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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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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萧寒用完了炼体膏,又过了三刻多钟后,那用玉珠浸泡的清水,已变得犹如珍珠白玉。

    相对之前,萧寒此次浸泡的时间加长了不少。那是因为,在上次发现玉珠的秘密后,萧剑龙告诉他,虽然一次饮用太多“元乳",会伤害他脆弱的筋脉,但若每天适量少饮几口,会增强他体内的元气流通,改善其体质。更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慢慢的积累,将有助于他修为的突破。经过十数日的饮用,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筋脉承受力增强了不少,所以打算让玉珠泡久点,增强“元乳"药效。

    许是觉得差不多了,萧寒停止了浸泡,端起碗,就一口气饮了下去。“元乳”入喉,顿时化作一股奇异的力量,充彻他周身四肢百骸,随即他全身肌肉便一紧一缩,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舒适酸痒感,今他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一刻多钟后,那种酸痒感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令萧寒忍不住紧握拳头,演练起了龙虎拳。

    龙虎拳,顾名思义,像龙争虎斗一样的拳法。只见萧寒一出拳,发出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好似龙吟虎啸一般,震人心魄;拳拳势可崩山裂石,摧人肝胆。尤其是最后一招,怒龙出关,更见其拳法凶猛、威不可挡。

    半刻之后,萧寒渐渐平息了想要挥拳的欲望,身体里的那股强大力量,又蛰伏在了他骨血之中,等待着下一次的爆发。

    “炼髓境!我竟然真的突破到了炼髓境!”

    萧寒看着再次强大的身体,深感不可思议。他原先只是抱着偿试的他心态,不曾想竟真的成功了。毕竟,距离他上次的突破,也不过才十几天而已。

    萧寒难掩欣喜,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让他从炼血境,提升至炼髓境,这等进阶速度,若是被外人知晓,怕是惊为天人。当然,更多的则是人性的贪婪,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秘密,甚至抢夺他的秘密。

    人生在世,岂能不遇风浪。当风浪迎面时,要保持无畏与坚定,更要有冲过风浪的决心,才能免于沉沦。见证了玉珠的神奇,萧寒更加坚定了走出古阳镇,去往外界寻药治疗其父伤腿的决心。

    心思一定,萧寒便珍惜起点点滴滴的时间,开始修习起了《流云步》。

    庭院内,东来秋风飒飒,吹落一地松针。弯松下,萧寒点、转、腾、跃……,顺风而舞,照本而练。只见他脚点路面,一使力,便“飞”了起来。在空中,他双臂微微平举,静静感受风的流向,顺势一转身,便落在了两丈开外。

    虽然这个距离不是很远,只要萧寒使尽全力,猛然一跃,也可达到这种效果。但,他只是轻轻一点便落在两丈开外,相对省了不少力气。况且他还只是初学风字卷,尚未入门便有此效果,更加坚定了他修习《流云步》的决心。

    不得不说,萧寒对武学的领悟性,果非一般人可比。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便初步掌握了风字卷中的一套基本动作。若由他人初学,怕是要花费很长时间来熟悉。可他却只是照着演练了几遍,就能将之毫无违和感的使了出来,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又似风中飞翔的云燕,优雅而不失风度。

    下午,萧家演武场上簇拥着很多人,有三四十岁的成年人,也有一二十岁的年轻人。无论他们站在哪里,目光总是不约而同的盯着演武场中心那道俊逸的身影,此人正是萧晨。

    在萧寒未展现实力之前,萧晨一直是一众少年之中的第一人,年纪不过十六,便已是炼筋境的武者了。此刻他面无表情,静静地伫立着,等待萧寒的到来。

    演武场外不远处,萧寒迎风踏步而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就连萧晨,也不禁凝视着他那瘦弱的身躯。

    在众人看来,目前小辈之中,也唯有萧寒能与萧晨一战。不过,尽管如此,此战还是有很多人不看好他。毕竟,萧晨年长心沉,更是早已踏入炼筋境多时;萧寒虽天资聪惠,但缺乏实际作战经验,所以不一定能够胜出。

    萧寒走上演武场中心,一幅波澜无惊的模样。面对萧晨,他拱了拱手说:“让你久等了!”

