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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燃火之月的天气是小火慢炖,那么光耀之月的热度已经是武火爆炒了,尤其是午后的阳光简直**辣的,让人觉得自己像只脱水的青蛙。≥ ≦
白煌在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下假装乘凉,如果不是这身铠甲的材质特殊,不怎么吸热,那么这种天气裹着这身铠甲在外面走难免让人怀疑这里面的人怎么还没被烤熟。
白煌背靠大树,坐在粗壮的树根上,思考着自己怎么样才能做一回“神探”,可惜自己既没有嗑药变成小学生,身边也没有元芳或者华生帮忙,想要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卡多卡瓦小镇“办案”,那真是难比登天。
况且他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心中权衡之后,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不过小镇现在因为杀人事件而风雨飘摇,本地人类与异族之间本就矛盾重重,如果不想这根导火线被引燃的话,那么治安官和警卫队长就必须在短期内给民众一份满意的答卷。
紧跟警卫队的步伐,到时候多少能够分一点功劳好去跟“金毛狮王”要一两张地图,不过这样星界沙盘就别想了,而且这种做法太过消极,未免有些守株待兔。
起身走入炽烈的阳光中,白煌决定还是先去搜集相关情报再做打算,而且或许那个老家伙能够帮上自己的忙。
……
就如同老烟枪所说,他在小镇上还是有些名气的,白煌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他,依旧是带着那顶软皮帽,烟不离手,一双眯眯眼让人觉得这个老头很和善,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那一对软趴趴的眼皮后是怎样一双狡猾而精明的眼睛。
“哟,小伙子又来孝敬老人家呀。”老烟枪见白煌径直向他走来就知道一定是个回头客,毕竟自己可不是路边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
“那当然,如果你能指点一下我这个后辈的话,要知道你给我介绍的那位先生可是着实给我出了个大难题。”调侃几句,白煌便把伊萨西斯的要求告诉了老烟枪。后者沉吟片刻,说道:“老头子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帮你解决这么一个大麻烦,不过依然能够帮你介绍一个人,我想他会对你有帮助的。”
白煌照例弹过去一个金坷垃,黄灿灿的金币在阳光下旋转跳跃着被老烟枪打开的钱袋接住。拿钱办事,老烟枪躲着**辣的太阳,带着白煌来到一处偏僻的地下赌场。
要不是老烟枪带着,就凭白煌这幅造型,两看门的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进去。四处封闭的地下赌场,闷热而又昏暗,墙上的油灯燃了一盏又一盏,就像那些双眼赤红的赌徒一般换了一波又一波。
昏暗的环境对白煌没有任何一丝影响,他能够纤毫毕现地看清楚那些坦胸露乳的赌徒脸上那亢奋、懊恼、不甘、狂喜以及歇斯底里的表情,周而复始。
白煌并不喜欢说什么人之劣根性之类的论调,他觉得说这种话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另一种则是想向别人表达自己越常人的莫名优越感。
在白煌看来这些赌徒也并不是什么丑恶愚昧之人,不过是人生百态,各有所好罢了,当然那些赌到倾家荡产、卖妻贩子的人则另当别论,任何事情不加节制都会走向毁灭。
小撸怡情,啊呸,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老烟枪搓了搓手,貌似有些“手痒”,不过他还是挺靠谱的,打了几个熟人的招呼,他带着与赌场格格不入的白煌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揪出了一个贼眉鼠眼的“排骨”,****的上身没几盎司肉,正趴在赌桌上哭天喊地,咒骂着手上的骰子。
老烟枪把这明显是输的裤子都快被扒下来的家伙从赌桌上给拉出来,用手中的烟枪轻轻敲打着对方,说道:“你这头老鼠,有生意上门了,还在这丢人地叫唤,再叫这事可就黄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照顾你。”
那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一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钱袋空空时有金坷垃送上门更加让人高兴的。
“嘿嘿,我怎么会忘了老烟枪的好,等我有钱了再请你抽约克郡那边的极品烟叶。”年轻使劲地拍了拍自己那皮包骨的胸膛,这动作别人做起来叫豪气,他就只能够得上弱气。
“这是‘瘦鼠’罗克,你的事还得找他帮忙,老头我就只能帮到这了。”
“别听老烟枪的,我叫‘硕鼠’,不叫‘瘦鼠’,兄弟怎么称呼?”
白煌打量着对方那风吹就倒的身材,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没人叫他硕鼠的,而是叫他瘦鼠的原因。
“叫我‘铁人’吧。”白煌留了个心眼,他在艾诺斯克注册冒险者时用了真名,现在也许萨罗斯城冒险者公会那边已经有了关于他是不死者的记录,这次要跟这些情报贩子打交道,还是谨慎为上。
赌场显然不是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罗克带着白煌出了赌场,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屋内,明显没人住的破房子用来谈一些隐秘的事倒是很不错,起码足够僻静。
当白煌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罗克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噢,铁人老兄,你确定要蹚入这趟浑水里面吗?这可不是说笑的,在这种节骨眼上跟警卫队的人抢功劳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不不不,我只想帮他们干掉这个杀人狂,至于事后他们如何公布,那倒无所谓,这个功劳我并不想要。而且现在抓不抓的住还是两说,还是说你们已经确定警卫队能够抓到凶手了?”
罗克闻言,猥琐地搓了搓手指头,对白煌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对于情报贩子来说,每一句有价值的话,那么就应该把他相应地兑换成实实在在的金坷垃。所以往往这些人会把一条有用的消息变着法子来卖,一件事拆成不同的细节,一句话就拆成两句话,卖完东家卖西家,金坷垃自然滚滚来。
白煌冷哼一声,直接将一个装满金坷垃的钱袋丢在桌上,从敞开的袋口可以看到满是诱人的金黄,罗克狠狠地吞下一大口口水,伸出鸡爪子似的手探向钱袋。
然而白煌一收钱袋的束绳,袋口立马缩成菊花状,将里面的金黄全部掩盖。(这段描述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金坷垃我有的是,就看你能够从我这里拿走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