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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就这么愣神一会儿的功夫,虚树神骸的钟剑就已经落在星焱身上,暗金的锁链图腾压制了狂暴的烈焰,虚树神骸抬腿踢在星焱的胸前,突然出现的吸力将星焱往回拉拉,看着那高速旋转的滑轮,星焱只来得及将长剑横架在身前,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毁灭之源而已,应对量子造物和崩坏造物早就成了每一位虚树使骸的必修课程,无论他身上的火焰有多么旺盛,都只能在【秩序】的牢笼之中垂死挣扎。
收腿,旋转一周后拔剑,虚树神骸的动作迅疾而凛冽,星焱双手向前喷出一道炎柱,反冲力抵消惯性不至于让他直接撞上去,看着他原本所处位置的金色沟壑,星焱不禁感到一阵发寒。
虚树神骸怒吼一声,无数的金色粒子升起,感受到周围的空间出现波动,金色粒子纷纷向空中的传送门发射光来,虚树神骸则头也不回地滑向星焱,手背上的钟剑再次伸长,斜劈,转身二段下劈。
地面显现出了巨大的金色时钟,在指针到达十二点时,地表突然出现了龟裂,金色的光柱让大地为之震颤,将星焱和虚树神骸包裹其中。
星焱清晰感受到剩余的神力正在飞速流逝,一对暗红色的熔岩巨手撕开光柱,一拳正中暗金色的虚无之种,虚树神骸遭到重击倒飞了出去。
一口龙息包裹了大部分的金色粒子,贝拉犹如流星般俯冲砸在了虚树神骸的后背,而就在她还想挥出一记龙爪之时,虚树神骸双臂反转抓住了她的前爪,又对自身施加十倍重力稳住身形,一个过肩摔将贝拉砸入地面,锋利的钟剑眼看着就要结果她。
天空中漆圈的重锤落下,虚树神骸瞬移至重锤侧方,针剑上金纹闪耀,一记蓄满的拔刀斩破开了重锤,顺带着给地球梳了个中分。
手中金色的拘魂链如长鞭般甩出,星焱几乎同时甩出身上的铁链,两根链条同时缠绕在一起,接下来就是比拼力量的时间了.
但这可是战场,能搞偷袭谁又会选择正面对抗呢?
空间门张开,贝拉低下头,猛地撞向了虚树神骸的后背,附着空间之力的龙爪也只能在他的后背留下几道较浅的沟壑,与此同时星森也收紧铁链,青绿色的火焰蔓延而上,背后两条幻手握紧一柄被紫焰包裹的长剑,剑尖遥指他的虚无之种。
“这样就,结束了。”
悠扬的钟声响起,星焱震惊地看着虚树神骸,虚无之种不过被破开了一层表皮,他的双手抓住剑身,以虚无之种内涌出的金色光幕排斥着一切外来物质,金色的时钟穿过虚树神骸的身体,他的表面开始变得赤红。
“贝拉,快撤!”
没有多加思考,见拉果断张开两道空间门,自己先一头猛扎入其中,却不料想虚树神骸出手拍扁了星焱身后的传送门,赤红色的虚树外壳表明能量已经到达阀值,星焱也只得在身上附着一层熔岩铠甲应对接下来的冲击。
光幕伴随着时钟的轮廓,这种纯粹的能量冲击才能发挥出【秩序】最大的优势,其范围之广又让卫星地图上消失了几座大山头,女武神部队已经尽可能地展开了防护罩,却依旧被冲得稀稀拉拉,牺牲或者重伤者占了总部队的三成之多,一些低等的的虚树使骸直接被碾成能量粒子,回归了虚数空间。
望着地面一个深不见成的大坑,虚树神骸背后的锁链犹如蝰蛇,破空冲向了不知通往何处的深坑。
坑洞不过是用来迷惑的假象,而实际上星焱已通过西琳的传送门摸到了虚树神髓的后方,熔岩铠甲化作一张大弓,以炎剑为矢,他模仿了下一直以来智想试试的招式——抬腿撑弓,以臂拉弦。
“这一击——贯穿星辰!”
