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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红衣女子,见了断落在地的门闩,误以为宁笑三人是偷闯他人房间的贼子,不等宁笑三人解释,大喝一句“何方宵小,敢在首阳山境内撒野!”然后纷纷抽出身后阔剑,朝宁笑三人扑来。五位红衣女子本来默契的分成了三组,两个宁笑冲来要制服宁笑,两个朝李林夕冲去,还有一个目标则是十岁的女孩封不觉。
宁笑见这五个红衣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出兵刃要与己方拼个你死我活,不禁有些恼火。但是看其服饰武功,又联系刚才言语,猜测这五名女子是首阳山弟子。想到之前对首阳山的误会,又心怀一丝愧疚。恼怒与愧疚交织在宁笑心头,一时之间,五味杂谈。脑中翻来覆去的心思电转,实际上只是一瞬之间各种思绪一闪而过,宁笑下意识的向前几步,挡在李林夕与封不觉身前,前脚掌用力踩在木质地板上,震起无数尘埃,肩膀画圆、步伐沉重迅捷,正是其自创的冲锋步伐——熊步。
转眼之间,宁笑已经到了领头的红衣女子身边。领头的红衣女子未曾想过宁笑的速度如此之快,还没有准备好,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她旁边的另一名红衣女子连忙止住冲锋步伐。原来宁笑冲到二人身前,先是右手一拳令领头的红衣女子失去战斗力,又把右腿向后伸去伏下身体顺时针一个摆腿。另一名红衣女子虽然看清宁笑动作,可是却来不及躲开,被宁笑一脚扫在小腿之上,摔了个前趴,险些磕到自己的牙。
五个女子也不知道姓名,就分别以甲、乙、丙、丁、戊来代替好了。转眼之间有两个伙伴失去了战斗力,另外三名红衣女子丙、丁、戊才冲锋中停止下来,对视一眼,戒备的分为三个方向围住了宁笑。
“几位姑娘,你们误会了,在下……”宁笑见场面安静下来,于是张嘴试图解释。
丙、丁、戊三人见转眼之间就有两个伙伴受伤倒地,心中本就非常紧张。场中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见宁笑忽然开口,丙心下一紧,断喝一声高举阔剑朝宁笑斩去。
宁笑恼其打断了自己言语,腰间青萍剑出鞘,然后做了一个在众人眼中非常矛盾的步伐——明明是向后走的,整个人却向前而来。丙看在眼中,一时之间难以把握自己和宁笑间的距离,仓促之间阔剑发出斩风之声直接劈了下去。宁笑手腕轻轻一动,众人只听“呛”的一声,阔剑前面约三分之一的剑尖竟然被青萍剑斩断,无力的扎在一旁的地板上。而重剑去势不减,以迅捷无匹之势自上而下化作一道寒光。宁笑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只听轰隆一声,阔剑砸在了木质地板上,溅起木屑无数。
想到有间客栈有自家的股份,封不觉不禁有些肉疼。李林夕则笑着对封不觉说,“看来,十字坡的那句‘要打出去打’,应该挂在大陆上所有的有间客栈分店嘛!”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么?”宁笑皱眉说道,“做事情能不能不要看表面啊!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不要被自己心中的坚持遮盖了双眼好不好!?”
听到宁笑这样说,封不觉与李林夕险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语气怎么听怎么熟悉,不就是之前她们两个经常用来教训宁笑的么?此时被宁笑抓住机会用在教训别人的身上,怎么听怎么让人会心一笑。
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忍受疼痛的甲、躺在地上捂着嘴哭的乙、用力过猛双手暂时失去感觉的丙,以及不知不觉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给以安全感的丁和戊,五个女子听到宁笑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不禁面上燥热。
丁说道:“怎么?你私闯别人的客房,难道还有道理不成?”
宁笑一抬头,说道:“嗯哪!当然那有理啊!这客房就是我订的呀!”
五人一听,不禁尴尬,闹了半天,自己在和主人大家?戊忽然说道:“不对!既然是你自己的客房,为何要震断门闩!?你在说谎!”说罢就要动手。
宁笑一摆手,戊吓了一跳,只听宁笑说道:“我们之前接受一个老丈的委托,暂时把老丈安置在这里,可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敲了半天门,也不见老丈开门,情急之下就震断了门闩,正巧了你们就过来了。”
甲此时已经缓过劲来,慢慢站起身,听到宁笑解释,脱口而出的说道:“哦!你们就是庄里居民举报的那伙形迹可疑的人!”
