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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聪明,我相信,你不会愿意想在你灭门仇人身边。”
“他不是。”
对于易煜的话,红纱是想也没想的反驳,她问过宫奕澈,既然他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她相信是没有的,既然没有……
“宫奕澈告诉你的?”
“……”
“你就如此相信他?”
是吗?是因为相信宫奕澈?
不,不是,红纱只是相信自己。
在她的心里,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是相信他……”
“……”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
再有就是,她觉得宫奕澈没必要骗她,原本她就杀不了那个人,何必要骗呢?
这天下的感情,也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无法诉说的崩溃。
……
最终,红纱失血过多晕过去,被易煜给带走了。
血煞复命的时候,宫奕澈气的脸御书房都给掀翻了。
“你说,她失血过多?不见了?”
“是。”
“怎么会失血?”
“……”
血煞感觉到了宫奕澈身上浓浓的杀意,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杀意来?
“朕在问你,她为什么会失血?”
“皇上不是说?只要活着带回来吗?”
“难道朕没说不准伤害她?”
“……”
这下血煞真的懵逼了!婵月说带活的回来,不曾说不准伤的哇?
他原本还打算打残了带回来呢?
这要是真的带个残的回来,他在想,这皇上会不会直接废掉自己。
“说话。”
“……”
说话,现在保持沉默最好,谁说话谁倒霉。
婵月在暗处听的也是一身冷汗,她当时真的没说清楚么?
这血煞还真是,真是要害死她了。
“婵月。”
“是,属下在。”
这下婵月真的是要疯掉了,难道就要被这人给?嗷嗷嗷。
“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这……”
“……”
介个现在还真是只能沉默。
血煞和婵月都跪在地上不说话了,气的宫奕澈真的很想一怒给全杀了。
就是让他们带个红纱回来,竟敢会!!
想到她身受重伤,他心里就无限紧张,甚至不晓得这样的紧张到底是为何。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受伤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紧张她?
真是要够了?真的是要够了。
“她现在在哪里?”
“回宫主,是被飞刀门门主给带走了。”
这下宫奕澈真的是气的要杀人了,一个掌风出去,血煞就飞出去,一口鲜血而后倒在地上。
该死,他竟然伤害到了红纱,就要凭这个也是不能原谅的。
“皇上?”
“……”
看到血煞倒在地上,婵月的脸色煞白,没想到,完全没想到宫奕澈为了红纱会动手。
想到自己没交代清楚血煞,这个时候她在想,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会不会是自己。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
血煞和婵月,真的是要觉得命到头了!
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红纱千万不要有事儿。
宫奕澈已经走出去,他们在原地也不造到底该怎么办。
……
红纱被带回飞刀门之后,被易煜很好的照顾。
在看到红纱身上那些伤的时候,他的心也是狠狠的一紧。
“疼吗?”
“不疼。”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何必在乎这些。
很难想到,红纱的脸儿是如此的白皙,身上竟然到处都是剑伤。
“这些,都是……”
“飞刀门占了多数。”
红纱回答的很平静,这些伤,多半都是在飞刀门来的。
小时候生活在飞刀门,身上早已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这些伤痕,真的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力的疼痛。
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
“恨吗?”
“我有资格恨吗?”
能恨吗?可以恨吗?如果可以,如果能……那么她该恨谁?
恨上天的不公,还是恨易煜将一个婴儿的她带来了飞到门?
不能,一个都不能恨,唯一恨的是自己来到这世上走一遭。
而她不知道的是……
她的父母,其实也很疼惜她的,不,甚至她的父亲都还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资格,你难道觉得没有?”
“是,我没有。”
“……”
“在被门主带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了一切思想可言。”
小时候,她真的很痛恨那些冰冷的武器,但却是不得不拿起那些杀人。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活下去!
“你在怪我。”
“红纱不敢。”
“这世上,有什么是你不敢去做的?”
“……”
“红纱,你是这世上让我最无奈的人。”
青玉那个时候,他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个女人,是因为他好像对青玉动心了。
作为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动心,而在对红纱动心的时候,他竟然……
不,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他根本就杀不了红纱。
每次,她都能有各种的方式避开。
“呵呵,门主真是抬举我了。”
“……”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为难的了你,只有你想做不想做而已。”
只要易煜的一句话,多少人都活不了?
这些可都不是红纱在乱说,因为,真的就存在这样的事儿。
“女人太聪明,可不好。”
“……”
“你太聪明了,这样没人会忍受的了你。”
“我很笨。”
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心给付出去,得到那自己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后果。
要是可以的话,她这的很想学到一种收回心的方式。
那样多好,那样真的好。
只是,可以吗?真的还能收回来吗?
你在抱怨这世界的不公平?但这世上哪里有公平可言?
“至少我不知道,门主接下来是要利用我什么。”
“在你心里,我就是在利用你?”
“或许不是,在你心里,是该用对吗?”
红纱始终都是面色冰冷,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
这些年一直是这样,不管遇上什么事儿,她都是淡淡的神色。
“呵呵。”
听到红纱这样说,易煜笑了,那笑很讽刺。
红纱是在他的门下长大的女子,他觉得自己自然是有支配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