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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先生就很迷惑,不知道早露今天是犯了啥病。
之前去训练室找她的时候,罗真就发现她格外紧张,脸红的很不正常。
那时候罗真还觉得她是不好意思,女孩子穿着运动服出了一身汗的样子被男人看到,那会害羞也正常。
虽然罗真是完全不介意,以前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了,罗真早就把早露全身上下都看透了,摸遍了呢。
但既然早露会害羞,罗真也无所谓,所以很快就走了。
但在早露整备好再来后,她还是很怪。
她一如既往穿的漂漂亮亮的,超过170公分的身高加上窈窕的身材,还有深入骨髓的贵族教养,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模特级大美人。
但罗真就发现,她今天隐隐有些紧张,举手投足都挺僵硬的。
就连呼吸都很急促,脸色绯红,眼睛还很湿润。
这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诱人荷尔蒙,很挑战男人的神经。
这个样子对男人的理性不太友好,和男人独处一室是要犯错误的。
啊所以她很紧张吗——罗真先生仿佛得知了真理。
但罗真先生那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在被早露魅到之前,他首先是关心她的身体。
所以现在,见早露眼睛里失去了高光,罗真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早露,早露小姐。娜塔莉娅?你怎么了?”
早露:“………………”
娜塔莉娅女士完全是宕机状态,没理会罗真的动作。
所以罗真干脆前倾身体,一手撩起她的刘海,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
早露小姐这才恍过神。
她感受到罗真近在咫尺的热度,发出了无声的悲鸣。
罗真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不是有点发烧?有难受的话就说,不用硬撑着。”
“我带你去医务室吧。有话下次再说,你先休息好。”
早露:“不不不不不是的!”
早露拼命摇头,脸色更红了:
“我、我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发烧!”
“不如说非常有力气!有力到不发泄一下都快忍不了的地步了!真的没事——噗咕!”
激动的早露刚想起身,结果动作太急,小腹就撞到了桌角。
这让她瑟瑟发抖的捂住肚子,脑门抵在桌子上,看着很可怜。
“早露……你没事吧?”
罗真都不知道是该关心还是无视,只好忍着不笑出声。
早露这丫头虽然外表很大人,光说外表的话比凯尔希那老女人还成熟多了,但毕竟只是个17岁的女孩。
这种成熟的外表加上良好的教养,又参杂着一点点符合年龄的稚气,让这丫头真是可爱的不行。
这让罗真都觉得,如果自己和她同龄,是她的同学,那一定会追求她,然后告白被拒社会性死亡丧失择偶权一条龙了。
所以罗真也不急,只是很有兴致的欣赏着她可爱的模样。
等早露稍微缓过来了,他才继续说:
“还好吗?如果不舒服,那在我床上睡一会儿也可以。”
“~~~……不,不用了……”
早露拼着强大的意志力,一双小皮鞋都快在地板上抠出两室一厅了,才好不容易拒绝了这极具诱惑力的提议。
虽然她很希望在罗真的房间里睡,最好一睡就一整夜……但这绝对不是要干正事的意思。
就算自己现在睡了,罗真也绝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只被当作小孩子就得不偿失了。
就算是现在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雌激素分泌的都快假孕的早露,也是分得清一夜爽和夜夜爽的区别的。
所以她努力深呼吸,让自己躁动的身心平息一点:
“……罗真大人,您是要问我父母的事是吗?”
