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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西南重镇司卡布罗城
漫天的雪花在黑暗的夜色中尽情的飞舞,犹如舞动的繁星,最后消失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无声无息的消逝。
司卡布罗的城墙上,几个士兵正举着火把,睡眼朦胧,无精打采的站在这里站岗,更多的则是蜷缩在墙角下烤火取暖,感叹这种天气让他们获得喘息之机的时候,也在咒骂这鬼天气,让长期伸出西南温暖地区的人冷的受不了,很快,他们就都裹着毯子挤在一起睡着了。
城下视线之内也是漆黑一片,还能看见上次杜兰攻城时候留下的不少残骸,道路两边点起照明的灯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灭了,不过这种鬼天气,也没有人会下去重新点燃这些照明用的灯火吧——反正应该没有人会在这种鬼天气来发动进攻。
“一群懒虫,你们在干嘛呢?都活够了是吧!”杰拉尔将军的怒吼声立即传遍了整个城墙,那些蜷缩着打盹的士兵们被军官们一个个的踢了起来,站在城墙上站岗放哨。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如果杜兰这个时候攻过来,你们大部分人都来不及发出警报!”杰拉尔恼火的对着士兵骂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抓到士兵偷懒了。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这些军队大部分都是来自帝国西南部的各处守军,平时都是那种无所事事或者协助一下农业生产和抓小偷的工作,训练及其松弛——毕竟没有哪个国家会把自己最精锐的部队放在最安全的腹地等着他们自己无所事事的荒废武功。
当杜兰大军南下的时候,以闪电战的速度横扫帝国西南,这些各地的军队措手不及,很多都未能组织起什么有效的抵抗就溃败了。杰拉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些溃军都组织起来,主动放弃了很多地方,又赦免了一部分囚犯充军才勉强组织起这2万人左右的军队,不过素质还是很可怜的。打打偷袭,靠着运气赢了杜兰军一次,又凭借坚固的城墙和自己亲临督战,挡住了杜兰军的一次进攻,这都是很侥幸的事情。如果没有了城墙的阻拦,进入野战,杜兰只需要出动三分之一的部队就足以把他们彻底击败。
“军纪不严肃是不行了。”杰拉尔狠了狠心,目光扫在了这些偷懒的士兵身上,不杀几个人,他们恐怕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自古慈不掌兵。
“来人。”杰拉尔用手指着那几个偷懒睡觉的士兵:“把他们拉下去,斩首示众,我要让全军都知道警惕性的重要……”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射中了他刚才指着的士兵,士兵还张大了嘴,一脸惊讶的表情就被射中了脖子,倒在地上,鲜血将四周的雪染红。
“敌袭!”杰拉尔顾不得处罚那些士兵,立即躲在城墙后面大叫起来。
无数箭雨从城下的黑暗中飞出,像扑火的飞蛾一样直冲灯火通明的城墙上。
那些反应慢了半拍的士兵们连续中箭,死伤累累,剩下的胡乱拉弓搭箭,向城外仿佛无尽的黑暗中乱射而去,还有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的和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城下跑的,还好杰拉尔的亲卫军还是一只精锐部队,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防御战。
城墙下也是一片雷动,借助还亮着的火光,已经可以看见推着云梯的士兵和各种工程器具正从城外飞速靠近。这些士兵们似乎是早已经彩排过一样,一部分人用盾牌挡住城墙上射下来的箭,另一部分人用早已准备好的土石沙袋迅速将城外被大雪埋了一半的沟堑填平,让攻城器具直达城下,冲城车已经开始猛烈的撞击的门。
只可惜在杰拉尔的指挥下,预警的钟声已经敲响,在全城回荡,这座仿佛沉睡了的城市顿时骚动起来。
