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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姐妹共享的幸福(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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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

    时间刚过下午两点,距离黄昏还有几个小时。

    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微风不燥,初春的气候也格外干爽。

    骑着机车到达目的地的老陈摘下头盔,几缕蓝色的秀发飘荡下来。

    她呼了口气:“就是这里了吧。”

    “比想象中要小啊,要不注意的话都不知道这是墓柜……不过也好,这才能保存的稍微久点吧。”

    老陈停好机车,来到山头上小小的墓柜前。

    紧跟着她,罗真也停下了车。

    他今天也问罗德岛借了辆越野摩托。

    罗真脱下头盔就抱怨:“这机车也太小了点。”

    “以后我得问拉特兰定做一辆,最起码再加上能装六式的剑槽。”

    陈sir马上吐槽:“那你得先把开车技术练练好呢。怎么你个大男人开机车都摇摇晃晃的,以前都没飚过车吗?”

    罗真:“那不怪我。企鹅物流的专职司机是德克萨斯,以前我都是在后面抱着她的,这次难得才让别人抱。”

    说着,罗真就指指背后的塔露拉。

    她也摘下了头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塔露拉今天换上了自己那套标志性的军装,是乌萨斯贵族款式的。

    她在龙门生活的时间,只有出生开始的十年不到,后续的人生都是接受的乌萨斯教育。

    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回忆。

    被科西切教育的过程,也是事实上的认贼作父,不值得炫耀。

    但这也是构成现在的塔露拉的主要部分。

    她并没有打算否认自己接受的乌萨斯教育,因此也没否认这身军装。

    老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开口说:

    “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最起码比以前那身勾引男人的裙子好多了。”

    塔露拉苦笑道:“……可以的话,麻烦你别用【勾引】这种词好吗。”

    “那绝不是我的兴趣,我更不会卖弄自己的身体,唯独这点请你相信我。”

    陈:“哼,谁知道呢。”

    陈sir今天微妙的有点赌气,斜眼瞥了下那停车的臭男人。

    就算他不说,陈sir都能感觉到,这男人绝对超享受被塔露拉在后面抱着的快感的。

    虽然老陈也对自己的身材挺自信的,但塔露拉就发育的比她还要过分,真就各方面都像她的姐姐。

    能在身材上压她一头的,就只有更破格的星熊了。

    但比起成天想着吃人的星熊,塔露拉的女人味又高得多。

    特别是面对罗真的时候,她那种千依百顺的卑微态度,比面对其他人时都要妩媚的多,老陈可不相信这男人能忍住。

    不光身材上输了,连在让男人喜欢的层面上都输了的话,陈sir的自尊心可受不了。

    她赌气的说:“快点搞定吧。虽然阿米娅她们是知道内情的,但毕竟是瞒着其他人出来,回去时候让别人看到你就不好了。”

    塔露拉毕竟是罗德岛的犯人,而且还是极少数高层才知道的秘密犯人。

    出门的时候也是罗真一路避人耳目的带上她,悄悄骑上机车走的。

    因为她这身军装太显眼,就连衣服都是出门后才换的,逼得陈sir要死盯着罗真不让他偷窥。

    但讲道理,她能来就不错了,陈sir还是挺欣慰的。

    这次她们的目的是来给母亲扫墓,自然也不方便带外人。

    随行的只有罗真这半个外人。

    毕竟算是自己的丈母娘,拜还是要拜拜的。

    塔露拉靠近并排的两个小小墓柜,蹲下身说:

    “已经有人来献过花了,还很新鲜。”

    陈sir淡淡回答:“是魏彦吾吧。”

    她也毫不做作,把问罗德岛的医疗干员调香师讨来的几朵花放在墓前,这就算是祭拜了。

    然后,姐妹两人就这么并排而立,什么都没说。

    这让罗真都显得很尴尬:“不是,你们就不说点啥?”