    萧晨单刀直入,当即说道:“既然萧寒堂弟已到,那就开始吧!”

    许是等的久了,萧晨不再多言,直接就开战了。只见他率先出手,欲意抢占先机,沉雄一掌,直接拍向了萧寒的胸口。然而,萧寒又岂是易于之辈,快手疾出,便轻松的卸去了他的掌势。

    一掌启战,顿时点燃火爆比斗。两人初次交手,未尽全力,招招式式皆存试探之意。但饶是如此,也看得一众少年目瞪口呆,眼中尽露惊诧之色。

    萧晨掌势快、沉、猛,灵巧多变,招招进逼,连环不断;萧寒则处变不惊,意在防守,脚踏奇异步法,正是《流云步》之云字卷。

    原来在此之前,萧寒利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流云步》中的基本套路动作,都记了下来,打算一气呵成的演练。虽然这样耗时长久,但却更能将之融汇惯通。再者,他还有其它打算,那就是利用战斗,来磨练、加速自己对《流云步》的认识。

    两人战斗中,萧寒凭借自己对武学的见解,巧手运化,尽挡来招。而其身体,则配合萧晨的进攻,踏出云字卷的步法,加深理解。有时他忘记动作,就会稍加提运一些炼髓境的力量,暂时逼退萧晨,以为自己争取一丝思考的时间。

    初时,萧晨不明就里,只见得萧寒时弱时强,但过了一会儿,他便发现了其中秘密,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恼怒。在他看来,萧寒足把自己当作了陪练,完全是瞧不起他的实力。心中一怒,出拳便毫无保留,力量顿强三分,招式变化,也更见巧妙。

    感受到萧晨力量的加深,萧寒不得不收敛起心神,认真应对。虽然他已突破至炼髓境,但他却不想让自己风头太盛,于是便和萧是一样,只使出了炼筋境的力量。

    对战双方修为境界相等,但一者根基深厚,一者武学造诣匪浅,数十招下来,虽各有优劣,却是彼此奈何不得。

    萧晨见久战不下,决意使出绝招。只见他双手屈指成爪,巧转运化,正是龙虎拳第二招,虎啸龙吟!双掌舞动,气势如虹,凌厉袭向萧寒面门。

    萧寒见状,双腿微分,掌运龙虎拳第一招第四式,转化攻击;再运第二式,扣其手腕,欲将萧晨拉至近身反攻。而萧晨亦不愧是萧家小辈第一人,见此状况,手臂猛然一转,另一支手配合出击,正是龙虎拳第一招,恶虎扑食!

    这一变招,不禁看得场外众人拍手叫好,就连萧寒也暗自赞叹。不得已,他放手而退,避过攻击。然而,他一退,萧晨势起,攻击接连而至,攻得他一时难以还手。

    眼看落入下风,将有败战之危,萧寒竟突然向后弯背,避过击向胸口的两掌;双腿再起旋,踢开萧晨两手的同时,也借力猛然一拍地面,跳离到了两丈开外。

    甫分离战圈,两人都意欲再抢先机,趁对方不备,一举击败对手。只见两人同运龙虎拳第三招,怒龙出关,猛然击向对方。四掌交击,轰然震响,激起一层气浪,吹拂两人衣袂飘飘。

    交击刹那,两人各自感受到对方强撼的力量,进而再次暗催力量,试图击退对方。然而,结果竟是,双方纹丝不动。眼看久峙不下,萧晨沉声一喝,单腿直扫萧寒左膝。萧寒见状,腰一沉,左腿一弓,反抽了过去。

    双臂斗力,脚下争变。一击引发两人腿脚之间的灵活比斗。扫、踹、踢、弹、震……,双脚争斗,变幻莫测,看得场外之人目不暇接。

    比斗进入此时,已是逞现白热化的趋势,谁若下盘不稳,必将承受对方全部的攻击力。介时,必定受伤落败。奈何,两人实力齐鼓相当,争斗多时,仍不见一方稍落下风。久而久之,两人皆现气空力尽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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