
“秀雅感觉小吕情况不太好,又喊着吕洋的名字,她知道小吕是想要见吕洋最后一面,于是一早就走了。”
吕洋在市示范学校学习,距离家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公里,加上交通不便,来回少说也得多半天。
秀雅骑车到乡上,又从乡上坐车到县城,再从县城倒车到市里。秀雅在心里一边祈祷小吕平安,一边又着急地想尽快找到吕洋。
由于天气太炎热,秀雅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找到吕洋后,秀雅说明情况。等吕洋请下假,俩人又急匆匆往家赶。回到村子口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刚到家门口,看到院子里亮着灯,站了许多人,秀雅顿感不好,等她跑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小吕盖着白布的冰冷遗体。
秀雅跑到小吕床前失声痛哭。
吕洋更是控制不住情绪,抱住小吕的遗体嚎嚎大哭。
办理完小吕的后事。小吕娘递给秀雅一封信,“孩子,这是小吕最后手里捏着的一封信。她走后,我从她手里取了下来。”
秀雅眼泪汪汪,她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悄悄地塞进了兜里。
“婶子,多保重!”
“姐,谢谢!”说着,吕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快起来,这是干啥呀。”秀雅弯腰将吕洋扶起。
过了几天,红叶见秀雅的心情稍好一点,便邀请她到家里坐一坐。
走进红叶家院子,秀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祝福你,你比我有能耐。”
看着站在面前的秀雅,此时的红叶已哭成了泪人,她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说起。说不是故意的,人都住在一起了,还举办了婚礼,她能信吗?说没有伤害秀雅,可能吗?爱说爱笑的姑娘,现在已变得多愁善感了,甚至快抑郁了,“秀雅,我,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想了一会,红叶说出了第一句心里话。
秀雅微闭了一下眼睛,长叹一声,心想,事到如今了,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你到底怎么做才算对得起我呀,难道非把我逼疯才算是对得起吗?“好了,不说了,我就想问你,为什么结婚没有两天,你就把他赶出去?”
“我没有赶走他,是他……”
“别在狡辩了,我都听说了,你!”
红叶正要给她解释时,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红叶赶快跑进屋里拿起了电话。
当红叶进屋时,秀雅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