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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险的双狼之夜,终究是过去了。
罗真先生洗完澡出来,赤着上半身。
他用镊子夹着棉花,沾了酒精,往腰上的伤口擦。
“啊痛痛痛!嘶……这感觉真顶啊。”
好久没受过伤的圣子先生,难得这么处理皮肉伤,顿时爽的浑身都发毛了。
而且仔细一看,他的腰啊背啊肩膀啊,现在都几乎没一块好肉。
这都是被某只母狼留下的爪痕牙印,看起来凄惨的要死。
罗真也是一边处理一边感慨着:
“这该说是死得其所呢,还是得不偿失呢……虽然这事一般都觉得是男人占便宜,可我怎么觉得我亏大了呢。”
能天使:“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个渣男。”
阿能小姐的吐槽适时响起。
只见她还穿着睡衣,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靠在卫生间门口,阴阳怪气的盯着罗真。
罗真耸耸肩:
“早上好啊蕾缪乐。正好你来了,能帮我擦擦伤口吗,背上的我摸不到。”
能:“别突然叫人家本名啊!踢死你哦!”
害臊的乐小姐一脸涨红,上来就朝着自家圣子的膝盖窝踢了一脚。
顺便一说,之前可颂买的,被罗真借花献佛送给她的那个【乐】的汉字牌,现在已经被她当手链挂在手臂上了。
但闹别扭归闹别扭,她还是接过了罗真的棉花和酒精,给他处理背上的伤。
看着他一背凄惨的痕迹,能天使都触目惊心的“呜哇……”出声:
“这都是那个叫拉普兰德的母狼搞的?好狠啊……你都没把她●服的吗?”
“女孩子家别用●服这词啊,太粗鲁了。”
作为新时代三好青年,罗真先生的用语用词那是相当礼貌,和一般在夜店泡妞搞419的男人真是大不一样。
阿能小姐白了他一眼,继续擦着伤口:
“所以?你没能让她【沉迷】你咯?是我们家圣子技术不行了,还是那只母狼抗性太高了?她难不成是和你一个级别的千人斩?”
罗真:“不,她是第一次哦。动作也很生疏,该说是野性还是什么呢……但她的精神很不得了。就算身体已经屈服本能了,但眼神依然倔,一有机会就对我又挠又咬的,还不准我亲她。”
罗真颇为佩服的评价着拉普兰德。
她确实是罗真这辈子抱过的女人中,最特殊的一个。
哪怕是罗真在圣舰梅塔特隆号上度过的荒唐一夜,一晚上吃了百来号圣血天使,都不如拉普兰德一个人花的精力大。
诚然她是因为药物摄取过量发狂,而且本身体力还很充沛,是和德克萨斯一个级别的杀手。
但比起这些外部条件,她最惊人的还是意志力。
就连德克萨斯,只是闻到一点挥发的红花药而已,她就已经比平时积极了好几倍,沉迷愉悦的非常快乐。
而拉普兰德可是直接打进静脉的,在罗真他们来之前起码已经被关了十分钟。
这她都还没完全屈服,到最后的最后,看着罗真的眼神都充满敌意。
回想起拉普兰德的眼神,罗真就爽的……
啊不对,是记忆深刻的直点头:
“她到后来总算是累过头昏过去了,德克萨斯在照顾她。”
“但看这样子,她醒过来以后还得闹,你记得提醒安洁莉娜她们别靠近哦。”
能天使:“好好好。知道您事多了,圣子大人。”
我们的乐乐小姐酸味十足的嘟着嘴,尽心尽力处理着男人的伤。
光看这些伤口就知道,那只母狼是多疯,被罗真抱的又有多刺激。
上一个这么野的女人,大概也就是那个叫W的萨卡兹女人。
但她还只是故意显摆的在罗真背上留指甲印。
一个萨卡兹魔族在圣子身上留下伤口,这个事实本身就是在对她们这些天使挑衅了。
可这个叫拉普兰德的母狼,真就是对自家圣子下狠手……
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这样的,多么奢侈的女人……!
罗真:“话说昨天安洁和席德佳她们怎么样了?都没事吧?”
