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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彦吾不知道罗真的身份,这也是当然的。
首先是罗真没告诉他,其次他也没机会知道。
炎国和拉特兰其实关系算是很友好的,对极度封闭的拉特兰来说,炎国是极少数保持着一定交流的国家。
魏彦吾来龙门的变故,发生在罗真出生之前,那以前的状况都和他没关系。
在罗真出生后,偶尔记得教宗来询问过他,对炎国的政治动荡要怎么应对。
当时罗真压根没懂这泰拉的国家关系,随口说了一句:【哪边人多,就跟哪边好】。
……所以嘛,该怎么说呢。
罗真完全不觉得,炎国的皇室纷争和自己有啥关系,完全没有。
但是客观来说,魏彦吾这么敏感的身份,还一年365天被皇帝盯着。炎国皇帝又是极少数知道罗真身份的人,那当然不可能让老魏知道了。
所以这真不怪他眼光差,也不能怪他手下情报人员工作不利,纯粹是天时地利都不行而已。
罗真呲溜溜白嫖着高价红酒,随口说道:“你这话说的有问题啊。说的像我是圣子本人似的,但我是圣子的门徒啊?”
“哼,我还没老花眼到这种程度。”魏彦吾猛吸一口烟:“你那一拍脑袋想到的胡话,也就哄哄晖洁这样一根筋的丫头。”
“你来龙门三年,我可从没见你对传教有任何兴趣。但在那惊人的浮空战舰出现后不久,罗德岛就放出消息,说一个叫罗真的是拉特兰圣子的使徒。然后泰拉各国都有自称试图的萨科塔天使去拜访了。对外界局势稍微在意点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那真谢谢你啊。”罗真不置可否,继续白嫖喝酒。
罗真也没想真瞒过去,只是留个空档好说话而已。
魏彦吾是个聪明人。
实际上,在梅塔特隆号出现在切尔诺伯格的时点,他就已经把罗真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明确的感觉到:拉特兰今后会走上世界舞台。
但魏彦吾也很明白自己现在的立场和身份。
为了不引起胞弟的忌惮,他会尽可能的避免一切麻烦,其中也包括了和罗真的私人接触。
光是罗真在龙门逗留,这件事本身就等于在炎国皇帝那脆弱的神经上跳钢管舞,而且一跳就是三年。
现在,罗真又是毫无征兆的放出梅塔特隆号这个大杀器,亮相后第一件事还就是去炎国和他谈生意。
魏彦吾都能猜得到,自家胞弟现在大概也是没日没夜的胃疼中,连后宫翻牌子都没力气了吧。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开朗起来,连抽烟都香了!
罗真可不知道魏彦吾这复杂的情绪变化。
只是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他也不必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罗真问了个在意的问题:“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怎么现在就敢和我见面了?”
“上次你都看也不敢看我一眼,生怕被人知道认识我。怎么现在就敢直接请我吃饭了?总不会就凭邀请函不是你写的,是文月夫人写的?”
“不,文月的信不是写给你看的。”
魏彦吾吐了个烟圈说:“是写给你身边的人,大理寺的监察司看的。”
这头老龙的笑容之狡诈,眼神只阴险,简直是罄竹难书。
他算准了惊蛰跟了罗真一段时间,必然会被他收买,成为他的人,所以才大胆的搞出了这次会面。
这让罗真非常震惊:“啥玩意?就靠这个?”
“那我要是没和惊蛰谈过咋办?她要是真把这事情捅到皇帝手上了,你还打算负荆请罪不成?”
老魏咧嘴一笑:“你不懂,这叫信赖。”
“那古板的监察司小丫头,之所以会来干这一点都不适合她的工作,背后必然有某个女人的推波助澜。虽然我不懂她干嘛牵扯这件事,但既然她出手了,那局势的天平就已经被打乱。一片混沌的迷雾中,唯有兵行诡道,方能寻求胜机。”
罗真一脸辣眼睛:“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我已经受够谜语人了。”
罗真完全没听懂魏彦吾在说啥,只当他在胡说八道了。
但这概念罗真还是理解的。
总的来说他就是赌了波国运,相信罗真已经攻略惊蛰,会把自己和他见面这件事压下来。
为此,他才表现十足的敬意,撤走了所有护卫,表现的就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宴。
……不对,这顺序反了。罗真马上否决自己。
魏彦吾都说了,他能和自己这么坐下聊天,本质是缘分巧合。
如果缘分不够,那今天的对话就不会发生,魏彦吾也不会主动来找罗真交流。
所以今天这个会面的本质,真的就只是家宴。
说一千道一万,魏彦吾和她老婆一样,就是想见见罗真这个外甥女的男朋友。
当然,这点魏彦吾自己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他只一口口吸着烟,像是要把废气一起吐出来似的,继续说:
“说实话,在知道你碰了陈晖洁的时候,我真是想杀了你的心思都有。”
“她是晚熟的丫头,不可能在交心前就先交出身体。所以你要么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世,然后还胆大包天的侵犯了她……要么就是对她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就范。”
说着,魏彦吾攥着烟斗的手都紧了。
他眼神微眯着:“根据今天谈话的情况,如果我判断陈晖洁有半点勉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结果是多虑了,我只能接受这恼人的现状,真是不幸。”
罗真:“呜哇……好恶心。”
圣子大人一点都不留情,一脸辣眼睛的说:“你这话说的,就像女儿控的中年老爹似的,真恶心。”
魏彦吾实际很看中陈晖洁这个外甥女,这点罗真还是看得出来的。
但这溺爱似的台词一点都不适合他。
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太恶心了,让罗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好歹这是关系到老陈的家庭关系,罗真还是忍着难受,姑且问道:
“别的先不说,陈晖洁也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大,大女人了。假设我是用了点手段,在她不是完全情愿的情况下威逼利诱她的好了。你真想和我拼命?赌上你自己,还有龙门?”
魏彦吾反问道:“这很奇怪吗?”
这只老龙咧着嘴,凶悍的笑着:“罗真君,我这一生,已经妥协牺牲了无数东西。”
“你应当已经知道不少。我为了我的爱人、家人、友人,想将这龙门变成掌心之物。我梦想将这里打造成和亲友们共度余生的家园……但在这过程中,我又被现实所迫,不得不一次次背叛他们,牺牲他们,以至成了习惯。”
“现如今,我手边只剩下了文月和晖洁。你觉得我还需不需要考虑,为了晖洁牺牲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