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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格然抱着丸子鸽子直接去了卧房,哄着睡觉,婉瑶则带着宇文宪等人去了偏厅喝茶,临关门前,沈格然回头叮嘱道,“夜里少喝些茶,容易睡不着觉。让怜儿帮你煮一碗薏米莲子羹,我看你晚膳用的不多。”沈格然话语轻柔,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婉瑶笑笑,回身一步立于他身前,踮起脚尖亲了亲丸子与鸽子的脸颊,满是小女人的幸福,叮嘱着两人要早些睡,莫要闹人之类的,这才重新踏进了偏厅。
宇文宪目睹着一切,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心底醋意与不甘油然而生。
怜儿与陌依去了后厨沏茶,达奚震左右瞧了瞧,起身随着一起去了后厨,浮生则是帮着沈格然哄着孩子入睡,房内,徒留宇文宪及婉瑶两人。
宇文宪也不转弯,直白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婉瑶抿嘴笑笑,“就你看到的这种关系。”
她不怕宇文宪误会,只怕他不误会。
能够再次见到宇文宪实属意外,可明日要离开这里也是事实,别节外生枝,安安静静离开的最好。
宇文宪隐忍不发,“这就是你处心积虑不惜假死离开皇宫,想要过的生活么?”
婉瑶点了点头,“是,粗茶淡饭、菜米油盐,儿女绕膝,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不用勾心斗角,不用阴谋算计,不用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不用时刻惦记着脑袋是否还在脖颈上,难道这样不好么?”
宇文宪“嚯”的一下站起了身,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步立在婉瑶身前,抓住她的手臂,反唇相问,“你要的这些我都能给,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我们不是说好的,要等到除去宇文护,我带你离开皇宫,离开长安么?若怕时间太久,那你跟我说啊,你说你想现在离开,我怎会不如你愿?明明说定了,为什么还要反悔?”
宇文宪的力道有些大,婉瑶被他抓的生疼,蹙起了眉头,用力的抽了出来。
她仰头看着宇文宪,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怒意横生。
“宇文宪,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未应允你一起离开。无论是你还是宇文邕,都是我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和不堪的回忆,若你真心待我,就当从未见过我,不好么?”
宇文宪微眯起双眸,眼内变化莫测,他缓缓弯下身子,双手按于座椅两端的扶手上,将婉瑶紧紧困于自己怀中,声音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厢情愿?不愿提及的过去和不堪的回忆?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样的存在?”
婉瑶推他不动,面色微寒,“宇文宪,你别闹了,看我过的如此幸福,难道就不能单纯的祝福我么?你就不能忘记过去,不计前嫌,做回朋友么?”
宇文宪咬着牙龈,一字一顿的道:“谁都可以,唯你不行。”
怜儿与陌依端着茶水立在门外有一会儿了,也不知该不该进去,达奚震双手叠加,懒散的倚在门框上较有兴趣的打量着怜儿,瞧她一张粉嘟嘟的小脸时不时的皱着眉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陌依搭着话,委实有趣,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怜儿这么可爱呢?
怜儿余光睨了眼达奚震,瞧他也正在看着她,不免悄悄红了脸。
达奚震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怕怜儿生气,连忙忍了回去。
怜儿正过身子,狠狠的剜了眼达奚震,话里带有几分不客气,“你们什么时候走啊?这么晚了,阿姐也该歇息了。”
达奚震耸了耸肩,表示不知。
齐王知道婉夫人没死,又找到了她,怎会轻易离开?今夜想要睡觉,怕是难咯。
沈格然抱着丸子出了来,见众人都立在门外,不免阴了脸,“丸子睡不着,要找他娘给他讲故事。”边说着边推门进屋。
宇文宪此刻正抓着婉瑶的手,逼她跟他一起走,丸子见状,还以为是他娘受了人欺负,大吼一声,“坏蛋,快放开我娘。”
沈格然很是明事理的将丸子放下,眼见着丸子小短腿跑的飞快,一把推开宇文宪,回身抱住了婉瑶。
婉瑶弯身将丸子抱在怀里,责备问道:“不是让你睡了么,怎么还不睡?”
丸子努着嘴巴看了眼宇文宪,复身撒娇道:“爹不会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也不会讲灰太狼的故事,所以我睡不着。”
沈格然挑了挑眉头,笑的春风得意。
婉瑶横了眼沈格然,还能再明显一些么?哎,仔细想想,怎么觉得这两人都不及丸子与鸽子懂事呢?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怎么非要搅乱了才开心呢。
宇文宪盯着丸子看了会儿,忽而嘴角勾笑,他吐气如兰,温声细语,好似说着别人的事儿一般,气定神闲的道:“皇兄若是知道了皇子与公主流落在外,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出来吧?”
婉瑶将丸子紧紧搂在怀里,戒备的看向宇文宪,“你这是何意?莫要妄加揣测。”
宇文宪不急不躁,他悠哉的坐了下来,余光扫了眼沈格然,漫不经心道:“这孩子长的如同皇兄小时候一样,你莫不会说这是巧合吧?”
婉瑶冷了脸,“宇文宪,你这么说话有意思么?我们之间的事儿不要扯上孩子,若你执意如此,那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宇文宪半唇勾笑,滟涟四方,仿如婉瑶初次见他时那般,桃花眼内充满了诱惑,“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做朋友,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说罢歪头看向沈格然,挑衅道:“打一场如何?赢了,本王将他们娘三带走,输了,本王调兵遣将,再来带走他们娘三。”
分明是耍无赖!
沈格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三分轻蔑,他慢悠悠的道:“我老婆教导我,能吵吵的时候尽量别动手,见血就不好了。这事儿,你还是要问她,我尊重我老婆的选择。”
宇文宪手握成拳,左一句老婆有一句老婆,听的怎么如此刺耳?看来第一件事儿得是他割了他的舌头才好!
婉瑶立在一旁黑了脸,丸子在她怀里像个大虫子一样来回动着,目光在俩人身上巡梭着,稚嫩的声音问了句:“娘,他们这是干嘛呢?要决斗么?因为什么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