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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脑袋里面闪过各种念头,最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装作别人的祖宗。
于是,白九从容淡定的模样,点头说到:“你老了,也看懂了很多事情。”
血刹微微一愣,目光中带着神秘诡异的光芒,上下凝视了白九,似乎有些诧异。
白九心中一惊,随着血刹的凝视,竟然感受到丝丝迷惑的力量侵扰元神,不过很快就被护魂道器震散。
“血刹果然还是心有疑惑,在不停的试探!”白九内心感叹,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任凭血刹施展手段窥视。
血刹没能看穿白九,反而轻笑道:“尸魂祖造化的行走身,果然也有过人之处!”
“你有些放肆了!”白九目光严厉,显然对于摆架子当祖宗这种事情,乐在其中。
“呵呵,尸魂祖打通极境之路,造化这幅躯体,定然是费了心思的……”血刹冷笑:“只不过这幅躯体,怕是经不起折腾。”
白九乐呵呵的笑起来:“所以,你又想做什么呢?”
血刹沉默,没有回答白九的问题,反而开始讲起了故事。
“在老朽还很幼小的时候,侍奉各位祖神曾是我最美的愿望,是你们造化了天国,庇佑了众生。”
“八岁那年,老朽进入了天角殿,得受天角,努力修行万年,在老祖的护持之下,从极境之地披荆斩棘,进入了这人世间!”
血刹平静的说着往事,而后认真的看着白九,显然还在期待能看出点什么。
白九被血刹盯的有些别扭,但仍然摆着脸,认真的聆听血刹的故事,仿佛很是专注。
“这里是人世间……”血刹又一次淡淡的开口。
白九心中一动,感觉这句话有些问题,心思急转之下,迅速想到了当年的招魂山试炼,那里的村民有着血刹类似的骷髅纹,似乎把众生当作柴。
“人世间?只是柴更多一些而已!”白九一副高深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些事实。
“是啊!”血刹感叹:“但老朽尘世走一遭,才发现自己便是人,真正的人族,属于这人间!”
白九眉头皱起,有所思量,但也猜不透血刹的心思,只能继续高冷的问道:“所以呢?”
“所以,溃围之地的万千生灵,皆被老祖愚弄!”血刹莫名的一笑:“那万千众生是你眼中的柴,而你们选出了佼佼者,送到了这人世间……”
白九终于开始专注血刹的故事,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似乎真正的尸魂祖豢养了无数生灵,强行送他们跨界而来,在图谋一些事情。
白九沉思,而后淡然的说到:“极境之路并不好走,你知道为什么要送你们过来吗?”
血刹有些愤怒的盯着白九,却并没有回答白九问题,冷声笑道:“老祖知道吗?天角在这人世间,其实有另一个名字!”
白九郁闷,没想到血刹竟然不回答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反而又开始东拉西扯,不耐烦的摆着脸,冷声道:“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这片世界的一些强者,把天角称为元神奴刺。”血刹哂笑:“曾经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本质却是奴役我们的一根刺。”
白九心中惊讶,没想到这个故事还与元神奴刺有关,但心中还是疑惑,很想知道尸魂虫这些东西,送一些奴仆跨界,到底想要做什么。
“有神秘的存在能够通过奴刺控制我们做一些事情,尸魂祖,可以告诉我,老朽这些年风里雨里,到底是为谁奔波?”血刹突然冷声的问道。
白九当时就懵了,合着血刹做了多年奴隶,却不知道主子是谁,这就很尴尬了,因为白九也很想知道答案。
“是了,尸魂祖又怎么会告诉奴隶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个隐秘的存在,就是你们不惜一切守护的对象吧!”血刹又自言自语的冷笑起来。
白九轻舒一口气,感觉干瘪的血刹,还挺善解人意,毕竟这么复杂的问题,白九也不知道答案。
不过,白九感觉作为他人的祖宗,这时候还是应该说一些什么,于是木然的说到:“你辛苦了!”
“哈哈,老朽只是奴隶,又怎会抱怨辛苦!”血刹老脸颤抖着,笑出了悲伤的味道,突然瞪眼问道:“尸魂祖,你不是很想知道老朽要做什么吗?”
“哦……要做什么?”白九内心纠结,感觉血刹完全没有办法正常交流,这个老人,可能要疯。
“老朽想做一个人,一个人真正的好人!”血刹大声的咆哮,仿佛宣泄着内心的不甘。
“呵呵,你觉得一个好人,会在这大海,做如此丧心病狂的献祭?”白九冷笑起来,很想教育血刹,要做好人,就应该放了无定岛的所有人。
血刹不甘的沉默,很久以后才再次咆哮:“老朽作为坏人,天地为我让路,但如今,老朽想做个好人,却连蝼蚁也来阻道,如今献祭涅盘,只是没得选!”
血刹抱怨一通,又冷眼瞪着白九,冷冷的问道:“尸魂祖,你说老朽献祭了自己,拼尽一身造化之力,能拔出奴刺,重新做人吗?”
白九无语,根本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但也很想知道拔出奴刺的办法,便冷笑的问道:“只是这些吗?”
“哈哈,看到班辽了吧,老朽八岁之后的因果,要在献祭中终结,而他,将从我的躯体涅盘,在未授天角的年代,再活一世,做个好人!”
血刹畅聊着自己的手段,显得很得意,而后豪气的大笑起来:“尸魂祖,觉得此法可行?”
白九沉默,这种方法就是强行拔奴刺,要逆天博命,死了就把一切寄托给班辽,活了就是逆天改命,创造奇迹。
不过,看着眼前渐显疯癫的老人,白九也有些心虚,装模作样的一声长叹:“就算成功,活的也是班辽,他驾驭无定岛,早已沾染孽业,又如何能够做个好人?”
“哈哈哈,尸魂祖也会心有慈悲?”血刹不屑的冷笑:“你在乱我道心,班辽现在不是好人,但走出这片海域,就能重新做个好人!”
白九无语,感觉血刹并不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其实,自己只是劝解血刹行善积德,放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