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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良心里,常净就像哆啦a梦一样无所不能,也像百科全书一样无所不知。
但他问出问题之后,常净却没答话,只是看着他,就像不认识似的。
许良用手摸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沾满了泥巴,忙使劲用袖子蹭蹭蹭。
常净制止他的动作,“再擦该破皮儿了,回去洗吧。”
许良已经忘了妖医的问题,但没忘了黄昏,拉着常净的袖子摇啊摇,“你救他吧”
“好,回去我再想办法,这事儿你别管了。”常净收起瓶子,拉着许良走了。
回到酒店之后,许良先监督着常净把小金鱼安置好,然后主动钻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的时候忽然“啊”了一声。
常净立刻出现在门口,“怎么了?”
“那个叔叔要买水,我忘了!”
“没事儿已经买了。”
许良又想起什么,忙从衣兜里找出常净的钱包。
已经被水泡透了,表面还挂着几根水草和一片银杏叶。
许良盯着钱包,忽然笑了。
他把钱包递给常净,“安安你看,好看吧,这片叶子好看吧?”
金黄金黄的,而且是特别规整的扇形,大小合适,不脏不破,还格外水灵。
“好看好看,你快给我进去洗澡,臭一路了。”
许良掀起衣服闻了下,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常净给孟长泽去了个电话,想安排今晚再见一次面,记忆的问题自然不用说,越早解决约好,另外许良提到的妖医他也有些在意。
这词儿他在家里的书上见过,妖医的医术专为医治妖族而存在,因为不拒绝浊妖,所以跟净道世家一向不合,书上给妖医的评价都是负面的,最后也只说他们现在已经改邪归正退隐山林了。
不过没想到,孟长泽已经离开南京了。
说是临时被征调到苏州办事,大概三天回来。
常净在许良之后也洗了个澡,出了浴室就看到他半趴在桌上,正对着水杯里的金鱼说话。
金鱼就像缩水了一样,长度从一个巴掌变成了半根手指,歪歪斜斜地飘在玻璃杯里,面朝着许良,嘴巴一张一合,像在说话,但没声音。
“安安静静。”许良转头,眼睛红红的好像随时要哭,“你快救救他啊。”
其实常净已经拍图问过常君扬了,但得到的答案就跟他想的一样——救不了。
那个瓶子上的封印比较特殊,如果强行撬开瓶盖放出妖精,妖精本身就会被封印所伤,离开容器之后最多还能再活七天。
常净在许良头上摸摸,从背包里找出一瓶维生素,拿了一颗递给许良,骗他说这是药。
许良笑呵呵地上了当,常净则假装把小金鱼送回家,实际只是在他身上加了张催眠的符文,出门买一盒白沙,把烟倒了再把鱼装进去,揣进兜里回了酒店。
许良以为小金鱼好了,开开心心地趴在床上吃糖看电视。
常净自己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登录管理处的内网想查查有关妖医的信息,结果试了几次都显示权限不够。
常净:“呵呵。”
许良:“哈哈!”
常净:“一帮傻叉。”
许良:“糖醋鲤鱼——”
常净烦闷地放下手机,许良看完美食节目换了个台,这才注意到常净坐得很远。
他从床左滚到床右,探出半个身子,抓住了常净的胳膊,直接蛮力把他拉起来,一把拽到床上,把他当抱枕一样抱住,在他肩上蹭蹭,打了个哈欠。
“困就睡吧。”
“嗯嗯。”
“才刚九点,我再等会儿,你先睡。”
“那我陪你等会儿。”
“陪什么,你自己先睡。”
“不,要一起睡。”
于是常净坐着刷微博,许良躺着看他,哈欠从十分钟一个变成两分钟一个,上下眼皮互相宣战了几轮,随时准备展开一场厮杀。
最后,许良甚至用手强行撑开眼皮,拿白眼珠“看着”常净。
常净笑了,“快睡。”
许良咕哝着:“&※#*%……”
常净拿被子把许良蒙上,许良顺手一捞,把常净拖进被子,终于心满意足地闭眼睡了。
二十四岁的许良已经学会了不要过分腻着常净,但这会儿许良觉得自己只有十四岁,依然习惯了像小时候一样随时变身粘糕。
可能因为睡得太早,也可能换了城市不太习惯,天还没亮许良就醒了。
他的额头抵着常净的肩膀,胳膊圈着常净的脖子,还有半条腿搭在常净腿上。
洗手间留了夜灯,光线不强但足够许良看见常净。
他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笑着又往常净身上贴得更近了些,像只大狗狗一样在他身上蹭蹭。
本来不动还不觉得,这一蹭许良就发现哪里不对。
两腿之间好像多了什么似的,硬邦邦地挡在他和常净之间。
许良伸手去摸,穿过宽松的睡裤摸到了某个位置,差点儿惊讶地叫出声来,嘴巴已经张开了,但怕吵醒常净,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一口气憋下肚,就跟猛灌了一口热水一个效果,许良觉得胸口热乎乎的,但手心里的东西更热。
