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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凛冬坚决的以雷相逼,罗真没有办法,只能从了她了。
所以在大半夜里,罗真带着个美少女JK,偷摸摸的进到另一个女人房间。
年:“呼喵~......所以?就用一下画就好咯?”
被罗真从床上拉起来的年,还一脸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
讲道理,她平时穿的就很清凉,结果到睡觉的时候都不用换衣服,还挺方便的。
罗真都不知道她这身衣服是哪里变出来的,平时也不见洗,怎么都不会脏的呢。
这莫非不是衣服,而是鳞片吧......罗真暗自想到。
年那屑雌兽完全不知道罗真的想法,或者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她完全没有被男人看到刚起床样子的局促感,还大咧咧的挠着肚子:
“行啊,随便你们。反正罗真你会负起责任吧?我好困,你就自己动吧......背借我趴一下~。”
“你这女人还真是无所谓啊......”
罗真抱住年的大腿,把这爬到自己背上的女人背了起来。
然后她还真就三秒入睡了,斯哈斯哈的口水流了罗真一脖子。
第三者:“......”
凛冬全程看着这对狗男女的互动,眼神逐渐冰冷。
她烦躁的啐个不停:
“你和这女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到哪一步了?说是到龙门来才碰上,绝对是假的吧?其实早就相濡以沫好久了吧?”
“大小姐你别乱用成语好不好,被惊蛰听到说教可别怪我没提醒。”
罗真都能想象到惊蛰插着腰生气的模样了,气鼓鼓的很可爱的。
那既然年已经不负责任的答应了,罗真也就不客气的用她了。
罗真熟练的从她胸口掏出卷轴,递到凛冬面前:
“来。你想再现什么记忆,就干吧。”
“但是记住你答应我的话。我不会阻止你做什么,但如果我判断你有危险,就随时会掐断。我带你走的时候必须乖乖听话,可以吧?”
凛冬小姐臭屁的一哼::“烦死了,无路赛。你是我妈还是真理?”
正睡的香甜甜的真理,哈啾打了个小喷嚏,然后就被同床的古米抱进怀里了。
凛冬不客气的握住画卷,深吸一口气。
随着她心随意动,两人+一只周围的景色迅速晕开,如泼洒的墨水般重新汇聚。
下一刻,罗真体感到乌萨斯那特有的肃杀寒气后,周围的场景已经变了。
时间依然是深夜,场景是彼德海姆中学,也就是凛冬的母校。
两人正站在紧闭的校门前,能眺望到庭院里乱七八糟的垃圾。
罗真左右四顾,姑且问道:
“这时候,你们学校应该是被整合运动封锁着的吧。你不把他们再现出来吗?”
“我和他们的仇已经完了。”
凛冬帅气的速答,同时着手爬上大铁门。
她也不介意被罗真看到翻飞的裙摆,很快就爬到了顶:
“我要找的不是整合,而是学校的贵族。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整合只是催化剂。就算没有他们,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罗真:“你还真是想得开啊。真厉害,我很佩服。”
“......哼。”
罗真发自内心的夸奖凛冬,但可惜只得到冬将军一个傲娇的哼声。
跟着爬进学校的凛冬,罗真一个大跳也进到校内。
他背上的年依然睡的香甜,紧实的躯体有着比一般女孩子更热的体温,像个大暖宝宝似的很舒服。
凛冬没有迟疑,直接朝着目标所在的教学楼前进。
她说过,她想回到的是被罗真救下前的时间。
所以现在这个时点,应该就是学生们的矛盾一口气爆发的前夜,凛冬即将干出那件惊天动地大事之前。
对凛冬所做的事情,罗真不打算做任何批判。
谁都没资格批判凛冬,更没资格同情或者怜悯她。
所以罗真只想看看,她想改变什么。
既然凛冬主动提出要回到这天,那她肯定就是有后悔的地方,想要重新来一次。
于是。
当凛冬一路不躲不避,直线来到贵族学生们所在的教学楼后。
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学生,正靠在墙边,疲惫的打着瞌睡。
他们经历了缺衣少食的两星期,即便是霸占了粮仓的贵族学生,肯定也备受煎熬,身心状态都到达极限了。
他们也不会料到有人敢这么直白的闯进来,这也是凛冬记忆中认为的他们。
所以凛冬很轻松就到了他们面前。
厚重的消防斧在她指尖翻飞,仿佛那并不是足以杀人的武器,而是轻便的体操棍。
随后,凛冬一把握住斧头,利落的横挥——
噗哧......!