“对。”
罗真点点头,总算能说正事了。
他见早露的情绪貌似平复了,就开始问道:
“我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父母家庭。如果你还不想谈论也没问题,看你的心情。”
早露轻轻摇摇头:“没关系的,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谢谢您的关心,罗真大人。”
早露笑得很开心,异色瞳的双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她用茶勺舀起一点果酱,放进热腾腾的红茶里融化。
在轻抿一口后,她放松的说道:
“罗真大人也知道,我家是贵族出生。我的家族叫罗斯托夫,父亲是罗斯托夫伯爵。从几代以前就是切尔诺伯格当地的贵族,算是比较有权有势吧。”
“然后我是本家的长女,父亲也很宠爱我,很早就公开宣布会让我继承爵位。也因为这个影响,我比其他同龄人更早的接触贵族社交圈,担任了中学的学生会长一职……大概就是这样呢。”
早露说的很简洁很平淡,真就是很概括性的简述了一下。
从她的态度能看得出,她确实没有太纠结于自己的遭遇。
早露的父母已经在切尔诺伯格事件中身亡,她这个未来的女伯爵也因此失去了一切,沦落到在这罗德岛制药公司里当一个打工人。
本来以早露的家事,哪怕切尔诺伯格全灭了,她依然能得到一大笔遗产,足够她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但在切尔诺伯格出事的同一时间,她一些在其他城市的亲戚就像早有准备似的,迅速瓜分了她父亲的产业,把她这个正牌继承人判定为已死亡。
所以现在的早露,某种程度来说就和塔露拉一样,是已经不存在的人,没有人想让她活着。
这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说,本该是多自暴自弃都不奇怪的事情。
但早露,或者说娜塔莉娅,并没有这么弱。
她是能自己站起来的人,现在也积极的生活着。
罗真很赞赏这样的她,这才是早露最有魅力的地方。
所以,罗真才很诚恳的说:
“早露,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你有资格也有必要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冷静的听我说。”
“整合运动的前领袖,现在就在这罗德岛里。”
“……诶?”
早露略显惊讶的眨着眼,长长的睫毛冲刷着异色瞳。
塔露拉的存在是罗德岛的最高机密,只有直接参与了行动的精英干员才知道。
早露这些女高中生并没有参与行动,只知道前段时间罗德岛貌似进行了一场大行动,甚至不知道那是去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
所以罗真突然说出这件事,让早露很惊讶。
但她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马上理解了罗真的意图。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罗德岛才离开了龙门,最近也不怎么听到整合运动的消息了……”
“所以罗真大人,整合运动已经被剿灭了吗?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罗真表情有点微妙:“说结束倒也没结束。整合运动也还在,只是换了个领导人,而且职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者说变回去了。”
罗真并没有说爱国者之类具体的名字,只是大概简述了一下整合运动的状态。
现在的整合运动残党由爱国者领导,正打算去泰拉各处感染者反抗激烈的地区,吸收更多同胞加入。
爱国者绝不会停止反抗,他会以最纯粹的方式为感染者争取生存空间,这也是整合运动本该有的样子。
但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整合运动,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抵消的。
袭击切尔诺伯格这件事是实打实的暴行,造成的牺牲也不会被忘记。
早露的父母正是死在这场袭击中。
所以无论如何,罗真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把她蒙在鼓里。
罗真直白的说:
“让整合运动袭击切城的,就是这个前领袖。早露你有十足找她报仇的理由,如果你想这么做,我也能理解。”
“但我不能让你杀了她,只有这点很抱歉。要说求得原谅那就太不要脸了,但如果你想见她,我能让你见。”
罗真尽己所能的,把自己能做能说的都说了。
这件事他已经和塔露拉说过,她也欣然同意。
罗真也不是什么圣母。罗德岛收容的难民里也有不少切城的幸存者,他们当中有家人牺牲的也多了去了。
但罗真不会一个个告诉他们实情。
早露是特殊的,因为是他认识又爱护的女孩,他才会这么特别对待。
这即是因为罗真不想瞒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因为他相信早露。
早露花了点时间,稍微消化了一下这情报。
她低头喝着红茶,又往里面加了几次果酱。
在喝了大半杯后,早露幽幽说道:
“罗真大人,今天叫我来,就是说这件事吗?”
“……嗯,算是吧。”
罗真有点心虚的承认。
哼嗯……早露发出微妙的声音。
她抬起头,一蓝一红的异色瞳颇为幽怨:
“那个人,整合运动的前领袖,是个女性对吧。”
“而且还是位美人,是罗真大人您非常中意的那种,对不对?”
