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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彦吾所说的内容,和昨晚惊蛰在枕边说的差不多,只是更具体一点。
惊蛰只是看她爷爷的书信,才第一次知道年兽的真相。
但魏彦吾似乎是亲眼见过的,言语间明显真实了不少。
惊蛰还听的格外认真,在旁边拿着小本本认真记录。
......话说她那小本本,貌似就是以前用来蹲罗真的墙角,详细记录每个女性每天出入他卧室的时间的东西。
那时候和现在,真是变了好多啊......罗真啧啧的感慨不已。
那会儿的惊蛰还是个严肃刻板的大姐姐,可现在已经是会穿着露腋女仆装、开关空调都不用遥控器的小秘书了,真是物是人非。
魏彦吾:“......罗真君,你根本没在听我说的话吧?”
经验丰富的老龙眯着三白眼,吐出一口长长的白烟。
罗真摇头辩解:
“怎么会,我听得可认真呢。但谁让你说的内容太无聊了。”
“反正说到底,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物,隔几年就随着性子大闹一次城市,每次的玩法还都不一样对吧?然后这次就是拍电影。”
罗真还是很好的总结出了魏彦吾的重点。
但听归听,罗真觉得这说法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首先哪个怪物是会像拍电影的?而且你大炎朝廷是吃干饭的吗,要是真危害很大,那怎么不早几年就干掉那怪物?
而且既然那怪物已经存在几十年,甚至几百上千年了,却连惊蛰都是现在才知道真相,那影响肯定就不大。
吵归吵闹归闹,但隔几年就在移动城市大闹一次,却没造成什么大规模灾难,这怪物也太友好了。
魏彦吾的话中隐藏着明显的逻辑问题,让罗真知道他还藏着真正的缘由没说。
而且归根结底,罗真的【美少女鉴识眼EX】发挥了作用,敏锐察觉到了魏彦吾口中的某个词。
他迫真的问道:
“你说的【她】,是【她】而不是【它】对吧?”
“......真亏你这拉特兰人能发现,正是。”
魏彦吾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炎国语这些第三人称代词,只要不写出来,读起来都是一样的。
所以魏彦吾刻意没有说明。
他就知道,罗真这男人一知道对方的性别,脑子肯定就会飘。
所以他其实真不太想让罗真知道对方是女性......不对,是雌性。
但说都已经说了,那就没办法了。
而且这总比他事到临头才看到对方的真身,直接窝里跳反来得强。
魏彦吾不正经的翘起腿,举着长烟杆继续说:
“对方没有名字,只自称为【年】。具体的经纬我也不是全都清楚,但最起码自从大炎成为现在的大炎开始,她就已经存在了。”
“那真是个任性妄为的怪物。她只随性的游历人间,虽有近似人类的外形,内在却千差万别。如若她想,不管是毁灭一座城市,还是让一方大地化为焦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她并没有那么做。她虽非人类,却似乎对人类并没有恶意,甚至颇为喜爱。所以她总喜欢到热闹的城市去,又似乎是想提醒人类别忘记危机感似的,每次都故意搞出很大的乱子,让当地人疲于奔命。”
罗真:“......你确定那是母年兽,而不是什么长生不老,性格顽劣的天山童姥吧?”
罗真迫真的挑起眉毛,甚至觉得有点滑稽。
喜欢往热闹的地方钻,还喜欢搞事。
但也仅限于搞事,不会闹出真的灾害,这年兽也真是够友好的。
而且据魏彦吾所说,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人想抓住过她。
但那年兽似乎有些特别的神通,每每在搞完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皇帝举全国之力寻找都摸不到踪迹,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个传说,在民众间留下了爱胡闹的年兽的印象。
这事情虽然槽点很大,但也让罗真想到了另一个长生不老、而且还一直在历史上搞事的家伙。
所以他姑且面色正经的问了一句:
“老魏,你说的那个年兽,是【神】吗?”