“将军,我军所有的城门都遭到攻击了。”一个军官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报告。
“这边是主攻方向,其他城门是佯攻,杜兰这家伙。”经验丰富的杰拉尔猛的起身,向城下射出一箭,一名敌军士兵应声而倒。他也很佩服杜兰这次趁雪夜进行的偷袭,不过就距离来看,他们能够完成偷袭准备的只可能是这里,其他三个门的距离太远,地形都不利于大军行动,不过如果不是他临时带领自己的精锐在这里巡查,没准真让他给偷袭进来了,他可以想象得到现在自己军队混乱的样子。
“传令全军,死守司卡布罗,城若失守,我们就都没有活路了,作战不利者,后退者,斩。”杰拉尔大声命令道。
虽然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后,这些守军们终于恢复过来了,他们立即按照平日训练的那样,进入战备位置,开始有条不紊的发动反击。
城外,隐藏在黑暗中的杜兰,看着远处的城墙,内心一阵恼怒——刚才那阵箭雨为什么没能把杰拉尔射死?这是多好的机会啊,眼下,他冒着雪夜偷袭,做出这种犯了兵家大忌的事情进行的军事行动完全丧失了突然性。
“变偷袭为强攻!”杜兰下达了命令,数以万计的士兵立即冒着这场大雪,向司卡布罗冲去。
一场惨烈的厮杀在这座城市展开。
司卡布罗的城门早已被准备好的沙袋将城门堵死。城墙上的军官们一边指挥士兵们使用弓箭向杜兰军中不断猛射,一面向下面的冲城车倾斜下不计其数的滚木雷石,滚烫的油和火箭,把攻城车点燃。杜兰军第一批使用冲城车的士兵几乎全部阵亡,但是立即有第2批士兵冲上来继续推着燃烧着的冲城车撞击城门。前面的士兵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士气高涨,喊杀声震天,前赴后继的杀上来。
杜兰亲自挥舞着那把来自中国的宝剑督战,尽管城墙下已经血流成河,但是后面的士兵依然蹋着战友的尸体源源不断的冲上来,像发疯了一样砍杀,甚至一度杀上了城墙。
面对杜兰军几近疯狂的攻势,杰拉尔也是玩了命,他亲自挥舞着那把托人从帝都带回来的高碳钢苗刀,凭借自己高超的武艺,疯狂砍杀冲上来的敌人,身上被敌人和自己的血染红。最高指挥官都上前砍人了,剩下的官兵也受到了鼓舞,一拥而上,凭借兵力的优势一次次的把杜兰军压下城墙。
这场双方都玩了命的血战从黑夜一直打到天亮,阴霾的天空中依然飞舞着洁白的雪花,只是一落在地上就被染红,化作血水,将整个城墙都染成红色。
当双方的战鼓都停息的时候,整个司卡布罗的城墙已经如同一个大坟包一样,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折短的刀枪和破碎的盾牌在血流成河的城墙上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司卡布罗守住了,只是胜利者的喜悦转瞬即逝,接着是无限的孤独和悲痛,而对于失败的一方来说,那些燃烧着的攻城器具和城墙下的累累尸骨就是仅剩的东西。但是对于双方的士兵来说,一夜间,无数熟悉的面孔灰飞湮灭,双方都有超过两千人以上的兵力被这场惨烈的战争吞噬。
杰拉尔站在城墙上,身上的盔甲早已经破烂不堪,只是手中的苗刀还在鲜血的覆盖下映射着战场的凄凉。看着四周那些刚从血海中洗礼出来的士兵,他有些欣慰——只有经过这样血战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才能够挡住杜兰这个疯子的攻击,一夜之间,虽然损失了不少优秀的战士,但是也有更多优秀的战士诞生了。
“我们能守住,这已经是帝国最后的防线,我们无路可退。”杰拉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
几辆大车被拉了过来,城墙上并没有放箭,也没有人多说什么,双方不约而同的开始为自己战死的士兵收尸。
杜兰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营帐里,周围的将领们也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等待着他的命令。
“我们只差最后一口气,只差最后一口气就能干掉杰拉尔,攻克司卡布罗城了。”杜兰猛然爆发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陛下,眼下下雪天,补给不便,我们要不要收兵回去……”一个将领提议,只是话音未落就招来了杜兰的咆哮。