……罗真微妙的,点了点头。
见到罗真这个态度,早露的大腿磨蹭的更厉害,裤袜都快脱线了!
这绝对是做过了!他和那个女人做过了!!!
明明我都还没做过!
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先和别的女人做了呢?!不应该有先来后到的吗——!!!
早露心里酸的快炸了,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妒意。
罗真有点搞不懂早露现在的情绪,所以都不太敢搭话。
他只好小心翼翼的问:“所以早露,你怎么想?”
“你会生气也没办法。就算连我一起恨,我也能理解……”
早露:“罗真大人,您什么都不懂。”
早露幽怨的嘟着嘴,明显闹别扭了。
她双手挤在大腿里,愤愤不满的蹭着:
“罗真大人,我们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就聊过吧?您问过我恨不恨整合运动,会不会迁怒所有感染者。”
“当时我的答案是【不会】。因为在父母去世后,我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感染者有多坏,而是那些谄媚的亲戚们有多冷血。”
早露深吸一口气,神态变得正色了。
确实,以前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罗真就对这些女高中生们做过心理疏导。
凛冬和苦艾她们的父母都还幸存,虽然切城这个家是回不去了,但最起码亲人都还在,随时都能联系。
只有早露最惨,因为父母是贵族,所以在整合运动袭击的第一时间就被当做了目标,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不对,错了。
他们其实有逃跑的机会,只是自己放弃了而已。
早露皱起眉头,话语中尽是厌恶:
“罗真大人,我以前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我理解贵族的政治游戏,也知道看似光鲜优雅的社交下有多血腥的巧取豪夺。我把这当做贵族本该有的生存方式,理所当然的接受下来了。”
“但在真的发生后,我才知道这有多恶心。”
“我之前对您说过吧。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想起,其实父亲早就知道整合运动会袭击切尔诺伯格这件事了,甚至是在袭击发生的一个多月前。”
早露虽然是女儿身,但因为父亲的宠爱,她早早就确定会继承爵位了。
所以他的父亲也经常带着她出入社交场,哪怕和别的贵族会面密谈也会带着她,真的是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早露早就发现,切尔诺伯格的贵族在悄悄消失。
在整合运动袭击之前,切城中稍微有点权势的贵族就听到了风声,转移了财产和家眷。
这其中尤其是旧贵族派系居多,他们的基业本就不在切城,要走也没压力。
但早露的父亲是切城本地的贵族,根基都在这里。
哪怕他听到了风声,也只以为整合运动是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在意。
但结果却大大出于意料。整合运动的战斗力远超这些贵族的想象,导致留在切尔诺伯格的一批新贵族几乎全灭,连市长鲍里斯侯爵都死了。
早露轻叹一声:
“罗真大人应该对这些没兴趣吧。但可以的话,还请您听我稍微说一下。”
罗真点点头,示意早露继续说。
早露:“据父亲所说,在我出生前,切尔诺伯格只是个又破又旧的移动城市。这里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产业,利润都被旧贵族派系的矿业把持着。”
