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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貌似不太聪明的女子自己止住了哭，想来她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夜泽川揉了揉眉心开口道：“现在懂本王的意思了？”
夭夭抿唇，心虚小声开口：“嗯......”
确实懂了。
后来房间一度安静。
夜泽川又变回了往常冰冷严肃的模样，莫名朝夭夭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可还有何要说的？”
话都聊完了，还能有什么要说的？
但看夜泽川问得这般认真，夭夭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而后试探性开口：“谢谢？”
难不成，夜泽川想让她谢自己。
见男子表情不对，夭夭又道：“晚安？”
还不对？
那是，“明天见？”
他究竟想要自己说什么嘛？
看夜泽川依旧眉头深皱一言不发的模样，夭夭知道夜泽川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柒柒，柒柒？”
本想问柒柒来着，可夭夭喊了半天它都没反应。方才也是，自己误会了夜泽川这么久，柒柒才出来告诉自己。
夭夭想或许是柒柒玩去了，便也没管了。
后来夜泽川似乎也没有耐心了，最后只说了一句，“行了，你走吧。”
本来二人还聊得好好的，但这一句，颇有驱赶意味。
夭夭不明所以的走了，但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入秋的夜晚，有些凉，夭夭摸着自己单薄的衣裳，试着同柒柒说话，“柒柒，你回来没？”
“回来了，小祖宗，其实......”
柒柒话还没说完，夭夭便抢先说出自己心中的困惑，“方才夜泽川是不是在给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机会？”
柒柒有些心虚，“没有的吧。”
但夭夭没有发现它的不对劲。
她承认，自己的小脑袋有时候确实不太灵光，但她想既然夜泽川能监视丞相府邸的一举一动。
那有没有可能一种可能就是，他在皇宫也安插了暗卫，监视夜柏辰的一举一动。
或许原主来夜王府，帮夜柏辰收集情报的事情，他早已知晓。
可很快她便否定了，即便夜泽川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万能系统柒柒。
整个位面世界，可都在柒柒的监测中。
既然柒柒没有检测出来，那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她便心大的回春霞院偏院休息补觉去了。
可才睡一会，柒柒就喊她，“小祖宗，刚才的事情是你猜对了？”
夭夭睡得迷糊，“刚才的事是什么事？”
“夜泽川早就知道原主来此的目的了。”
闻言，夭夭瞬间醒神。
慌乱从床上爬起，赶忙去找夜泽川。
一路上柒柒有些愧疚，“小祖宗，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瞒着你了。”
其实从昨天开始，它偶尔会断线。
但柒柒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系统出了故障。
刚刚它就想说了，但是觉得又不是很重要的事。
回去后，柒柒不放心地又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发现自己竟无法监测夜泽川了！
幸好，方才它留意了一下其他人，知道夜泽川现在正在密室，审讯夜柏辰派来与林千然传递消息的间谍，其实这人今早就被抓了，但柒柒现在才发现。
听到这些，夭夭赶忙往密室去，边走还不忘问柒柒，“柒柒，夜泽川为什么会脱离你的监测范围啊？”
三千世界，系统有对其拥有掌握剧情的能力，大到故事主线，小到人物心理。
但系统也不会变态到时时刻刻监视他们，只有有剧情需要的时候才会帮宿主调用数据。
柒柒，“可能是主神大人在慢慢觉醒。”
目前只有这一个解释行得通，毕竟主神大人的力量可不是柒柒的小电波能撼动的。
听到这话，夭夭心突然猛烈跳动了一下。
是主神大人快醒了吗？
但这种情绪也不过存在片刻。
眼下她得解决夜泽川对自己的怀疑。
想着，她已经走到了阴冷的密室门口。
而一旁夜月半当即将人拦下，“王妃请止步。”
夭夭也没与他多话，找柒柒寻求帮助，“柒柒，你现在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吗？”
柒柒，“看不到啦，现在的情况就和监控坏了一样，主神大人所在的区域是一片漆黑呢。”
“行吧。”
夭夭叹气，随后看了眼夜月半，“王爷进去的时候生气吗？”
“你说呢？”
夜月半微挑眉头，一副怎么可能不生气的模样。
就在夭夭在外焦急踱步等待之时，密室门突然打开。
出来的是夜七，他脸上的血都没有擦干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夜七朝夭夭走来，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林姑娘，王爷有请。”
一听夜七对自己这称呼，夭夭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但眼下她也只得死皮赖脸地跟着进去。
密室阴暗潮湿，夭夭鼻尖弥漫着浓厚血腥味。
随着她走下阶梯，男子那嗜血的面目也转了过来。
夭夭腿下意识一软，想找柒柒聊天壮胆，“柒柒呀，和我讲个童话故事吧，童话故事多美妙啊，听了我就不怕了。”
然而叫了半天，才得到柒柒嘈杂的电音，“小.......祖宗，你忘记了......夜泽川能屏蔽我的信号。”
虽然断断续续，但好在柒柒是把话说完才下线的。
这下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深呼口气，夭夭挂上一抹笑脸，但这个笑，怎么看都像在哭。
夜泽川身穿黑色锦袍，负手而立，黑色眼眸无波无澜，可其中又带着凌然杀意。
他并不接受夭夭的笑，只声音冰冷地道，“你可知本王最讨厌欺骗。”
一时间，各种信息在脑海中重叠。
今日在夜王府，她说谎，夜泽川提了欺骗二字，在丞相府，夜泽川也提了欺骗二字，方才夜泽川也问过她，还有什么要说。
这三者之间看似没有必然联系，但实则是，夜泽川在给她机会。
原来一早他就对夭夭起了杀心。
目光无意触及到那个被割了舌的人，夭夭一时间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记得柒柒曾和她说过。
夜泽川和夜柏辰感情不错。
关于他们感情不错的证据，就比如，夜泽川帮他平定战乱，没有怨言，就比如，他从不忤逆圣旨。
而现在夭夭怀疑，其实夜泽川知道夜柏辰就是他的仇人。
只是他隐藏得很深，瞒过了剧情君，也瞒过了柒柒。
夭夭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