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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透过屏幕传过来,难以捕捉,但景双还是听见了。
“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景双迅速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但封子安却莫名认真了起来,他抬眸直勾勾地凝视着景双,声音里游荡着难以掩盖的委屈。
“是我就不行吗?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弱小了吗?”他浑身那股子脆弱感又立马透漏了出来,仿佛景双现在说任何拒绝的话,都能让他伤心。
“倒不是那样……”景双下意识地委婉交往,轻声地温柔道:“跟我联姻可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其中没有感情可言,不过是势力需求的产物罢了,但在此之外的其他人反而更能坦诚真心地交流感情不是吗?”
“如若真与我联姻的是你,兴许我们现在关系也不会这么好呢。”景双笑意盈盈地支着下巴,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实际还有些紧张,封子安总是唯唯诺诺的,但偶尔也真的会打直球,直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他闷声喃喃着,似乎在认真地琢磨思考其中的意思,沉默半晌之后,终于是含糊不清地点头,仿佛想清楚之后满意了一般,眼底从新浮现出光亮,“景双说得对,我们未必需要那样的相遇方式。”
“嗯。”景双隔着屏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算就此转移了这个话题,她现在可是要专心保命搞事业的人,即便是有好感的人,也绝对腾不出空去谈恋爱。
但封子安却无声无息地继续将话题牵引了回来,“但若是要在联邦选一个的话,我会比他跟你的关系更好吗?”
封子安这个状态景双很熟悉,安夏也有过,是因为不安而对自己产生的动摇,恐怕他也无意识地在心里与戚崖争取高低,这也是对景双有好感或是有更多情感的表现。
“如果非要在联邦选一个的话。”景双略微一顿,提起了封子安的好奇心,她轻缓而神秘地道:“当然是一个心思温柔细腻,对我很好,还会保护我的人。”
她没有明说是谁,但封子安的神色一瞬间就明亮了起来,两个人隔着屏幕笑着,氛围极佳,也只有完全不知情的戚崖受伤罢了。
“等你不忙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去找你的,我想见你。”封子安歪着头,趴在桌子上盯着屏幕上的景双,目光无比柔和,今天的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显露出自己的情感,非常温柔地向景双阐述着,一点都没有以前的害羞闪躲跟刻意隐藏,这倒是让景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想见你的时候,我也一定会找你的。”景双点头,考虑到封子安的伤势以及她最近恐怕会很忙,估计没什么时间,只能先用话语安抚着。
但这就已经让封子安很满足了,他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脸期待地点头,笑得很开心,“那我等你。”
“嗯。”景双微笑回应,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非常熟练地对应周围的人了,不管是用言语搪塞还是笑容敷衍,一切都变得得心应手。
通话结束之后,景双继续去处理贸易站的订单,在外面眼里看来,三公主是个要么一直往外去要么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走动的闲人,不是出去玩,就是在房间里窝一天,最近连陛下也不怎么去看望了。
而与之相反,景伊月则变得无比强势又耀眼。
她在得到一些势力之后,迅速地拉拢了一些权贵,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总是在无声无息地密谋着什么,两位看上去不太和平的公主,在最近几天,竟然意外的和平,皇室里唯一不安宁的便是陛下的病情似乎越来越重了。
前几天,他还能去花园里逛逛,后面几天就躺在床上走不动了,等景双知道消息时,陛下已经昏睡一天了,而病情加速的恶劣却被掩盖得极其好,即便是同在皇室里的景双也是后知后觉,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她。
“你确定有人说父亲的病情已经加重到醒不来了?”景双噌地一下起身,蹙着眉头,询问着消息的来源,是一个负责陛下汤药的女人,她唯唯诺诺地悄悄来报告了这个消息。
“是、是的……大公主不让我们告诉其他人,说是会对帝国有很大的影响,一直都让我们说陛下很好,只是在休息,但实际陛下……”这个女人惶恐地颤了颤,恐怕是看着陛下的病情忽地变得如此严重,他们却还瞒着不报,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恐怕会被牵连算罪。
“我知道了,你别告诉过其他人你来过这里,我会去看看父亲的。”景双烦恼地在屋子里转悠着,怎么想都不应该这么快加速病情,她前两天还去询问了父亲的病,并且被告知已经在好转了,她才放心去处理别的事。
景伊月早有预谋,从一开始就打算将这件事隐瞒到底?为什么?她打算做什么?
“冬叶,帮我去叫小王子来,我有急事要问他。”景双一边不安地在屋子里走动着,一边连忙吩咐了女仆,她一定得知道景伊月到底有什么打算。
“是。”女仆点头,急匆匆地往外去了。
景双越想越复杂,最后还是通知了安夏,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得强行去往父亲的病房亲自看他一眼才行。
几分钟后,景朴来了,同时安夏也来了,两个人一同进了景双的房间。
突然之间被景双急匆匆地叫来,一大一小都以为是景双出了什么事,进门就先围着她转了一圈,确认她安然无恙之后才着急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出事的不是我,是父亲。”景双压着耐心将刚才的事跟他们讲了一遍,并且将父亲可能病危的情况转达给了两个人。
“父亲……难道大姐她……”景朴皱眉,一张稚嫩的脸颊变得惨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哆哆嗦嗦。
“景朴,你大姐跟你说了什么吗?”景双也感觉很不妙,她只能蹲下身,耐心地询问小王子。
“三姐……大姐前两天,突然跟我说……”景朴抱着自己的胳膊抖抖瑟瑟,“说要是哪天父亲不在了,她跟那些贵族的叔叔们,会让我成为帝国的皇帝,这样以后我跟她就是帝国最尊贵的人了,没有人能够再欺负我们……”
景朴无辜地扬起脸,泪眼朦胧,“三姐,父亲会像大姐说的那样不在吗?”
