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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一如既往过了早高峰时间,人满为患的豆浆店总算是空闲了一点,不再拥堵的人都喘不过气了。
龙门的每个早晨都是战场。
赶着上班的社畜和打工人,和给孩子买早饭的年轻妈妈挤作一团,搞得像是比龙门轻轨四号线还要挤。
而罗真,就是主宰这古战场的王者,在厨房忙活的感觉就像是等在BOSS房里的最终魔王似的。
所以在清退了一波又一波挑战者,让罗真感觉自己都能凑出一个师的恶堕勇者后。
罗真清理完厨房,留好了足够应付午市的材料,就换了身衣服:
“那能天使,店里交给你了。尽管使唤莫斯提马,让她当收银小妹吧。”
能天使:“就算你这么说啦......但莫斯提马只是往柜台那边一站,每个客人消费的平均额度,就比我当收银员的时候翻了一倍不止......再让她站几个小时,我作为老板娘的威严都被她抢光了( ?? ﹏ ?? )。”
罗真家的乐姑娘,现在一点都乐不起来,明摆着嘟着嘴撒娇的拉着罗真的小手手。
莫斯提马不管做什么工作,她都是莫斯提马,是拉特兰百年不出一个的圣妖女。
她光是摆出平时那副笑吟吟的营业表情,再用那悦耳的嗓音给客人们推销一下,顺便加一句【今天的肉包子也很好吃,是我们家的新人姑娘们做的,客人不想尝尝吗?】......就能轻松把客人变成脑控状态,乖乖的多掏钱。
照这趋势下去,让莫斯提马站柜台的营收,多半能创造豆浆店的新纪录了,也难怪能天使会嫉妒。
对阿能这闹别扭的模样,今天来后厨帮忙的临光和薇薇安娜,都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临光:“抱歉能天使。如果是单纯宰杀野兽,把肉烤熟,这点事情我还是会做的......但从面粉开始揉成团,再做成包子,真是比我预想中还要困难百倍。一不小心面粉就被我压实了,硬的都烤不熟......”
薇薇安娜:“我也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隔水蒸】这个词。要控制蒸笼的火候,真是要下一番功夫......做出来这些形状难看的包子,还得莫斯提马帮我们推销,真是很不好意思......”
在赛场上是名副其实万人迷的两位女骑士,进了厨房就会露出这么一副,被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女孩子牛走男朋友似的表情,也真是有趣。
不过有一说一,但凡说这些包子,是卡西米尔的耀骑士和烛骑士亲手做出来的。
那别说只是形状难看和面团硬一点了,哪怕是烧成炭了,那都是能高价拍卖出去的绝世收藏品,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
所以嘛。
对这两位来体验生活的女朋友,罗真也是非常宽容的抱抱她们:
“没事没事,别在意。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熟能生巧,而呴且本就是该我来干的工作。让你们干活还会伤手,我心疼都来不及呢。”
“中午以后就没早上那么忙了,你们也就回家休息,或者随便去哪里玩吧。就记得注意安全,带上紫音安排的女仆一起走。——然后青砚,我们出发吧。”
“是。”
罗真家官方唯一指定的小妾,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别说包子了,连四菜一汤国宴配置都能轻松做出来的麟青砚女士——代号惊蛰,也同样换好了衣服。
她解开头巾,把那一头丰盈华丽的纯金长发重新解放,让房间里的灯光亮度都仿佛高了一个档次。
罗真之所以只带上惊蛰,是因为现在要去见的是炎国官方人物,魏彦吾魏长官。
而且这次罗真没打算谈私事,纯纯的公事公办,所以只带惊蛰一起去就行了。
在被能天使她们目送出门后,罗真和惊蛰还没走到第一个红绿灯呢。
从旁边放垃圾的小巷里,一个黑白色的飘逸女忍姐姐就跳了出来。
白雪如是说道:
“阁下,我也同行。久违见到主人,我很期待。”
白雪小姐抬头挺胸的,说的非常骄傲。
她说的主人,当然不是指的罗真,而是指魏彦吾的妻子文月女士。
罗真倒是不阻止她一起同行啦,但只是表情有点微妙:
“白雪小姐啊......如果你想一起,那我拜托你也来帮帮忙好不好。我天没亮就在店里忙个没停,你还要偷喝我的浆,竟然还不给钱。我家的浆也不是无限的,你也稍微客气点好不好。”
