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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那么为了庆祝旅行开始,圣殿号——又名大德克萨斯号——全体家人们,干杯( ゜- ゜)つロ”
【噢~!】
在能天使和安比尔的闹腾下,围在客厅里的一行人,举起装满豆浆的杯子示意,吨吨吨干了。
虽然德克萨斯已经在驾驶席飙车了,但她也很配合的举起自己专用的马克杯示意。
“呼喵......工作日的豆浆,超爽的。而且还不用工作,简直超爽加倍~。”
安比尔抱着靠噜枕,一脸幸福的横躺下来,脑袋正好枕在罗真的大腿上。
她一点都没有对圣子的尊敬,还拉着罗真的手,让他搭在自己腰上当被子。
这瓜天使脸蛋软乎乎的跐溜着:
“人家困了,就这么直接睡咯......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晚安~ZZzzz”
罗真:“你想睡我倒是不介意。但你这么睡在我腿上,我根本没法去做晚饭啊?”
罗真捏了捏安比尔手感很好的肚子,被她啪啪拍了几下,但很快还是摆烂,放弃挣扎了。
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还是在自家男朋友的面前。
都完全没心理压力的,和自己身上的脂肪和解的时候。
那她就是承认了自己的弱小,就是无敌的了!
不过有一说一,罗真倒也挺喜欢她这软乎乎的状态的,毕竟抱着手感很好。
但对面的惊蛰,可就不这么想了。
麟青砚女士真的很严厉。
那精致的眉头微微一蹙,就是满满的威严:
“安比尔,是因为罗真为你求情,说最起码旅途第一天先让你放松一下,我才让你只做了两组俯卧撑就算了。但从明天开始,减肥锻炼还是要继续实行。”
“欸欸~?”
安比尔在那当时,就发出了非常讨厌的绵羊音。
她像个鸵鸟似的转过身,把脑袋埋在罗真肚子里,还蹭了蹭。
她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惊蛰姐你太严厉了,我才不需要减肥啦~。也许你不知道,但男孩子其实是喜欢比较肉肉的女生哦?不信你问我家陛下,他就是超喜欢我的,对我着迷的不行呢~。”
惊蛰:“......盯。”
青砚女士抬起眼眸,有点撒娇又有点像赌气,小嘴撇成三角形的望着罗真。
被她这么盯着,罗真也只好表态的咳嗽一声: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只是一般喜欢而已......而且本来我也不在乎身高体重之类的,只要保持在健康的范围就好啦。”
“老爷......您太宠她了。”
惊蛰无言的长叹一声,对自家这耳根子超软的丈夫,真是又头疼又喜欢。
难怪罗真总是会招惹坏女人。
就他这性格,那些妖女还不得跟闻到鲜肉的鬣狗似的,一个个口水都流满地了。
得亏他不是生在炎国,否则肯定会被各方势力盯上,身边被安插了无数眼线......
惊蛰越发觉得,自己有着要保护罗真的使命感,决不能让坏女人把他玷污了。
安比尔这单纯是摆烂,还没什么威胁的杂鱼,就先放一边。
惊蛰看着满满一桌罗真做的甜品点心,又看看从刚才开始手和嘴都没停过的能天使,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隐隐幻痛:
“我不了解拉特兰的传统,只听说萨科塔人确实很喜欢甜食......但你们平时,真的都是这么吃的?饭后还要吃这么多甜点,还都是超甜口的......都不会腻吗?”
能天使:“嗯?不会呀?”
能小姐舔舔手指上残留的砂糖,迫不及待的又去拿下一块蛋糕,脑袋上的光环都幸福的松弛着:
“甜的东西很好吃,而且还会让人心情愉快嘛~。拉特兰里有句话,说就算有不会用铳的天使,也绝不会有讨厌甜食的萨科塔人~!”
