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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邓萌遇人不淑,有何腾那厮在那里比对着,她看谁都觉得跟邓萌配一脸。
比如说那个季生白,比如说这个面具男,嗯,北三少也挺不错的,欢喜冤家的绝配,唔,其实那个北墨生也是不错的,斯文儒雅,偏偏俊朗,可惜就是身体不太好……
想到身体不好,就又想到了南慕白,不知道他是不是伤的真的不重,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是冻伤?还是被冰划伤?要不就是受到北极熊的攻击了弛?
鱼刚刚烤出来的功夫,远远的便传来一阵阵如雷鸣的声响嗄。
郝小满跟邓萌几乎是同时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辆直升机慢慢由远及近,最后居然在他们附近不远处落了下来。
郝小满这下是相信面具男是真的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了,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一下,专心致志的烤着鱼。
“不是说这边太远,直升机过来了就没办法回去的吗?”邓萌站起来,顺手拿起身边的望远镜看了过去。
郝小满第一反应就是南慕白回来找她了,但转念一想,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现在距离面具男告诉她们南慕白回去,才不过过了短短3个小时,就算南慕白回去之后立刻往这边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的。
下一瞬,就听邓萌冷冷笑出声来:“哟,这不是你们家北大少么?这是来英雄救美了?”
郝小满怔了怔,也站起身来,她手边没有望远镜,隔的距离虽远,却也能依稀模糊的辨认出那抹挺拔冷肃的身影。
真的是北梵行!
她不悦皱眉,视线收回,落到了面具男脸上:“是你告诉他我们的位置的?”
男人看她一眼都懒得看,面无表情的将鱼翻了一翻:“不是说北大少很恐怖,他问我你的位置,你觉得我敢不回答?”
这么‘没骨气’的话,却用这么狂拽酷炫的口吻说出来,郝小满一时间都没办法分辨清楚他是真的‘不敢’,还是在嘲讽她。
直升机的螺旋桨带起一阵铺天盖地的风雪,郝小满缩了缩身子,又坐了回去。
男人踩过积雪一步一步靠近的声音近在咫尺。
最后,终于在她身前站定。
“听说你病了。”冰冷凛冽的声音,与天地间的风雪连成一片。
郝小满镇定了一下心神,仰头给了他一个客气的笑:“谢谢关心,我现在好多了,你其实不用特意过来的,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男人没说话,在她身前半跪下来,摘下手上的手套,试了试她的额头。
他的手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冷,像是有人抓了一捧冰雪贴在了额头上似的,郝小满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
“你在发高烧。”越发冷峻的声音。
郝小满低垂着头‘嗯’了一声:“已经吃了药了,差不多快恢复正常了,是你手太凉了,才显得……”
话还没说完,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纸袋,倒出了几颗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递给了她,随即侧首看向另一边的邓萌跟面具男:“水。”
邓萌翻翻白眼,没动。
她跟北家有仇,不愿意听北梵行的命令也就算了,没料到身侧的男人,一个在北梵行手里打工的,居然也胆敢不听boss的命令。
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在那里烤鱼。
邓萌想了想,算了,毕竟是要给小满吃药,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口气,拿小满的身体撒气,起身去拿水。
早知道就买点高档的药了,也不至于让的病拖拖拉拉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好。
……
北梵行带来的药的确有效果,郝小满吃完之后便进帐篷里小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身体的那股酸软疲惫感便明显的减轻了许多,试了试额头,也不那么烫了。
北梵行就坐在她身侧翻看着一本书,见她醒了,随手把书合上,从保温杯里倒出了一些鲍鱼粥递了过来:“喝点粥。”
郝小满咬唇,默默伸手接过来:“谢谢。”
粥的味道不错,她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烧退了,肚子的确饿了,这会儿胃口大开,一碗
tang粥很快就喝光了。
自始至终,男人就只说了那一句话,三个字。
她喝粥的功夫,男人的视线就静静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喝粥的时候还能装作看不到,这会儿喝完了,被他过分专注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她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邓萌他们呢?”
“钓鱼去了。”
这个男人说话一向能有多简洁就有多简洁,郝小满需要自动脑补一下。
比如说那只她亲眼看着它被钓上来、被宰杀、被烧烤的鱼,现在应该是全进了邓萌的肚子了。
可怜她吃了药之后睡了一小觉,醒来后连根鱼刺都没见到。
邓萌喜欢吃鱼是出了名的,一条鱼应该是不够她塞牙缝的,看面具男烧烤的功夫也是不错,应该是很美味,美味到她还想再吃一条。
于是两人就欢快的去钓鱼了。
她抿抿唇,趁机告状:“你找的这个保镖实在太不合格,一路上都不管我的死活!”
男人面无表情的拧开一盒软膏,平板着语调问:“你希望我怎么处罚他?”
“……呃。”
她也不是想要他处罚了,只是有些愤愤不平,告个状发泄一下罢了,至少他把邓萌照顾的很好啊,她病倒了,总好过邓萌病倒。
刚要说句什么,左手忽然被男人握住了。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这才看到他食指指腹上已经挤了一些透明的药膏。
手指落在男人冰凉的掌心处,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脸色微微一变,她尴尬的想要把手抽.出.来:“我、我自己来好了……”
男人却不动声色的加重了力道,均匀的将药膏涂抹在她微微肿起的手背上:“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戒备,不过是上个药而已,难道我还能以此逼着你跟慕白离婚,然后嫁给我?”
郝小满:“……”
当初她就是对他太没戒备,才惨遭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次重创,对于他,她的排斥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总觉得靠太近,会再次受伤。
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开口:“听说南慕白回去了,你……有没有见到他?”
男人落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动的手指微微一顿,片刻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见到了。”
郝小满一激动,忙接话:“听说他受伤了,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是冻伤了腿,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冻伤?
她脸色一白,她穿的这么厚实,手都冻成了这样,更何况是南慕白……
“真的没问题吗?冻伤如果严重的话,不是需要截肢的吗?他……”
男人眉头狠狠一皱,抬眸厉声打断她:“如果是需要截肢的冻伤,我就不会说‘不算严重’了!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郝小满:“……”
她只是那么一问,他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
像是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男人阖眸,握着她手指的五指无意识的用力,好一会儿,才平心静气的道:“放心,一个月之内,他会恢复如初。”
她唇瓣动了动,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的,见他脸色不愉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说,闷闷的‘哦’了一声。
一阵尴尬的静默。
给第二只手上药的时候,男人突然毫无预警的问她:“如果换做是我被流放到这里,你会不会也来找我?”
纤细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她咬唇,干笑出声:“怎么会,你们北家又不像南家有那么变态的规矩。”
“我是说如果。”
“……”
等待的几秒钟里,男人的手就停留在那一处,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纹丝不动——题外话——谢谢896432142亲爱哒送的588荷包,收到啦,灰常灰常喜欢,么么么哒,爱你哦~~二更到,第三更,不出意外的话,南哥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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