“我们哪儿也不去,就驻扎在这里,从今天起,马上修建高台,利用我们从中国人那里购买的复合弓的超远射程,不间断射杀守军,每天白天不断配合发起佯攻,夜晚连续擂鼓,制造攻城的假象,让他们不能睡觉,从心理上摧垮他们,我看他们能坚持多久,如果忍不住出来决战,那正好让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
杜兰顿了顿,缓和了下语气,然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诸君,我们已经征服了整个帝国的西南部,相当于我们原先领地4倍的地盘,现在就差这最后一个城,最后一个,我就不相信我们的百战的精锐部队会被这点七拼八凑的杂牌军拖在这里。”
“是。”将领们一起行礼然后分头出去部署。
将领们鱼贯而出,杜兰的侄子安塞尔却带着一个30多岁的,有些畏畏缩缩的人走了进来,对着杜兰一行礼:“陛下,人已经找到了。”
“就是他?”杜兰用那双如剑一般的眼睛看着那个人,看的对方浑身发抖,犹如筛糠。
“没错,他就是昔日司卡布罗城邦领主罗伦家族的远房后裔,虽然远了点,严格的说是,昔日城主表妹的侄子的二大爷的三叔公的四婶的侄媳妇的孙子,不过陛下,这城邦都被帝国吞并了50多年了,谁还记得昔日的领主啊。”
“等整个城市被我们打到精神崩溃了,他们自然宁愿相信一个原来的城主回来结束这场战争。”杜兰胸有成竹的说道——军队纵然能扛下这种精神攻击,城里的6万老百姓就难说了。
城外开始热火朝天的动工,他们从后方运来木头,搭建成高台,然后开始对着城里乱射——中国制造的复合弓射程远远超过帝国的弓弩,而且杜兰专门组织仿造了这种弓的箭作为消耗品,虽然和中国提供的特制塑料箭差距很大,但是起码比帝国的箭更符合空气动力学,一时间,司卡布罗城里那些士兵取胜的那点喜悦都消失了,在城墙上守城的士兵甚至不敢直立行走,只能小心翼翼的拿着盾牌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杰拉尔心中也是一阵恼怒,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办法,城里正在赶制一种叫做投石器的大型武器,准备用这种武器将敌人的箭楼砸垮。
正当双方你来我往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激荡的音乐。
伴随着中国版《苏维埃进行曲》,5道巨大的阴影像《独立日》里外星飞船那样开始覆盖整个大地。洁白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只剩下遮盖住最后那点阳光之后黑漆漆的地面。
士兵们都停止了攻击,抬着头张着大嘴看着天上的情景。无论是见识过中国军队威力的杜兰军还是光看见这气魄就被吓呆了的帝国军,都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接着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边的士兵都开始扔下武器,没命的逃跑。
杜兰和杰拉尔被迫亲自仗剑,带着军官们连砍杀数十名逃兵后才把部队从崩溃中拉了回来……
赤壁号飞艇(飞艇命名采用古战场地名)
行动指挥官王仲国看着下面的战场,心里有些恼火,毕竟就在昨天白天,他们的卫星显示这里还是风平浪静,加上下雪天的卫星效果受影响,直到今天早上的无人机侦察才发现这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虽然这些古代战争对于他们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肯定会影响他们的任务,毕竟没人喜欢在纷飞的箭雨和扰民的喊杀声中作业。
凭借旋翼的推力,5条飞艇一字排开在城墙和杜兰大军的中间位置,都停留在距离地面仅仅80米左右,先射出标枪将飞艇固在坚固的地面上,然后打开升降台,首先降下来的是09式步战和10几名士兵,同时巨大的声音从飞艇上直接压下来:
“我国政府爱好和平,一贯主张以谈判的形式解决争端,反对任何形式的武力解决,因此特地前来为和平调解危机寻求共识和妥善处理,请双方最高指挥人员在一小时后前来我方大营内进行和平会谈,请一定要出席,否则,将视为对中国政府的藐视……”
在广播声中,下面的中国官兵已经开始搭建帐篷了,不到20分钟,一片巨大的帐篷群就竖立在双方交战区域的正中心位置,将两军隔开,4辆09式步战分别在帐篷群的四个角落,黑洞洞的枪口监视着两军的行动。