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jj,只是不明白以前软软的肉条怎么突然变成了硬硬的肉-棍,而且还有种奇怪的感觉。
热热的,胀胀的,就跟生病发烧似的,不太舒服。
许良握着那块儿顺了顺,就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想让它服帖下来,结果反而越来越胀,且不止那块儿,连身上也越来越热。
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像个小锅炉,呼呼地朝外冒着热气。
许良半张着嘴,掀开被子让自己凉快,动作的时候那根隔着睡裤碰到常净,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有些害怕,想叫常净帮忙,又不想吵他睡觉,自己直挺挺地躺着,不知所措地把那块儿握在手心里,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手心里湿哒哒的,好像还有点儿黏……
许良“冷静”而“理智”地思考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
他觉得自己一定憋尿憋坏了,只要尿出去就会好了,于是跑到厕所想解决一下,站在那里却尿不出来。
恐惧感终于战胜了顾虑,许良回床上,“安安——”
常净昨天很晚才睡着,这会儿正困着,只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许良又推了他几下,他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拧着眉头问:“几点了……”
“不知道,你看,你看!”许良把睡裤脱下一半,跪在枕边,手指双腿之间。
常净瞬间醒了。
许良托着自己那块儿,一脸我快死了的表情,“jj难受,可能发烧了,尿不出来……”
常净已经坐起来了,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傻良记忆混乱,所以连这部分也给忘了。
类似晨-勃这种最基本的生理知识,常净以前是教过他的,只是他现在不记得了,又要再教一遍。
上一次教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那天也是俩人一起睡觉,结果许良咋咋呼呼地叫自己看他jj,不过当时的状态还算正常,不像现在。
当时的常净也比现在坦荡,直接把自己的给许良看了,告诉他这种情况大家都有,不用担心。
许良拉住常净,手心里全是汗,样子十分狼狈可怜,结果常净本来可以告诉他冷静下来就没事儿了,却变成给他找了个网站,翻出diy的视频拿给他看,说你就像这样,一边洗澡一边弄,一会儿就能“尿”出来了。
许良看得很认真,看完一遍又看一遍,比划了几下觉得自己学会了,就去厕所里继续“尿尿”去了。
水温偏热,像融化的火焰落在背上,连结成片,烧出漫天的烽烟。
许良的热汗被更热的淋浴带走,从脖子红到耳根,张着嘴呼出一口一口的热气,背靠还透着凉气的瓷砖,冷得一个激灵,下手猛地一重,沙哑地叫了一声。
常净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听到声音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热气扑面而来,许良结实健美的身体被包裹在水雾中,好看得可以去做内衣模特,当然,这是只看身体的情况,一旦加上表情就会十分违和。
许良这会儿龇牙咧嘴,像个偷吃糖果咬到舌头的小孩儿。
“怎么了?”常净问的时候嘴角挂着不厚道的笑。
许良:“弄疼了,好难啊。”
常净笑得更明显了,十几岁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想到现在重来一遍还是这样,当时他教许良怎么自己动手,结果许良手劲儿重,一来就把自己弄疼了,一边龇牙咧嘴地喘粗气一边锲而不舍地继续撸。
常净当时都快笑抽了,看着好玩儿,又怕许良真把自己弄伤了留下后遗症,言语指导了几次没用,就干脆改成行动指导。
握着他的手,教他get这个雄性生物必备技能。
不过傻良某些时候一点儿都不傻,发现常净弄的舒服,自己干脆耍赖不动了,让常净帮他弄完了全程。
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许良学了个八成,勉强够用,以后没再因为这事儿烦过常净……
许良看常净不来帮他,决定自己再试试看,但手劲儿太重控制不好力度,很快又咬着牙齿哼了一声。
常净走过去,“你跟自己有仇啊?轻点儿。”
许良倒是听话,但是太轻了,直接手滑。
常净摇头,许良依然可怜巴巴。
两人面对面站了几秒,常净招招手说:“过来,我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