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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因为罗真非常温柔,泥岩其实已经有点亲近了。
毕竟他又是做饭又是洗碗,对自己还那么体贴,从专用的牙刷毛巾到内衣都准备好了。
虽然他说自己是萨科塔圣子,但泥岩实在是没什么实感。
天使的圣子都是这样的吗?对同行的女孩子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的吗?这是什么老妈子转世???
被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泥岩现在对罗真,更多是诚惶诚恐、无以为报的感觉。
如果他是对自己有所图谋倒还好说,泥岩怕就怕他什么都不说,那才真让她担惊受怕。
而除了罗真,泥岩真正害怕的,其实是站在角落的波多菲诺。
虽然波多菲诺没表现出任何敌意,但经过昨晚的事情,泥岩已经完全知道她的恐怖了。
自己这个萨卡兹人,在一个萨科塔军团长的面前,和圣子平起平坐......
这已经不是够不够格的问题了。
泥岩每分每秒都在自己吓自己,一颗小心脏备受摧残。
鬼畜罗真明知道这情况,但因为很有趣,所以是故意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对你挺好奇的。昨晚只是简略聊了聊,我也想知道更多你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也都能问,比如塔露拉的事情。”
“......是。”
自己的心思都被罗真看透了,这让泥岩反倒有点轻松。
而且说实话,不止是罗真对泥岩好奇,她对罗真才是真的好奇。
在这个萨科塔圣子的面前,种族的区分,好像显得格外没意义。
不说W和史尔特尔这些萨卡兹人一直和他同行了,而且还有塔露拉和霜星这些感染者......或者说被他【治好】的前感染者恐怖分子。
萨科塔圣子,开着一辆不可思议的房车,在危机四伏的大地上自驾游,甚至还带着一群前恐怖分子和魔族。
这事实,实在是太魔幻,让泥岩到现在都还没有实感。
所以泥岩已经半放弃了,决定接受事实。
她只把罗真当做救命恩人。
以应该对待恩人的态度,她充满敬意的开口:
“如您所知,我曾经短暂加入过整合运动。我在那时候认识了霜星她们,也认识了传奇的博卓卡斯替。但我们并没有相处多久,因为不想与人争斗,我和同伴们很快就脱离了。”
罗真:“为什么?你不信任塔露拉我能理解,这证明你看人眼光很好。但爱国者,博卓卡斯替也不行?他在你们萨卡兹人里也很有名吧。”
罗真一边开车,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他还没和泥岩说过整合运动的事情。
但霜星既然都在他的车上了,泥岩也一点都不怀疑他认识爱国者。
对罗真的询问,泥岩只有些窘迫的摇摇头:
“博卓卡斯替是萨卡兹的传说。我们从小就知道,他是最后一名纯血的温迪戈人。还以萨卡兹族的身份,在乌萨斯帝国闯出赫赫威名。”
“虽然也有人讨厌他,说他是背叛了萨卡兹的叛徒,但更多孩子只是单纯崇拜他。毕竟萨卡兹早就没有统一的国家了,博卓卡斯替能以他的力量保护很多同胞,这已经很伟大了。”
罗真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那博卓卡斯替就是孩子们的偶像,是骑士啊。”
罗真回想着那位伟岸岳父的身影,也不由的感慨一声。
博卓卡斯替也曾自嘲过,说自己是个懦夫。
他和泥岩一样,是为了不再杀人,才自我放逐出卡兹戴尔的。
无论有多大的力量、多强的天赋,博卓卡斯替依然是个温柔的人。
是这样的温柔,让他建立了家庭,又为了守护家庭而走上战场。
当他为了让妻儿能有平安的生活,隐瞒着感染的病痛持续奋战时,却见到儿子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当时的博卓卡斯替,是什么心情呢?
在失去本该守护的妻子、孩子,只剩下深染病痛的自己留存于世时,博卓卡斯替会想些什么呢?
