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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旋律已慢慢停下,交缠的身体仍未有分开,余味缭绕,令人回味无穷。
贺煜庞大的身躯沉沉地压在凌语芊的身上,古铜色的肌肤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汗水,点点滴滴,闪闪发亮,分外性感和迷人,彰显出他刚经历过怎样一场骁勇奋战。
凌语芊也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身心如酥。她明明是被他爱,然每次好像都快全身骨架散开来似的,浑身疲惫、无力。他好比暴风骤雨强势来袭,使劲蹂躏着宛如狂风中小草的她,让她痛并快乐着。
“没用的小东西!”强悍的男人果然不同,一下子时间就恢复了过来,开始揶揄和戏弄她,还故意动了一下。
凌语芊定了定神,不禁低声问出来,“贺煜,你怎么都不累啊,精力为什么那么好。”
“精力不好怎么喂饱你。”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轻笑,难掩骄傲和自豪。
“你,讨厌!”凌语芊迅速在他肩头重重打了一锤,感受着他那儿仍在煽情脉动,不禁娇斥,“出去。”
“嗯?出去哪?”贺煜明知故问,黑眸尽显邪气。
凌语芊又羞又恼,但又不好解释,只能推他,“出去啦!”
“出去做什么?我很累,让我歇一会。”
“那你先出去再歇!”凌语芊小手继续使劲推着,见他似乎还是“不懂”,便也未免其难,赧然地指了指,“这里,出去。”
贺煜这才摆出一副总算明白的样子,却是没有照办,表情越发暧昧,“还是别了,等下还要进来呢,进进出出多浪费时间,而且,到时你又会说疼了!”
等下还要进来!进进出出多浪费时间!他说什么啊,混蛋!凌语芊更加羞红了脸,恰好,某个地方的蓦然胀起让她迅速瞠大了眼,这……这男人,果然是……
“我说对吧,所以还是别了。”贺煜笑意更浓,伴随着虎躯微微一动。
凌语芊气急败坏,正好瞄到车窗外散发进来的淡淡光影,马上道,“车门还没有关,快起来!”
“又没有人看到,再说我挡着呢……”
“贺煜!”
然而,这色色的男人还是没有完全听从,大手猛地捞起她的腰肢,他自己的双脚快速一缩,在凌语芊还来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时,他已靠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她则被他抱在怀中,彼此仍然紧紧贴合,车门砰的一声响中关上了。
“这下,不用担心人家看到了吧!”
凌语芊翻了翻白眼,皱着娥眉撅着小嘴,瞪着他。
他俊美绝伦的面容还是那种魅惑勾人的邪笑,那双总是蓄满犀利精芒的鹰眸,似有若无地朝着她某处瞅。
凌语芊这也觉察自己浑身光裸,心想他不肯让她起来,那就找别的逃避方式,芊芊素手于是伸到他的后颈,示意他坐直身子。
贺煜依言,脊背从椅背上离开,待她小头颅朝他左肩靠来、下巴轻轻抵在他肩窝时,他顺势握住她的腰肢,往下一按。
凌语芊顿时像是被电流击中,全身酥麻,殷红的小嘴无法克制地发出一声娇喘,羞恼地锤了他一拳。
“是你要这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很无辜地提醒道。
凌语芊更是羞恼交加和抓狂,她之所以这样,是不想被他火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而非……像他想得那些邪恶!
“小东西,觉不觉我很厉害?”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中高手。
凌语芊没好气地哼,“厉害你的头啦,别怪我不提醒你,男人的精血有限,你以后最好悠着点用,否则将来你用完了,满足不了我,别怪我出去找男人!”
呵呵,她这话什么意思?将来?他用完?她总算是默认了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地和他在一起,还继续让他把她喂得抱抱的吗,不过,那后半句,很不中听!
“那是报道而已,又没真人真例,再说这世界之大什么都可以做到,我定会时刻储备好弹量,绝不让你有机去找别的男人。”
自大的男人!哼!
贺煜笑得更加邪魅,粗粝的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肌肤,又是开始游走起来,紧接着,还低头吻上去,“小东西,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印刻了我的痕迹,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的人……”
“胡扯,才不是!”
“哦?敢情还想着野田骏一那鬼子?”贺煜抬眸,黑瞳陡然一缩。
凌语芊怔了怔,鼓着勇气道,“就算没有骏一,还有别的男人呢,只要我用心去找就一定能找到,对,我就是要找,找个独身的,或家里人都喜欢我的!而不像你,全家都是坏蛋!”