杜兰暴跳如雷,拔出那把中国赠送的宝剑在自己的营帐里到处乱砍,所有的将领都小心翼翼的躲在外面避免误伤。等营帐里安静下来了,这些人才跑了进去。只见杜兰虽然脸上怒气未消,还在喘着粗气,却已经有些平静下来了,看着诸将说道:
“只要能够拿下司卡布罗城,我们答应中国人的一切要求,无论他们想要什么,无论是赔偿还是要这里作为军事基地,帝国能给的,我们给更多,这样,没准我们还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这最后一颗钉子呢。”
与此同时,司卡布罗城
杰拉尔也在端详着那把高碳钢制造的苗刀,他和他的手下长期驻扎在帝国西南,都没有参加过和中国军队的战争,对中国军队的所有传说都仅仅是耳闻而已,不过他只知道一点,当年帝国反击的时候从西南部抽调的军队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于杜兰的恐惧不同,他更多的是好奇。于是,就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错误决定。
一小时后中国军队营地
杜兰是早早的就到了,带着几名手下,一脸惶恐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帐里等待着。直到中国方面的负责人,王仲国上校带着一脸外交式的微笑和赵毅中校,吴此仁上尉几个人走了进来,双方握手,接着,几名帝国军的将领从门外也走了进来,行礼打招呼。
“杰拉尔在哪里?”看着对方那些将领的脸,杜兰猛然大声质问道。王仲国等人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帝国这边来的并非他们的指挥官,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
帝国的将领脸上带了少许慌张:“我是杰拉尔将军的代表,将军昨夜督战受了伤,身体不适,所以派我来代替,我是……”
“我说过,要双方的最高指挥官过来谈判,是我们的帝国语说的不标准,你们没听明白吗?”王仲国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
“将军他……”
“他伤了我们有医生给他治,保证比你们的医生治得好。”王仲国“霍”的一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平静的愤怒:“既然他不愿意出来,我们就请他出来好了。”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几个茫然的帝国代表和一脸得意笑容的杜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城门处传来,几个帝国代表一惊,急忙跑出营帐,只见那扇昨天杜兰部拼死未能打开的城门现在已经被几枚80火炸成了碎片,露出了后面被炸漏的沙包。接着,更多的火箭弹开始往城墙上招呼,还有空中飞行的魔导步兵手中的魔导步枪,以及飞艇上的630炮。整个城墙在强大的火力中颤抖,不断有被炸塌的地方。一分钟的火力齐射,等中国军队的火力停了下来,这堵吞噬了数千人生命的城墙,正面被削下去一半,只剩一半还立在原地,城墙上的走道和城楼全部被毁,剩下的不过也是个大型废墟而已,摇摇欲坠,仿佛只要推一下就倒了,早已经没有了城墙的防御力。
当爆炸开始的时候,城墙上的守军就开始争先恐后的逃跑,很多人甚至不惜从城墙上跳下去来躲避这种威力,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士兵则全部被消灭,连具全尸都找不到。
谈判的帝国代表都被吓瘫在地上,一旁的杜兰则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马上告诉你们统帅杰拉尔将军,他还有20分钟,不愿意出来谈,那么我们就不用谈了。”王仲国说完就转身返回自己的营帐。帝国代表立即向城里飞奔而去,边跑边大声叫杰拉尔的名字。
杜兰看着这半面摇摇欲坠的城墙,得意的笑了:“杰拉尔,你小子是自寻死路啊。”
仅仅十几分钟,杰拉尔就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坐在了谈判桌前,看着那些表情严肃的中国军官,大气都不敢喘。