这什么恐怖的民族生态,你们的基因真的没问题吗......惊蛰的小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恐惧。
同样小口小口吃着的席德佳(空弦),带着点苦笑的开口:
“惊蛰小姐,我传授你一个技巧吧。对待萨科塔人,你不要试图去理解,只要接受就好了。”
“她们真的就是只靠糖分就能活下去,而且一点都不会胖......我在小时候,刚进入兰登修道院时,才第一次和萨科塔人共同起居生活。那段时间每天、每顿,都是糖糖糖糖......她们甚至嫌弃白开水没味儿,连水里都要加白砂糖的!那是我信仰最动摇的一次,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资格生活在拉特兰......”
“......你、你也真辛苦了,空弦。”
惊蛰的眼角直抽抽,脸色都有点发青。
她现在第一次产生了动摇,怀疑自己今后能不能尽好罗真妾室的职责。
那些被安排政治联姻,下嫁到周边小国去的公主,肯定都是这种心情吧......惊蛰都想弹一段胡笳十八拍了。
不过嘛,空弦虽然有这种心理阴影,但现在已经习惯了。
她晃悠着自己的狮鹫小尾巴,也能很淡定的吃着蛋糕:
“虽然糖分是多到恐怖,但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要去享受就好了。而且就是受那段生活的逼迫,我才体会到了修道院啤酒的美味呢。”
“比起掺砂糖的白开水,修道院的修士们用自己亲手播种、亲手收获的麦穗,再亲手酿造而成的啤酒,真的是好喝了无数倍!再配上自己烘焙的面包,这种自给自足的满足感,是其他地方都体会不到的!而且修道院啤酒还是受到圣子钦定的驰名品牌,只要卖出去就肯定能火!惊蛰小姐您是炎国的大户人家对吧?那能不能请您联系一下家人,尝试进口一点我们修道院的啤酒呢?我保证就算是美食非常丰盛的炎国,我们的啤酒一定也会备受喜爱——呀呜~!(?>?<?)”
说着说着,就两眼冒火开始带货的空弦,被罗真伸手抓住她毛茸茸的耳朵,迫使她冷静下来。
这丫头什么都好,平时性格也很端正,但就是提到振兴修道院的话题就刹不住车。
惊蛰也只好有点微妙的讪笑:
“我虽然没喝过几次啤酒,但我觉得那糖分恐怕也不低,要用来搭配甜点恐怕有点......全国都是这种生活方式,还真亏拉特兰的住民都能保持健康啊。”
惊蛰那都不是惊讶了,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望向罗真,怀疑是不是他这个神奇的圣子做了什么。
但罗真就很无辜的一摊手:
“别看我,我真的没什么能让人不发胖的加护的。而且我虽然不讨厌甜,但还是喜欢什么口味都要有,那才算得上健全。”
“萨科塔人普遍不会发胖,只能说他们把吃下去的部分都消耗掉了吧。就像能天使这样。所以安比尔才会胖,因为懒。”
说着,罗真顺手拍了下安比尔的肚子,惹得她发出“嗝~”的粗俗声音,真的是完全没有美少女的自觉。
但虽然罗真说的很轻巧,惊蛰却能从中发掘到更深层的信息。
萨科塔人全都嗜甜如命,然后还都和能天使一样精力旺盛,会把吃下去的部分再消耗掉。
那就意味着,拉特兰有着能让所有国民吃饱喝足,然后还有充足时间运动、玩耍的余裕,是个富足到如此地步的国度。
惊蛰实在很难想象,自己现在吃的这一桌精致甜品,在拉特兰其实算是家家户户每天的日常。
就算拉特兰是小国寡民,更容易把福利惠及到每个平民......但他们是怎么保证这种宽松的良性循环,不会有人在里面中饱私囊呢?
想到这里,惊蛰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教师范十足的细巧眼睛戴上。
她端正了一下坐姿,手中还捧起笔记本:
“罗真老爷,正好趁这个机会,我想具体了解下拉特兰的社会构成。为了今后考虑,我想尽可能理解您的家乡,以便今后辅佐您的工作。”
罗真:“惊蛰你太认真了啦。......不过也是,这迟早是要和你说明的。”
正好现在,能天使和席德佳这些拉特兰本地人也在,说明起来也容易。
罗真就从头开始说起:
“拉特兰的主要种族是萨科塔,第二种族是黎博利,其他种族也多少有一些。只要通过公证所的流程,拉特兰也允许所有种族在国内定居。......当然,除了萨卡兹。”
“然后从下往上说,所有萨科塔公民在14岁后,通过认证就能拿到守护铳。这流程并不难,大多数人都能通过。不过大多数平民如果不出城,也基本不会有需要开枪的机会......自己瞎玩打着爽的除外。”
用铳打着爽?萨科塔人还会在城里,随便开枪玩的吗??