尽管知道她这是赌气的话语,但他听着还是感觉很不爽,本能地想狠狠惩罚她一番,不过在听到她最后发出的那句,脑海猛地一机灵,迟疑地问了出来,“爷爷找过你?”
凌语芊一听,身体僵了一下。
贺煜扶正她,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继续道,“爷爷叫你离开我?”
凌语芊心头又是一震颤,随之想起贺云清的嫌弃,那股委屈和悲痛不禁也重上心头,“他非但不肯再接受我,甚至连琰琰也不认了。”
贺煜彻底恍然大悟,原来,爷爷真的找过她!
“还有你妈,她好可恶,竟然……竟然说我被你睡了八年!瞧她长得人模人样,出自名媛望族,说话却比普通市井平民还低俗。”凌语芊继续委屈悲愤地“告着状”。
这会贺煜听着,先是愣了愣,忍俊不禁,低笑出来。
凌语芊见状,恼羞成怒,粉嫩的拳头再次落在他的肩膀上。
贺煜抓住她的小手,饶有兴味地道,“其实真正算起来,还真没有八年,最多……也就两年,我们中间分开过两次,每次都三年,故确切来说,你被我睡了两……噢!”
这次,凌语芊索性在他精壮的胸膛狠狠咬了一口,“你和你妈一个样,都是混蛋!”
“好,那是我被你睡……噢!”
左胸膛又是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自己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小东西就是个小狮子化身,现在又开始咬他了,不过呢,这地方咬起来非但不爽,还有点吃疼,既然她这么喜欢咬他,那就……换个地方吧!
贺煜不怀好意,猛地按住她的头,略微移动几厘米,结果,她微张的小嘴不偏不倚地含住了他的……
“唔——不要!”凌语芊挣扎,小手下意识地捶打着他的右边胸口。
彪悍的男人却趁机抓住她的手,推到另一边。
凌语芊呜呜叫,恨不得就此咬下去,恨不得就此掐下去,可终究不够狠心,而且,这男人总有办法让她无法招架,结果她只能照着他的意愿去做。
“呼——”浅浅的申吟赫然响起,来自他的口,某处,迅猛膨胀。这小东西,总能这么勾魂,长久这样下去,难保他真的会像她说的弹尽粮绝。
只是,他素来都不是害怕的懦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便真的如此,依然阻止不了他前行,在她生嫩无邪地努力一番后,他再也忍耐不住,两脚摊开,将她深深地压下他。
凌语芊又是感到了深深一阵抽搐,激流冲向身体每一个细胞,小嘴迅速离开他的小豆子,娇喘吁吁地低吟出来。
眼见又一场热火即将燃烧,忽然另一个不识趣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响了起来。
是手机铃声,从凌语芊的裤子传出,独特的铃声让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瞬时间,她混乱的神智立刻从放荡中清醒,欲站起身。
背后的男人,却稳稳压住她。
“不要,电话响了,快让我听,先让我听。”凌语芊又急又气,无助恳求,“是妈妈,我妈打来的。”
可惜,男人一听这个称呼,非但不放,还更加凶猛。
“贺煜,你坏蛋了,没听到我的话吗?停止,给我停止!否则,以后休想我再理你,休想我再让你快乐!”
最后一句威胁,算是提到了点上,而且,某人最见不得她哭,瞧她声音就要哽咽起来,他暂停律动,长臂一挥,把她的裤子拉过来。
凌语芊赶忙寻找裤袋,从里面掏出手机,正好在响声停下之前,接通。
“还不回来吗?”果然是凌母的嗓音,隐隐透着不悦。
凌语芊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结结巴巴地道,“快……快了。”
“那到底还要多久?”
“呃……呃……很快,我这就回去,立刻回去……啊……啊……”
可恶的混蛋,竟然又在她身内动了起来,毫无预警,且还那么用力。
“芊芊,你在做什么?”凌母听到了,语气骤冷。
凌语芊更是焦急不已,不知如何作答,直到凌母继续追问,她准备撒谎,可身后的男人似乎要和她作对,大手用力地掐在她的……。
“噢,好痛!”
