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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自明静默片刻,打太极,“现在说了不算,以后你就知道了。”
丰父闻言脸色一沉,停下来半侧身看他,“你就没想过乘她这几天住院跟人父母坦白。”
丰自明脚步微顿,对这个问题拒绝回答撄。
他不愿意跟人说,他想了可女朋友不愿意,即便对象是自己父亲,他也要脸。
丰父看他这闷不吭声的就来气,沉着眉眼,“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就把关系挑明了,乘她这几天住院在人父母面前多挣点印象分,如果没有,那我也懒得操你这份心了。偿”
一把年纪了,还要教儿子谈恋爱,丰父心里也是累得不容易。
丰自明眼眸微动,一会迈步离开,只扔下意味不明的一句,“我知道了。”
丰父也走,不过并没有追上他,而是漫步的冲着他后背喊,“等会下班就滚回去睡,如果敢不休息就留下来我立刻把她交给别的医生,直到出院,连查房都不让你参与。”
移交主治医生这种小事,丰父以前从未管过,但要管也不会有人反对,毕竟他才是医院的终极boss。
丰自明停下脚步,咬了咬牙,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的直接走人。
不是不争取,而是明白,她这次住院非一朝一夕,他只有保持足够的精气神才能更好的照顾到她。
虽然,她住院期间肯定少不了凌母陪同,照顾,但总还是会有需要他的时候。
丰自明睡醒后下午来了医院,打着上班的幌子,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几个小时却并没有真正上班那么忙碌。
.....
一个人只要有心,即便是有家人陪同,他也总能找到理由去见她。
比如关心病人,了解病情状态,再比如教她适当活动,以减少肠粘连的发生等,他不忙的时候就会去,且每次都能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
而对凌楚翘而言,这种在家人眼皮底下跟他传情,心惊胆战却也无比刺激。
她心大的,很快就适应且喜欢上这种模式。
然,夜路走多了不撞鬼也会撞墙。
所谓纸包不住火,加上有心为之的不过于掩饰,他们的关系曝光于长辈面前,用时是她没想象过的短。
就在她住院的第二天傍晚,也即是丰自明值完她入院那晚的晚班后的第一个白班,傍晚下班时,周素素被凌楚翘支出去买东西。
丰自明原本只是单纯的例行下班前查房,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同事,然这病房才刚进去,不到半分钟同事就非常识趣的找借口抛下他走了。
丰自明站在病床边,拿出正在工作中的态度,像对待其他病人那样,询问,记录。
凌楚翘统统作答,只是全部回答完后她就要作妖,要搞事情了。
“丰医生。”她不叫他名字,叫他职业称呼,三个字好似在舌尖绕了弯,叫出来娇媚得不行。
丰自明心中咯噔一声,拉响警铃,“又想干嘛?”
没错,就是又,她今天已经跟他提了好几个不符合规定的要求了,比如求安慰的索吻,要亲亲,要抱抱这些,嗯.......他自己其实也很乐意执行的事。
凌楚翘笑眼弯弯,一开口就是娇滴滴的撒娇,“我难受得不要不要的,你能不能帮我擦个身呀?”
顿了两秒又委委屈屈的补充,“我昨天就没有擦,睡得一点都不舒服,你知道人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洗澡的。”
现在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是自己女朋友,他下班后照顾她符合规定,也合情合理,但是,“这里是医院,你爸妈随时都会进来,你确定要我帮你擦身?”
擦身可不比接吻,没个十几二十分钟搞不定。
凌楚翘连连点头,“我长大后就被你看过,不找你?难道你希望我在护工或是我妈面前脱光光吗?”
