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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凌楚翘来说,还是痛的,且是非常痛,痛到忍不住落泪的痛,可缓过来,痛过之后又觉得很满足,就像熬过风雨的花会开得更加娇艳一样撄。
而她不知,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开始。
他起始还是克制的,温柔的,带动着她的感官,可到后面还是失控了。
失控到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风雨中的小花了,而是顶着暴风雨,行驶在浩瀚海洋中的一叶扁舟,而他是暴风,是大雨,亦是掌管她方向的桨。
她随着暴风雨的节奏起起伏伏,时而被激烈的风吹进海洋,时而被浪花卷起,送入靠近云端的天际,时而又在风停浪退时回到平静的海面。
身不由己,喜乐全由他操控偿。
夜很漫长,轻薄的窗帘随着夜风晃动,窗外皓月当空,安静皎洁,窗内,男人的粗喘,女人的惊呼交织一起,共同演绎这夜色的瑰丽。
从夜幕到天黑,他们共同把对方由男生女生变成真正的男人女人。
考虑到安全,到后期,丰自明还是带上了小雨伞。
一次终而浑身瘫软,凌楚翘无力的趴在床上,汗湿的长发略凌乱的散落在同样被汗水覆盖的美背,她趴在侧脸对着窗户方向,嘴里急促喘息,结束了身体还未从灭顶的欢愉中缓过劲来,还在发颤。
他给予的,那种灵欲合一的感觉,太绚丽,太激烈,太刺激,她无法形容具体感受,只是好几次都觉得自己我会死,但又死不了,缓过来又想要更多。
第一次就那么放纵,她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放荡?
丰自明处理掉已发挥自身价值的小雨伞,转身睡到小女人身边,半起身亲吻她汗哒哒的美背,又捧着她趴在床上的潮红的脸,浅浅亲吻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脸,她的唇,每亲一次就叫声,“宝贝,楚楚,宝贝儿......”
他就叫,不说话,那声音温柔且深情,每一声都叫道凌楚翘心尖上去了。
心动的厉害。
刚交付清白,快乐后又有点惆然若失,她挪动身子,窝进他怀里,手捧着他俊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自明。”刚太忘我,她的声音有些哑,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心里满足却又没有安全感,急需他给予底气的问,“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分开?”
她有点害怕,听说很多男的得到后就不珍惜了,久而久之的厌烦的想弃。
丰自明不太懂这种小女儿的微妙心里,只是出于当下真实感受的拥紧她,言辞肯定,“不会,除非你不要我。”
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在说承若的时候是真的觉得能跟你走一辈子,但在反悔的时候也真的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这话凌楚翘曾对自己的女性朋友说过,但此时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心里踏实了些,没那么害怕了,脑袋蹭到他肩膀上枕着。
动情,感性的表白,“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们要一直像这样,恩恩爱爱的,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感情,无论是嘴上,心上还是行动上。
“.....”前面听着还不错,最后怎么有点不对劲,丰自明低头亲吻她如丝墨发,轻笑着反问,“你好像抢了我的台词,难道不该是我要对你很好么?”
凌楚翘愣了一秒,脑筋转得极快的,“爱是互相的,我们要互相对对方好。”
理是这个理。
丰自明回了个,“好。”
搁在她身上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凌楚翘还没擦觉,提到爱又发散的想到,“自明,我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爱上我?”
她知道他是喜欢她,挺喜欢她,但有多喜欢,她不清楚。
“早就爱.....上你了。”爱跟上之间停了一秒,不明显,但意思.....
看着又覆在身上的男人,凌楚翘微恼的锤他,“我说的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对你是认真的。”只是此时此刻,他更乐于跟她肢体交流。
男人传达感情的方式,跟女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有那么点区别,他喜欢实际的,她喜欢好听的
感受到抵在腿间的火热,凌楚翘一个激灵,“说好的只一次就结束的。”
“一次专为你服务,一次为我服务,现在你的一次完了,我的才刚开始。”伴着这话落下,他毫无预警再次占有她。
深深的,进入。
刚结束不到十分钟,身体未清理,余韵还未消退,连前戏都省了。
很快,凌楚翘就被撞晕了,又做回航海的扁舟,大脑在彻底失去思考前还想着,为她服务,为他服务,最后爽的都是他,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第二次完,仍是意犹未尽,但丰自明顾及她稚嫩身子承受不住,再想也不再继续,而是神清气爽的帮她放热水,抱她去泡澡。
从把她拐进自己家,他就在等这一天,为了万无一失,他提前在家里备了小雨伞,事后缓解身体疼痛,疲劳的泡澡精油,及那方面的药膏。
今晚可算是全部派上用场。
跑完,擦药,再睡一觉,到明早起来,她下面不会疼,身上的欢爱痕迹也能淡化不少。
一切可谓是万无一失,前提是他一早不起来折腾她的话。