“杰拉尔将军。”王仲国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看的后者如坐针毡。
一旁的赵毅拿出来自帝国代表皇帝的印信和元老院的命令:
“将军,我们从帝都来,现在元老院和皇帝陛下都要你全力配合我们,没想到您的架子还真大啊,谁的面子都不给。明明我们是不远万里来帮助你们避免战争,重获和平的,您却连见面都不愿意和我们见面,要不我们就此别过,让你们继续打去好了。”
“下官失职,下官失职,只是战况未明,不敢轻易现身,还望各位谅解。”杰拉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在城墙被毁士气崩溃的情况下,他现在连杜兰一轮的攻击都承受不住了。
“好了,谈正事!”王仲国正色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国的外交政策一贯是提倡谈判解决争端,避免一切武力解决……(以下省略1000字),现在对你们双方的争端问题,你们来说说吧,看看大家有什么根本矛盾,可以不用武力就解决问题的,请放心,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们中国政府一向坚持不偏不倚,恪守公正。”
“我们只是尽一个军人守土卫国的责任罢了。”杰拉尔抢先说道,这一下子,他反而有些暗喜了,看来这些中国人喜欢讲个面子,喜欢讲一些大道理之类的,那么自己只是守护帝国的疆土尽责而已,杜兰却是不折不扣的入侵者,于情于理都不在他那边,现在看看他该怎么说这个问题了。
不料杜兰只是微微一笑:“守土卫国,你们这些侵略者好意思说这个问题,司卡布罗城邦本来就是个独立城邦,是你们这些贪婪的帝国侵略者把他吞并,并且残酷的杀害了领主全家人,现在城邦领主罗伦家族的后人向我求助,希望我解救他们受苦受难的人民脱离帝国的魔爪,我这是为了大义而兴兵讨伐的。”
说完一招手,安塞尔立即带着那个被吓得浑身发抖的30多岁的“远房后裔”走了进来:
“诸位,这就是前领主罗伦家族的远房后裔。”
“别扯淡了。”杰拉尔气的大叫起来:“司卡布罗城归属帝国已经50多年了,风调雨顺,人心思定,而且前领主罗伦家本身就人丁稀少,早就没了后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从哪个田间地头招来的农夫就说是什么远房后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塞尔拿出一张画像一张家谱和一个金属印章:“这是罗伦领主的画像,请看,和他的五官很相像,而且这是他家流传的宝物,正是罗伦家的印章,还有这份族谱,足以证明他就是罗伦家的后裔。”
看着那画的宛如迷宫路线图的族谱,杰拉尔也怒了:“这能说明什么?这种东西想伪造谁都能伪造,再说罗伦家的印章流落民间,被谁拿到都不奇怪,你说他是,有直接证据吗?”
“好了,两位请安静。”王仲国说话了,两人立即停止了争吵,看着上校:“鉴定身份这种事情,以你们的技术手段不可能,但是我们的技术手段是做得到的。”说完,他对赵毅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走到那个“远房后裔”的面前,伸出手:
“后先生您好,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桃源军区西南特遣队副指挥官赵毅,很高兴见到你。”
对方楞了一下,先看了看杜兰和安塞尔,然后畏畏缩缩的伸出手学着赵毅的样子打算握手。
赵毅一把就把他拽了过来,另一只手只是轻轻一招,一阵风吹过,那个印章就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魔法?”没等杜兰吃惊的嘴合上,赵毅就一手拿着印章,一手拽着那人走了出去。
“我来解释一下。”王仲国说道:“这个印章属于罗伦家族的,那么上面必然带有其家族的DNA,只要把这个人的DNA和印章上的做对比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DNA技术是我们国家的先进技术,专门识别人用的,哪怕烧成灰,辨别率是100%,请各位稍安勿躁,一会儿结果就出来。”说完,王仲国也转身走了出去。
这下轮到杜兰和杰拉尔两人心里都没底了,他们不知道DNA是什么,只知道这些中国人的技术深不可测,他们说能检测出来,没准真能检测出来,到时候不知道中国人的天平会倒向哪里?