    “这不好歹是你们的爹妈嘛……啊不对,是你们两人的妈,和其中一个的爹。”

    陈晖洁马上说:“我对母亲没什么好印象。”

    “她生下了我,对我有恩,但没给我孝顺的机会。我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也仅此而已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感慨的。”

    塔露拉:“真巧合,我也是。”

    塔露拉也复杂的眯起双眼,幽幽说道:

    “我本以为,我见到亲生父母的墓,会有许多感慨。甚至说不定会得到启示,给我指引未来的方向。”

    “但果然不存在这种好事呢。就算知道这里是我的父母,我也从没见过他们,没法产生更多实感。”

    就这么回事吗……罗真也没办法的叹了口气。

    陈晖洁的父亲还在世,但彼此间没有任何感情,老陈也绝不会认他这个爹。

    塔露拉更是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虽然她小时候也义愤填膺的要为父报仇,但这更多是教育得来的道德观,和她天生的正义感所致。

    在已经对科西切报了仇的现在,要她在素未蒙面的父母面前多感动的哭诉,这也太夸张了。

    老陈直接盘腿一坐:“这也说明,我们都是大人了。”

    她掏出随身带的小冰柜,拿出两罐啤酒,递给了塔露拉一罐。

    塔露拉也默默的收下了。

    罗真当场吐槽:“你丫还想着在亲妈墓前喝酒聊天的吗,在想什么啊?”

    老陈一哼:“这不才说明我孝顺吗。”

    “在她活着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聊过天。别说正常的谈话了,我甚至不记得她叫过我哪怕一声名字,就像呼唤我一声都会脏了她的嘴似的。所以现在我就补上母女聊天,不也挺好吗。”

    塔露拉眉头微皱:“晖洁,别这么说母亲。”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的母亲。她的经历你不是不知道,同为女性,你也应该体谅母亲当时的心情。”

    陈:“好好,真对不起。我不是你这个被妈妈惦记着的好女儿,真不好意思。”

    塔:“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的。”

    关系复杂的姐妹互瞪一眼。

    她们最后都选择拉开易拉罐,也不碰杯,就默默自己喝。

    她们这到底算什么关系呢……罗真看着都感觉微妙。

    他也伸手摸像老陈的小冰柜:“也给我一罐……喂!”

    老陈屁股一扭,就把背着的小冰柜换了个位置。

    她抱怨说:“你当然不能喝啊。”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不知道吗?你要是也喝了,谁带我们回去啊。”

    罗真:“你还指望着我带你们两个回去吗?怎么开啊!”

    这里有三个人,两辆摩托车。

    都要罗真带回去,那不就意味着他得来回两趟运这两姐妹走的,也太工具人了。

    ……但这也没办法,今天她们就是老大。

    罗真也知道默默坐到她们中间,对墓柜说:

    “岳母啊,你两个女儿都这么任性,让我以后怎么办呢。还有岳父,你要是天上有灵,就教教我怎么管你女儿吧。”

    老陈一翻白眼:

    “说谁任性呢你个年下男友。我的年纪可比你大,别一副老爸的样子……话说,你叫谁岳父来着?”

    塔露拉也默默喝酒吐槽:

    “我的父亲是被赤霄斩首而死的。据说那是专门斩龙的灵剑,说不定是把他灵魂一起砍了,不存在天上有灵这回事了。”

    ……这两个女人,真的是说话一点都不留情的,父母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但是,长大说不定也就是这么回事。

    小时候会被科西切一通忽悠,义愤填膺的为父母报仇的塔露拉,现在也能放开的直接谈这件事了。

    另一个不幸当事人的陈晖洁,对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不可言说的意思。

    对经历过大风大量的她们来说,现在已经能用一种很理性的心情看待父辈们的悲剧,认识到这是这片大地上无数悲剧的其中之一。

    虽然魏彦吾担心会刺激到两姐妹,并不打算和她们一起来。

    但罗真倒是觉得他一起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们已经能很好的接受了。

    但是当然,表面的淡然,并不代表她们真的没心没肺。

    在喝完一罐后,陈晖洁有些复杂的皱起眉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墓真小……太小了,让人留不下什么印象。”

    塔露拉:“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塔露拉微微一叹:“在这片大地上,安葬只是个很理想化的梦想。”

    “除非像卡西米尔的贵族骑士那样,花大量人力物力建造出复杂的墓穴。否则一般人的坟墓,最多几十年就会被天灾或者战争损毁,连同地形一起永久改变。”