解释的话语,就那样变成了哀叫,还无法克制地带着一股**。
“你简直丢尽了妈的脸!今晚别回来了,以后都不准回来了,妈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凌母怒气冲冲地再吼来一句,咔嚓一声,挂了手机。
凌语芊像是胸口被狠插了一刀,痛得浑身抽搦,手机举到眼前,赶忙找到通话记录,对准那组熟悉的号码拨回去,无奈连续拨了好几次结果都是没人应接。
妈妈一定气坏了,气得再也不愿接她的电话。
唰唰唰——
灼痛羞愧的眼泪冲涌而出,充满彷徨、害怕、焦急、无措,打落到那只宽阔的手上。
贺煜身体也倏然一僵,紧接着抓紧她的粉臀,继续……,动作比刚才还狂猛和彪悍。
而结果如他所愿,在她挣扎和反抗抵不过他的强硬和那本能的悸动后,渐渐转成了妥协、迎合,整个车厢再次变得火热起来,旖旎的气息重新充斥着各个角落。
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多少奔腾和多少欢乐,这场火热的缠婂总算是彻底消停,贺煜先是轻抚着凌语芊泪痕未干的小脸,继而,低头吻去那一滴滴泪痕。
凌语芊呆呆的,不知是因为累了,或是神智迷乱。
少顷,贺煜从她身上离开,将她放在座椅上,捡起衣物一件一件地套回她的身上,然后定定注视着她,低吟出来,“对不起。”
对不起?他在为他刚才的举动道歉吗?可谁要他道歉,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可你明白我为什么那样做吗?我好不容易等到今晚,等到你对我敞开心扉,故我不想被你妈破坏掉。”刚才那样做,确实是有目的,他就是想把事情扯开,让她母亲认清真相,别再老是出面阻止。
温热的唇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他宠溺地道,“来,我送你回去。”
他没有再把她带到驾驶座,而是直接让她坐在宽大的后座上,刚经过两场欢爱的她,需要更舒适的座位来舒缓不适。
他用十来秒时间,快速为自己穿好衣服,又是在她光洁的额上饱含深爱的一吻,随即下车,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载着她朝酒店直奔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不出声,凌语芊依然神思恍惚、心不在焉,贺煜则边驾车边不时透过车后镜看着她,暗黑的眸瞳仍布满了无尽的柔情。
大约二十多分钟,车子停下,他先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准备将她抱下去。
凌语芊抗拒,忍着微微的不适,自个跨出车外,见他拥住她,似乎准备往里面走,她娥眉立刻皱起。
“我送你上去!”贺煜解释,尽管神色依然爱意绵绵,但语气透着不容否决。
凌语芊心知这个男人一旦决定做什么,根本不会让人抗拒得了,故她只有屈服的份,不过,提出分开进去大堂。
贺煜略顿,便也让她先走,凌语芊没再看他,转头便去,缓缓踏入酒店,穿过大堂,进入电梯里,回头正好看到贺煜阔步赶来,她先是怔了怔,身子随即朝按键靠近,白嫩的手指快速按在关闭键上。
可惜,尽管她很使劲地按压,结果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及时闯进。
“我早知道不该信你的话!”贺煜故意沉下脸,冷着声道。
凌语芊咬唇,仰头盯着一闪一跳的楼层数字,忽见他手臂横过来,她本能地一慌,见那手臂从她眼前跨过,在“20”轻轻一按,她才发觉刚刚忘了按数字,误会了他想又占她便宜。
某人的看透镜功能似乎又出现了,鹰眸半睨,酷酷地直盯着她,看着她显得越发不自在,他冷不防地吹出两声口哨。
凌语芊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却又见他伸手过来,这次,是真的占她便宜,一把抓住她的皓腕。
“放开!”凌语芊立即奋起挣扎。
可惜,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益,那只大手镣铐似的,将她箍得严实,待电梯门重新打开,继续拖着她,来到她下榻的套房前。
“好了,我到了!”凌语芊忍住想咬他的冲动。
贺煜依然视若无睹的样子,自顾地问,“门卡呢?有带吧?”
他要门卡?难道他要进去?天……凌语芊花容失色,低吼,“没带!我没门卡!”
男人听罢,稍顿几秒,拉着她,转身朝旁边走。凌语芊见状,唯有投降,“好了好了,我有带。可是,你不能进去,万一……万一我妈还没睡,她看到你,一定更生气的,所以……贺煜,算我求你,别进去,好吗?你答应的话,我以后会再跟你见面,还带琰琰见你,否则……”
“否则怎样?永远不见我?”贺煜没好气地嗤哼,给她一记幼稚的瞥视,回头重返她的房号前,直接伸手去按门铃。
凌语芊又是一惊,赶忙阻止,同时,掏出门卡。
贺煜抢过,对准磁贴轻轻一刷,大手握住门把,将门推开。
凌语芊跟着他进内,脚步放得非常非常的轻缓,暗暗祈祷母亲已经入睡,然而,当她跨过安静昏暗的走道,来到客厅时,惊见电视机前坐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是……妈妈!
