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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剪就剪喽。”林听不以为意,完答方想起他这一系列行径,若有所思地看他,“我就剪个头发,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都杀到理发店了,跟欠他好几百万似的撄。
呃.....她好像还真欠他,大概,应该,可能,差不多有一百万了吧?
钟斯年忽略她后面一句,执着于上一个问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剪头发?”
“.....”这都是质问上了,还真跟她的头发较上劲了?他不吃,林听把夹在筷子上的肉放进自己嘴里,细嚼慢咽,末了才又看他,还是若有所思的,“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剪头发是因为你吧?偿”
该聪明的时候蠢得像驴,该糊涂的时候又有点玲珑心。
林听看他的样子,自动理解为默认,于是再问,“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昨晚不肯帮我吹头发,今天才不高兴的把头发剪掉的?”
不说话,再次猜对了?
林听心里那点不正经的小因子瞬间膨胀,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语气神态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她说:“我确实是因为你不肯帮我吹才剪的,因为我一看到它们就会想到自己去年最后一个愿望没被实现,心情大为受损。”
说好的,双商都高的探长大人呢?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脑子拧不过弯?
还是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的幼稚?
“林听。”钟斯年脸色不好,黑沉黑沉的,“你不要那么任性。”
不帮她吹头发就剪头发,那他下次不满足她别的愿望,她是不是把自己也送出去?
他暂时忘了,她就真是的胆大包天也是他自己教,惯出来的。
林听现在不怕他了,不仅不怕还火上浇油,“我怎么就任性了?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新发型很漂亮吗?”
她自己是挺满意的。
却换来男人极为嫌弃的,“杂毛卷发,你以为你是金毛狮王?”
林听嗔他一眼,哼哼着低头继续吃饭。
不跟直男癌发作的人谈论女***美之心。
后面,钟斯年都没再搭理过她,而林听也放弃主动找他说话。
直到回到家,钟斯年让她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干什么?”林听极为不解,“春节期间还要工作出差吗?”
“晚上七点半,飞法国。”钟斯年回答,抬手看眼时间,“现在还有五个小时,足够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五个小时。
匆匆忙忙,也不早说。
钟斯年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说道,“只管带好自己的东西,其余不用你操心。”
林听麻溜地上楼回房。
不到五分钟又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先到楼下,没看到人又上楼,直奔主卧。
顺利的在衣帽间找到正收拾行李的男人。
“钟斯年。”跑了一圈,林听有些喘,“我们要去几天?”
确定出差时长,她才好决定要带多少东西。
钟斯年转身,看着毛毛躁躁跑进来的姑娘,“随便带两三天的换洗衣物就好。”
反正到了那边可以买。。
“哦.......”三天不长,但冬天冷,从头到脚算下来,要收拾的东西不少,本打算转身就出去的林听,突然顿住,看着他收拾衣物时熟练的动作,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往他面前一蹲,笑嘻嘻地开口,“钟斯年,等下你帮我收拾行李好不好?”
钟斯年抬头看她,面无表情的,戏谑,“如果我说不,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
“......”又提这茬?林听摇头,“不会扔掉......”
扔了没钱买,会出不了门,会冷死。
一会问些含沙射影的事,一会要亲,一会要抱,一会要吹头发,一会害怕睡不着,要陪又要哄,一天到晚变着花样占便宜,不是肢体就是做这做那,小心翼翼地试探,求证,少女冒着粉红的泛滥之心,就算开始的时候没擦觉,后面不想知道都难。
钟斯年继续收拾行李,没有表态。
林听看了半响,直到男人把自己的行李都收得差不多了也没理她,一阵阵失落涌上心头,她终于起身,慢吞吞地挪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帮就不帮,装什么聋做什么哑,莫名其貌又瞬息万变的老男人。”一边叠衣服,还一边念念有词,“一会好得不得了,一会冷若冰霜.....”
她没关门,在她之后不久过来的钟斯年就半倚在门框上,冷眼看着她蹲在地上,不时挪动的背影,耳里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怨声载道,直到从她嘴里说出,“肯定是缺女人缺太久了,导致内分泌失调,精神错乱。”
忍无可忍!
“咳。”刻意为之的重咳,钟斯年走进去,在她面前站定。
“啊......”林听早在听到咳声时就被吓得低叫出声,跌坐到地上,此时看着已走到自己面前,横眉冷目的男人,心虚地猛咽口水,“你....”
你了十来秒终于你出下文,“你什么时候来的?”
跟个鬼一样,闷不吭声,也不知道听到多少。
钟斯年弯腰俯身,捏住因自己俯身而被吓得不断后退的女人的下巴,手指抚上柔软红润的唇瓣,冷目低声,“林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惹我生气是要付出代价的?嗯?”