这无法理解的说法,已经让惊蛰的小脑袋上飘满问号了。
但这种事情嘛,罗真他们说出来都像唬她的。
得需要惊蛰自己去拉特兰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罗真继续说着:
“然后拉特兰的基本军警部队,就是戍卫队。戍卫队有大概七成都是黎博利人,负责绝大多数的居民日常公务。这只摆烂肥婆也是戍卫队的。”
说着,罗真又拍了下安比尔。
但这次安比尔甚至已经睡着了,口水沾湿了罗真的腿,拍都拍不醒的。
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是,戍卫队作为拉特兰人数最多、也最下层的公务机构,大多数成员都是黎博利人。
但到了中层管理的级别,就几乎全都是萨科塔人了。
拉特兰终究是萨科塔天使的国家,这一点不管接不接受、承不承认,都是无可置疑的现实。
也因为戍卫队同时承担了军队和警察的职务,还有安比尔这样专门负责抓逃学学生的保安岗位,人数众多的同时也不免显得臃肿。
所以独立于戍卫队系统之外,还有个更加精练的公证所。
罗真继续说道:
“公证所负责保障拉特兰公民的权益,和督促他们行使义务。之前在罗德岛的送葬人你也见过,他就是公证所的高级代行者。到他这个级别就是类似特工的职位了,从找安比尔这种懒人讨要欠税,到抓捕犯罪的通缉犯和堕天使,都是他们的工作。”
原来如此,惊蛰认真的记着笔记。
看自家这个认真的女朋友(小妾)戴着眼镜的样子,对罗真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让他甚是愉快。
在写到某个特殊词汇的时候,惊蛰眨了眨眼。
她端正自己的坐姿,双手放在膝上,恭敬的询问罗真:
“老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告诉我,所谓的【堕天使】究竟是何种概念?”
“当然没问题。”
罗真对惊蛰没任何隐瞒,很轻巧的就说了。
和外人传闻的差不多,堕天使就是触犯了戒律的天使。
在犯下罪孽的那一刻,萨科塔人都不需要等待警察来抓,马上就会得到惩罚。
他们的光环会褪色,光翼会破碎。还会长出萨卡兹人才有的角和尾巴,从此被踢出萨科塔人的共感网络。
这对萨科塔人来说是最严厉的惩罚,因为那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堕天的萨科塔不可能再融入拉特兰,但萨卡兹人更不可能承认他们,他们等于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而且堕天本身就意味着他们是危险分子,公证所的代行者会不遗余力追捕他们,大多数时候都生死不问。
这情况,要说惨也确实惨。
但作为炎国人,惊蛰还有个更纯粹的疑问:
“萨科塔触犯戒律,就会变成萨卡兹......我还是无法理解这个过程。我从没见过会后天改变种族的例子,萨科塔真的是如此特殊,每个触犯纪律的人都会这样?”