“但某一天,市长鲍里斯侯爵开发出了一种新能源装置。它能摆脱传统源石矿业的束缚,取得无穷无尽的能源,让切尔诺伯格一跃成为了整个帝国首屈一指的工业大城。”
罗真心里暗道:石棺来了。
这个鲍里斯侯爵就是开发了石棺的人。
并以此重振了老朽的切尔诺伯格,让这里成了乌萨斯帝国最大的工业城市,人口超过百万之众。
早露的罗斯托夫家也借此红利,成为了切尔诺伯格中强势的新晋大贵族,手下有众多产业。
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不需要依赖传统源石能源的切城,能实现完全的自给自足,带来的经济效应是无可比拟的。
但在内斗严重的乌萨斯帝国里,切城就成了旧贵族的眼中钉。
掌握着传统矿业的旧贵族派系,并不乐见于切尔诺伯格摆脱自己的控制,更不喜欢那些鼓吹加大对外贸易的新贵族崛起。
比起振兴乌萨斯帝国,那些旧贵族更热衷于扩大自己的权力和财产,只管用帝国的血中饱私囊。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新旧贵族派系的矛盾越来越深的时候,整合运动的事情发生了。
乌萨斯第四集团军,整一个军团在背后给整合运动撑腰。
放任他们袭击切尔诺伯格,甚至暗中提供装备。
这都是旧贵族派系打压新贵族的内斗,为此甚至能牺牲掉一个硕大的移动城市,只为削弱政敌的力量。
早露叹了口气:
“现在想来,这都是旧贵族派一手操控的。他们放出了风声,让自己人事先逃出了切城。然后又买通了我家的那些亲戚,在父亲死后马上瓜分了他的财产,把我当做了死人。”
“整合运动只是一把刀,操刀的人依然是乌萨斯。这看似是感染者和普通人的矛盾,实际依然是帝国贵族的内斗。平民百姓和感染者都是牺牲品,是被他们当做数字和筹码的道具……这都是真理说的话。”
早露突然又笑了。
她并没有太纠结于父母的悲剧,反倒眼神清明的说:
“罗真大人您知道吗。真理的父母是机关的基层员工,每天都和工人还有失业者打交道。所以真理早早就知道贵族和平民的矛盾,非常的厌恶贵族。”
“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但认识几年,我从来不知道她那么讨厌我。哪怕到了现在,她的房间也永远会上锁,从来没邀请我进过她的房间。”
“对真理来说,我一定是世上最肮脏的人。我成长到今天的每一口粮食,每一份享受,都是通过压榨工人得来的。在我家光鲜亮丽的宅邸下面,又埋了多少平民和感染者的尸体呢。”
罗真眉头微皱:“这太极端了。她没有想到这地步,我保证。”
“嘻嘻~,我也这么觉得。”
早露坏心眼的笑了起来,打趣了罗真一把。
她眯着眼睛说道:
“我知道真理讨厌我。但她也知道把对贵族的怨气全迁怒在我身上是不对的,所以依然和我友好相处。正因为如此我才很佩服她,她真的好聪明好理性,我好喜欢她。”
“所以我想效仿她,正确控制自己的感情。”
早露调整了一下坐姿,保持最端正的姿态。
她一手搭在胸前,仿佛在宣誓理想的贵族责任:
“我今天的一切,构成我长大到今天的,是父母对我的教育,优渥的生活环境和教养。这是从众多平民身上搜刮来的财富,也是父母对我的爱。”
“我爱我的父母,也感谢他们对我的培养。整合运动杀了我的父母,这件事我会永远记住,不会忘记。”
“但我的仇恨不会瞄准他们……不,我是不想去仇恨。”
早露摇着头,继续说:“在和真理聊过后,我就一直在想。”
“如果是曾经的我,甚至不会觉得贵族统治平民有什么错。我们和平民是彻底不同的物种,我们本该至高无上。”
“但是切尔诺伯格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也只是个平凡无奇的人,在该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死……就像凛冬杀死了那么多贵族同学一样。”
“那我该不该站在我的贵族同胞那边,指责凛冬是个杀人狂?我是不是该遵守我受到的教育,惩戒这些对我不敬的平民?”