一晚上都和双狼呆在医务室的罗真关心道。
阿能叹了口气,小手摸着圣子的背:
“都很好哦,好的不能再好了。”
一开始,罗真和德克萨斯冲进医务室后,外面的人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然后很快,里面就传出了不得了的声音。
能天使还好说,只是因为陌生女人的声音而啐个不停,对这状况本身是很熟的。
但其他丫头就不一样了。
史尔特尔是该吃冰棒吃冰棒,一点都不在意。
但安洁莉娜和席德佳,就在门口如坐针毡的,一副不好意思进去但又不想走的模样,纠结了老半天。
最后还是能天使把她们劝了出去,还把贴在门口录音的可颂扒了下来。
她赌气的说:
“我看你们短时间是完不了事了,就做主让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晚饭也是席德佳动手,给我们做了一顿修道院炖菜。配上可颂买的红酒,吃完饭还开了你的写真鉴赏会,大家都很开心哦。”
企鹅物流本质上是围着罗真转的,一直是以这个男人为主导的后宫。
但这么难得去掉他,女孩子自己玩了一晚上,意外的也很开心。
……但是呢,这开心的背后,有八成是大家保持默契,刻意不去提医务室的状况。
圣殿号的隔音很好,大家在客厅是肯定听不见医务室的动静的。
但怎么说呢……
明知道就在同一辆车里,这渣男圣子和两只母狼在医务室里打仗,她们在外面总归也没法舒坦。
结果就是等夜深了,女人们也都心虚的各自回房间睡觉。
但除了一个人睡的史尔特尔,毫无心事瞬间爆睡。
能天使、可颂、安洁莉娜和席德佳,四个女人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们彼此问了好几次:
“能天使,你睡了吗?”
“睡了,你睡了没?”
“睡了睡了,都睡了。”
这没营养的对话,实际就是彼此牵制,防止偷跑。
四个女人彼此都心知肚明,知道大家都巴不得闯进医务室,分一口罗真的圣子肉来吃。
能天使大叹了口气:
“结果一晚上,谁起夜了其他人都要一起跟着,组团跑了十几次厕所……让我都想起中学时候的住宿生活了啦,真是够了。”
罗真:“你们女生勾心斗角别怪到我头上啊……不过也还好你们没来,房间里都是血和豆浆,乱七八糟很脏的。”
这种直白的话题都能随意说出口,这也就是罗真和能天使之间的关系了。
罗真好笑的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站在自己背后的能天使。
她穿着睡衣,一脸没睡醒,都还没洗漱过。
但就是这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在罗真看来真是可爱的要死。
他握住能天使的手,把她拉到了身前。
能天使也不反抗,只微妙的抬眼望着他:
“干嘛?我还没处理完耶。”
罗真:“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啊。既然你们互相使绊子不准偷跑,那能小姐你是怎么在我一进到浴室后,马上就跟来的?”
罗真一脸好笑的俯下身,埋首在能天使的脖子里嗅了嗅。
能小姐也不阻止,只脸色微红的撇过脑袋。
她低声嘟囔道:
“我好不容易把可颂都熬睡着了,自己也快撑不住了嘛……然后就听到了动静,出来一看,就见你一身的伤……”
说到这里,阿能小姐拍了下身上的臭男人:
“话说我才想起来。你哪来的伤口?你不能用源石技艺自己修复好吗,干嘛还擦什么酒精啊?”
罗真义正言辞的回答:
“女人在背上留下的伤,那都是男人的勋章!直接就修复好了多可惜,我还想试试能不能在伤好之前让拉普兰德变乖呢。”
能天使:“人渣啊!这里有个天大的人渣啊!德克萨斯快带着你那个母狼逃跑……呜嗯~”
阿能小姐刚开始闹腾,就被罗真先生整个抱了起来。
圣子大人那看似苗条,但实际上依然很男人的怀抱。
又热又有力,让人觉得很安心。
作为从8岁开始就玩弄着圣子的身体,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经验的能天使,再没人比她更懂圣子的魅力了。
虽然他现在身上都是某两只母狼的味道,让人有点嫉妒,但这种小事也无所谓。
“圣子大人,罗真……”
阿能小姐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还羞涩的微颤着,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而也就在罗真认真起来,想给这个青梅竹马干妹妹刷牙的时候……
“——那个~,请问这车里有人吗?打扰一下~”
从圣殿号车外传来的声音,让两人都狐疑的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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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迅速穿上衣服,能天使也在睡衣外批了件外套。
两人故意没开门,而是打开客厅的车窗。
圣殿号要避免让外人知道内部的空间机关,被人看到的越多越不好。
罗真探出头去:
“你哪位?找谁啊?”
