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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司马大叔和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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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李老的路上,叶风与中年大叔一问一答,彼此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在这其中,叶风知道了大叔的名字。中年大叔复姓司马,名一单字曰汉,部落里的鬼一般称呼他为司马大叔。

    走过几间民房,叶风随司马大叔来到了李老家,鬼还没到,司马大叔那大嗓子便吼开了。

    “老李老李,快出来看看,我带谁来了?”

    “哦?司马来了啦!呵呵,你带谁来了,显得这般激动,吼得那么大声,都快将我的房子掀翻咯。”

    司马大叔的话音刚响没多久,屋里头便传出一个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木门处便出现了一年过花甲的老年男子。

    一搓捋得十分柔顺的山羊胡子配上一头扎好的长发,这李老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儒雅的味道。

    “行了行了,别整天对我说一些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的话了,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司马大叔还十分配合地挖了挖耳孔。

    “谁敢说你司马的坏话啊,这全部落的金属器具还得靠你司马来打造呢,这万一要是惹你个不高兴,你一罢工,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对于司马大叔的话,李老笑着回答。

    “嗯,这倒也是哦!不过你以后要是夸我的话,你明说得了。这么高深的话,我还真的难以理解。”司马大叔皱了皱眉,但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了,看来其中的意思,算是弄懂了。

    对于司马大叔的话,李老笑而不语,突然间想起司马大叔说带了鬼过来,这一看之下,发现面前这张面孔陌生得紧。再细看,竟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莫非……

    “司马,你旁边这位小兄弟是……”

    “哦,差点忘正事了!这位是叶风小兄弟,从外面来的!小风啊,这位就是我先前提到过的李老,部落的外事长兼部落的首领。”司马大叔一拍脑门,连忙介绍道,那模样,却有几分憨厚。

    “晚辈叶风,见过李老。由于徒步跋涉多日,身心俱疲。路过贵地,便欲借宿数日,不便之处,敬请见谅。”叶风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上身微倾。这平常间待人接物的礼仪,叶风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最基本的,还是有所了解。

    这不,甩手弯腰间,叶风便充分表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形象,让鬼咋一看间,心中谈不上什么享受,但却也舒服。

    “好说好说,叶风小兄弟……”

    “李老叫我小风便可。”

    “哦,那好,我便厚着年龄这张脸皮,叫你小风吧。小风啊,这住处,我们这里还真不少,你一直住下去都没有问题,不过这房屋就是简陋了些,还望你不要见怪啊。”李老脸上生出一些尴尬。

    “李叔说那里话,我怎会见怪呢,有得住我就很高兴了。况且,我觉得这里的房屋不但结实耐用,而且看起来还显得大气。所谓‘南阳诸葛卢,西蜀子云亭’,这房屋在我眼中,丝毫不见简陋。”叶风的这一番话,倒也不是什么曲意奉承的客套话,而是自己内心的想法。

    客居他乡异地,那里还会计较房所豪华不豪华,简陋不简陋呢?有得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一个‘南阳诸葛卢,西蜀子云亭’啊!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诸葛和子云指的是何方前辈,但我能清楚感受到他们的高风亮节!小风啊,你的这一番话,令我自愧不如啊!”

    李老细细品味一番,当下觉得叶风的话含义深刻,意义非凡,不由高看叶风几分。

    “李老谬赞也,小子怎能担当得起啊,只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罢了!”

    闻言,叶风连忙摆手,竟有些不知所措。配上一脸的吃惊模样,却使人认为那是在谦虚呢。

    “怎么搞的?只是搬弄了一下刘大诗人的作品,竟能引起如此反应,看来刘大诗人的能量还是十分强大的嘛!哎,不过自己生前因为学习差而不知,直到死后变成了鬼方才明白,倒也有些世事弄人。”叶风因突然受到李老称赞而心中惶恐之际,不免又有些唏嘘。

    “呵呵,小风不必自谦。如今在这么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武风盛行,文学早已被丢弃在世界的某个黑暗的角落,但仍还有像你这样才华横溢的鬼出现,倒也算得上一大奇观了。”叶风的不知所措不但没有令李老收手,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哎呀老李,你也真是的,在门口啰里八嗦什么呢?还让不让咱们进去?小风自远而来,好歹也是客啊。”在一旁听着两鬼貌似没完没了的对话,司马大叔又插不上话,不由有些不耐烦,当即故意面露不满道。

    “对哦!我怎么忘了请客入屋坐坐呢,都怪我和小风一见如故啊。”李老一拍额头,连忙请叶风和司马大叔入屋。

    “呼”,一看此情景,叶风不由得暗松一口气,显然对李老喋喋不休的称赞有些吃不消。毕竟,那诗句不是自己原创的,这盗用别人的成果,让叶风的脸都有些发红。

    “哼,作为赔罪,等一下你要将你珍藏的酒拿出来,让我跟小风品尝一下。”司马大叔眼睛一转,当下提出了一个放在平时李老不会轻易答应的要求。但是司马大叔也不敢太过过分,害怕李老不答应,所以特意用上了“品尝”二字。

    “好,没问题。你们稍坐片刻,我这就去拿我精心酿制的烈火酒。”安排叶风和司马大叔入座后,李老马上就进入了卧室。

    不多时,其手上便多出一个小酒坛。无疑,这就是李老口中所说的“烈火酒”了。

    一看见李老手上的小酒坛,司马大叔眼睛马上放光。

    “我的小乖乖,这回老李可真大方啊!平时我用尽千方百计,运气好时,方能讨上一杯过过瘾,运气差时,什么都没有。但今天,足足一坛烈火酒啊!哼,既然都拿了出来,那就别想再拿回去了!”司马大叔暗暗想道。

    “来来,小风啊,尝尝我自己亲自酿制的烈火酒,一般的小鬼,可没这个口福哦。”难得今天能遇到一个对得上胃口的鬼,李老心情也是大好啊,亲自拿过三个小小但却精致的石杯,然后为叶风倒上满满的一杯。

    “快,快尝尝看!”

    “盛情难却,既然李老这么给小风面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干为敬。”李老如此热情,叶风也不好拒绝。况且,叶风也想尝尝这鬼喝酒的滋味呢。

    “喂,老李,你不用这么偏心吧,怎么也不帮我倒上?”看见李老单单为叶风倒酒,却根本不理睬自己,司马大叔脸上故意露出不满之色。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手上工夫却一点都不显迟钝。两只手齐上,一杯酒便也下肚了。

    “哦?平时我只拿出一杯你就欢天喜地,今天我拼着不多的存货,拿出了一坛,你竟然还嫌三嫌四的。看来我错了,干嘛拿一坛?直接拿一杯……”李老脸上一付追悔莫及、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似的,口中也说着一些忏悔的话,那语气,算是一绝了。

    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大叔打断了去。

    “行,行,行!您别再说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老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刚才的话,权当我没说过。”司马大叔也算是能屈能伸啊,为了李老的酒,倒也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