白雪:“......(扭头)”
这位年上忍者小姐姐,一如既往对罗真一点都不客气的,佯装没听见似的哼起小曲。
如果换做一般人,对白雪这毫无忍者职业精神的敷衍态度,而且还总是骑在主人头上,肯定都会给卖家要求退货的。
但罗真,他可不是一般人。
对白雪这上房揭瓦的态度,而且还逐渐变本加厉的敷衍,罗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反正自家的文月舅妈最疼自己了,白雪再跳也跳不了多久了,就等着看就好。
白雪完全不知道罗真此刻的阴暗想法,还沉浸在马上又能见到文月的喜悦当中,让罗真原力的黑暗面更加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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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嘛。
罗真他们打了辆车,开了大概十分钟,就到了魏公宅邸所在的别墅区。
这里住的都是龙门的有钱人,诗怀雅家的本家也在这附近,只是诗怀雅基本不回去住的。
在这些真正的资本家包围中,身为总督的魏彦吾家,反而显得很没特色,看起来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
这种气氛也是魏彦吾故意营造出来的。
他既没有把自己宅子修的多豪华多气派,也没有搞个官老爷气氛浓重的四合院,更没有刻意像鼠王一样住进普通公寓。
和龙门的大老板们当邻居,还能方便他拓展人脉、观察情报,同时也不会招惹过多不必要的关注,满满的全都是算计。
罗真就是对魏彦吾这种地方很不感冒。
他真的很怀疑,魏彦吾那老龙头是不是每天上几次厕所、每次放多少水都有规划的,搞不清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而在罗真他们到了大门口,准备按门铃的时候。
里面魏家的房门,就先从内侧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穿叙拉古礼服的金发母狼。
那个很年轻的金毛双马尾母狼,欠身一礼和魏彦吾告别:
“感谢魏公的招待。龙门的早餐非常美味,特别是那豆浆有种熟悉的味道,我很喜欢。”
“魏公的善意,我都会原原本本的传达给西西里女士的。我也很期待,今后还有来龙门游玩的机会。那么......啊。”
说着固定台词的金毛双马尾,刚笑盈盈的回过头,眼神就和罗真对上了。
这让她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但依然没逃过罗真的观察。
然后这丫头的语速更快了三分,匆匆和送她到门口的魏彦吾告别,从罗真身边经过:
“这位萨科塔小哥哥,还请借过。真是失礼了,哦嗬嗬嗬~!”
那笑的非常勉强的金毛母狼,就这么摇晃着感觉能当武器用的双马尾,快步离开了。
惊蛰也注意到罗真不一样的视线,悄悄凑到他耳边:
“老爷,您还喜欢这种类型的?那种贫瘠......不好意思失礼了,是身材含蓄的姑娘,值得您这么关注吗?......果然是变态?”
罗真:“......麟青砚女士,请您别误会。我看女人,从来不是看身材好不好。——贫乳那也是稀有价值,有她的好处,是不能单纯以优劣来比的!”
......对罗真这正气凛然的回答,白雪和惊蛰的眼神都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真是哪怕老夫老妻都一点也不客气。
送那金发双马尾姑娘到门口的魏彦吾,也很自然的来到罗真面前。
他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叼着烟斗,对罗真说道:
“那是叙拉古西西里女士的信使。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和她见过,是不是还有过故事?但我不推荐你碰这种身份麻烦的女人。真要上,就把她完全握在手里,变成你的线人。”
这老头子比罗真还要渣......惊蛰和白雪的敌意一下子就指向了魏彦吾,让这老龙头厚脸皮的吐着烟圈。
罗真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的话。
他只是淡定说了一句:
“我确实认识她,但还什么都没做过。倒是魏长官你,没发现她的项圈很有意思吗?”