说着还故意朝她脸上吹口气。
太近了,热乎乎,痒得神经发颤。
声音又冷又有质感。
言行又坏又邪气。
林听有些晕,思考力大大降低。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反正是很久才反应过来,抬眸倨傲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亲就亲,但是我告诉你啊,你这次要真亲下来了,我以后可是会死都赖着你不放的。”
她这话说的够明显了吧?
凤眸一暗,半分钟后,捏住她下巴的手松开,接着,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睨着坐在地上的人,“今天的代价就是等下帮我揉肩。”
他的拒绝也很明显。
林听顿时蔫了。
后面,钟斯年还是帮她收了行李,大到羽绒服外套,小到帽子,围巾,手套,护肤品,一样不落地收拾妥当。
半个小时后。
客厅。
宽大的长形沙发,钟斯年舒服惬意的坐着,长腿微屈,脚伸至另一头,手上拿着手机,正在看粉丝@他的微博。
内容是九张他在理发店门口半抱着林听上车的照片,配文:终于看到wuli老公@亿万斯年本尊了,在我们店门口,超级帅+两个激动的小表情,但是,这个女人是什么鬼?自己又坏又恶毒,还敢闹脾气让wuli老公哄+愤怒的小表情。
发微博的这个女生,粉丝没几个,但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却莫名的多。
基本都是赞他或骂她的,还有不少人在评论里面你来我往的聊天回复。
平时不怎么玩手机,更不怎么看社交软件的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仅不厌烦还很有耐心的往下拉评论。
林听半跪在沙发上,一边心不在焉的帮他揉肩,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现在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整天这个老公,那个老公的叫,人家跟她领证了吗?”
“你不是小姑娘?”其实,钟斯年也很不喜欢这些女粉丝这样叫他,但就是要忍不住要呛下正跪坐在身后,把他肩膀当出气筒乱压乱按的人。
林听哼哼,“至少我没乱叫别人老公啊。”
她现在是没叫,但她正在积极地把人变成真老公。
“还有你这些老婆粉是瞎了吧,她们哪只眼睛看到你是喜欢我的?”一个个说得头头是道,还嚷嚷着她不配,让她滚。
好像没有她就能轮到她们一样。
整个客厅都快被醋熏酸了。
凤眸噙着笑,轻飘飘的语气很是淡然,“我明天给你买个喇叭,你可以站到钟氏楼顶放肆为自己辩解。”
“明天已经到法国了。”就算哪也没去,她也不会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嗯,她巴不得全世界都说他们是一对。
“那就回来后给你买。”他饶有兴致的跟她杠上了。
按在他肩上的手,伸过去,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扔到一边,林听挪过去,绕到他侧面,拉起他一直胳膊,揉手臂。
从手指开始,像模像样地慢慢往上捏。
她在身后时没什么感觉,但在前面,清香惑人心。
尤其她捏完外面的左手,身子从他面前横倾而过,揉捏他位于沙发里边的右手时,柔软的身子若有似无的在他胸前磨蹭,就连被剪短的头发都很调皮的在他脖颈,下巴扫来扫去。
痒,从表皮蔓延至心里。
鼻息里,只有这股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味。
钟斯年片刻晃神,理智还没做出反应,放在外面的左手就已经抬起贴上女人柔弱无骨的纤腰.......
一个激灵,林听整个上半身都贴到他身上。
她承认,她就是想要这样不动声色地撩拨他,但没抱太多他会被自己撩到的希望,所以,这一刻,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给搅得连动都忘记了。
而他似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收得很紧,紧到她都感到了痛。
“钟斯年?”试探着叫他。
又过了半分钟还是一分钟,他终于说了抱住她后的第一句话,却是,“不用按了,去准备晚餐,等下该去机场了。”
同时,抱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道,将她往外推开。
“.....”林听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彻底脱离他怀抱,在沙发上坐后,恼羞成怒地嗔他,“钟斯年!”
一声喊,响彻整个客厅。
若是关门声这么大的话,门板上的灰尘都会悉数抖落。
钟斯年屈起双腿,调整坐姿,“怎么了?”
比起她的恼怒,他的反应真是比白开水还寡淡千万倍。
好像,刚刚那点插曲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而刚刚那点插曲也确实可以理解为,他只是在阻止她继续按摩,把她推开。
虽然,这个阻止的时间长了点。
林听气鼓鼓地瞪着他,搞不清楚自己是生气还是怎么样,反正心里就是很不痛快。
可又找不到语言。
钟斯年穿鞋拖鞋起身,“看在你按得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替你做今晚晚餐。”
“......”好一个服务不错,勉为其难,林听紧盯着他的背影,在他出门后踏上鞋子,追了出去。
晚餐,算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提前一个小时出发,前往机场。
程翰,刘峻送的他们。
到了机场后却只有刘峻一个人开车回去,林听才知,程翰也是要跟他们一起去的。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就问身边的人,“我们是要去法国做什么呀?”