    说着,塔露拉望向远方。

    从这个光秃秃的小山丘往外看,还能看到移动城市龙门经过时留下的深深路径。

    这些路径现在还很新。

    但在风沙很大的荒野上,最多几星期就会被埋没的一干二净,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塔露拉幽幽的说:

    “这是个好地方。在移动城市航线的必经之路上,也有稳定的基盘,不容易被地震损毁。除非运气不好被天灾直击,这里能存在很长时间。”

    “魏彦吾……我们的舅舅,很看重这块墓。他是爱着母亲的,肯定。”

    陈晖洁马上说:“这改变不了他侮辱了母亲作为女人一面的事实。”

    “母亲嫁给那个懦弱的男人,不得不为他生下孩子,为此弄的心力交瘁……你刚才不是说我应该体谅母亲的心情吗,那我现在就很感同身受,恨不得去杀了那头老龙。”

    塔露拉:“但你不会这么干,不是吗。”

    塔露拉的视线很清明,能看透陈晖洁的内心。

    和塔露拉一样,陈晖洁也能分得清什么是合理的,什么是不合理的。

    纵然魏彦吾有千错万错,但为了自己母亲的不幸,去杀了他来报仇,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陈晖洁不会这么做,她能责怪的只有自己。

    她又开了一罐啤酒:“我就不该出生。”

    “我的存在是对母亲的侮辱。为了保住龙门,不得不让一个女人给不爱的男人生孩子,那这城市还不如灭了算了。”

    塔露拉马上说:“晖洁,别偷换概念。”

    “母亲即便承受侮辱也要生下你,不是为了保护龙门,而是为了保护我。”

    她也再开了罐啤酒:

    “是我拖累了母亲。更进一步来说,是我父亲麻烦的身份拖累的。如果他不是什么维多利亚的红龙,那也不会被科西切盯上,那就更不会……”

    陈晖洁皱起眉头:“不,你才是偷换概念。”

    “女人给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这有什么错?你父亲也不是自愿才卷进权力斗争的啊。他和母亲的结合是纯爱,才没有错。”

    塔露拉顽固的摇头:“才没那么简单。”

    “他既然有了喜欢的女人,当然就应该为她考虑。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危险,还和龙门执政官的妹妹结婚?那遭遇不幸也有他的一份责任,他该更早的做好准备才对,也就不至于让母亲不幸了。”

    陈晖洁:“不对不对,你这太没道理了!爱情归爱情,政治归政治!别混为一谈啊!”

    塔露拉:“你才是太恋爱脑了吧?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别以为靠爱情就能解决一切啊!”

    ……这姐妹俩都不知道在较什么劲,竟然真在母亲的墓前吵起来了。

    还好她们也只是嘴上吵吵,实际就是一罐罐啤酒连着下肚,很快喝的都脸色通红了。

    两个半醺的女人撇过头,气势凶悍的瞪向罗真。

    陈:“罗真你说,这是谁的错啊!”

    塔:“谁应该为我父母的不幸负责,请您告诉我!”

    ……罗真现在就很想回家,丢下这两个醉鬼不管了。

    但毕竟不能这么干,他只好叹了口气:

    “谁知道啊这种事。要不你们把我岳父岳母复活了,让他们自己说说看。”

    姐妹异口同声:“死人怎么会复活啊,笨蛋!”

    还好,在这种关键认知上她们还是很清醒的,没到逃避现实的地步。

    她们只是在抱怨,单纯的吐苦水而已。

    正因为长大成人了,她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单纯抱怨别人的资格。

    但这样把怨气吐出来是很重要的。

    她们都憋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不把童年那些委屈全部挖出来,她们就没法清爽。

    她们就这么喝着,吵着,闹着,一直到把老陈带来的一箱酒全喝完了。

    在这一地狼藉中,塔露拉靠在陈晖洁肩上,模糊的呢喃着:

    “晖洁,你要幸福……把我和母亲的份,一起幸福下去……”

    陈:“……母亲的先不说,你自己的份,别推给我用啊……”

    姐妹俩滚烫的脸颊互相蹭着,都放下了成年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她们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紧靠在一起,一脸幸福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