就算他愿意,她也不好意思呀。
妈妈帮洗澡还是儿童时期前。
不用脑补那个画面丰自明脸色就沉了,就算对方是她妈,他也不乐意,当即,“我倒是愿意,但你妈应该快要回来了。”
医院内设有超市,购物完毕回来搭电梯是很快的。
凌楚翘眸里满是狡黠,“等晚饭后我把我妈支回去洗澡换衣,让护工留下来打幌子,然后你就可以进来帮我了,不过这样的话你今晚就不能回家吃饭了。”
能不能回家吃饭并没那么重要。
“行吧,我晚饭就在医院食堂吃,你这边安排好了就给我打电话。”丰自明应下了。
凌楚翘满意,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晚饭后,按照计划行事,凌楚翘以有护工在,不用担心自己为由劝周素素尽管放心回家洗澡换衣服。
费了好大番口舌,凌母离开十分钟,确定不会返回凌楚翘才给丰自明打电话,告知,“计划成功,你可以过来了。”
丰自明早已吃完饭,就等在医院里,接到她电话来得很快,下班后处理私事,即便待在医院他也没有穿那身白衣。
他一进来,凌楚翘就立刻支开护工,“出去守着吧,如果我有人来就出声提醒。”
护工早在妈妈离开后那十分钟就已经被她收买了。
护工一走,丰自明就直奔主题的拿盆进洗手间接热水,大半盆,端出来放到病床边,拧干毛巾先给她擦脸,边擦边说她,“连自己妈妈都忽悠,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
“本来我妈就想回去洗澡的,我只不过是说服她,让她放心而已。”凌楚翘不以为意,很是享受被他服务,在他帮自己擦完脸欲直身时,突然伸手勾住他脖颈,往下拉,噘唇在他脸上啵了一下,“奖励你的。”
脸上湿哒哒的,丰自明手一抹,嫌弃的语气却没有嫌弃的表情,“弄一脸口水,脏不脏?”
“不脏。”凌楚翘嘻嘻笑,不敢动用腰部力量,就只能抱着他脖颈不松才能与他近距离接触,“反正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的,心里正偷着乐呢。”
心里确实是欢喜的,丰自明不与反驳,只是拿下她的双手,“再这么闹下去还要不要擦身了?”
以往夜里住在一起,她累极了懒得动的时候他也帮她善过后,洗过澡,但像现在这样的,以动都不敢随意乱动的病人形式,他长这么大还从未伺候过,做起来难免会不慢些。
凌楚翘见他板着脸,挺严厉,瘪瘪嘴,心里不情不愿,但还是松开手,乖乖在他帮助下坐起来。
她不太好意思自己解扣子,正如,她其实也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全裸一样,只是现在没有办法。
除了他,即便是面对亲妈,她也不好意思脱光。
病房里开了空调,暖烘烘的,即便脱掉衣服也不觉得冷,丰自明一颗颗解开病服扣子,把整件衣服,连带里面的内衣也一并脱下。
凌楚翘羞耻心起,心里无比紧张,小心脏就扑通逛跳,呼吸略急促,反应到表面上,就是身前两团柔软跟随起起伏伏。
如此美景,即便已看了无数次,品尝过无数次,丰自明还是觉得口干舌燥,血液沸腾翻滚下涌。
他猛咽口水,性感喉结上下滚动着,强压下想要俯身亲吻,用手揉捏的冲动,蹲下去搓洗毛巾,拧干了,一点点温柔地帮她擦身。
前后左右,无一处遗落,末了端着盆子进洗手间,换上一盆干净热水出来,把刚擦洗过的上身再擦仔仔细细地擦一遍,最后才把自己刚拿进来的,干净的病服上衣拿过来帮她穿上。
穿的过程中,手指会若有似无的从那两团柔软擦过,让凌楚翘忍不住颤栗,这种不经意的暧昧的撩,感觉是连心都会跟着抖的。
她眼巴巴地盯着他,瞧见他炽热幽深的双眸,紧绷着的俊脸,水润的眼眸滴溜溜地转悠几圈,待他扣完最上方第二颗扣子欲拿开手时,一把将他雅致的大手按下去,紧紧压着。
她是真的很不矜持,以往跟他住在一起时,想要的时候会像他想要自己那样往他身上扑,对着他又啃又亲。
她的心事丰自明可能猜不到,但每当她露出这种勾人的神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饿了,想勾引他。
被她按着的大手,长指微缩,接触到手下隔着衣服的柔软,他心动的厉害,也热得不行,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是受不住的反扑了,但现在不行,未来一个月都不行。
想到这,他又再次强逼着自己冷静,连做好几次深呼吸,出口时的嗓音还是哑得不行,“楚楚,别闹。”
每当他不生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很无奈的语气叫她,楚楚,别闹了,或是别玩了。
但如果他很生气,即便是同样的话,说出来也是凶巴巴的,自带严肃,冷厉。
凌楚翘现在不怕他,抱着手不撒,紧闭上眼睛的,“你亲亲,亲亲我就不闹你了。”