长剑在轨道中代作一只眼神凶戾的黑焰风凰,锐利的鸟喙啄穿了虚树神髓无坚不摧的外壳,他只感觉到背后一阵灼热,暗金色的下半身已经不翼而飞,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代的【毁灭】继承人到底有多么恐怖的潜力。
大陆级就有如此水准,至于行星级,可不是空摆着只能用来装饰的花瓶啊。
悠扬的钟声再次回荡,世界被渲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星焱的长剑停在了虚无之种跟前,无论怎样都没法儿挣脱半分。而在悄然无声中,晕倒在血油中的身影动了动手指。
虚树神骸的身体在时钟下复原如初,暗金色的空间门打开,虚数军团的损耗很快就得以补充。虚树神骸的身姿逐渐挺立,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星焱,他的剑刃一时有些犹豫。
「计划不变,之后再让他重新轮回就好」
得到了神主的讲问,虚树神骸也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还是后事的兴师问罪,暗金色的符文在钟剑上流转,他死死地瞄准了星焱的后颈,一剑斩首。
“?”
金色的圣剑挡在星焱脖子上方,那六只洁白的天使那翼是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纯白的翎羽散落在战场各处,治愈着所有女武神疲惫的心灵。
诺尔白皙的手臂伸向一旁,世界就像幕布被她紧握在手心,只需用力一址,作用于整个世界的时空停滞法则被她轻易破坏。圣剑挑开了势大力沉的钟剑,一记重直踢命中虚树神骸的胸口,他庞大的身形竟产生了音爆,向后倒飞在焦土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短暂地思考一番,诺尔还是单膝跪倒在【毁灭】的继承人面前,为他双手牵上了天使一族驱逐恶魔的圣剑。
“命运女神座下第二春属,天使诺尔,参见【毁灭】继承者。”
诺尔的内心是犹豫的,关于站队问题,了解真相的她一时无法做出选择,一边的【毁灭】是她的上司,而另一边的【秩序】则是整个世界的审判官,主神也无法逃脱[残剑]的审判。
但……她的选择并非出于盲目,[残剑]的心思难以捉摸,那天他对于姐姐的审判总感觉别有用意,诺尔想要去赌一把,就赌[源异]会为了他而拦住[残剑],而[残剑]也不会动真格铁了心要抓她回去。
按照那位审判官的态度,她应该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而功——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
……
齐格飞费了老大劲才把自己从土坑里拔出来,刚才那一波虚树冲击给他埋进了土里,包围他的一圈虚树使骸也被震死。不过这点损耗对于敌方庞大的兵力来说算不上什么,这不,现在他们又围上来了。
无双状态的德尔塔为齐格飞打通了突国的路,还没走多远,几只审判级的虚树灵骸再度包围了两人。
“大叔你给点力啊,你之前那个超猛的形态哪儿去了?”
耳麦中传来德尔塔疲惫的声音,齐格飞尴尬地拍了拍身边的巨兽,“啊哈哈…我倒是也想啊,那些力量是来自于某个人的投影,我也没办法自主把它引出来。”
粉蓝色的大棒挡住空明圣弦砸下的权杖,德尔塔一脚蹬开偷袭的两名苦泣圣弦,她还要时刻控制崩坏能提高自身鳞甲的防御,沉怒圣弦召唤出的音符打在身上是真破防,她几乎没什么心思跟齐格飞瞎掰扯。
“那也是来自你圣痕的力量啊笨蛋大叔!你脑子是被天火烤糊了吗?再不给点力咱俩都得交代在这!”
