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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白色大袍,面带微笑,健壮的身躯在配上俊朗的外貌,肤色古铜,五官轮廓棱角分明,如同仙人之姿,只是那深邃的眸子却是和轩辕冥有几分相似的深邃,这气场也居然也和那轩辕冥不相上下,只是比那轩辕冥更加亲近,怕是这位身份不简单。
沈婼婧放下筷子,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说话的人,心中窃喜“哈,冤大头来了,有钱了。”面含笑容的说着“这位兄台客气,请坐。小二,添副碗筷。再来坛女儿红。”邀请着面前的男子入座一边吼着小二加碗筷。
那阿飞凳子还没捂热,又乖乖的站在沈婼婧身后伺候着。一眨眼功夫碗筷就放在了男子面前,沈婼婧满是殷切的给男子碗中夹着各种各样菜,直至那小碗中盛不下为止,嘴里还念叨着“兄台千万别客气,这些菜可都是极品。”
“在下肖宇璟,兄台怎么称呼?”那男子笑容可掬,满脸的真诚。
“原来是肖兄,小弟孟三。”沈婼婧说着就端起酒杯向着肖宇璟敬酒。
“阁下竟是孟三,真是久仰久仰,不如这顿就由我请客吧。”白衣的肖宇璟眉目间尽是钦佩之意,大有结交的想法。
“肖兄真是取笑小弟我了,至于这顿小弟我也就不拂了哥哥的好意。下次我在请回哥哥就是”沈婼婧眼底尽是得意之色,那目光丝毫不加遮掩的从眼底溢了出来,看的那肖宇璟竟说不出话来,精明如他怎会看不出那孟三打的是何主意,只是他也在陪着他玩玩而已。
二人吃饱喝足后便各自拜别,那肖宇璟竟然还提出改日在约着一起喝酒,沈婼婧也只能跟着附和,只是眼珠子贼溜溜的转着,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虽是这般想着,依然含泪告别了肖宇璟。
那白衣肖宇璟看着渐渐远去的风流公子,勾着嘴角,眉目竟也露出如沐春风的笑意,但见他眼底之色却是让人迷惑不解的深沉。
那个人终于出现了,自己的使命便这样开始了吗?命运之轮再一次转动起来,只是这一次海岛将会是福还是祸。父亲临死之前将海岛的秘密告诉了自己,从那时起,自己只是为了天下活着,亦或是为一个女人活着。
今日自己有意接近的那个女人会是天下合一的关键或者说她会是自己一生的劫吗?虽然有七成把握是那个女人,但还是需要在确认一点她是不是千年孤魂。
沈婼婧酒囊饭包后,又要了些糕点带走,一路上哼着小曲,阔步向前走着。那阿飞在街边买了肉包了,一边吃着,一边追着前面的孟三公子,终于在巧倩的大步快走之下终于是追上了自家公子,却见得公子站一巷口处,一身怒气暴涨,满脸皆是抵挡不住的嗜血杀意。
那阿飞不明公子何时变得如此,竟流出那样的骇人的眼神,巧倩便顺着孟三眼光看去,就见得一群乞丐在殴打辱骂一名约莫只有八岁的孩童,那孩童竟还是身不得寸缕,头破血流,右腿好像已经骨折了,双手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反抗着欺压他的乞丐们,那脏兮兮的小手挡着不断的拳打脚踢。
这一幕震惊巧倩,明白了公子为何显露杀意,巧倩看了一眼沈婼婧,便飞身赶往乞丐处,两三招便放到了那些乞丐,吓的乞丐们个个下跪求饶。
孟三这时也走了过来,朝着一乞丐的胸口就踹了过去,一脚踩在乞丐的胸口处“哼,本公子今日便也让你尝尝那断胳膊断腿的滋味,阿飞将他们的腿打残了,扔在街头。”随即就换上满脸的心疼,眼中的怜惜之意不言而喻。
孟三脱下身上的袍子,轻轻地包裹着**肮脏的小乞儿,抱着他大步流星的向着药馆走去。阿飞照着沈婼婧的吩咐打残了几人之后跟上自己公子。
那小乞儿承受着乞丐们的殴打,忽的就看见一小厮将那些乞丐打是落花流水,满口求饶,正当自己开口谢谢那小厮的搭救之恩,却听得另一个男人带着愤怒的声音,随进将他那外袍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自己满是疮痍的身躯上,那男人的眼中的怜惜让自己忍不住抽泣。
