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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东这名字看起来有点不太靠谱，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加了他。
“你好，我是苏晴，是秦警官让我加你的。”
对方很快通过了好友验证：“你好，我是柯东。”
我把备注改为东东，然后开始了解情况。他和我详细介绍了能提供的服务，以及对应的价格。
他有个习惯，任何消息，我看完他就撤了。对话框里只留下我一个人说过的话，看着有些怪怪的。
我把要查的人的名字，大概信息发给他，他回复：“收到，你把上面的信息撤了。”
我照做了：“已删。”
然后他让我等消息，三天之内给我相关资料。
晚上没什么事，我看了会书，做了放松练习，洗了个澡准备睡觉。晚上，小郑没有打搅我，回自己房间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句话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我给秦绪发消息：“你朋友我加了，谢谢啦！”
“好的，你今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我习惯性确认：“哪些话？”
“你每天被监视，家里人什么都不告诉你？”
“差不多吧。”我说：“虽然不是什么恶意的，都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但真的很难受。”
“能理解，换谁都会很难受。”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说：“早点休息，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小郑还在房间里，昨晚起来上厕所隐约听到她在发火，具体什么内容听不清，应该是和她家里人在电话里吵起来了，估计她晚上也没睡好。
我起床到楼下走了一圈，早上的ZJ山空气清新且凉爽，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秦绪的电话打进来：“苏老师，什么时候出发？”
小郑还没醒，不能抛开她单独行动：“得等她醒了，一会到你家附近，让她在车里等我们，我跟你过去就行了。大概要多久？”
“一两个小时吧。”他说道：“下午我还要工作，下午一点半前，我要回警局。”
就在这时，有小郑的电话打进来，我和秦警官说了情况，接了小郑的电话：“你醒了？我在楼下散步呢，马上回来。”
回到宾馆，我们吃完早饭，秦绪就在楼下等着了。上车前，我给小郑介绍了今天要做的事情：“今天去看一下秦警官的母亲，她可能有抑郁倾向，等到了他家，你在车里等我们一下，我这边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她点点头，其实好说话的她还是很可爱的。
秦警官家住在市中心比较老旧的一个小区，九几年的房子，没有安装电梯，但楼层还不错，是三楼。
秦绪一直在轻声呼气，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状态。
这是人在压力较大时不自觉的呼吸表现。
“没事的，我在。”我安慰道。
他看着我挤出一丝微笑：“谢谢！”
门开了，一张干枯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这张脸本来毫无生气，却在看到秦绪的一瞬间鲜活起来。
“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她又注意到了一旁的我：“这是？”
“我一个朋友”秦绪替我回答：“她叫苏晴。”
她哦了一声，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疑惑和一些羞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乱，还没收拾，你来起码要告诉我一下啊。”
“我昨天跟您说了。”秦绪提醒她：“您忘了吗？出门前我跟您说过，您说好的。”
她又哦了一下，缓缓地让到一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