齐格飞闪躲开了重言式的下坠攻击,此间笼甩出的带有剧毒的尾刺很快就到,他只能用天火大剑强行改变轨迹打向一边的苦泣圣弦,赤红色的剑刃猛地向沉怒圣弦挥出一记十字斩。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齐格飞已经累到懒得用意识跟德尔塔交流,他也不是没有刺激过自己的圣痕,崩坏能组织液,天火,甚至是虚无之种……能用的方法他都用过了,体内的奇美拉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卡斯兰娜的后人,对你来说,[救世],意味着什么?」
威严的声音再度出现后,齐格飞突然能完美做到一心两用,既能够思考脑海里突然冒出的这道问题,也不耽误外面的战斗。
不等齐格飞回答,他心中所想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圣痕意识的脑中——“作为人民后盾”的祖训条规;在小时候亲眼目睹长辈与崩坏兽作战的身影;与塞西莉亚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还有他们诞下的爱情结晶;以及最后,和天命的所有女武神一同抵抗外来者的入侵战争。
「家人还是使命,选吧」
“不,这根本就不公平!”这种死亡提问自然引起了齐格飞的反感,他本就不是一个学得会割舍的人,在能力足够的情况下他会保护所有的一切。
无视了齐格飞的抗议,圣痕意识的声音冷漠无比。它是凯文,却又只是凯文留下的一道影子,它的思想偏执,贯彻着前文明人类对于奇美拉,对于[救世]英桀的理想,并一直辐射着他的后代。
「世间本就不公平,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齐格飞的意识突然出现在了圣痕内,这里模拟出来的雪景并非现实,但齐格飞眼前的那名白发男子,和他手中散发着高温的天火却显得格外真实。
大片紫色的崩坏能扩散开来,淹没齐格飞视野的同时,崩坏兽与死士的嘶吼声回响在齐格飞的耳边。
等他睁开眼,战场已经被分割成了两块,一块是一些他认识的女武神与研究院的朋友,此刻他们正遭受着崩坏兽的袭击,再过不久防线就会彻底崩溃。
而另一边,昏迷不醒的塞西莉亚躺在雪地上,在她的怀中,则是只有一岁多的琪亚娜,至于他的另外两个女儿,伊蕾娜和比安卡倔强地挡在妈妈身前,两人共同举着一柄黑渊白花,她们面前是无尽的崩坏兽潮。
“老爸!”
如果说齐格飞刚才还在责任与家庭之间徘徊不决,在看到崩坏兽冲向他的女儿们的时候,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崩解,拼了命般跑到两个女儿的身前,天火大剑斩杀着一只又一只崩坏兽。
而直到一只帝王级的崩坏兽降临在他面前,他也依旧没有任何退意,天火的表面火焰升腾,哪怕同归于尽,他也会保护自己的女儿周全。
齐格飞的攻击扑了个空,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大雪刮着齐格飞沧桑的脸颊,冷静下来后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更加落寞了几分。
「你没有通过圣痕的考验」
冰冷的声音让齐格飞的心情跌入谷底,但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他也会做出一模样的选择。
「不过,至少没有令他失望」
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股崩坏能洪流突然涌入他的脑海,无数的战斗记忆在脑海中浮现,他感觉得到脑子里多出了个奇怪的意识,它似乎在争抢着身体的控制权。
意识突然回归身体,齐格飞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手中的天大绽放出耀眼的红光,齐格飞定睛看去,天火竟是在他的手中展现出了劫灭的姿态,狂暴的崩坏能在体内涌动,他隐隐感觉到体内的奇美拉复苏了。
劫灭一剑劈开空明圣弦的权杖,爆烈出的猛火吞噬了方圆五里内的所有虚树使骸,齐格飞的瞳孔再一次变为了崩坏兽的竖瞳。
不行……不能让它完全出来。
齐格飞猛地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看着自己幽蓝色的利爪,他终于能在清醒状态下自由操控这种形态了,虽说没有投影的那般威力,审判级巅峰的实力,提升得不多,但够用。
劫灭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抬手间劫天便甩出一道滚烫炙热的剑气,将空中想要偷袭德尔塔的三名苦泣圣弦包裹在火海之中,三颗焦黑的虚无之种掉落在地,却又在一息之内恢复重组。
“一己之力拖住六只审判级,辛苦了德尔塔小姐。”
大棒甩飞了眼前的空明圣弦,德尔塔恢复至正常大小站在齐格飞身侧,身上到处都是刀伤和淤青,她这边的压力可比齐格飞多了不少。
“这些家伙的生命力就跟蟑螂似的,烦死了!啊——不管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在齐格飞震惊的眼神中,德尔塔掏出两瓶致死量的高浓度液态崩坏能,没有丝毫犹豫地给自己灌了下去。
这一小片区域都回荡着德尔塔有力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沉怒圣弦的竖琴意,只见她头顶的特角再度伸长,眼袋挂上了一圈浓厚的黑色,利爪突破了装甲的束缚,原本的两条尾巴也变粗一圈,而当她睁开眼,一红一蓝两只竖瞳看得齐恪长有些心悸。
德尔塔暴躁地往地面挥了一剑,分裂出的八道剑气分别砍向八名审判级的虚树灵骸。
“二对八,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