罗真突然很想见自家岳父一面,想再和他好好聊聊。
泥岩自然不知道罗真这么多想法。
她只是深深点头:
“博卓卡斯替是我们的偶像......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战斗。”
“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但我们还是不想通过破坏什么、杀死什么,来博取生存的空间。”
泥岩有些迷茫的轻叹一声。
罗真也看得出来,泥岩身上有很重的厌战气质。
和大多数萨卡兹人不同,泥岩有着坚定的意志和稳重的性格,这是非常难得的。
她因为不想参与卡兹戴尔的内战,而自我流放。
之后也不想参与整合运动的袭击,拒绝了爱国者的挽留。
那时候的塔露拉,或者说黑蛇的主张,不管有多扭曲,最起码对感染者确实是有吸引力的。
这也是整合运动曾经能聚集数万之众的原因,证明这把火确实是点的起来的。
但泥岩并没有被这股狂热之火袭扰,而是发自真心的拒绝了。
她只自愧的摇着头:
“我只是个弱小又自私的人。我无法像博卓卡斯替那样,无惧牺牲、把自己变成火炬。”
“我只是想和同伴们安安静静的,找一处和平的栖身之所。即便贫穷,即便辛苦,只要能保留最基本的......哪怕是最最基本的尊严,我们都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但是,我们还是没找到......无论是卡兹戴尔还是乌萨斯,亦或者莱塔尼亚,都没有能允许感染者生存的空间......在如今的大地上,这样懦弱的想法,果然还是......”
罗真:“不想杀人,这个想法绝对不是懦弱。”
罗真瞥了眼泥岩自愧的侧脸,眼神颇为柔和。
他这圣子握着方向盘,继续说道:
“博卓卡斯替有他的做法,你也有你的做法,仅此而已。而且真的懦弱的人,是不可能带着一群和自己原本无关的感染者逃跑,还为他们豁出性命战斗的。”
“你完全可以更自信的说出自己的主张。那些自愿跟随你、而不是博卓卡斯替的人,也会自豪的。”
泥岩:“罗真大人......”
被罗真一通猛夸的泥岩,既羞耻又感激的抿紧嘴唇,感觉胸口堵堵的。
她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更没有和谁说过自己的想法。
但是很不可思议的,一呆在罗真身边,她就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想把所有的心情都袒露给他。
这个圣子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让人放下心防。
这让泥岩愈发觉得,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到底这么听多少女人倾诉过了?
大猪蹄子并不知道她的想法,甚至还有点感慨。
追求生存的权利,这是每个生命的本能,是名副其实刻在DNA里的冲动。
泥岩自然也追求着这种理所应当的权利,并为之奋斗到底。
但同时,也有很多人会将这种权利激化,遭人利用。
曾经的整合运动就是典型。
在黑蛇控制塔露拉之前,整合运动的规模远比后来要小得多,而且经营的非常艰难。
这恰恰是因为塔露拉的理想主义,想要找出最不会殃及无辜的完美路线。
要是说风凉话,虽然整合运动后来的罪魁祸首是黑蛇,但事实证明黑蛇的理论确实很能蛊惑人心,所以才让整合运动的势力几何倍扩大。
而泥岩,就是极少数能用自己的理智拒绝这份狂热,至始至终都怀着谦卑之心的人。
但谦卑并不意味着卑微。
泥岩至始至终,都没放弃过尊严。
她有着明确的底线,就是要让同胞们有尊严的活着。
因此在辗转到莱塔尼亚后,当泥岩见证到莱塔尼亚人对感染者的真正对待方式,才毫不迟疑的出手了。
她当然知道这会被人盯上,自己会被卷入一直努力避免的争斗。
但即便如此,泥岩也没有对同胞的苦难视而不见。
在饿狼咬向兔子的时候,即便周围的兔子四散而逃才是常态,但泥岩是选择为了拯救同胞而反咬一口的那个。
罗真觉得这很好,甚至能说很可贵了。
即便强如爱国者,他也只是全力做着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
到底什么方法,才能让感染者有尊严的活下去,这是谁都没法给出标准答案的事情。
泥岩自嘲的摇摇头:
“反抗苦难,哪怕是被迫反抗,这是我唯一懂得的方式。”
“为此,好多同伴牺牲了。大家将我视作首领,把性命交到了我手上,最后的结果确是这样......我实在是,没有颜面......”