罗真笑了笑:
“所以萨科塔才自称是【圣子选民】嘛。而且萨科塔和别的种族通婚,生下来的孩子都肯定是对方的种族。只有父母双方都是萨科塔,生下的孩子才会是萨科塔。这种自闭生态,当然会加强所谓的选民意识。”
听到罗真这么说,能天使都只好不好意思的挠着脸。
在所有已知的泰拉种族中,有这种奇怪的【生殖隔离(?)】的,只有萨科塔天使,确实是极为特殊。
所以萨科塔会堕落成萨卡兹,这也被认为是神,也就是罗真这个圣子的惩罚。
这又进一步加深了萨科塔对萨卡兹的歧视,千百年累积下来的敌意已经深成天堑,个人是很难逾越的。
惊蛰严肃的点点头,将这一切记在脑子里。
罗真继续说道:
“然后嘛,在戍卫队之上,被选拔出的人才就能进到教廷工作。”
“到这一步,就属于拉特兰中备受尊敬的岗位了。不管是在教廷当修士还是护卫,都能风风光光的过一辈子。”
“继续在这之上,万里挑一的人选,就能成为教廷的枢机卿,或者铳骑。也就是所谓的教宗骑士。”
枢机和铳骑,这基本就是拉特兰最顶级的文武两端,个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级别。
再往上,就是拉特兰名义上的最高管理者、至高律法的看守者、监督者、践行者......等等各种中二称号的拥有者,教宗【伊万杰利斯塔】。
伊万杰利斯塔,这个有点拗口的名字并非真名,而是每代教宗都会承袭下来的圣徒之名,含义是【布道者】、【传教者】。
罗真是这么说的:
“这代的教宗是第十一世。以拉特兰的建国史来说,每代的教宗都最起码要在职一百年以上,都长寿的可怕。然后根据他们的说法,在我这个圣子诞生之前,教宗的责任就是作为圣子的代言者,替圣子管理拉特兰这片净土乐园,等待圣子的降生......但惊蛰你不用当真,就把这当宗教宣称就好。”
嗯......惊蛰有些尴尬的微微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罗真。
惊蛰也不相信,就算罗真再怎么特殊、强大,他还能在自己出生前的一千多年,就给萨科塔人定下规矩,叫他们等自己出生不成?
这太离谱了,甚至让人感到滑稽。
但萨科塔人就是对此深信不疑。
戒律的存在,也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这是个很可悲的现实。
外人无法体会到戒律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对萨科塔人来说,戒律又是时时刻刻顶在头上的,就和自己的光环一样是物理存在的,根本不容辩驳。
这就让萨科塔人和外族人,无论看上去多么亲近,在本质上依然有着微妙的隔阂。
但即便如此,惊蛰还是努力说道:
“虽然我不是萨科塔人,但我没打算因此就止步不前。我随时都陪在您身边,罗真。”
“嗯,谢谢你。”
罗真欣慰的点头,顺便还伸手揉揉身边的能天使和席德佳。
教廷、公证所、戍卫队。
这基本就是拉特兰社会的金字塔三层,已经能处理这个小小内圣之国的大多数事务了。
但惊蛰知道,罗真还有个系统没讲。
就是所谓的【圣战天使】。
罗真很快补充道:
“在这个三层金字塔之外,独立于教廷的指挥系统,还有圣战天使的第一到第九军团。”
“第九军团的人,惊蛰你在切尔诺伯格攻略战的时候应该也见过。就是圣血天使,军团长是琼安。”
第九军团是最年轻的军团,是在罗真出生后,他亲自下令扩编的。
以绝对忠诚于罗真的琼安为主,第九军团的所有成员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因此全都是女性,平均年龄也是所有军团中最年轻。
罗真:“圣战天使顾名思义,是用来打圣战的天使。和听教宗命令的铳骑不一样,圣战天使理论上只听从圣子的号令,依照获得的启示来行使天职。”
“但用膝盖想都知道,除了第九军团是我命令建的,前面八个军团,都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圣战天使里最早的第一、第二军团,实际在一千年前就有了。
她们的建立目的,本质就是为了和萨卡兹人打仗,所以借着圣子的名头号召圣战而已。
罗真:“讽刺的是,在圣子出生前,圣战天使的指挥权都由教廷代管。但在圣子真的出生后,这个指挥系统在法理上就有问题了。”
“这直接结果,就是圣战天使开始和教廷产生矛盾,明里暗里有了不少冲突。虽然因为戒律的存在,所有斗争都没上升到明面上,但问题依然累积了不少。”
“最后爆发出来的,就是第四军团的军团长,借着觐见圣子的名义,试图刺杀他。结果却是戒律完美发动,第四军团长当场被泯灭到连灰都不剩。”
......罗真称呼圣子的时候,用的是【他】,而不是【我】。
在讲述这件事的过程中,他甚至将他的自我和身份剥离开了,显得更加讽刺。