“我不知道,也许吧。”
魏彦吾也早有心理准备,淡然的回答道。
罗真所想到的,就是乌萨斯的科西切,民俗传说中【不死的科西切】。
乌萨斯人也流传着科西切的传说,知道有这么个不死的存在。
以至于【科西切】这个名字本身都为人熟知,成了个常用名字了。
而正牌的黑蛇科西切,就正大光明的顶着这个名字存在着。
这就不是大隐于市,而是大隐于朝了。
从跨越几十上百年的时光这点,科西切和年确实很相似。
只是双方搞事的烈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和在历史背后一直操控着乌萨斯这个国家的科西切不同,年的所作所为都还在【可爱的恶作剧】的范畴,只是陪着她玩的人很累而已。
如果是这样友好的神明......而且重点还是个美女的话,那罗真倒是很不介意陪她玩。
所以罗真直接拍着胸脯,夸下海口: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交给我。不管是爱情电影还是动作电影,还是爱情动作电影,我都奉陪。”
“那就好。”
魏彦吾就知道这小子会这么说。
总算把这个包袱甩掉的魏彦吾,看起来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他顺手把烟灭了,继续说道:
“如果你要什么援助,我这边也能尽量提供。想必也不用我提醒你注意安全了,你就加油吧。”
“......然后,方便的话,叫陈晖洁偶尔给她舅妈打个电话。我就不奢求她露面了,但声音总还是没问题的吧......还有她姐姐也是。”
罗真:“行。她干不干我不知道,但话我会传到的。”
罗真爽快的答应下来,和魏彦吾就没什么话说了。
男人之间,不用那么婆婆妈妈的。
更何况还是罗真和魏彦吾这不近不远的亲戚关系,双方多寒暄什么都只会尴尬,大男人的就不用说了。
而且罗真也猜到了,魏彦吾特地叫自己来一趟,通报年的事情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就是想传达,最后那貌似不经意提起的一句话。
这老龙也真是老别扭了,老男人的傲娇谁要看啊。
所以既然已经完事了,罗真就想带着惊蛰直接走。
不过正好在出门前,罗真突然想到一件事: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那年兽要拍电影的?”
罗真回过头,微妙狐疑的望着他:
“不止是拍电影,你还特意通知我是什么意思?就好像你一开始就知道年兽回来,而且目标是我一样。你真的没搞阴谋?”
魏彦吾:“......我能用文月发誓,我确实只知道这些。”
老魏的龙头呼出长长的鼻息。
如果这点能糊弄,他原本是想掩盖过去的。
但既然罗真已经问出口了,魏彦吾不说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确切情报的,那就没法让他信任了。
所以,魏彦吾带着极其复杂的眼神,开口道:
“是我的妹妹。”
“在我正做着无比真实的幻梦,陪年幼的她在皇宫的高墙内嬉戏时,她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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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真和惊蛰离开办公室后,他也一时间保持着沉默。
因为惊蛰穿着那身相当二次元的女仆装,一路上都是行人的瞩目焦点,走到哪里都被人自动让路的。
但惊蛰本人完全不在意。
因为她的一颗七窍玲珑少女心,至始至终都只挂在罗真身上,根本无暇在乎其他人。
在亦步亦趋的跟着罗真走了一段后,惊蛰柔和的开口: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是回店里,还是先回陈府,亦或者去罗德岛看看?”
罗真:“......不。正好中午了,我想去下城区的孤儿院看看孩子。”
罗真伸出手,轻轻搂住了惊蛰的肩膀。
惊蛰也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头,两人在大街上就黏在一起,相当笨蛋情侣了属于是。
在这舒缓的气氛中,惊蛰稍稍抬起眼眸问道:
“您很在意魏公最后说的话?能干涉梦境的能力确实很少见,顶多只有莱塔尼亚那些精通巫王法术的高墙术士们能熟练掌控吧。您是担心大家的安危?”
“不,如果只是干涉梦境倒没什么。”
罗真摇头说道。
惊蛰的意思,是觉得如果那年兽有着能操控梦境级别的实力,那就说不定能干涉人的精神,隔空把人搞成疯子都很可能。
那这能力就很危险了,不管她主观上有没有恶意,都可能造成巨大危害。
但能力优秀的术士,基本都有这风险,罗真并不是在意这个。
他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是觉得,如果她只是操控魏彦吾的梦倒好了。但那如果不是梦,而是别的什么,那问题才大。”
“不是梦?”
惊蛰惊讶的眨着眼,涂过睫毛膏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按照魏彦吾的说法,他那天是难得梦见了自己年轻时的事。
那场梦做的无比清晰,和他记忆中的皇宫一模一样,他的妹妹也还是年幼时的模样。
这让他意外沉浸在了这场清醒梦中。
哪怕明知道只是梦,但能够见到已逝的故人,更何况还是心中有愧的至亲,那就算是魏彦吾也会稍微沉迷的。
可就在他陪着妹妹玩的时候,她就凭空说出了年兽会来的事情。
她说年兽最近沉迷哥伦比亚电影,自己也想拍一部。而且对之前很活跃的罗德岛有兴趣,让魏彦吾如果不想龙门被搞得一团乱,那就快点把罗德岛叫回来。
正因为这个警告(威胁),魏彦吾第二天就赶紧给罗德岛发邀请了。
因为是清醒梦,魏彦吾就把这当做是年兽神通力的一部分,并没有过多在意。
但罗真察觉到了个疑点:
“如果是那年兽伪装成魏彦吾的妹妹,那就不应该说【年兽会来】,而是【我会来】了。除非那年兽真有什么恶趣味,很有角色扮演精神,喜欢伪装成人家妹妹喊哥哥。”
惊蛰:“......所以您的意思是,那莫非真的是魏公的妹妹托梦?”
