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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一翻白眼：“凯太后你想让我选什么体液啊，我是那种人吗？”
凯尔希低哼一声，不置可否。
有一说一，如果换做平时，罗真还有兴趣和凯尔希多打情骂俏一会儿。
但现在出事的是安洁莉娜，罗真心里包括阿米娅在内唯二的心灵绿洲，他实在没心情这时候开玩笑。
而且凯尔希的态度也有点怪。
自从她上次突然在自己面前哭了，然后还像个娘们似的女人味爆棚投入自己怀抱后，她就一直是这幅怪里怪气的态度。
以前她还默许罗真晚上进她房间，对她的身体进行为所欲为的操作，让她舒筋健骨缓解疲劳的。
但自从那次娘们事件以后，她再也不让罗真进门了。
就连平时她都故意和罗真保持距离，冷淡程度比以前还有过之无不及。
但冷淡归冷淡，偶尔像今天一样不得不交流的时候，她就总会句句带刺。
这感觉，与其说是她在疏远罗真，不如说是【傲娇】。
堂堂凯尔希太后，和紫妈同寿的绝世芳龄美少女，竟然会傲娇？？？
这绝对是哪里搞错了。
罗真才不相信，凯尔希会觉醒傲娇这种已经不适合版本的属性。
所以他只把这当做是凯尔希一个月一次的生理期，并没有深究。
包括现在也是，她带刺的试探完全没被罗真放在心上。
他的心里现在只装满了安洁莉娜，根本看不到别人。
“安洁，你会没事的。”
罗真怜惜的轻抚安洁的脸庞，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
鲜红的圣子圣血流出，滴落在安洁的胸口。
“呜嗯……~！”
这让安洁仿佛受到强烈的刺激，在睡梦中发出短促的哼声。
罗真的血会对矿石病患者造成刺激，而且是感染度越深刺激越大。
这份刺激太过度就会变成痛觉，再往上甚至能杀人。
但安洁现在的感染率总体还不算高，这份刺激被控制在恰到好处的区间内。
罗真按住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染血的手在她的身躯上游走。
他主要集中在安洁莉娜长出源石结晶的部位。
触碰到罗真的圣血，那些散发着湛蓝色光芒的结晶就发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随着体表的结晶消退，粉嫩的新肉重新出现，泛着漂亮的肉色。
……对罗真比较有挑战性的，就是安洁腹部和胸口中央的结晶。
因为现在最在乎的是她的身体健康，罗真倒是不会因为这种医疗行为而动摇。
但睡梦中的安洁就不一样了。
高中生的身体有着诚实的反应，安洁敏感的声音也逐渐变得粗重，呼吸越来越急促。
而好巧不巧的是，罗真前两天刚和另一位女子高中生接触过。
看到安洁的反应，罗真脑内自动泛起早露的脸庞。
回想起她充满热情……或者说充满痴迷的反应。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罗真赶紧甩甩脑袋，把不合时宜的画面丢进深海喂虎鲸吃。
凯尔希：“……”
凯尔希女士全程阴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只微妙的冷眼旁观。
过了十分钟。
罗真总算顶着巨大的身心压力，如释重负的擦了擦冷汗：
“终于搞定了……这比抱早露还累，真是的。”
罗真再次深刻理解，要用精神战胜本能，可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舔舔手指，把流血的伤口封上。
安洁莉娜身上的源石结晶基本全消退了，只有右侧大腿那最早的结晶最深，还留着一道痕迹。
她也因为这激烈的反应而气喘吁吁，细腻的肌肤布满汗水。
看着这对男人精神卫生非常不友好的画面，罗真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帮她擦身。
但凯尔希女士的反应更快。
她没过问罗真的意见，就接通外面的扩音器：
“亚叶，进来。”
“——是老师，我来了。”
在外面待机的亚叶马上进门报道。
凯尔希抬抬下巴示意，让她来给安洁莉娜擦身，顺便换身衣服。
亚叶一转头，就看到罗真和安洁莉娜此刻奇怪的状态。
她那堆满黄色废料的小脑袋瓜急速运转，眼角抽搐的都快能发电了。
最终她还是忍着脸红，在经过罗真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
“变态……不准看，快出去！”
“是是是。”