尝尽人情冷暖的自己早已对这个世道绝望,只想听天由命,不想被那男子紧紧的抱在怀中,阴暗的心房就这样照进了一束光亮。自己的头贴着那人的胸部,不似男子般的健壮,软绵绵的像是女子胸部,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忙的闭上眼睛,掩去了眼中的不自在。
且看那沈婼婧看着紧闭双眼的小乞儿,只是那眼皮子底下还不断的流眼泪,心疼的轻轻说道“不疼不疼,姐姐带你看大夫,等吃了药就好了,乖。”那孩子在挨打时都没有流眼泪,想必也是个倔强的小人儿,苦了着孩子,这会子才痛的哭了。
沈婼婧竟是以为那孩子因为痛而留了眼泪殊不知那孩子是因为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小男孩受的苦楚早都习惯,不痛不痒。“姐姐?我没事的,不要担心”睁开眼睛,那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声音尽是颤抖,却还是一副小大人的表情,看的沈婼婧更是心疼不已,顿时就模糊了双眼。
说着就到了一家名为“邪医馆”,听得阿飞说道“公子,这家医馆便是邪医药谷所开的医馆,传闻邪医性格怪癖,不轻易施救,只是不知那药谷的人会不会也如那谷主一般,不如我们换一家就医如何。”
沈婼婧听的阿飞如此说道心中便是一口闷气“哼,今日我便让他破了这规矩。阿飞一会见机行事。”说罢便面带怒气抱着小乞儿走了进去。
“叫坐堂的大夫来见我。”进门就冲着捣药的药童吼去,那锐利的眼神惊的人不敢直视。那药童看此人来者不善急忙便唤了大夫出来。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此喧哗闹事”那大夫竟是一名二十出头,长得倒是白净,只是那双势利眼有些不讨喜看着有些厌烦。
“哼,竟连本公子都不认识,你家主子怎么教你的,本公子倒是不介意帮邪医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孟三恶狠狠的盯着那坐堂大夫,像是勾魂使者一般。说着便给阿飞使眼色。那阿飞也粗声粗气的说道“睁大你的狗眼,开罪了我家公子,怕是得将你祖坟抛出来泄愤啊。”
“公子息怒,小的不敢,公子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自己好似问到了死亡的气息,有这等气势,怕十有**此人所言非虚,只是面前这为男子和主子一什么关系,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换了一副嘴脸。
“稍后再找你算账,立刻救本公子怀中的孩子,给你一盏茶时间,否则定叫你人头落地。”沈婼婧怕在这医馆呆久了露出破绽,便只好立刻以性命相要挟,希望那人不要让自己失望。
“是,是,小的立刻就看诊。烦请公子回避。”这会子那坐堂之人面露恐色,接下小乞儿便细细的看诊。
一盏茶不到,小乞儿就被抱了出来,沈婼婧面无表情的接过乞儿,满眼阴郁之色看的那坐堂之人胆战心惊忙解释到“公子,那孩童喝了药,此刻便是睡着了。这是药,一日一贴,三日便好,药膏每日涂于骨折处,好生养着就是。”
沈婼婧这才放松了表情说道“如此便好,下次若是在见你这般不敬,哼,你便自我了结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邪医馆”。
那坐堂的大夫摸着自己尚在的头颅背后一阵冷汗,颤抖的嘴角念叨着“今日怕是没有看那黄历,开罪了贵人,只希望主子知晓后饶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