随着两声令人牙酸的声音,活生生的人体就像破布一样,轻巧的断裂了。
凛冬看着脚边滚落的两颗脑袋,又握了握染血的手:
“很真实的体验。之前砍那些牧群还不太明白,但砍活生生的人就知道,这再现的真是好呢。”
罗真:“不是再现的好,而是你的记忆足够鲜活,可见你一直牢记着。”
罗真直白戳破了凛冬的心事,惹得她不高兴的瞪了一眼。
凛冬完全没避开自己所杀两人的鲜血,甚至像是故意要被玷污似的。
她身上、脸上,都被断肢喷出的血染红。
配上她冷漠的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杀人魔。
而且恐怕,凛冬就希望别人以为自己是杀人魔。
罗真自然丝毫不惧她的形象。
他只淡然的问道:
“你的遗憾,就是想亲手再把这些贵族小子杀一遍吗?当时还没泄愤够?”
罗真现在也清楚的记得,他和凛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那时候的她比现在还凄惨,身上的血污要重几倍,还染了更多恶心的东西。
那时候,她独自一人摸进了贵族学生们睡觉的房间,一个人把十几个男人都屠了。
只是在这打斗过程中,烛台不小心被掀翻,点燃了堆积的食物和窗帘,造成了那场蔓延整栋教学楼的大火。
罗真也知道,凛冬并不后悔杀人,但却对那场大火一直耿耿于怀。
“我应该做得更好。”
凛冬用校服外套蹭了下脸上的血,一边往楼里走一边说:
“偷袭还是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我失败了,被发现了,最后变成了混战。”
“我不得不把那些贵族佬剁成肉浆,脑袋、手脚全部砍断,才没被他们杀死。”
“但就算人血再多,也浇灭不了火。我搞错了该做的事情,把本来该抢走的食物全部烧光了。”
说着说着,凛冬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了。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记忆,让凛冬当时的心情也全部复苏了。
不管怎么说,哪怕再怎么是战斗民族乌萨斯出生,凛冬也只是个16岁的少女而已。
她不畏惧杀人,也能很淡定的接受凄惨的景象,甚至悍不畏死的拼杀在第一线。
但这不代表她能把杀人当做娱乐。
相反,正因为她切身体会到了人体的重量,知晓了断骨切肉的手感,所以更能明白亲手消灭一个生命的代价。
青春期的敏感,生活环境的剧变,至今为止的世界被砸的粉粉碎......
最后在冲突中存活下来的,就是现在的凛冬。
她低声说道:
“如果那天你没有来,或者哪怕再晚几个小时,全校还活着的人都会知道仅剩的粮食被烧了,大家都会疯了。”
“我岂止保护不了真理和古米,甚至会害死她们。我明明是为了保护跟着我的家伙们才去杀人的,结果却反过来害了她们,这全都是我的错。”
“她们不会这么觉得。”
罗真说道。
“但我这么觉得。”
凛冬也马上回答。
一如既往,她并不是需要安慰,更不是会接受安慰的丫头。
凛冬是天生的领导者。
在冷漠和孤傲的表象之下,自尊和心气比谁都高。
她会反抗压迫自己的贵族,也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觉悟,绝不会有婆婆妈妈的踌躇。
但是反过来说,她给自己设定的责任太高了。
自己必须做的比别人更好,保护跟着自己的小弟们才行。
而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和不成熟,导致自己手下的人跟着受罪,对凛冬的折磨远比虐待她本人大得多。
她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这才是她最后悔的地方。
对这别扭又逞强的丫头,罗真也只好在心里默默一叹。
他还真没见过比凛冬更倔强的女孩。
而且因为她的实际年龄,还是就算向大人撒娇也无可厚非的年纪,让罗真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了。
如果她干脆像早露一样,会崇拜自己、寻求自己意见的话,那罗真倒是还能当个大哥哥来安慰她。
可是在这个年纪,就想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肩膀上承担,那重量就未免有点......
......噗哧!
