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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叶在蓬山没有停留多久,天启给了他一块证明身份的令牌,就让他回家休息。苏千叶酣战一夜未眠,体力早已经透支,天启有意放他回去,他也没多呆。
当他回到燕府的时候,燕纤云已经去蓬山不再府邸之内,不过大堂之中却有个人在一直等他。
苏千叶借刀的时候燕夫人已经感觉事情不寻常,得知苏千叶出门以后,她一大早就在这等他。看到他安然回来,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看见苏千叶身上的伤势,她的心又纠了起来,无法相信苏千叶昨天一夜是经历了多少战斗。
苏千叶与她孩子的年龄相近,又与芙蕖关系密切,对他出身穷苦的孩子她本来就很有好感,见到他这样,眼泪就忍不住落下了。
“你怎么伤的这般严重,若是让你母亲知晓了,她岂不是伤心死了。”
苏千叶看她这般关心自己,心中很是温暖,提到自己的母亲,他苦笑道:“我没母亲。”
燕夫人眼泪落的更厉害了,拉着他的手往小屋里走,“你快进屋,我给你找医师。”
苏千叶问道:“院长起来了吗。”
燕夫人摇了摇头,“小蕖还在睡,我去叫醒她。”
苏千叶阻止了她,“你带医师去我房间,我去看看院长。”
“但你的伤。”
“血已经止住了,我没事。”
燕夫人见他这般坚持,而且神色也十分的镇定,渐渐的放下心来。大户人家家里都会养一些医师,何况她还是以武见长的将军府,当下就下去叫医师了。
苏千叶回到自己的小院之内,一切都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除了这地上的积雪更深了一些。
短短的一个晚上,他仿佛觉得自己离开了芙蕖很久。
他轻轻推开芙蕖的房门,因为外面天气很冷,他只开了一个小缝隙,侧身进去,然后快速关好房门。
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小偷。
芙蕖依旧在酣睡,没有醒来,不过昨夜苏千叶给她盖好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踢开,乱成一团。她的手里还拿着那个酒葫芦,苏千叶有些无语,因为他记得昨天晚上他已经把她的葫芦拿下了才对。
他温和一笑,走到自家院长面前,取下她的酒葫芦,酒葫芦比昨夜要轻很多,想来应该是芙蕖半夜起来的时候喝的。
苏千叶帮她摆正好手脚,又重新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空空如是的手,从怀中拿出天启交给他的令牌。
那是参加百院雪试的信物,也是努力一夜得到的结果。
拿出后苏千叶发现,这块令牌不知道什么沾上了自己的污血,于是将它放在自己衣裳上干净的地方细细擦拭,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污迹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手心。
“院长,我做到了,这条路,我们一起走下去吧。”他的声音依旧轻的只有自己听到,或许那份感情有一天他会说出,但不是现在。
回到自己的小屋内,燕夫人和上次给苏千叶医治的老医师已经在房间内等候了。
老医师见到他回来,“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我给你好好检查,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才好几天,又弄得满身是伤。”
对于老医师的唠叨,苏千叶反而觉得有几分温暖,于是就把身上的衣裳脱了。
苏千叶的身体很结实,带着常年风吹雨淋的粗糙,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的都伤疤,深浅不一,有些已经结疤,有则是刚刚增加的,新疤盖旧疤痕。
燕夫人掩着嘴巴,眼眶湿润,她无法想象,苏千叶从小没娘的孩子,从小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活到现在。
老医师看着他几处焦黑的伤口,怒道:“你真是胡闹,居然用火烧伤口,要是伤到脏腑,你不要命了。”
“我下手很有分寸,而且这不是没事吗?”
老医师从药箱拿出伤害,语重心长的说道:“等你发觉有事情就迟了。”
一边燕夫人问老医师,“他的伤势很难处理吗?”
老医师叹道,“伤口太多了,而且造成的方式和手段都不相同,要慢慢处理。”
说完他朝已经躺在床上的苏千叶说道:“小子忍着点,刚刚上药会很痛。”
苏千叶没有说话,燕夫人走近一看,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累的睡了过去,不由的又落下泪来。
老医师长叹一声,开始给他上药。
又有谁知道,他昨天带着这一身的伤,战了四十多场,一直战到了天明。
PS:我为了写好这本书也努力了很多,放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