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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依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猝不及防的尖叫了一声,连忙把手里放回包里回头去看来人,脸上霎时堆上笑容:
“邢炽你回来啦?”
“你在做什么?”陆邢炽冷冷的看着她,眼睛犀利的扫过她不自然的双手。
蒋依依面上闪过一丝心虚,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在替你收拾办公室……”
怎么会突然回来?
不是在开会吗?按照他的时间表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一个会议的!
陆邢炽看向她手上的文件,黑眸里已经凝聚了几分冷意: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的眸子尖锐仿佛能够看穿她心里的一切。
蒋依依强行镇定着笑了笑:“我刚收拾的时候看这个挺重要的,就想帮你收拾起来。”
陆邢炽没多说什么,伸手直接拿回,迈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沉的声音从口中缓缓流泻:
“知道是重要的东西就不应该乱动,下次别让我看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陆邢炽状似随意的将文件塞到了一边,心下却对蒋依依的行为有些顾忌起来。
她近日来的表现很怪异,经常无缘无故的跑到公司来进行纠缠,借口千奇百怪。
她的目的性不是很明了,但应该暂时造不成什么威胁,他便也就由着她去了。
却没想到今天开了会回来秘书通知他,蒋依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等他。
他一进来便看见蒋依依拿着他的资料在看,种种行为,都令人生疑。
再想到苏芒,陆邢炽觉得,有必要加快事情的进程了。
他承诺过的,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会回到她身边,那么一件件的也都该提上日程了。
蒋依依还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那双略显无辜的大眼睛却贪婪的看着刚才被陆邢炽收起的那份文件。
陆邢炽皱起眉毛,冷声道:
“之前我和你说过的离婚,你考虑过了没有?”
蒋依依一怔,茫然道:“离婚?”
陆邢炽点头:“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陆邢炽做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只要蒋依依想要的,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都会帮她达到,只要她愿意离婚。
蒋依依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她不可置信的摇头,绕过桌子抓住陆邢炽,大喊道: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只要你的心啊!”
陆邢炽的手臂被她死死的扣在手心,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字一句的事实仿佛在凌迟蒋依依的心:“我的心在苏芒那里。”
送出去了的心,怎么可能轻易收得回来?
蒋依依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不敢相信陆邢炽竟然这么绝情得这么彻底,他直接告诉她,他的心在苏芒那里,是不是意味着他铁了心要和她离婚了?
蒋依依突然心慌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大声嘶叫道:“不不!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陆邢炽冷眼看着她发疯的模样,他不爱蒋依依,不可能和她生活一辈子。
之前他还要给蒋依依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这有名无实的婚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
他以为自己做得已经足够了,试想哪个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从来不回家整日在公司加班的,甚至回家也从不留宿。
他的心里装着苏芒,她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放任自己落入这种陷阱之中?
看着蒋依依发红的眼眶,陆邢炽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
温水煮青蛙真的不适合陷入深情的女人,如果再纠缠下去,只会更耽误对方,他不能再拖延了,一旦错了,停止就是最好的方向。
“我是陆邢炽,现在,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陆邢炽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冷眼看着一旁的蒋依依,唇里的一字一句都令蒋依依再次发狂。
“不!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挂掉,你挂掉!”
蒋依依被“离婚协议”深深刺激到了,顾不得矜持,上前抢过陆邢炽的手机,像个孩子一般藏在身后,慌张的看着面前无言的男人。
“蒋依依你能不能醒醒!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早晚都是这个结局!”
陆邢炽看着被她抓伤的手指,眉心满是烦躁,没有爱情,世界上哪来这么多你情我愿的婚姻。
看着这个令她沉迷的男人,他近在咫尺啊,却缥缈的令她寻不到,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蒋依依无措的摇头,心里极其不愿,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盯着那个连看她都不看的男人,勾唇一笑,俨然是决绝的弧度!随即抓过桌上的咖啡杯,
“啪!”
杯子应声而碎,陆邢炽疑惑着看向蒋依依,
“陆邢炽!我爱不爱你你都不在乎,那好,如果你硬要和我离婚,那我就在这里,彻底了断!”
蒋依依握着碎瓷片,昂起头,放在自己喉管的位置,狠狠的按着,用生命逼陆邢炽妥协,绝对不能离婚,否则,她在陆邢炽那里,就再也没有一席之地了,她又怎么去得到他的全部!
陆邢炽看着她的自导自演,对这决绝的一幕不为所动,深邃的眼底反倒满是不屑。
“如果你觉得性命是可以这么随便践踏的,那我不会再同情你,只会更瞧不起你!”
陆邢炽掀唇,薄情的话像是道道利刃,划向蒋依依的心脏,留满疤痕,最后永远停驻。
“你说什么?”
闻言,蒋依依觉得自己的心再次裂个粉碎,瓷片落下,除了脖子上留下的一串细血丝,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她什么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是徒增心伤,而已。
“我对你来说,连生命,,,,”
“明天我会将离婚协议给你!”
陆邢炽再次打断她,告诉秘书收拾干净,大步走了出去,对于蒋依依,他毫无留恋。
“呵,我的生命,你也,不屑一顾。”
蒋依依瘫在地上,幽幽的说出未完的话,可是只有落地窗上折射来的那抹阳光,在听她凄哀的控诉,却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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