在罗真审视的过程中,凛冬也依旧继续着屠杀。
她摸进贵族学生们的房间,把那些同样身心俱疲的同龄人杀死。
她的手法比当初第一次杀人时利落的多,每一招都是手起刀落。
这样就不会引起多余的挣扎,就能最大限度避免波及,也不会弄翻烛台了。
凛冬重复着这种工作,就像是噶韭菜的镰刀似的。
一直到第三个房间,她照旧把几个学生送走后。
走廊里突然响起奔跑声,能看到蜡烛和源石技艺的火光。
学生们惊恐的声音传来:
“【被杀了!我们的人被杀了!有敌人闯进来了!】”
“【是那些下贱的感染者!?还是平民干的!?谁有胆子做这种事......快、快叫醒所有人!去把那些胆敢反抗的平民杀光啊!!】”
“......喂,我说。”
凛冬抹掉脸上的血,回头对罗真问道:
“这是我的记忆对吧。那他们的反应和举动,也都是我想的咯?是因为我觉得我没法一路顺风顺水的杀光所有人,所以他们才会发现的?”
“也许吧。”
罗真一耸肩,颠了颠背上一直出水的屑雌兽:
“这能力也不是我的,我也没法打包票。但应该差大不多,毕竟这是按你的记忆创造出来的。”
“嗯......那也好。”
凛冬接受了这点,靴子踩着血水走出房间。
她或许潜意识里也是有点悲观的,知道一切不可能这么顺利,自己肯定会被发现。
当时她摸进粮食储藏库的时候,也是抱着和那些贵族学生同归于尽的想法采取的,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乌萨斯的贵族虽然腐败,但还没有抛弃武德。
所有贵族学生都接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在武器使用和源石技艺上都远超平民,这点从早露的优秀上就可见一斑。
凛冬也很明白这种差距,知道自己和贵族学生起正面冲突的话,存活概率肯定很小。
但那是以前。
现在的凛冬也早就不是当初的她,对自己的自信也涨了好几个台阶了。
她拖着消防斧划过墙壁,故意一路火花带闪电,摩擦出刺耳声音。
周遭的贵族学生不出所料的被吸引,纷纷叫嚣着围堵过来。
在周围的烛火和源石技艺照耀下,凛冬头也不回的对罗真说道:
“别插手。就算我被杀,那也是我自己选的。反正也不会真的死对吧?那你就看着就好。”
“那不行。”
罗真果断拒绝。
他无视了凛冬傲娇的视线,直接一手撸起她的脑袋。
罗真捏着她软乎乎的熊耳朵根,惹得她呲着牙发出呀呀的少女声。
大哥哥没好气的笑道:
“你想弥补遗憾是你的事,我会尽量满足你,但这就太过分了。就算你想自虐,我也不会看着你受伤,弄破一根手指都不行。”
“为什么啦!”
凛冬呲着虎牙,呜呜呜恐吓似的朝罗真低吼: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本来你就是个局外人,根本没必要管我吧!当时的时候也是,比起我,你只更优先想救早露不是吗!你就陪着你喜欢的那只贵族佬母熊快活去就行了,别管我啊!!”
罗真:“所以你是多嫉妒早露啊?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罗真好笑的直摇头。
确实在那时候,罗真在遇到凛冬前,是先救下了差点遭遇不幸的早露。
而且因为早露长的太早熟了,罗真还以为她是年轻的美女教师,差点当场求婚了。
所以在凛冬想杀早露的时候,罗真出手制止了她。
这在凛冬眼里,似乎就意味着罗真对早露的重视远超过她,在罗真心里是有明确高低区分的。
这想法要说可爱也是真的可爱,难得有点青春期敏感丫头的感觉了。
这让罗真相当的愉快,都要笑出声了。
所以他擦掉凛冬脸上的血污,凑近到她面前,紧盯着她倔强的眼睛: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就算是你记忆里的,我也不允许那些臭小子碰你一根汗毛。这够了吗?”
凛冬:“..................”
凛冬吧嗒吧嗒眨着眼,冰蓝色的瞳孔逐渐溶解,彷徨的微颤着。
那些围堵过来的贵族学生们,似乎也知道识时务的不当电灯泡似的,只呆立着不说话。
“......不够。”
凛冬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咬着嘴唇,依旧倔强的瞪着他:
“光用嘴说,我不信。给我用事实证明......你给早露的东西,我也都要。”
罗真:“我倒是没意见。但早露能做到的事情,你未必做得到......哎呀行行行,别踩我脚啊,你穿的靴子很痛的。”
俗话说得好,公平真的很重要。
对敏感的青春期少女来说,任何微小的猜疑都会被无限放大,最后变成沉甸甸的石头。
但矛盾长得快,消得也快,重点就看是不是诚心实意了。
对凛冬这又敏感又倔强、又强大又脆弱的丫头,罗真就只要把对她的怜爱原原本本的表现出来,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