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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自然的揽过她,顺带往她嘴里塞了颗糖。
“从哪来的糖?”姜阮挑眉。
“一女生强塞的,正准备扔碰巧看到你。”
这话意思就是,他追求者送的糖,被他喂给了她。
姜阮不禁砸嘴,祁肆都有女朋友了,居然还有追求者。
想她—
那都是伤。
祁肆在远方看到姜阮时,就发觉她心情有点闷。
刚那一句有人碎嘴子。
祁肆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有人说你?”
姜阮被他揽的往食堂走,微风一吹,燥意跟着散。
“可不是呢,说我榜上你这个大款,还为你不值呢。”姜阮耸了耸肩:“不过谁让咱肆哥魅力大,招的迷妹就是多。”
眼红她的也多。
祁肆轻笑了两声,有点傲:“谁让咱条件优秀呢。”
姜阮胳膊杵了他一下。
打好饭后,祁肆坐在旁边,非常熟练的把碗里他不喜欢吃的夹给姜阮。
漫不经心的问她:“谁说的你?”
祁肆的手段姜阮太明白了,一听就是想给她报应回来的。
“想替人家出头?”姜阮扬扬眉,鹿眸晶亮又漂亮。
姜阮本就这样明媚,爱笑爱闹爱折腾人。
祁肆也乐得其在。
就喜欢被她折腾。
祁肆:“不行?”
“女生之间的背后闲话,这我要是在找你替我出头,显得我太小气了。”姜阮:“女生间的矛盾得女生来。”
也是。
女生不像男生。
要是男生背后说姜阮,他能去打一架。
但女生不行。
“别让自己受委屈。”祁肆给她破开一瓶饮料,递给她。
中午,餐厅内有些燥热。
姜阮瘪见祁肆脖颈上的围巾,终于看不下去了。
戴着厚围巾,少年你是嫌自己回头率不够高吗?
“哥们。”姜阮无比后悔自己在入夏时给祁肆送围巾:“咱把围巾摘了吧,戴着个围巾你低头吃饭不怕勒脖子?”
祁肆并不觉得,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在羡慕他有对象亲手织的围巾。
他这是,女朋友,亲手织的!亲手!
“你叫谁哥们呢?”祁肆转了眉眼。
姜阮看着她眼前的祁肆:“不是你还能是鬼?”
“都两个多月了,也没见你对我称呼有什么亲昵的变化。”祁肆这话听着有点不情愿,像受了委屈小娇妻似的。
但关注点是这个吗,大哥?
她让他把围巾摘了,他跟她提称呼?
姜阮也不干:“我也没见你对我有什么变化。”
她好歹有时候还喊两声哥哥,肆哥~
他呢。
除了昨晚那个阮阮,平常不都是姜阮姜阮的喊。
“你名字好听,就想喊你大名。”祁肆是这样回的。
姜阮原封不动:“我也是。”
“那你喊声亲昵的,我就把围巾摘了。”
祁肆说话跟大爷似的,他说这话的调调,跟耍流氓指控人干事一样。
姜阮默声。
想打男朋友怎么办。
小力的拿脚踢了下祁肆,毫无感情像念名字一样:“亲爱的,把你围巾脱了。”
就那么几秒,祁肆反手一握攥住了姜阮的脚踝。
他指尖传来的电流让姜阮抖了抖,姜阮直接炸了。
祁肆疯了吧。
姜阮扫了一眼四周,此时才刚过十一点,来吃饭的人少得可怜。
“没感情,在念两遍。”
姜阮:“念你大爷。”
热死你活该。
蹬鼻子上脸。
“我没大爷。”祁肆指尖划过姜阮的脚踝,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你还是念我名吧。”
祁肆将她腿一抬,直接搭在了他腿上。
姜阮今日穿的身白T牛仔短裤,纤细笔直的腿就这么搭在了他腿上。
姜阮想缩回腿,动弹两下,但脚踝被祁肆攥的紧。
“我发现,你最近很喜欢踢我小腿?”祁肆目光肆无忌惮的。
两人闻到了战火的硝烟味。
姜阮也没什么忌惮了,反正也没什么人:“你居然才发现。”
祁肆勾唇,笑的恣意又不羁,他少年的桀骜不羁一直如往。
他嗓音很清朗,带着傲气,平日听起来又肆又狂。
他这样活的肆意。
只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姜阮,有没有人告诉你。”祁肆突然就骚了:“你这样,跟诱惑人似的。”
姜阮,愕然。
踢他腿还能诱惑?
什么神逻辑。
“不信,你摸摸?”
姜阮:…woc。
她就让他把围巾摘下来,怎么最后形变成了这样。
“臭流氓。”
吃了两口饭,祁肆许是也觉得围巾碍事,就在他要取下时。
一道和善的男声过来,“祁肆,姜阮。”祁肆抬起黑眸,发现来人是很久没见的席淮。
他们一家人,属席淮存在感最低。
他一直都是一种与任何事都不相干般。
祁肆可记得,之前席淮也是追过姜阮的。
不管出自哪种目的。
就这么他又落下了要摘围巾的想法,秀把给席淮看。
姜阮对席淮好感一般般。
席淮打了饭,径直坐到了祁肆和姜阮的对面。
白衬衫,打理很好的发型,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很温柔,温润如玉,是给姜阮的第一印象。
祁肆掀起眼皮,面对突如其来的电灯泡,他不爽:“干什么?”
“给姜阮道歉。”席淮出了声。
轮到姜阮懵了,她跟席淮有什么关系,在怎么扯也不用跟她道歉吧。
席淮琥珀色的眸子中,看向姜阮时没有情意,有的只有朋友间的友谊。
可能曾经他跟姜阮也算朋友。
席淮喜欢姜阮的性格,以前为她补课,他也是想多帮她些。
但因为身份和他的自私,这段友情是延续不了。
“为我前段时间对你的骚扰而抱歉。”席淮嗓音很清,很温和。
“祁肆说的没错,那段时间我是因为某种目的接近你想跟你在一起。
不是因为爱情和喜欢,只因为我的自私。
事情过去很久了,但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他这样说,姜阮好似有点印象。
那段时间是她桃花异常旺盛的时候。
“幸好你当初没有选择我。”席淮忽的笑了笑,很轻松:“祝你幸福。”
他和祁肆之间。
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生来便是对立面。
只是上一辈造的孽。
除去姜阮这件事,席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