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内
当然没有哪个人闲着无聊真的给这位做DNA鉴定,更别提那个印章上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留有原始DNA,就算还有,也没有比照。于是那位“远房后裔”看见对方只是站在自己的旁边,已经吓得双腿不稳,跪在地上,向赵毅乞命了,一个劲说自己这个身份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安塞尔强拉过来的,希望中国人不要怪罪他。弄得赵毅有些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王仲国走了进来,对着那个跪在地上不起来的人说道:
“祝贺您,罗伦领主,从现在起,您就是司卡布罗城的领主了。”
“不,不,不,我没有资格,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那都是杜兰的侄子逼我的,我哪敢啊?”罗伦领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没关系,您绝对有资格担任领主这一职位。”王仲国重复了一遍——就在刚才,他和华平钟新武等人进行了联络,针对这里的情况作了一个讨论。得出的结论是,杜兰不会允许自己腹地有这么一只帝国军生力军在这里,但是帮助杜兰夺取司卡布罗,既会壮大他的势力,又会对帝国有不利的影响(杜兰一定会趁机大肆宣扬中国军队站在他这边),而且在杜兰完全控制的区域进行行动,多少还是会有点危险,受制于人,毕竟和杜兰的仗没少打,大的动作他不敢有,光是一些小动作也是很恼人的。况且打完后的清理残兵,城市恢复还要不少时间。而那位敢藐视中国威严的杰拉尔将军,现在是被包围封锁状态,如果援助他,不但要负担他大军的给养,还会得罪近在咫尺的杜兰。于是既然两边都不是最佳的选择,索性走第三条路,既然杜兰不懈余力的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大义的名分,我们就把他利用起来好了,反正按照沙迪娜教授的建议,在这里修建一个科考站加飞龙肉养殖基地是个长期的事情,不如自己扶植一个势力得了。反正杜兰腹地安全后,不会再说什么,必须集中力量防止北部和东部帝国军的反扑,至于杰拉尔,帮助他撤退到帝国军控制区,他和他的部下就安全了,这比在这里等死要好。
“我……我不会当领主啊,我只是个小商人而已。”“罗伦”继续浑身发抖的说道。
王仲国的脸色变了,变得异常严肃:“罗伦先生,相信我,你行的,在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话‘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你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
罗伦愣了半天,然后有些畏畏缩缩的抬起头,看着两个杀气腾腾扶着腰间手枪的解放军军官,叹了口气:“那,那我就试试吧。”
王仲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孺子可教也。”
半小时后
担任翻译的吴此仁上尉用帝国语高声宣读着拟定的协议:
“……中国政府承认司卡布罗城邦的独立性,承认罗伦领主对此城的控制权,并且坚持以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因此调解如下。
1,帝国军全部撤出司卡布罗城市,由中国军队的飞艇沿途掩护保护其安全的撤出帝国西南地区,前往东部的帝国军控制区。
2,杜兰陛下的军队撤回自己的控制区,司卡布罗城邦感谢他的仗义出手,同时感谢帝国军这么多年对于司卡布罗城邦的经营和管理。
3,中国军队暂时进驻司卡布罗城以确保交接的顺利。
4,司卡布罗城邦的独立性必须得到尊重,并且禁止对城市储备物资或者城市本身进行破坏。
5,以上内容从明天早上开始正式执行,包括两军的撤退和中国军队的进驻。
6,以上条约由三方共同签字确认,任何企图破坏条约的行为将视为对中国政府仲裁和公正性的质疑,藐视和敌意,中国军队有义务为确保本国的尊严进行任何行动。
以上,请签字。”
两名中国军官将两份协议分别摆在杜兰和杰拉尔面前,然后将两只签字笔放在协议书上。
杜兰和杰拉尔浑身筛糠般的颤抖着,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拿起那只签字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迅速将那只签字笔塞进自己的怀里——多少要拿到点东西回去。
“好,为了庆祝和平,庆祝条约的签订。”王仲国拍了拍手,一个战士端着3杯白酒走了进来: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应该喝一杯,这酒是军队特供的,适合这种军人对军人的谈判。”
说完,王仲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香醇的白酒进入杰拉尔和杜兰的嘴里,那种苦涩和辣味久久不能散去——两人继续把那瓷器酒杯塞在自己的怀里当成纪念品带走。
……
第二天早上,白雪依然在漫天飞舞着,金色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后露出一丝笑脸,给大地带来一丝温暖。可能也在庆祝和平的曙光降临在这片大地上。
司卡布罗城以北的道路上,两只服装不同的军队正在一言不发的行军,默默的走着,只能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很难想象这是两只昨天还在进行着犹如疯子一般你死我活战斗的军队。
杜兰骑在马上,和一旁距离不远的杰拉尔将军几乎是并驾齐驱,两人都沉着脸,一言不发。一直走到岔路口,才停下马,相互一对视,然后表情复杂的艰难点了点头,随后分别向两个方向进发,那寂寞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柔和的雪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