这件事,不但是圣战天使建立到现在最大的丑闻,也是全萨科塔人都不可接受的重罪。
第四军团长太过偏激,甚至妄图做出弑神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而他的狂妄之举导致的后果,反过来又进一步证明了戒律的权威性,圣子的伟大更加不可动摇。
这引发了后续圣战天使内部的大清洗,九个军团里的六个军团长相继退休,刚建立不久的第九军团被更加重用。
这种麻烦的政治斗争,一向都是罗真厌恶的东西。
他后来之所以会一气之下离开拉特兰,一部分原因就是厌烦了这种外人给他贴上的标签。
第四军团长在决定刺杀之前,甚至没有和他亲眼见过一面,亲自聊过一句。
仅仅是因为他这个圣子的存在,就让其他人在他身上灌注了众多的期待,都希望他成为自己心目中所描绘的圣子。
但随着时间过去,当他们发现罗真这个圣子,并没有做那些他们以为圣子会做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的狂热就会扭曲。
所有人,几乎是所有人,都没有试图和他这个圣子聊聊天。
几乎所有的萨科塔人,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圣子是能交谈的对象。
哪怕圣子刚出生没几年,从年龄来说只是个儿童。
哪怕圣子几乎没离开过大圣堂,连拉特兰这个所谓的家乡,都没好好认识过。
他们也认为,圣子理应知晓一切,理应明白所有人的所思所想,然后行使他的权能。
罗真对这种病态的想法极其厌恶。
呆在大圣堂的每一天,他的共感网络都会遍及整个拉特兰。
让他就算不想听,都会听到上百万萨科塔人的深层思想。
那种混乱的、无序的,只有最原始的情绪在肆意交织的感受,让罗真时刻有种自己要被溺弊的错觉。
......罗真摇摇头,把这种不愉快的记忆甩出脑袋。
他就像撸猫一样,摸着安比尔的腿继续说:
“我承认,这件事里有我的很大责任。从出生开始的15年,我基本都在逃避责任,从来没真的想当过什么圣子。”
“所以我满足于大圣堂里的生活,基本只和莫斯提马交流。要做的事情除了闲得无聊研究料理,就是签发证件,练练钢琴。唯一称得上皮肉劳动的事情,就是每天抽几袋血,补充矿石病的治疗储备而已。”
“如果我提早做些什么,波多菲诺的兄长多半就不会做这种事了。但如果我亲自下场,否认萨科塔人以为的圣子权威的话......后续谁能控制住他们,保护他们能继续以前那种和平的生活,我到现在都没想好。”
惊蛰:“......”
麟青砚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
特别是对罗真来说,圣子这种太过特殊的身份和地位,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膨胀到爆了。
全族的人民都无法违抗他,无敌的律法保证了他的权威,让他能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在这种诱惑之下,他却几乎什么都没做,这本身就是很离谱的自制力了。
但惊蛰很明白,就算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也没法成为罗真的安慰。
自己的这位丈夫,看似自我中心、随心所欲,但其实却是真正的圣子。
正因为他试图理解,试图接纳数百万民众的所思所想、所忧所虑,他在前15年才什么都没做。
一个连真正的生活都没有理解过,连这片大地的面貌都没亲眼见过的局外人。
不管他拥有多大的权能,其所作所为,都离不开自私自利的范畴。
只是在罗真下定决心离开拉特兰,去看看这片大地的时候,发生了莫斯提马堕天的那件事,导致他比预定的更突然离开而已。
而现在,经过了5年的生活,罗真正是想要踏上归途。
去探寻并理解,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
惊蛰只感到自己指尖发烫,连笔都有点握不住。
她也没心思继续记录了,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老爷......罗真。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罗真:“......”
罗真无言的笑着,张开双臂迎接她。
惊蛰由此变回了个小女人,一屁股坐到安比尔身上,在她痛苦的叫声中享受爱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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