“——啊,真是不好意思!”
在圣殿号的车外,一只年轻的金发母狼双腿并拢,朝罗真打了声招呼。
她脖子上还裹着纱布,脸上挂着有些窘迫的讨好笑容:
“您是拉特兰的圣子,罗真大人对吧?我的名字叫【英梨梨】,是西西里女士的信使,本次前来是希望向您传达一些信息……”
罗真:“等等等等,情报量有点大。”
罗真眉头一皱,感觉此事并不单纯。
首先这看起来挺可爱的,名字一听就是个败犬的金毛小姐姐,她到底是狼是狗……这先不提。
她自称是西西里女士的信使,而且上来直接表明知道自己圣子的身份。
这就已经让罗真很愕然了。
他这次来叙拉古,除了遇见了席德佳外,应该还没有对别的外人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罗真迅速和能天使对了个眼。
阿能小姐心领神会,八把守护铳已经准备就位,随时能开启过载模式。
名叫英梨梨的败犬小姐有些窘迫不安,一对尖尖的耳朵和双马尾一起微颤着。
她小心翼翼的说: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了您?如果来的不是时候,我可以换个时间再来打搅……”
罗真:“不没事,你说。”
罗真对姑且还挺可爱的败犬小姐姐露出笑容,和蔼可亲的说:
“不好意思,我对叙拉古的局势也不太熟。西西里女士我记得是叙拉古的统治者?”
英梨梨猛点头:“是的是的。准确的说,女士是叙拉古【十三家族议会】的主席,确实是叙拉古的第一管理者。而且是以历史最高的全票通过当选……这不是重点。”
金毛败犬小姐咳嗽一声,一脸正经的说:
“女士本次派我前来,是命我转达对圣子大人的歉意。”
“圣子大人一行本次来叙拉古,女士没能提前做好招待准备,为此深感歉意。同时圣子大人似乎想保持低调,因此女士决定不打扰您的行程,请您自由的在叙拉古观光游玩。”
“同时为聊表心意,女士将为圣子大人送上玩赏用的母狼一只。今后还请圣子大人多多指教,彼此加深交流保持友好关系……”
罗真:“西西里女士说送给我的母狼,莫非是你?”
罗真一脸好笑的伸出手。
通过车窗,罗真撩起这紧张的金发小母狼的秀发,送到面前嗅了一下。
这个举动让英梨梨顿时脸色涨红,小虎牙啊哇哇的不停打颤:
“我我我我何德何能被圣圣圣圣子大人玩赏!但但但但是女士确实说了,如如如如果圣子大人有此意的话,我我我我也应该尽全力让圣子大人宾宾宾宾至如归……小女女女女子不才!今后还请多多多多多多指教!(?>?<?)”
能天使:“别水字数了,快·说·正·事!”
阿能小姐一手已经拧上了自家圣子的腰,对这不放过任何一点吃人机会的男人真是没办法。
罗真好笑的松开英梨梨的头发,放过这个胆小的金毛娘。
同时,他颇为玩味的说:
“那既然不是你,女士说送给我的母狼是谁?……莫非,是指拉普兰德?”
“……是的。”
英梨梨深呼吸恢复平静,露出一脸腼腆的笑容:
“这是女士的原话:【那只母狼就送给圣子了,请随意处置。替我向德克萨斯的小母狼问好,告诉她我依然会遵守当年的契约】……就是这样。”
金毛败犬信使把玩着双马尾。
那胆小胆怯的笑容,现在看着竟然颇有点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