带程翰就算,还带上她这么个什么都不会黄毛丫头。
“去给我妈拜年。”钟斯年淡淡答复。
“......”去给你妈拜年,带上我是几个意思?林听忍不住再问,“那我去干什么?”
“你去......”钟斯年偏头看她,刻意停顿片刻,待她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时方轻飘飘地接着道:“你去吹冷风。”
这个时候的法国比安城冷。
林听再次:“(O_O)?”
而钟斯年已不再继续解释给她听。
既然是去给母上大人拜年,钟逸辰自然也是要一起的。
来得比他们晚了十几分钟。
看见站在钟斯年身边的林听,先是短暂愣住,而后,“哥,你带她去做什么?”
问的问题都跟林听一毛一样。
钟斯年没回,而是叫程翰去换登机牌。
程翰领命离开后,钟逸辰又不死心的追问,不过是把他哥拉到一边,避开林听,“哥,你该不会是带她去见家长吧?”
钟斯年有些无语,但还是说道:“安城最近两天不安生,带她出去避风头。”
钟逸辰松了口气,“不是见家长就好。”
几米之外,林听只能看见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感觉跟自己有关。
尽管心里很是好奇,疑惑,但直到到了法国,她也没有问一句。
这点觉悟,她有。
出了机场,有人来接。
两辆车。
钟逸辰上了其中一辆,钟斯年侧身看着跟在身边的林听,低声,“我给你订了酒店,程翰会带你过去。”
“那你呢?”林听脱口而出,问完才想起,他是过来给他妈拜年的,那自然是住他妈妈家,于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钟斯年摸出身上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递给她,“司机是我我托人请的导游加翻译,负责你在法国期间的出行,你想去哪,想干什么,都可以,不过一定要带上程翰,还有,这张卡你拿着,想怎么花也都随你。”
这话的意思,未来几天他都不会跟她一起。
还以为带过来有事呢,感情真的只是吹冷风。
林听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卡,没有伸手接,“如果要出去,我会叫上程翰的,但这卡还是不要了。”
就她自己跟程翰,她几乎可以预料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大部分时间应该都是窝在酒店里。
钟斯年不由拒绝,“让你拿着就拿着,再不想这几天的饭总还是要吃的。”
林听还是不想接。
“林听。”他已没有耐心的冷了声,“人生地不熟,你身上没钱,带着防身。”
最终,这张卡还是进了林听口袋。
钟斯年站在路边,看着她跟程翰乘坐的车离开才钻进母上大人派来接他们的车子。
楼心娥住在距离机场三个多小时的某个小镇。
跟她的现任法国丈夫一起。
除了春节期间,钟斯年,钟逸辰两人每年都会另抽时间过来看她,但从来不住她现在的家,而是住在她家旁边的,他们自己买的房子里。
距离太近,林听去了多少不方便。
相比较起来,林听她们住的酒店就近很多。
不到一个小时就顺利领了房卡,入住。
钟斯年给她订的是总统套房,分主客卧,但程翰并没有跟她住在一个套房里,他跟那名翻译一起,住在她的隔壁。
接下来,洗澡,吃饭,睡觉倒时差,基本没出过酒店大门。
第二天,跟着翻译兼导游的法国男人出去旅行,一整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在身边的人非心上人的缘故,又或是心情不够畅快的缘故,除了风景跟冷,她一点都没感觉到法国的浪漫。
而这一整天,她都没有接到钟斯年的电话。
不过晚上回到酒店后,她倒是看了手机推送的,关于林家丑闻的新闻。
由林氏股东左温伦的老婆自爆的,金书琴与自己老公的多年奸情。
顺便再延伸出,林之易的真实身世。
也即是,他并非已故林氏前董事长的亲生儿子,而是金书琴与左温伦双双婚内出轨而来孽障,杂种。
孽障,杂种都是左温伦的老婆对林之易的称呼。
不仅如此,还有去年林家外孙女林听被强送进精神病院的原因,也都一一做了详细解释。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连林之易与左温伦的亲子鉴定,林之易与左温伦与原配所生子女的DNA对比也都挂了上去。
以上都有证据证明,以下,证据不足的猜测,那就是,前林董事长的死因。
很有可能也与他们有关。
林听看着这些内容,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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