罗真也懒得和这丫头辩解什么。
反正自己在她心理早就坐实变态痴汉的名头了，现在多加几百几千个实锤也没区别。
把罗真赶走后，亚叶马上拉起病床边的围帘，用热毛巾给安洁擦拭身体。
罗真也就放心的把安洁交给她，回到凯尔希身边。
凯尔希没对刚才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态度依然有些微妙。
她不说，那罗真就主动问：
“安洁的体表结晶有点奇怪。好像格外的潜，只有皮肤上薄薄的一层，和我以前治疗过的感染者都不一样。”
“是啊。”
凯尔希点头承认：
“我刚才说了，每个感染者的症状都根据体质不同而千差万别。尤其是【结晶异化】的特殊个体，现在还没有归纳出任何共通点。”
“以安洁莉娜举例，她的感染度虽然一下子暴增，但其实在送来我病房时也才5%，并不算高。”
“百分之五？真的？”
罗真怪异的皱起眉头。
判断矿石病的感染深度，主要是看两个指标。
一个是和体细胞的融合率。
一般的正常人都是0%，也就是体内并没有成型的源石结晶。
另一个是血液内的结晶密度。
这个就因人而异，每个正常人体内都或多或少有0.1u/L左右的含量。
当然，罗真是彻底的零，体内根本不存在源石分子。
只要是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就不可能完全隔绝和源石的接触，所以血液中多少都有一些源石结晶。
只是通常来说，0.1u/L的含量并没什么危险。
只有数值更高，并在体内某处汇聚成实体结晶了，那才算确诊矿石病。
一旦形成固体结晶，那么哪怕把血液里的结晶密度再压回0.1u/L以下，也没法消除结晶本身。
罗真的圣血特殊之处，就在于不仅能迅速降低感染者的源石密度，并且还能消除已经成型的结晶，从根源上彻底治愈矿石病。
说回安洁莉娜的状况，她的感染并不算严重，结晶密度也不高。
但凯尔希最新给她检测的结果，证明她体内的源石密度突然飙升，因此引起结晶的产生。
但哪怕是这样，她的融合率也才5%。
但这是不合理的。
罗真眉头紧皱：“我见过煌被星熊灌醉脱光过，她体表的结晶都没安洁刚才的多。”
“煌的融合率我记得都超过15%了吧？但安洁才5%，体表的结晶面积就那么大了，怎么可能？”
凯尔希：“找到这种区别的原因，就是医生的责任。”
凯尔希非常冷静。
她看着之前拍下的安洁莉娜的结晶照片，对比数据进行推测：
“你刚才也说了，感觉安洁莉娜的结晶非常浅，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证据。”
“煌的源石技艺会强化血液循环，这导致她的感染表现非常平均，全身各处都有小块的源石结晶。”
“安洁莉娜的融合率并不高，但几乎全表现在体表皮肤层，我认为这和她的源石技艺有关。”
“她操控重力的源石技艺是作用在物体表面生效的，这也影响了她自身结晶的汇聚，说不定也是异化成蓝色的原因。”
原来如此，这个推测还算合理。
在体表形成结晶虽然显眼了点，但对身体的影响肯定要比内脏结晶轻，倒也不算坏事。
但是最好的当然是不结晶，不成为感染者就最好了。
罗真靠墙抱起手，接着问：
“那你能推测下，为什么她源石密度会突然飙升吗？还让她昏迷了，这可不是好事。”
凯尔希：“同理，也是源石技艺的影响。”
凯太后眼神清明，直视着罗真：
“世人对源石的敏感度各不相同。有像萨卡兹这种普遍被认为是易感种族的，也有常年接触源石制品却几乎不会感染的。”
“特别是像塞雷娅这样，本身就是身体强健的瓦伊凡，还有特殊源石技艺，几乎就是绝缘体质。”
诚如凯尔希所说，塞雷娅的种族是瓦伊凡，也就是俗称的飞龙种。
这个种族的特点就是身体强健，不容易感染矿石病，甚至一个月不吃不喝都有力气干趴一队萨科塔天使。
罗真也对瓦伊凡的基因感兴趣很久了，很想变身看看。
但很遗憾，他现在认识的瓦伊凡还只有雷蛇和塞雷娅。
雷蛇倒是还有点戏，罗真还能雇佣她当她老板，接触的机会不算少。
但钻石心不会受伤的塞雷娅大姐还是算了。
罗真见她就像见到还没雷普过自己的星熊一样尊敬，当女人看待就太失礼了。
……罗真的种族基因收集计划暂且不提。
塞雷娅作为常年接触源石制品的研究者，别说感染了，血液浓度都维持在最健康的水平。
这不仅是因为她的种族天赋，也得益于她钙质化的源石技艺，隔绝感染的效果比最高级的防护装备还要优秀。
作为利用源石能量来发动的源石技艺，在表现上却能够隔绝源石，仔细想想其实是挺反直觉的。
这双重buff下来，塞雷娅几乎就是矿石病绝缘体质。
除非谁敢对她搞阴谋，强行让她感染，否则塞雷娅就是一百个安全。
