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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枯的剑锋之上,白九并没有兴趣探索是否还有离开的契机,直接祭出华贵舒适的道宫,爬到房顶之上,很有趣味的开始读书。
房顶是个好地方,白九苦读的时候,正好可以抬头看着映照虚空的那些人。
不过数日,大魔王苍那里终于断绝了访客,试炼完满,因为有些人,真正切切的强大,你面对了一次,很少有勇气在面对第二次。
所以,许多从大魔王苍那里被击退的,不会再次回到那里。
白九没事瞎琢磨,感觉这场试炼,只要那些野心勃勃却拳头不硬的修士,彻底绝望了,试炼才会真正的结束。
就如同云纵,试炼之初,长桥一战,便让无数人窒息绝望,所以,最先试炼完满的,也是云纵,毕竟,硬着脑袋找抽的,不会有很多。
看着大魔王苍被七彩霞光淹没,白九竖起大拇指,狠狠一赞,兴奋了许久,才又开始继续读书。
读书不过半个月,世事变幻,静斋玉流轩在鸿蒙紫火中完成刻印,映照万剑锋的画面被大道幻真宫的接引神光遮掩。
白九放下书,看着霞光中微显的紫火,乐呵呵的,颇有兴致的取出浮光那里得来的酒,兑水装了一葫芦,而后猛灌了两大口,可惜没有什么味道,感觉全是水。
白九无语,把酒葫芦变成小巧的模样,挂在腰间,那里曾经挂着腰牌的地方,如今空着,白九总感觉少了一份帅气的模样。
又是许多天以后,九锻仙宗的叶狂试炼完满,肆意张狂的在映照画面中,摆出了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淹没在七彩霞雾之中。
白九摇头鄙视,感觉叶狂的姿势,甚是丑陋,而丑这种事情,不是一些狂拽酷霸炫的姿态就可以挽救的。
接着不久,愿月夜那里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挑战者,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在一个月光浩荡的星夜,那座剑锋被霞光笼罩。
白九轻舒一口气,终于看到了愿月夜试炼完满。
不过数日,风雪弥漫的剑锋,一切落定,风雪渐隐,雪惊弦笑意盈盈,向着世人挥手,似有所语,而后被神光遮掩。
白九愣神,这才想起自己的百万灵石没有了,现在很穷,甚至还不起债,更别提选一件礼物送给雪惊弦了。
白九老脸羞红,喃喃自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攒够钱,这女子,应该不会斤斤计较吧……”
白九很是忧愁,一些原本富裕的行当,像什么炼器炼药的,但凡白九认识的,都富的流油,没想到到了自己手里都是赔钱买卖。
数十日后,百花宫花青林试炼完满,白九愣愣的,有些心虚,感觉这女子若是称尊成祖,抓住自己暴打,自己这把骨头,怕是招架不住。
悠闲的看了许多天书,白九看到了上清仙门天剑峰的弟子试炼完满,那是拜缨的门徒,一把长剑开天河,是天剑峰的大师兄,被人称为断水大师兄。
白九耐心看书,终于见到夜阑两把长剑动乱阴阳,把一个黑黝黝的少年砍的抱头鼠窜,而后占领剑锋。
白九乐呵呵的看着,感觉夜阑果然恐怖,连圣宗时剑侍这样的高手,竟然也被打的不成人形。
要知道,时剑侍这名选手,白九关注很久了,这个人,在云纵那里挨过揍,在大魔王苍那里吃过瘪,在玉流轩那里求过绕。
还曾在叶狂和花青林那里被炸的悲惨凄凉,在愿月夜剑下血喷如雨,好不容易在断水大师兄那里棋差半招,挽回些颜面,却又被夜阑打的抱头鼠窜。
时剑侍坚强的简直让白九佩服,最终在白九乐呵呵的目光中,踏上了最后一座剑锋,艰苦卓绝的坚守了数十天,得见道果。
白九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跳下房顶,感觉最后的接引神光落下,大道幻真宫的试炼,也该结束了。
果然,不多时,白九手中的小牌子,其上曾经刻印的那些道纹,化作一朵祥云,落在了白九身边。
白九踏上云,化作一道流光,很快出现在了云上宫,然后,祥云散去,曾与大道幻真宫试炼相关联的一些东西,彻底消散。
此时,试炼完满的那些人,置身神台,周身霞光如薄纱,染的这些人,神圣而庄严。
白九一一看过去,心潮彭拜,向着朋友们挥手呐喊。
不过片刻,所有试炼的人,回归云上宫,有人哀愁,有人羡慕,有人默默不语,有人趾高气扬,偌大的云上宫,混乱一片。
很快,申兴长老有些孤寂的走上台来,轻轻摆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白九微微诧异,往日总是数位长老主局,其他宗派长老围观压镇,如今,云上宫仿佛只剩下申兴长老一人。
此时的云上宫,仿佛没有以前那么热闹的,在如今尘埃落定的时刻,竟然透显着一些落寞。
申兴站定,向着霞光中的那些人,行大礼一拜,而后缓缓说道:“诸位功德圆满,即刻便可激发接引神光,进入大道幻真宫,期望日后成就尊位,能救众人与水火,为我人族指引方向。”
申兴幽幽一叹,在拜一礼,而后准备默默退去。
“大长老,为何……”霞光缭绕的叶狂,突然开口,但却一时间不知从何问起。
申兴回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叶狂,有看了眼所有人,终究一叹,说道:“我九锻仙宗受人指引,为尔等铺路,但在功成之时,那些前辈销声匿迹,一些承诺不能兑现,致使无数宗门视试炼如儿戏,皆以散去。”
“申兴前辈……”云纵皱眉,反问道:“这场试炼,从头到尾,只是一场儿戏?”
“什么?折腾了这么久,就是闹一出笑话?”有人窃窃私语。
“果然,一些人是对的,人类,不可能造化几位祖宗骑到头上,一切都是骗局……”有人小声嘀咕,早已没了最初的兴奋。
“不可能,浪费了如此多资源,只为演一场戏,图什么?”有人不满的责问。
申兴看着下面的人胡言乱语,静静听了片刻,终于一声叹息响彻全场,再次让所有人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