项圈?项圈怎么了?魏彦吾挑起一边的眉毛。
鲁珀族有些奇特的传统,项圈对她们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
戴上项圈的狼,就变成了狗,是只有认定主人的鲁珀族才会戴上的特殊装饰。
罗真家的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就很喜欢罗真给她们带项圈,还非要卡的越近越好。
刚才那精致的金发双马尾小姑娘,她脖子上也有项圈。
作为西西里女士的手下,这本身没什么好奇怪的,魏彦吾也完全没在意。
见他是这么态度,罗真也就绕有深意的沉吟一声:
“所以你感觉不到啊......那就算了,就当这样吧。”
魏彦吾:“......小子,别说话说一半。我好歹是你岳舅,你对我怎么也得孝......啊行了,我不说了行吧。难得来一次就别走了,文月会杀了我的。”
见罗真扭头就想走,我们堂堂龙门魏长官,当场就心虚的拉住他的胳膊,字面意思上要死要活的缠着不让他走。
罗真倒是无所谓魏彦吾丢不丢人,他在意的是刚才的双马尾败犬。
罗真还记得她,她就是把拉普兰德送上自己车的女人,名字记得叫英梨梨来着。
那时候她一直穿着件斗篷,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换了身漂亮小礼服,气质整个就不一样了。
但罗真在意的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感觉到的细微的源石波动。
她脖子上那项圈是伪装,里面戴着的应该是某种情报链接装置。
那细微的源石反应,所以多半是源石网络的终端。
但她能够在魏彦吾面前堂而皇之的戴着那玩意,就有着绝不会被普通手段发现的自信,恐怕不是一般的科技产品。
这是她以前和自己接触的时候就戴着的?还是自己又变得更敏感了?......罗真自己都不太清楚。
但这无所谓,反正不关罗真的事情。
那小母狼对他来说,就是个挺可爱的双马尾小秘,而且还是稀有价值。
而且她刚才明摆着想装作不认识自己,这也是很好用的把柄......罗真的原力黑暗面越来越膨胀了。
魏彦吾见这小子一脸浩然正气,也都懒得理他了:
“先进来吧,文月等你好久了。......我还希望你能更上路点,直接把陈晖洁带来呢。”
罗真:“可别。这是你的麻烦,别推到我身上。我带来了你又不会记我人情,咱们就公事公办,别整这些虚的。”
哼......俩男人短暂对视一眼,然后就很干脆的互相撇开视线。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年龄相近的相爱相杀好兄弟的,演的什么龙门武侠剧。
罗真来魏家也很多次了,现在也已经熟门熟路,进门就换上自己专用的拖鞋。
听到动静的文月也很快走了出来,一见到罗真就笑容满面的:
“小真,你终于来啦!快让姐姐看看......你这小脸蛋,还是一样又滑又嫩的,让姐姐都羡慕死了。”
还姐姐,你这辈分搞叉了啊......魏彦吾在旁边有苦说不出,只能搞得像是失宠了的大狗似的不说话。
在揉够罗真的脸后,文月很自然就转向罗真身边的女人:
“麟青砚小姐,欢迎莅临寒舍。这次的事情想必对您造成了很多困扰。我和老魏,还有很多人都得对您道歉。真是对不起。”
惊蛰:“文月太太请别这么说。我作为罗真的妾室,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
和文月得体的态度相对,惊蛰也表现的非常坦荡,一口一个妾室的表明立场,就是希望她不要再想自己过去的身份。
再之后嘛。
文月最后才转向白雪,对期待已久的小白鼬开口:
“白雪,这么长时间出门在外,也辛苦你了。所以你有好好侍奉小真吗?我之前就说过,要你比侍奉我更贴心的侍奉他。现在想必已经关系很亲密,能作为罗真的贴身怀刀一样担当重任了吧?”
啊这......啊这!
白雪耳朵一抖,当场心虚的尾巴都绕紧大腿上转圈圈,声音都在发抖:
“那是自、自然......!我与这男——否定。是我与罗真大人,自然是一心同体、深入浅出、笔耕不辍......您、您说是吧,罗真大人......?”
在文月微妙挑起眉毛的注视下,白雪的声音都带上了微妙的哭腔,很卑微的望向罗真求证。
甚至她的小手都没闲着,在背后拉着罗真的衣角,模样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我就是想看她现在这个表情啊......罗真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爽的就像是泡开一支新买的白毫毛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