凌母已听到脚步声,但不愿意看过来,直到贺煜带着凌语芊出现她的面前,她即时诧异震惊得目瞪口呆,紧接着,怒气冲起。
凌语芊脸色苍白,低垂着头,不敢应视母亲那一定很气愤失望的目光。
贺煜倒是毫不回避地俯视着凌母,约莫片刻,郑重而认真地道,“今天是我硬要带芊芊出去,也是我……故意让你知道我们那会在做什么,你要恼要骂,直接对我就行了,不关芊芊的事,你是她最敬爱的母亲,你对她失望和责备,她比谁都难受。”
凌母总算是从怔愣中出来,倏大的眸瞳也慢慢恢复正常,但怒火不减。
“我知道,你很喜欢野田骏一,觉得芊芊跟着他会过得很平静、很快乐,其实,你只猜对了一部分,或许他能给予芊芊平静的生活,但绝对称不上幸福,幸福的婚姻,是两人彼此相爱,心心相印,相濡而沫,相伴相随,一辈子。”
他连续用了五个“相”字,目的是为了告诉她,互爱,才能真正做到美满和快乐。
听着这番话语,凌语芊先是愕然,接着百感交集,心潮澎湃,原来,他陪她一起回来,是避免她遭到母亲的责备甚至痛骂,坏蛋,干嘛不直说呢,害她还误会他又要霸道和耍赖。
而凌母,终于也不得不正视他,尽管心中还是满满怨恨和排斥,却也平静下来,暗暗审视着他,从而再次感叹他的魅力,这容貌,这体魄,这气势,从头到脚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几乎可称完美的男人,难怪……女儿会如此沉迷,又重新沉沦了!
“曾经,我是给过芊芊很多伤害,但都非我本意,你说得没错,只有我和她刚认识的那几个月,她才算是过上快乐的日子,可您知道吗?快乐的时光,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月,甚至一天,一个小时,都已经足够,正因为那段快乐的回忆,让我和她都能坚持这份珍贵的感情,终于等到现在的结果,我们敞开心扉,重新接纳彼此。”他很少用“您”,即便面对自己的父母甚至爷爷和那些长辈们,也常都直接用你,但面对她,他用了这个敬称,只因她生了他最爱的小女人。
而接下来的举动,更是撼动了在场的两母女。
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他却视金子为沙子。在人面前,他极少弯腰鞠背,如今他却双膝跪在一个普通平常的中年妇人面前,只因这个妇人不是谁,是他要陪伴一辈子的小女人的母亲,是他小女人最重视和敬重的母亲。
“我答应你,一定会给芊芊幸福,不管狂风暴雨还是万里晴空,都会让她过得快快乐乐,幸幸福福。故我求你,成全我们!”
凌语芊已经克制不住,热泪盈眶,为他这个出乎意料、震撼人心的举动。他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自负,那么的强势,然而,他却在她母亲面前做出了如此卑微的行为。
凌母同样深深震撼,也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虽然她对贺煜不是很深入了解,可还是看得出他是个怎样的人,就算是以往,他对她只客气有加,从不像现在这样,那……是多强大的爱啊!这……这不是存心要她难做的吗?厉害,他不愧是个厉害的人,不管生意场上还是人情世故,总能掌握人心。
生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了,会连自己也冲破心底的那道防线,凌母急忙收回视线,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连凌语芊也不理,迅速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凌语芊下意识地扭头,准备去追,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待母亲的身影闪进客房内后,她视线重返贺煜身上,默默注视了片刻,伸手,扶他起来。
贺煜在沙发坐下,顺势也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他的身边,精壮结实的手臂轻轻搭上她娇小的肩头,把她纳入他宽阔安全的臂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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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写作五年,曾经以为自己也是个亲妈生的孩子,可到头来才知道其实只是一个后妈养的可怜虫。前个礼拜发生某件事,让紫非常伤心、压抑和痛苦,一度想放弃,但想到自己对本文付出的心血和精力,想到读者亲们的可爱、期待和支持,终还是努力支撑了下来。只是,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在这江湖混着,难免总被牵动和影响,甚至曾经几度失眠。呵呵,忽然很想也像贺煜那样,大脑被植个晶片,当然,要选择性失忆,只忘记那让人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