然,事实总是事与愿违的,丰自明白天睡了大半天,晚上吃上肉精神饱满,小女人体力消耗过大,擦完药不到十一点就睡了,而他,抱着她,坚挺着,到凌晨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闹钟没响他就醒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扰怀里的刚晋级为女人的小女友。
想象一万次不如做一次,真枪实弹比他梦里的感觉还要舒服,舒服到他只吃两次就上瘾了,着了魔似的迷恋她年轻紧致的身体。
不可避免的,被***扰醒的凌楚翘,还没从睡眠中缓过神就被拉入***的漩涡。
刚开荤的年轻男女,对这事有着无以言喻的热衷,激情,及相对应的体力。
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是不逛街,不看电影,每次双方一有空就约在一起,吃个饭,谈个情,说个爱,然后回家关在上门,乐此不疲地探索彼此身体,解锁新姿势。
不过,因为丰自明的工作,因为凌楚翘周末回家,两人一周下来能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但每一次都要折腾到累极了,受不了才消停睡觉。
从初夏到金秋,过了丰自明的生日,过了期末,过了暑假,过了他们相识的一周年。
就凌楚翘那不不注重女性矜持的性子,发生关系不久就从理论知识丰富的伪白兔,被调教成能反扑的女色狼。
无疑,生米煮成熟饭是让本就处在热恋期的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但世间很多数感情,过了最热烈的激情期都会渐渐归于平淡。
生活可不是只有谈情说爱这一件事。
可沉侵在爱情里的凌楚翘尚且还不太懂,她每天盼下课,盼下班,盼他有空,数着时间,等待与他相会,她仍有友情,有学业,有家人,但遇上爱,遇上他,很多凡尘俗世都渐渐在她眼里褪色,满心满眼的让自己陷进去,再陷进去。
她是粘人的,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腻在一起。
可是,他有他的交际圈,他有他的雄心壮志,他也有他的烦恼,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人,尤其是已经参加工作的成年人,再好的脾气,在足够的耐性,他也总有心烦气躁的时候。
而每当这时,毫不知情的她缠着要他陪时,他偶尔会表现出自己的不耐烦,甚至少数时候会发脾气。
而她刚开始几次忍着,多了就忍不住,要呛声,于是免不了就会发生口舌之争,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无伤大雅的。
最伤人的是他情绪下口不择言,他说,她好烦。
那晚的原话是这样的,“你每天就想着要我陪,抱怨我时间太少,知不知道我有工作,有很多事要做,你能不能独立点,懂事点,总这么缠着粘着,让我觉得很有压力,也会让我觉得你烦死人了。”
一句不耐烦的烦死人,震得凌楚翘踉跄后退两步,勉强站稳了,红着眼眶盯着他,嘴唇微颤着,半响才吐出声,“你说是真心话吗?真的觉得我很让你心烦?”
她只是每天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并没有每天都能见到他,就连今天都是他自己说可以过来的。
而她来了,等到现在十一点多了,之前给他打过电话,发过信息,他都没有接听,没有回复,好不容易等到现在他回家了,她闻到一身酒气,忍不住问了几句,抱怨了几句,他就这样了,嫌她好烦。
请问她做错什么了?
凌楚翘心里钝痛,她忽然想起一些话,男人爱你时,你怎么样他都觉得特别好,而当他一旦不爱你了,你怎么样他都觉得碍眼,觉得嫌弃。
嫌弃是不是就是他现在对她的心态?
他没对他的问话做出回应,只是看着她,目光里的神色好像是......后悔?
是后悔那样说她,伤她心,还是后悔跟她开始这段感情?
无以言说的心痛,眼里酸胀的想要落泪,喉咙也哽得不像话,但这次她选择忍着,咬紧牙关的忍着,怕一开口就会很没出息的哭出声,凌楚翘连连点了好几次头,每点一次就后退一步,退到距离他好远的地方,转身跑上楼,跑回卧室。
他没有追上来。
门一关,就再也忍不住了,充斥在眼眶里的泪倾泻而出,但她紧闭着嘴,只是颤抖着唇瓣,隐忍的哭泣,憋得胸口疼,疼得窒息。
她踉踉跄跄地边落泪边走向换衣间,双手颤抖着,动作却是迅速的,脱下身上的睡裙,依次从衣柜里取下内衣,衣服,裤子,穿上。
完了走出换衣间,进浴室,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打开水龙头,借着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让自己放肆的宣泄了把情绪。
有流水,有关了门,他就算上来也是听不见的,听不见或许就不会烦上加烦了吧。
没在浴室待多久,洗把脸,她拧上自己来时背的包包出门,下楼。
一楼大厅,丰自半躺在沙发上,头后仰靠着沙发背,眼眸微磕,右手指尖夹了支快燃到烟蒂的烟。
空间足够大,飘散在空气里的烟味并不浓烈。
凌楚翘走到下完楼梯,顿了下脚步,看着他,数秒还是没有犹豫的抬脚走向大门。
丰自明闻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接下来的反应像极了按了慢放的影视剧,他先是愣愣的看着穿戴整齐,拧着手袋的她,直到手指被燃到头的烟火烫了一下,他嘶的一声扔掉烟蒂,如梦清醒般立刻起身刻跨过茶几,跑过去,起步时太急,险些被茶几绊倒。
他大步跑到她面前,挡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回学校。”凌楚翘平视他胸前衣扣,并不意外他会挡住自己,因为他起身时她就已经注意到了。
丰自明拉住她,像是怕她会突然从身边跑掉,“学校已经关门了。”
凌楚翘垂眸看向紧握着自己胳膊的大手,“那我就回家,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留在这里烦你的。”
“我不放心。”她都要走了,他还怎么放心?如何放心得下?