他无辜又颤抖的弱小声音背后是一个让人不禁背脊发寒的阴谋,从景朴这样年幼无知的小孩嘴里讲出来更是让人心寒。
景双抬眸,与安夏对视了一眼,显然皇帝的病加速得那么快,背后有原因,敢做这样的事,景伊月显然是在无所畏惧地搏命,她敢说这样的话,就一定敢做这样的事。
“安夏,我现在就要去看看父亲,以防万一,我过去的时候,你带人去检查一下药房,检查一下父亲平时喝的药。”景双冷着脸站起身,她知道这个皇室内足够冷漠,却没想到有人的心能够毒到这种程度。
想要扶年幼的弟弟当工具人上皇位,于是便害死了生病的父亲?景双上一世可想都不敢这么想。
“嗯。”安夏也板着脸点头,意识到了这个小小的消息背后所带来的危机感,他立即转身出去,带着人去检查药房,同时给景双留了一些人,确保她能够强行地进入陛下的房间。
“景朴,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放心,父亲不会有什么事的。”景双临走之前,安抚了一下颤抖害怕的景朴,将她交给了女仆之后,自己出门,带着安夏留给她的军队往陛下的房间去了。
安静的景双无比冷漠,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易靠近的气息,路过走廊,无数仆人想要打招呼,在看到她之后都莫名地开不了口,只是望着景双顶着阴沉的脸色直直地奔向了陛下的房间,身后紧随着的军队,让人意识到,恐怕皇室里又要闹出什么事了。
“三公主,这里是陛下的房间,他此刻正在休息,你不要前去打扰。”刚刚走到陛下的房门附近,就立即有仆人上前来拦,面对景双也丝毫没有畏惧,话语言辞里都满是底气,显然背后有人撑腰。
景双眯起眼眸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只说一遍,给我让开。”
她的声音无比的冷冰,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人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仆人有些畏缩地怂了怂脖子,思量着,还是有命令在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三公主,这里是陛下的房间,你不能——”
他还没说完,景双身后的人就猛地上前,一肘将他击倒在了地上,皱着眉头大骂道:“放肆!三公主你一个小小的仆人也敢拦!眼里还有没有点对皇室的敬畏了!”
那人被一下击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大家平时不过在皇室里工作工作,只是有点体力,哪打得过这些真正上战场的人啊,第一个人一倒下,后面看守的人就立马怂了,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都给我让开!三公主要去见陛下,你们凭什么拦!”安夏培养出来的人,可十分听从景双的命令,也不让景双下这场子,上去抡了一下之后,就立马替景双竖起了威严,“皇室的三公主,尊贵得很,她要不是善良,明天处刑台上挂得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的话,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的,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那人一哆嗦,连滚带爬地缩到了一边,命令归命令,也不能丢了命啊,真要计较起来,陛下肯定是站在景双那边的,哪会管他们这种皇室里如同蝼蚁的人啊。
景双轻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从那个狼狈的仆人身边走过去,浑身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与傲气。
但刚刚一到门口,门忽地就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是景伊月。
她看了一眼门口被吓得四散而逃的仆人,也毫不意外,只是安静地出了房门,随后轻轻地扣上了父亲的房门,对景双微笑道:“妹妹,这是第二次了,最近父亲可没有要唤你,你这次要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来打扰父亲,惊到了他休息,到时候他病情加重,你可怎么负责?”
“他要真的只是因为我的打扰而病情加重,我是无话可说,父亲要是真的别的不该有的原因而病情加重,我可就得跟姐姐好好算账了。”景双眼眸犀利,对景伊月毫不客气。
但面前的女人却淡定自若,对景双突如其来的大闹也没有任何惊慌,只是勾唇笑道:“我还是劝妹妹不要随便诬蔑我比较好,诬蔑皇室可不是小罪啊,即便是妹妹你,兴许也得落个去禁闭室的下场。”
景双下颚微抬,懒得废话,“是不是诬蔑,我进去就知道了。”
她刚一动身,走廊的另一侧忽地蹿出来几个人影,堵在了皇帝的房门前,看上去像是一支私人队伍,属于个人的军团。
他们出现的瞬间,景双这边军队的人也立即全员警惕了起来,皇室里不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多外来者。
“妹妹别害怕,这都是一些贵族姥爷们借给我用的私人小队伍罢了,毕竟上一次,我在这皇室里挨的打,实在是太丢面子了,让他们笑话了好一阵呢。”景伊月笑盈盈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却无声无息地泛起恶毒。
之前因为拦景双去路,而被她打的仇,她记着呢,正是记着,所以这次是有备而来了。
“你倒是准备充足啊。”景双也挺意外的,看来景伊月跟贵族层的关系已经彻底打好了,甚至还敢带人在皇室里走动,皇室里众所周知是军队的守卫领域,这显然是在跟安夏对着干,也就是跟景双敌对了。
“毕竟我可没有妹妹狠毒,只能多点自保手段了。”景伊月笑得一脸无辜,今天可说什么都不会再让景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