丰自明半磕眼眸,微仰头,脖颈上突起的喉结随着吞咽滚动,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现在不能情绪激动,激动容易牵动伤口,他不能跟个病人计较,更不能受诱惑。
可是。
他原本只是想顺着她,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一旦真吻上了,他再次深刻体会到,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自己想要不受她诱惑太难。
但他还是理智的,得到自由的手撑在病床上,只吻了一会,还没解馋就逼着自己松开她,直身,深呼吸,平复。
这么一吻,动了情,呼吸急促,身体或颤动,或紧缩,每一样都牵着还未拆线的伤口,凌楚翘是很不舒服的,疼,只是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
但一直注意着她的丰自明还是捕捉到她脸上快速平复的扭曲,当下也没好气的,“小妖精,你等会要再敢乱来我就立刻甩手走人,并且明天一整天都不来看你。”
对付她,比摆出严肃冷厉更有效的是现在这种,对症下药的威胁。
凌楚翘立刻收敛了,但嘴上还是不害臊的,“男色当前,人家也是情不自禁嘛。”
“再情不自禁也给我憋着,存到痊愈别哭就行。”丰自明扶着她躺下去,“等着,我去换盆水。”
只擦了上身,下面还没开始。
凌楚翘目视他进洗手间的挺拔背影,脑子里自带羞羞羞画面的回想他刚说的那句,存到痊愈别哭。
后面,擦下身她就乖乖的,夹紧双腿,不敢乱来了。
不过她不是因为怕痊愈后被做哭,她只是,完全清醒,也没有那什么什么的情况下,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觉得不好意思。
而对丰自明而言,帮她擦身,简直是精神,生理双重折磨。
终于擦完,还没还是帮她穿上裤子就听护工刻意拔高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凌先生,您来了?”
病房内两人皆是一个激灵。
接着听见凌父回应,“嗯,你怎么站在外面?”
周素素离开后越想越不放心,没到家就给老公打电话,说自己回去洗澡换衣,让他过来接.班。
凌浩楠在公司接到电话,放下工作就赶过来了。
“丰医生在里面,小姐暂时不需要帮忙我就出来了。”不实话实说也没有办法,她不可能拦着不让凌浩楠进病房,只希望里面两位,不管正在做什么,听见她的提醒能够快速结束。
“丰医生?”凌浩楠沉下声,“你的意思是,病房里只有丰自明跟我女儿两个人?”
“是......”本来就心虚的护工,这会一看他摆出严厉脸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浩楠一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大步走到门口,直接开门,一扭门把......
如果是单纯的主治医生跟病人谈论病情相关,大可以大大方方,可他们竟然把门反锁了。
“楚楚。”打不开他就直接叫,“开门。”
顾忌女儿名誉,他气急却也没有大声喧哗,但语气里的威严,怒气是毫不掩饰的。
听到护工的声音,丰自明就匆忙扔下毛巾,帮小女友穿裤子,但碍于她的伤口,动作格外缓慢,小心。
凌父叫开门时,两人配合着刚把裤子穿好,床下的放着的,被使用过的大半盆热水,及胡乱扔在陪护床的衣裤,包括里面的小内内都未处理。
“楚楚,开门。”不过几秒没等到门口,凌父又隐忍着怒气的在外面喊。
现在处理来得及但耽搁的时间,足够引起怀疑。
凌楚翘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盯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怎么办?”
听到护工提醒初始丰自明跟她一样是慌张的,不知所措,但当凌父声音响起,短短几秒他已冷静下来,这会穿好裤子,他有条不紊的帮她盖好被子,不答反问,“楚楚,你爱我吗?”
语气神态都格外严肃认真。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问这个。”爸爸的敲门声,每一声都像是雷,敲在心上,凌楚翘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快想想办法呀,现在怎么办?”
到这一步,跟被捉奸在床没什么区别,除了坦白别无它法,除非他们不想再继续这段感情。
丰自明温柔扶开垂在她脸上的发丝,“你只要确定自己爱不爱我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不要怕。”
心急如焚的凌楚翘突然开窍了,直愣愣的盯着他,小半响,“我爱你的,但是我怕.....”
怕你会将来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