听着他加大的分贝,凌楚翘无动于衷的坚持着,一边抽出被他紧握的胳膊,一边说道,“我自己开车来的也可以自己开车回去,不会有任何危险,到了会给你发信息。”
发信息,他看得见就看,看不见就算了,打电话他又会觉得她烦。
松开的她胳膊的同时,丰自明上前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按着,“我不准,不准你离开。”
刚平复下去的心又波动得厉害,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挑起她的情绪。
凌楚翘紧握着拳,克制着,尽最大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常,“你不是觉得我很烦吗,走了正好可以让你清静,以后也会如你所愿的,不会在这么缠着你,粘着你。”
她会克制自己,再退一步,不要再那么主动。
不会再缠着,不会再粘着,听在丰自明心里怎么都像是要分手。
分手这个认知冒出头,他下意识又抱紧她一些,本来没怎么醉的脑袋也瞬间全醒了。
“不是这样的。”从来没想过要分手,更没想过她会舍得分手,但她现在这副样子,大半夜拧包走人,还说什么不再纠缠他,不再粘着他这样的话,妥妥就是要分的节奏。
“对不起。”说来话长,事发突然就先道歉吧,丰自明拥紧了她,微弓着身体,脸靠到她肩膀上,一声声的,“对不起宝贝,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跑出去喝酒,更不该把坏情绪撒你身上,你原谅我这一次,留下来陪我,别离开。”
错认得倒是快,态度也是良好,全然忘了,刚刚是怎么一脸不耐烦的对待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
凌楚翘身不动,嘴也不动,唯心里波涛汹涌。
丰自明的目的也是非常明确,不能让她离开。
带着这样明确的目的,他也不拥抱,直接弯腰强势的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她上楼,嘴里还说着,“我喝酒了,脑子不清楚,回来时说的那些话都当不得真。”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造成的伤害不能让时间倒流返回。
凌楚翘犟脾气被他哄出来了,就算被他抱着也要动手又动脚的反抗,“你放我下来,我不想住这里,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你我心知肚明,类似今晚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
以前只是没像今晚这样情绪外露的说出来,而她每次都有感觉到,自欺欺人的选择装傻。
今晚这层代表厌烦的窗户纸被他扯到戳破了,她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她也是有尊严的人。
女人闹矛盾吵架就喜欢翻旧账,旧到芝麻绿豆大点的小破事都能翻出来大做文章,丰自明不跟她争论这些,只是抱紧她,抱稳她,两阶并作一阶的坚定上楼。
可她也是练过的,虽然懒散但坚持十几年,身手也还是有点的,反抗起来,拳打脚踢,身体灵活扭个不停,饶是他身手不错,臂力不错也还是让她挣脱掉了。
一番手脚相搏,凌楚翘一个翻身便灵活从他手上落到地上,双手迅速扶住楼梯栏杆防摔,刚站稳就借力撑着栏杆,双腿跃地朝欲控制自己的男人飞踢过去。
丰自明闪身避开的同时出手,一把握住她一只脚,怕摔着她也不敢向她出手。
就算是在平地,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出手。
甚至,他连防守避开都要控制好度,以免误伤到她。
这样以来,他就比较被动。
知道他不是最初认识以为的那种小白脸,凌楚翘也不怕他被自己打中会怎么样,被捉住一只脚,当即用另一只脚踢他,又快又狠。
丰自明再度躲过,但原已被自己捉住的哪只脚被她挣脱开了。
然后他是看出来了,她这是憋着火拿他出气,既然这样,那他就好好陪陪她,顺便也动动身,出出自己心里的负面情绪。
不过不能在楼梯上,万一她一个失手摔下去,受了伤,她身疼,他心疼,得不偿失。
所以她一挣脱开,他就翻跃楼梯扶手跳到平地。
凌楚翘见状也跟着跳下去,攻气满满的落地站稳就朝他进击。
一场情侣间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丰自明依然只防守,化解而不攻击,每次把她制服了,又装作被她挣脱的很快松开。
明面上看,凌楚翘是气势汹汹的进攻方,实际上是汤姆和杰瑞,猫捉老鼠反被鼠戏。
几个回合下来,凌楚翘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即更气了,一个勾拳挥过去,“丰自明,你敢躲下试试看。”
“宝贝你出手太狠了,不躲会被打破相的。”丰自明偏头避开她挥过来的拳头,再度捉住她,一个用力拉进自己怀里,迅速禁锢她双手,抱着,“打破相不是问题,反正我自己能治,但如果事后让你后悔了,自责了,心疼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