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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无忧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缘故了,便问道:“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
听到这话,春兰便心一横,道:“奶奶,您可千万别说是我春兰说的!您知道我和秋兰以前是好姐妹,现在不说反目成仇也是有了嫌隙。虽然说玉竹来得晚,但是这几年我们相处的也很好,春兰实在是不想和玉竹再……”
“行了!这些我心里自然有数,你赶快说玉竹到底是怎么了?”无忧随后便问。
随后,春兰便道:“奶奶不在府里的这大半年,玉竹……玉竹因为替您打理胭脂水粉作坊和铺子的事情所以常常去大奶奶那边转转,这一来二去……”说到这里的时候,春兰抬头望着无忧支吾的没有说下去,大概想想二奶奶是个聪明人,大概她这一点也就明白了!
听到这话,无忧蹙起了眉头,低头想了一想:刚才那个秋兰说什么勾引小爷们,这小爷们里就只有杉哥和彬哥,彬哥还小,倒是杉哥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和玉竹年龄相仿,难道他们……想到这里,无忧见四下无人,跟前只有春兰一个,便道:“你是说玉竹和杉哥?”
看无忧猜出来了,春兰便点了点头。“恩。”
“这事有多少时候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无忧继续问。
“大概也有小半年了!”春兰回忆了一下回答。
闻言,无忧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心里却是在想着她刚刚回来的那几日春兰和玉竹在自己跟前说的那些话原来还真是有迹象的,只是自己不明就里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去!不过想想也有些替玉竹着急,道:“这个玉竹,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事大奶奶知道吗?”她知道姚氏可是很看重她这两个儿子的,尤其是杉哥年纪不大,读书却是很好,早已经中了举子,再过两年大概进士及第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十八岁也已经到了该寻摸亲事的年纪,姚氏对于儿子的婚事可是很慎重的,她知道姚氏可是想找一门门当户对的甚至还想攀个高枝,玉竹一个丫头,姚氏断然是不会同意让她进门的!
春兰随后便回答:“大奶奶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下人们里那些灵通的大概都知道了!要是大奶奶知道了,早就没有玉竹的好果子吃了。”
“那是当然!大奶奶可是不会让一个丫头毁了自己儿子的声誉的。玉竹怎么办这样的糊涂事?闹不好就会自己粉身碎骨,闹好了也只是做一个通房姨娘之类的,虽然她话不多,人也实诚,但是我知道她的心是很高的,估计是不会走后一条路的!”无忧蹙着眉头有些替玉竹担忧。
听了这话,春兰倒是道:“二奶奶,不过奴婢冷眼旁观着这次玉竹和杉哥应该不是闹着玩的,大概都是动了真感情的!”
闻言,无忧不得不感慨了一下,说:“也是,感情来的时候是什么都挡不住的,一切的理智都抵不过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然后便默然不语了。
见无忧不说话了,春兰便小心的道:“奶奶,时候也不早了,秋兰那蹄子还在外边跪着,奴婢就先去书房照应一下,省得二爷回来找不到人!”
“恩。”听了春兰的话,无忧点了点头。随后,春兰便退了下去。
春兰走后,无忧有些乏了,便起身走到床前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工夫,困意便袭来,每日里都犯困的她过了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夜晚便已经来临,一个小丫头见夜幕降临了,便轻手轻脚的进来点了一盏灯,看到主子还在床上睡着,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她们都知道这些日子二奶奶很爱睡觉,有时候都会睡过了饭点,所以大家以后也就不叫她了,等到她睡够了,才进来问想吃什么,再让厨房去预备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外面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这时候,躺在床上的无忧已经被那声音给吵醒了,只是眼皮还是很沉重,并没有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是却是被一声巨大的声音给彻底的吵醒了!
咣当!