“那倒也不至于。”
眼看惊蛰哑然的模样,罗真也有点困惑的摇头。
罗真不相信灵魂之说,因为他还没亲眼见过。
所谓的幽灵,顶多是阿丽娜这样把精神寄宿在源石中,继续活着的人。
而哪怕是以罗真的【精神污染】,他也顶多能接触到一些死者的残留思念。
如果人都死了二十多年还能托梦,那证明这人的精神还完整的留存于源石网络中,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是萨卡兹的魔王也就算了,罗真不觉得自家的岳母也有这种能力。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她真的还能托梦,那也该是先给魏彦吾一巴掌才对,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回到小时候找他玩的。
但罗真虽然觉得这很怪,可一时间也没法给出合理解释。
所以他姑且保留下这个疑点,对年兽真正的能力上了点心。
而在他结束开小差,抬头看看四周时:
“......惊蛰,周围的路人是什么时候走光的?”
“诶?”
惊蛰猛地一惊,赶紧左右四顾。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昨天,罗真来过的下城区街道上。
刚翻修好的街道很宽敞大气,而且因为林雨霞本就有让这条街成为龙门特色的打算,管理的也非常好。
但这本该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却一个路人都没有。
甚至连道路两侧的商铺都看不到人,本该在鱼丸店里的孑哥也不见踪影。
这让惊蛰大惊:
“这是源石技艺?但我什么都没察觉......罗真大人请到我身后,我会全力保护您的!”
罗真:“这话是我说才对,你别离开我身边。”
罗真一把握住惊蛰的手,牢牢的和她十指相扣。
这让惊蛰又羞又喜,脸上的傻笑都要抑制不住了。
但她姑且还是压下自己想和罗真撒娇的冲动,从女仆裙下掏出法杖。
罗真也从光翼中取出六式,分散六把刀刃悬浮在身侧,随时待命。
......也就是在这一刻。
一道大大咧咧的女性声音,响彻四面八方:
“【噢噢噢~!那几把剑造的不错嘛!用了相当好的材料,设计的也有趣,符合咱的口味!......不过就是缺了点品味呐。清一色的铁灰色太土了,完美体现出锻造者的性情,是个和铁块一样死正经的家伙。】”
“......既然来都来了,不出来露个面吗,年兽小姐。”
罗真背后的光翼展开,光环扩大,展开自己的感知力。
他试图找出年兽的位置,同时继续说道:
“我听说过你的事了。如果你有兴趣找我,那我很乐意奉陪。要不你先出来,我请你吃顿便饭。我家也很大,玩累了可以直接睡的。”
“【嗯~,怎么办呢~。】”
那女人明显感到有趣,咯咯咯笑的很大声:
“【你比我想象中还有趣耶,光环男!原本听说是什么拉特兰的圣子,我还以为是多高高在上的家伙,结果意外接地气嘛。......(小声)而且原本以为是同胞,现在看来是误会了。】”
......嗯?
罗真没听清她后半句的嘟囔,只困惑的皱起眉头。
那看不见人影的年兽也很快转换心情,啪的拍了下手:
“【饭要吃,觉要睡,但架也要打!人生乐趣唯衣食住行,那干架也算行嘛!】”
“【而且正好咱在召集演员呐。小哥你能不能来当咱的男主角,就先让我测试一下咯!】”
那大咧咧的女音语毕。
罗真眼前的世界,突然整个变样了。
惊蛰的声音都变调了:
“罗罗罗罗真君!?周围的房子——还有街道!整个都融化了!!”
在罗真他们眼前,原本整洁的街道和房屋,突然像泥巴一样被融化成了一团,凭空变化着形状。
然后这些以石砖水泥为基础的物件,就被无形的大手捏成了一个个两米高的兵佣!
这些兵佣手持青铜剑,穿着全套厚实的甲胄,连铁片的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可见制作者捏手办的技术极高。
顺便,那年兽还好心的说道:
“【啊啊别担心~,材料之后会好好还回去,不会给老百姓造成损害的。而且咱也很喜欢旁边那家鱼丸店,咱说要加变态辣,那老爷子还好心的帮我用整罐辣椒重新煮入味了!结果害得他好像咳嗽时候闪到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呢......】”
罗真:“感情是你害董伯退休的啊!你个没人性的!”
这消息对罗真的刺激,可比之前都高多了,让他真有点教训这粗神经年兽的欲望了。
这让她也嘎嘎嘎笑得很开心:
“【那么就开拍了!试镜第一幕,古今大战秦俑情!意外卷入混乱的小情侣,能不能从暴走的超科技八卦炉MKII型兵佣大军手上逃脱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啊友情提醒,随便怎么爆炸搞大场面都没事哦。不如说炸的越大越好!艺术就是爆炸啊年轻人!】”
罗真:“你这到底是奇幻魔幻还是科幻,给我想清楚再拍啊!”
在那屑年兽嘎嘎嘎的烦人大笑中,四面八方的兵佣开始进军,气势场面还是挺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