但既然有钙质化这种能隔绝感染的，那自然也有越用越容易感染的源石技艺。
凯尔希就是这么说的：
“安洁莉娜毫无疑问是易感体质。她本身就对源石亲和，会因为源石制品的一点小伤口就形成结晶。”
“再加上她最近频繁使用源石技艺，还在向许多干员学习法术。”
“这最终跨过了某条红线，让她的亲和体质上升到新的高度，造成了深层感染。”
“……确实，合理。”
罗真不得不同意凯尔希的推测，心情有点复杂。
安洁莉娜是为了努力精进自己，为了尽快成为独当一面的干员才这么努力的。
但她的努力却造成了感染加剧，典型的好心没好报，就很离谱。
罗真在刚认识安洁莉娜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很有天赋的术士，将来肯定能成大器的。
但如果这份天赋只会给她苦难，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的好。
“……”
凯尔希仔细观察罗真的表情，看着他为安洁莉娜动心的模样。
这让她微妙的感到烦躁，猞猁耳朵上的每根毛都勃的梆硬。
秉持着医生的责任，她还是对罗真这个【病人家属】说明情况：
“安洁莉娜如果继续使用源石技艺，她的易感体质一定会继续加深，会越来越容易加深感染。”
“即便她再注意防护，这也会成为她的负担。体表形成结晶固然比内脏结晶要安全，但对生活的影响或许反而更甚，因为会更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她不想再看罗真的脸，因此下达结论：
“我把她当做未成年的少女，还需要监护人保护。要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病情，由你来决定。”
说完，凯尔希就自顾自的工作，不再理会罗真了。
一直到亚叶给安洁莉娜擦完身，穿好衣服，罗真都只沉默的低头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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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整天，罗真都在病房陪着安洁莉娜。
经过罗真的体液治疗（仅限外敷），安洁莉娜的血液密度已经降回了正常水平，接着就静养就好。
罗真一直坐在床边，握着安洁莉娜的手。
他看着小狐狸平静的睡颜，时不时帮她整理一下头发，都搞不清是热恋中的男友还是老父亲。
在想了很多后，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安洁啊安洁。如果你是萨科塔人，我就肯定对你下手了。”
罗真现在的心情，毫无疑问就是当年治疗能天使的时候。
对能天使，罗真能毫不客气的把她变成女人，日日夜夜都治疗着她。
以他和能天使的关系，彼此间根本不用再确认什么，直接做就完事了。
但对安洁莉娜可不行，罗真依然秉持着绝不雷普的原则。
而且更何况，安洁莉娜的情况比能天使更棘手。
能天使并不是易感体质，就算得了矿石病，治好了也就治好了。
但安洁莉娜不同，她的源石技艺非常优秀，也因此负担更大。
罗真的圣血虽然能治疗矿石病，但并不能产生抗体。
这点已经通过【圣血天使】验证过了。
在梅塔特隆上工作的圣血天使，必须定期换血来降低结晶浓度，但无法让体内的结晶不增加。
换做安洁，以她的敏感体质，就算罗真真的治好她了，过几天还是会再感染。
想到这里，罗真就觉得这事儿成死循环了。
他只好叹口气：
“这总不能让我每天都抱你吧……不是，我倒是想每天都抱你。但你毕竟只是高中生，还有自己的生活……”
安洁：“……罗真哥，想抱我吗……？”
——啊这！
罗真猛地一惊。
他这才发现，安洁莉娜不知不觉就已经醒了。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开始听着了。
此刻正羞涩的咬着嘴唇，绯色的瞳孔娇艳欲滴。
她反握着罗真的手，不让他逃跑，继续追问：
“罗真哥，刚才说想每天抱我……对吧？”
“……我可以哦，我早就等着罗真哥对我这么说了。”
“我也想……被罗真哥抱。”
安洁公主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还在微颤。
她抬起头，果冻似的嘴唇正呼出热气，等着男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