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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要,开棺验尸
“沈无崖,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行凶?”见沈无寒被撞开,沈家人狂怒,以沈城为首,纷纷挡住沈无崖的去路。
继母霍仪燕靠在沈城怀里:“老公,我好害怕,这个畜生回来了,万一又对我做什么,怎么办呐?”
沈城紧紧地揽住老婆:“别怕,有我在,这个畜生......啊!”
话音未落,沈无崖人影已到,依旧是,撞过去。
两人被撞落在地,沈无崖的军靴,恰好从霍仪燕的手踩过,后者,发出如公鸭般凄厉的惨嗷声。
沈无崖,不闻,不问,不理。
前面的人不敢再挡,统统让路,目送沈无崖来到灵堂前。
噗通......
跪下,沈无崖颤声道:“爷爷,您常常教育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苦再难也不得下跪,无崖今日,有违教诲。”
砰!砰!砰!
三个响头,沈无崖的额头渗出鲜血:“爷爷,您常常教育我说,磕头是男儿最无能的表现,无崖今日,有违教诲。”
灵前,沈无崖泪流满面,久久不起。
身后,霍仪燕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人,打死这个畜生,疼死我了。”
几名保安,握着木棍走来,对着沈无崖的后背重重砸去。
沈无崖依然是,不闻,不理,任由木棍砸在背上,脸上无一丝动容。
砰!
又是一个响头,沈无崖道:“爷爷,您常常说,男儿当反抗,挨打就要奋起反击,无崖今日不想打人,不想杀人。”
后背又是一声重击,但这次,所有木棍全断了,四处飞起。
众人惊呆,沈无崖的后背是钢板做的吗?
“换上铁棍,我不相信打不死他。”霍仪燕不信邪地叫道。
保安马上换来铁棍,冲着沈无崖砸过去。
“住手。”
一声惊叫从灵堂外传来,这是一个满脸疲惫的女子,即便身穿白衣,披着麻带,依然难掩她娇好的身段。
她就是沈无崖的姐姐,沈家的年轻一代的大姐,沈雁。
也是除爷爷之外,唯一一个相信,五年前沈无崖是被陷害的人。
她一眼就认出跪在爷爷灵前的沈无崖,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抱住沈无崖笔直的后背。
“住手,谁也不许打我无崖弟弟。”
沈无崖感受到姐姐沈雁,挂在自己身上,动容道:“姐,没事的,这些无能之辈的攻击,对我来说跟挠痒,没什么区别。”
沈雁强势道:“你闭嘴,逞什么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无崖沉默苦笑,从小到大,姐姐就算对人再好,说话也很不动听。
但他心里知道,在这个沈家里面,只有爷爷和姐姐才是真正的亲人。
沈雁目光犀利地扫过几个保安:“今天无论是谁,敢打无崖,就先打我。”
保安们,看向霍仪燕。
“打,护着一个想要玷污我的畜生,那也是畜生,给我狠狠地打。”霍仪燕没有犹豫地开口。
她不是沈雁的生母,是后来沈城才娶进门的,年轻貌美。
对沈雁,没有感情。
保安们还是犹豫地看向沈城,后者望向天空,默认了。
砰!
突然,沈无崖又一个响头:“爷爷,您还说过,男儿要重视承诺,说到要做到,无崖今日也只能有违您的教诲,因为没人能伤害姐姐,我不得不出手。”
话音一落,沈无崖长身而起,带着沈雁转身。
砰砰砰砰......
一连四拳,四个握着铁棍袭来的保安,哇的一声,全部喷血飞出灵堂。
沈无崖重新回身,跪下。
“爷爷,还是在您的灵堂上见血了,唉。”一声叹息,沈无崖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沈雁:“姐,有酒吗?我要陪爷爷喝几杯。”
“有,我这就给你拿来。”沈雁回神应声,飞快出去拿酒。
这时候,身后沈城和霍仪燕等人,才反应过来。
“老公,这个暴徒在监狱里练了几手,他会杀了我们,赶紧想办法啊。”霍仪燕害怕地抱着沈城道。
沈城冷冷地走到沈无崖身边,俯视道:“沈无崖,立刻给仪燕道歉,滚出沈家,否则别怪我不念曾经的父子情谊。”
沈无崖嘲讽一笑:“父子?滚!”
如果沈城不是爷爷的亲儿子,如果不是要查爷爷的死因,今日沈家定将鸡犬不宁,五年前被陷害之仇,沈无崖一刻都没有忘。
这背后,他不相信没有沈城的指使。
“好好好,你一个罪犯敢跟老子横,无寒,去给我叫人来。”
一个滚字,让沈城脸上无光。
沈无寒立刻打电话,从沈家的集团公司,召集更多保安过来。
灵前,沈无崖还是不闻不问,这时候沈雁拿酒来了,是上好的老窖。
揭开瓶盖,倒了两杯,沈无崖敬上:“爷爷,您一生爱酒,可惜老来血压太高,望酒兴叹,今天无崖陪你喝个痛快。”
一杯自饮,一杯敬爷爷,一瓶老窖转眼便被沈无崖喝了个见底。
砰!
突然,又一个响头。
沈无崖深深地道:“爷爷,您说不要调查您的死因,您说敌人很可怕,但无崖还是不能听您的,还要做一件对您大不敬的事。”
“无崖还要,再看您一眼。”
说着,沈无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灵牌后面的棺木。
“沈无崖,你要干什么?”
沈无崖的动作,立刻引起沈城的警惕,带着沈家人围过去。
沈无崖围着爷爷的棺木,抚摸着绕了一圈,才道:“爷爷死的不明不白,我要,开棺验尸。”
“什么?”几乎所有沈家人都大叫一声。
沈城怒道:“沈无崖,你敢?”
无论什么时代,开棺都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沈无崖此举是大逆不道。
况且,有人不想让沈先令的死因,公诸于众。
“如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沈无崖冷冷地道,身为北境战神,没有人能阻止他做想要做的事。
“沈,沈无崖......”
突然,冰冷的声音从灵堂外面响起,又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出现,苍白的脸色,为她的绝世容颜,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这个声音,让冷酷暴虐的沈无崖,再次动容。
抬头,对视。
终究,沈无崖开口:“叶轻舞。”
这是他的妻子,他此生最爱的女人,那个在五年前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换回新郎玷污继母消息的新娘,叶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