宁笑迷糊道:“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我们可是来行侠仗义的人!”
甲无奈的说道:“那这一切都是场误会?我们姐妹的伤都是自找的?”
宁笑问道:“是谁告诉你们我们是形迹可疑的人的?”
乙此时也已经好了,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胸口,嘴中模模糊糊的说:“庄子里好多户人家都和我们举报了,说苟家庄有一伙形迹可疑的人,四处打探苟大户家里的情况,恐怕是要来劫财的!”
“我们是听说苟大户夺人田地房屋,剥削民脂民膏,横行霸道而首阳山无人来管,所以来替天行道的……”封不觉没好气说道。
丙收起了自己断掉的阔剑剑尖,忽然听到封不觉如此说法,嘴角露出怪异笑容,“这说法是谁告诉你们的?”
李林夕回答道:“是个自称杨白劳的老丈,在首阳山下火云殿哭诉的时候被我们听到的。”
“说来奇怪,火云殿攘攘人群,竟然没有一人伸出援手……”宁笑半是抱怨半是试探的应和道。
“你们说的……似乎正是家祖?”众人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直都没有存在感的戊。
宁笑三人连忙向戊描述了杨白劳的外貌,戊面露尴尬,连忙收起了一直在手中握着的阔剑。
“果然是你家的那个老祖宗啊……”丙应和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笑好奇的问。
“这件事情让我们边走边说吧,走,我带你们去我家~”戊转身下楼,领着众人出了有间客栈,朝庄内一个方向走去。
自称是杨白劳的老汉,真名叫苟白劳,是住在苟家庄的一户普通人家。戊是苟白劳的孙女,名叫苟田田。实际上在一个月前,苟白劳一家五口,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可是先是儿子儿媳生了一场大病去世,自己的老婆因为痛失爱子得了失心疯。老汉咬着牙出售了家里的田地与房子,在亲手埋葬了老妻与爱子、儿媳之后,面对前来所要田地与房子的苟大户一家人,竟然疯掉了。然后整日里宣扬苟大户为富不仁,逼死了自家爱子与儿媳,竟然还烧了自家的房子,说是苟大户烧的……首阳山最初收到他的举报,也派了人来。还好来调查的人有些理智,发觉一切都与苟白劳所说不同。苟白劳诬陷苟大户的事情,就这样在首阳山传开了。
虽然如此,念在他孙女苟田田在首阳山学艺的份上,首阳山还是出资给苟白劳建了个房子安度晚年。
“耶耶他虽然是得了失心疯,实际上偶尔还是有自己神智的。想来他独自呆在有间客栈的客房中时,突然恢复了自己的心智,悄悄的回到了家里吧?”面对宁笑问道老汉怎么忽然不见了,苟田田思考了一下回答。
一行人到了老汉真正的家,刚敲了门,老汉便打开了门,宁笑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还不等宁笑发问,苟老汉无视了宁笑三人说道:“田田回来啦?我刚杀了老母鸡,准备给你炖汤喝呢~~”
见事情真相大白,又见到了老汉安然无恙,宁笑等人决定离开。说来也怪,前一刻还大声打死的两伙人,此刻即将分别,竟还有种难舍难分的感觉?总之宁笑三人就这样离开了苟家庄,直奔首阳山而返。
“话说,还是有些疑惑啊……但是苟白劳的脖子上的确有个黑痣,的确是苟白劳啊!”宁笑感慨道。
“你竟然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黑痣了?”李林夕惊讶的问。
“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是会动脑的好嘛!”宁笑不甘的回答。
于是宁笑与李林夕开启了斗嘴模式。在二人的斗嘴声中,封不觉喃喃自语,
“真是奇怪啊……怎么离开房间却插上门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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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老汉站在门口,目送宁笑一行远去。只见他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搓动,竟然搓出一个泥球,向后一弹指敲在了屋里水缸的铁瓢,发出一声响后掉入水缸之中,溅起一丝血水。“总算是打发走了这群不速之客,多亏堂主神机妙算!”几位“首阳山”弟子附和着点了点头,“堂主的确算无遗策。”
苟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好了,不要耽搁了会中与堂主所谋的大事。以此为根基,悄悄首阳山所有的武学吧!注意,不要再出像杨老汉这样的破绽了!!首阳山的档案也记得修改,务必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