罗真:“但你救下了更多人。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现在这些人也都会被榨干价值,死在莱塔尼亚。你的自责能对着他们说吗?能对相信你的理念,把性命交到你手上的那些同伴说吗?”
罗真轻描淡写的回答着,刺破了泥岩心中那沉闷的彷徨。
自己是被这位圣子大人安慰了,这个事实让泥岩相当的羞赧。
她连衣裙下的双腿紧贴在一起,脚趾都紧张的快抠出两室一厅了。
正开车的罗真,时不时欣赏她这可爱的反应,心里爽的不行。
这坏男人还在继续加码:
“说的更夸张点,正因为你做的这些事,才正好遇到了我。”
“有句老话说得好:【当想做的事情和该做的事情一致的时候,就会听到世界的声音】——说直白点就是会遇到好报。”
“你把我当做你的好报也无妨。你做了想做、该做的事情,我也做了想做、该做的事情,所以我们才会碰到一起。这就是缘分啊。”
“......罗真大人......谢谢您。”
泥岩羞的面红耳赤,绯红的双目闪着泪光,诚恳的看着他的侧脸。
波多菲诺:“..................”
沉默的军团长,全程看着他们俩。
今晚是不是就该为这个萨卡兹人做受洗准备了,波多菲诺颇为认真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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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罗真一直和泥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为了不再出之前那种事故,这次罗真有好好目视前方,没有再出轨了。
途中,罗真也简略的说了自己这边的事情。
像是整合运动啊、罗德岛啊、塔露拉啊。
虽然一时间没法说清楚黑蛇的事情,但罗真姑且告诉泥岩,以前的塔露拉都是被精神操控的状态,现在才算是解放了。
这听的泥岩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接受设定。
毕竟她这两天,三观已经碎光了,重新搭建系统还比修修补补简单的多。
都有这个天使圣子在这里了,不管有多夸张的能力和源石技艺,泥岩都能接受了。
之后,罗真就和她聊到现在:
“我们现在要去卡西米尔,参加骑士竞技。我听说卡西米尔现在也有感染者骑士,是允许感染者通过一定渠道成为骑士的。”
说到这里,罗真瞥了泥岩一眼: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去。当然不用勉强,如果你只想过平稳的生活,我可以把你们带到安全的村庄落脚。”
“......谢谢您,罗真大人。”
泥岩感激的低下头。
她穿着室内拖鞋的小脚,时不时碰到一起。
罗真的温柔和好意太过无偿,让泥岩浑身痒痒的,越来越受不了了。
她也不觉得罗真是有什么坏企图。
毕竟自己这些人也没什么可压榨的,不管罗真想对自己做什么,他完全可以分分钟做个爽,根本不用怀柔自己。
但是说到卡西米尔......罗真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去参加什么骑士竞技呢?
泥岩这小小的疑问,还没问出口。
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
“说起来,我有一位朋友,现在好像就在卡米希尔。”
“他也曾经是整合运动的成员,我们偶尔会通过信使传递书信。他现在好像也带着同伴,正在卡西米尔赚钱。”
罗真:“赚钱?怎么个赚法?”
罗真好奇的问道。
既然是泥岩的朋友,听上去也不像是在搞打家劫舍的活。
但感染者能做的生意,自然也不是什么很光明正大的事情。
泥岩也有些窘迫,讪讪的挠着脸颊:
“那个......他说是在寻宝。想找到卡西米尔各地埋藏的宝藏,然后去哥伦比亚买块土地,自己当农场主。”
“但是,这个宝藏......好像都是埋在一些骑士领主的陵墓里,是他们的陪葬品......”
罗真马上点头:“懂了,摸金校尉嘛。”
有些羞于启齿的泥岩,小脸压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