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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把尾巴打扫干净,别让晏洲查出什么破绽。”
青云点头,“景王殿下他从不踏足朝堂,自然不知这官场中有的是门道,起码这大理寺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地方。”
“殿下,此事之后,晏方和镇国将军府将再不能成为您夺嫡之位上的掣肘。”
晏骆看了看他,唇角勾起笑意,这人尽全力为他筹谋,等他登上帝位,自不会负他。。
青云从晏骆身边离开,小心避过来往伺候的侍女,进入一处闲置的屋子,黑衣人蓦然出现,恭敬行礼。
“主上。”
“柳家军那边如何?”
“已按照主上吩咐,将京城之中大殿下的状况,描述的更加惨烈了几分,传给了柳老将军,柳老将军方寸大乱,已经传信正送往京都。”
“信中写的什么?”青云坐下,把玩着手腕的串珠。
黑衣人恭敬回答,“写了愿归还兵符,换晏方一命。”
青云把玩串珠的手一顿,嗤笑一声,“真搞不明白大晏人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这种情况起兵造反不是更上策吗?可惜了,我还以为当下就能看到大晏内乱呢。”
黑衣人沉默不敢答话。
果然,坐着的人又悠悠开口,“但能让镇国将军自愿放弃兵符更让我开心,北境失去了镇国将军,与打开大门让人随意入侵有何分别?”
“帮我转告达达可汗,我们的交易我已然开了头,剩下的就看可汗的诚意了。”
“是!”
黑衣人离开,青云嘴角扯出笑意,“斗吧斗吧,本王便要亲眼看着你大晏如何高楼崩塌。”
大晏惨败,国破家亡之美景已经在他眼中想象了无数遍,眼见距离美梦成真越来越近,如何能让他不兴奋?
可突然,脑海中凭空浮现一张清俊的脸庞,让他笑意微顿,那张脸对着旁人时永远笑颜淡淡,妥帖又疏离,唯有对他,眸中是真实的笑意。
良久后,他的薄唇微启,却缱绻的自其中吐出两个字,“晏...骆...”
他与大晏是国仇家恨,他潜伏十几载,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绝不能因为任何人停下脚步,绝不能......
而这边晏洲,在王府内接了诏书后,便将其随意丢给了吉心。
吓得吉心慌忙接住,这可是诏书啊,若是掉了磕了,被那群御史知道,只怕要狠狠参他们殿下一本,治殿下藐视君威之罪了。
再抬头看殿下,正拉着陆先生的手向门外走去。
吉心顿时垮着脸,赶紧将怀中诏书小心递给身旁的小内侍,提步跟上,欲言又止。
“殿下...”
殿下,殿下,牵不得,牵不得啊!
晏洲转头,瞪上他,吉心顿时闭了嘴,可心中已然泪流满面。
他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希望那位陆先生能“懂事”一点...
“啊!”吉心看到眼前的一幕,不自觉惊吓出声,又忙捂上嘴。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他,他忙苦着脸跪下请罪。
“殿下...”
“把嘴闭上!”
“是......”
吉心有点委屈,这不怪他啊,方才本应该“懂事”的陆先生竟然揽住他家殿下的腰上了马车。
吉心宁愿自己刚刚瞎了。
瞎点好,瞎点好啊!
而马车之中,晏洲见无人看见更是得寸进尺,抱着自家先生不放手,还时不时在胸口蹭蹭。
陆行止拍拍怀中蹭的毛绒绒的脑袋,无奈道:“满意了吗?干嘛非要吓唬吉心?”
晏洲撇撇嘴,“我是让他提前适应适应,他胆子小,和我可没关系。”
陆行止叹了口气,“在你府里也就罢了,在外面不准动作亲密,不准叫我先生,只说我是你新结识的朋友,知道吗?”
“哦~”极不情愿,但很快眼珠一转,“那先生晚上陪我睡!”
陆行止:“......”
“好不好?好不好嘛~”晏洲扯着他的胳膊撒娇,将他晃得头都晕了。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玩,绕着京城走了一大圈。
但一早上过去,一直到马车再次停下,晏洲都没有等到先生松口,顿时有些生气的就要拉着他的手下车。
吓得陆行止忙开口,“陪你睡,陪你睡。”
马车外,“噗通”一声。
晏洲开心的出了马车,鄙夷的看了一眼吓得摔倒在地上的吉心,随后施施然下了马车。
陆行止跟随其后,“没事吧?”
说着便伸手想要扶起吉心,但吉心晃了晃,终究没敢让殿下的陆先生扶他,一骨碌就自己爬了起来,躬着身子道:“陆...陆大人,小人没事,多谢陆大人关心。”
陆行止见他确实无事,便点了点头,看向头顶闪闪发光的大牌匾。
“望江楼?”
“对呀,带先生用个午膳。”
说罢,金尊玉贵,打扮的像个花蝴蝶一般的晏公子便先一步踏进了望江楼。
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吉心突然觉得,殿下和这人还挺契合般配。
而且,这位陆先生虽然身份不明,但人...哦不,也可能是鬼,还是很好的,又对殿下处处关心维护,他决定了!
以后就拿这位陆先生!当王妃伺候!
望江楼没有散桌,只有包厢,但各家小厮在晏洲踏进楼内的下一刻,便将消息给了包厢内的主人。
其中一个包厢之中,一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听了小厮的汇报,挥挥手让人退下,才转头看向坐于主位的青年人。
“殿下,这位景王殿下倒是让人越发琢磨不透了,若是他不想为大殿下鸣冤,三缄其口,明哲保身便好,可他偏偏又毛遂自荐揽下这差事,但若是他想为大殿下鸣冤,现下却又态度散漫,毫无动作,实在让人费解。”
主位上的青年人,正是晏骆。
“本王这位三弟啊,做事向来没甚么章法,连本王也猜不透他,但他与大哥本来就势同水火,如今这般,倒也算是情理之中。”
“殿下是说...景王殿下故意揽下这差事,置之不理,而别人也无法插手调查,彻底断了大殿下的生路?”
晏骆垂眸,“不好说,王大人说的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障眼法,所以大理寺之中还是要清除干净,别让他查出什么东西。”
“是。”大理寺卿王诚拱手应是。
晏骆笑笑,轻抿茶水,悠然茶香顺着鼻腔沁入大脑。
他轻转着茶杯,看向王诚,“王大人,你说这望江楼背后的主人究竟是何人?这茶叶不过是普通的茯茶罢了,可偏偏味道与茯茶大不相同,香味之浓厚,竟然不比父皇进贡的茶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