早露自嘲的笑着:
“以前的我肯定会,但切城事件之后并不会了。”
“整合运动是一把刀,贵族们自己锻造出来、磨砺锋利的刀。就算这次没有被利用,迟早也会有别的什么运动来做同样的事。”
“我不会说我原谅他们,但我不会去恨他们。恨一把被利用的刀是徒劳的,我也想和真理学习,朝真正的【真理】看齐。”
早露的一番话,成熟的甚至让罗真忘记了她的年龄。
这话简直像是阿米娅说出来的,和她一样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
就和塔露拉放弃找魏彦吾报仇一样,这是【合不合理】的选择。
对早露来说,为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她。
但她用理性控制了自己,说这是【不合理】的。
切尔诺伯格的悲剧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迟早会到来的阴谋。
这场阴谋的起因是乌萨斯新旧贵族的派系斗争,牺牲者是无辜的平民。
继续往深了说,派系斗争的根源是乌萨斯扭曲的制度。
先帝用不断的侵略战争获取战争红利,现在的皇帝又驾驭不住膨胀的贵族,让一个大帝国变成了一群短视匹夫的猎场。
要想改变这一切,就必须改变整个帝国。
真理就是有这种想法的人。
她是先行的觉醒者,以后的成就肯定比早露大多了。
而早露嘛……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并不是多有觉悟的人。
早露理解了这一切的矛盾,但她并没有太积极的想投身进改造乌萨斯帝国的工程中。
她甚至都不想回乌萨斯。
无论是实际动手的整合运动,还是那些瓜分财产的冷血亲戚,还是造成这一切的旧贵族政敌……说实话她都没什么所谓了。
早露突然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说实话,报仇太累了。父亲母亲或许会骂我是不孝女,但我真的不想追究这件事了,太麻烦。”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罗德岛上有很多好人,凛冬苦艾她们也和我关系很好……真理虽然有点微妙,但我会努力让她喜欢上我的,最起码想到能和她一起开睡衣派对的地步。”
“并且,我还有个最大逆不道的想法……如果切尔诺伯格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就不会遇到罗真大人了。”
这女孩吐出灼热的气息,悄悄起身。
她坐到罗真身边,发烫的身体紧贴着他,湿润的眼眸里尽是渴望:
“罗真大人,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比起已经失去的父母,家庭,祖国,我更想要……”
早露的矜持让她没法把话说完,最后还是咬着嘴唇,羞于启齿。
但她还是努力说着:
“您今天找我,是为了那个整合运动的女性对吧?”
“您希望我能原谅她。她在您心中很重要,让您做了这么多准备来讨好我,希望我能释怀,对吗?”
罗真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
在这危险的体式下,他只好搂住早露的腰,防止不小心摔下去。
早露见他没有回答,就等于是默认了。
这让她心中的妒意更是强烈。
但同时她又止不住的喜悦,让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罗真很看重那整合运动的女性,两人肯定已经发生关系了。
但即便如此,罗真也没有选择隐瞒。
他完全可以不对早露提这件事,就一如既往的和她相处,随时随地能享用她的身体。
但罗真还是选择真诚的找早露谈话,把一切都告诉她。
这让她心里甜的发烫。
比起父母的悲剧,现在的早露更醉心于罗真对自己的关爱,难耐的快感已经快把她逼疯了。
这让早露更深刻理解了:自己果然是个不孝女。
她呼出滚烫的气息,打在罗真脖子上:
“我可以原谅哦。我不会对那位女性再抱有任何敌意,正如大人您所愿。”
“但我有个条件……只要罗真大人能回应我,公平的对待我,把我当做女人,就可以。”
“早露……”
罗真话音刚出,脖子就被早露舔了一下。
她的唇舌又湿又热,让罗真都能体感到她忍了多久。
她就这么抱着罗真,将他压到床上。
居高临下的早露喘着热气,笑的非常糜乱:
“呵呵、呵呵呵呵~……我做了,真的做了……我违背了淑女的礼仪,主动将罗真大人压在身下……就和茶会上的姐姐们说的,那些喜欢让女士骑在身上鞭打自己的变态男性一样~!”
罗真:“啊不是,我要澄清一下。我绝对没有喜欢被打的癖好。”
罗真的话已经完全传不进早露的耳朵里,这女孩已经疯了。
但唯独今天,罗真不会阻止她,可以配合她任何想做的事情。
罗真体会着被饥渴的小白熊拱来拱去的体验,怜爱的摸着她的头:
“成为我的家人吧,娜塔莉娅。”
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的早露,只用更加火热的梦呓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