只听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无忧猛地睁开眼睛,这个声音来得太突然把她给吓了一跳,她不经意的伸手捂在胸口前!然后便坐起身子来,朝外面一望,在昏暗的烛火下竟然是穿着一身黑色袍子的高大身影站在屋子的中央!这时候,无忧不禁心里一紧,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今个竟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再看他的脸庞,只见他黑着一张脸,就像别人欠他多少银子一样!再看看他的手里还牵着另一个人的手,那只手的主人正是被她今日罚跪的秋兰!见状,无忧知道肯定是有缘故了。
正在这时候,春兰慌张的跑了进来,望了望坐在床上的无忧,还有站在屋子中央的沈钧,伶俐的她赶紧打圆场道:“二爷,您赶快坐啊,奴婢给你沏茶去!”
“不必了!”沈钧却是带着愠怒的挥了一下手。
这时候,坐在床上的无忧的眼光在空中和沈钧那带着愠怒的目光相撞,基于她对他的了解,她还是能感觉出他的眼神很是凌厉,脸色阴沉,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随后,无忧的眼光在沈钧牵着秋兰的手上停留了一刻,然后便把眼光瞥向别处,道:“二爷今个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无忧的话更是刺了沈钧一下,随即他便甩开秋兰的手,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撩开袍子的一角,坐在了一旁的绣墩上,语气僵硬的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罚秋兰的跪?”
听到这话,无忧的眼眸朝低头站在一旁的秋兰扫了一眼,便说:“二爷今个午后根本就不在场,怎么知道我是无缘无故的要罚她?”
听到无忧的反问,沈钧却是不耐烦的道:“他只不过是过来拿几件我夏日的衣裳罢了,这也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不通情理?”
听到沈钧竟然用小气不通情理来评价自己,无忧心头一气!然后便冷笑了一下,说:“哼,原来我在二爷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小气不通情理的妇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闻言,沈钧紧紧跟了一句。
沈钧的话真是气坏了无忧,她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仿佛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以前他可以事事顺着自己,可以因为自己而违抗圣旨不顾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却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当着下人们就和自己怄气!这时候,一旁的春兰看看情况好像有些剑拔弩张,所以想了一下,便鼓足了勇气,上前陪笑道:“二爷,实在是今个秋兰和玉竹一言不合吵了两句,所以二奶奶才……”
“主子们在说话,谁让你插嘴的?”春兰的话没有说完,沈钧便把气都撒在了她的头上。
见状,春兰赶紧的跪在了地上,吓得道:“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多嘴的!”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吓得什么似的春兰,无忧随后便对沈钧说:“二爷,不要难为下人了!有什么火气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
听到这话,沈钧脸色一凛,然后便盯着坐在床上的无忧道:“听说你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喜恶罚秋兰的跪而且还扣她三个月的月钱?”
“我罚了她的跪和三个月的月钱是真,不过这一时的喜恶我可是不敢当!”无忧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哼,我不管你是一时的喜欢还是一时的不喜欢,总之,秋兰是我的人,别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处置她!”沈钧道。
听了这话,无忧这次却是和他针尖对麦芒,说:“沈钧,我薛无忧现在是你的妻子,作为这个院子里的女主人难道还没有权利去处置一个丫头吗?”
无忧的话让沈钧无言以对,因为在大齐这个封建社会,原配妻子就是家里的当家主母,家务上的事情都是要由妻子来支配和管理的!所以无忧说得并没有任何错误!这时候,沈钧被噎了,所以便支吾了一句。“秋兰……秋兰不是一般的丫头!”
听到这话,无忧不禁审视了沈钧一刻,然后问:“不是一般的丫头?那我倒是想听二爷说说秋兰到底是哪里不一般了?”
“她已经伺候我多年了!”沈钧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无忧却是不以为然的冷笑道:“哼,要这么说玉竹更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她的父母兄弟一直都是在我身边当差的,那就更不一般了?这个不一般,那个不一般,每个人都不一般,那这府里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了!”
无忧的话让沈钧很是气恼,沈钧这次却是就是想和她扛着来似的,只是伸手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壶和茶碗都拍得砰砰的乱象一通!众人也是都心惊胆战的,随后,沈钧便站起来瞪着无忧问:“我说得话你就是不听了是不是?今个这个秋兰就是不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