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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 章节更新最快”许良视线在常净身上轻扫, 活生生诠释了“视-奸”二字。
常净抬手在墙上稍作摸索,“啪”的一声,客厅里灭了灯。
屋前的果树遮了月光,屋内漆黑一片。
两人同时没了视野, 但常净占着主场优势, 不等许良适应,已经把他按到了客厅的小沙发上。
常净指腹长着薄茧,动作略显粗鲁地挑开许良上衣, 在他腰上摸索片刻, 再将裤子向下一扯。
许良仿佛任人宰割,斜躺着窝在沙发里,“还知道害臊关灯,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常净进入静音模式, 不管许良怎么嘴贱也不接话,只单腿跪在沙发上, 低着头, 视线在黑暗中松散地落在许良腰间, 手上动作不停,指尖轻划, 指腹摩擦,掌心的薄汗在紧实的皮肤上蹭出一片黯哑。
肌肤相亲的声音像雨后嫩笋破开春泥。
许良的脉搏在常净指尖跳动, 他在他胯骨上绕了几圈,速度越来越慢,力度越来越轻, 温度却相反的,越来越热。
常净停了几秒,好像有些走神,片刻又忽然回神似的,伏下-身,灼热干涩的嘴唇在许良脉搏处轻轻一抿。
许良没出声,但气息明显变重。
动了动挣脱不开的手铐,双手不轻不重落在常净背上,“常小猫,你干嘛呢?”
常净没出声,反而是许良自己脑子里晃悠悠浮出两个字,干-你。
那字儿异常好写,两横一竖,总共三笔。
就是这三条直线,划出了两个人的关系。
上次常净身上带着药效,他俩把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能摸不能摸的都摸了,因为没做完全套,那关系暧昧着,进一步不用负责,退一步还是发小。
最后的界线还在,从心理上说,常净还是常净,不是许良的常净,他跟蔡思相处,许良看着不爽,但也只是不爽而已。
如果这俩人明天举行婚礼,许良充其量在今夜晚上跟常净打上一架,打他个熊猫眼半月不消,让他拍不出一张正常的结婚照,却还不至于去婚礼现场公然抢人。
发小发小,不知道别人家的发小都怎么相处。
两个男人之间,是不是也在需要的时候,做他们现在做的事情。
就像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常净的动作始终小心翼翼,嘴唇从胯部逐渐向中间移动,经过小腹,擦过内裤边缘,给每一寸皮肤标记领地。
“哎,帮我脱了吧,勒得难受。”许良说话时,腰身稍微向上挺起,隔着布料碰到常净嘴上。
“别急。”常净终于说了俩字儿,声音很慢,吐字清晰,声线却带着轻颤。
原来不说话是防止露怯,许良眼中浮出笑意,手腕压着常净后脑勺,再挺了挺腰,“笼子太小。”
“意思是装不下你的大鸟?”常净声音中透出一种平时没有的甜味,在许良腰上使劲一捏,顺势把他上衣推高,露出整片胸膛。
常净俯身,像巡视领地一样,气息贴着许良皮肤,从小腹一直移动到锁骨。
他抓住许良手腕下压,跨到许良腰上。
“香蕉,茄子——”许良慢悠悠说,“脐橙,你爱吃哪个?”
常净在手铐上一弹,“你还挺乐观的。”
“我不介意配合你的情-趣。”
沉默几秒,常净忽然把身体压得很低,鼻尖顶着许良眉心,“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上了,你能怎么反抗?”
许良笑了声,“我反抗干嘛?你不是拿我练手吗?那我就躺平等艹,省劲儿还又舒坦。”
常净手指扫过许良脖子,在喉结处顿了顿,眼底有晦涩的情绪载沉载浮。
心跳像在数秒,丈量着越来越近的终点线。
常净却放开许良,重新打开了灯。
从客厅一路亮到厨房。
常净:“这里类似安全屋,关键时候应急用的,冰箱里有吃的,不过除了速冻就是干粮,你来看看想吃哪个。”
许良嘴角慢慢扬起笑意,跟到厨房,从后面把常净一圈,“只想吃你。”
话是这么说,但偏在这个时候,许良肚子叫了一声。
再怎么说也一整天没吃饭了,再多饿一会儿,估计连叫都没力气了。
常净从兜里取出钥匙,一串三把。
他念了句什么,把钥匙往空中一抛,三把钥匙浮出微光,转瞬合成一把更小更亮的,像被丝线牵引一样,落向手铐锁孔。
同一时间,常净按着许良肩膀,把他重重推在冰箱门上,一吻又烈又急,就像夏夜雨云对撞电闪雷鸣,倾盆而下的却是陈年烈酒。
分开时,手铐刚好变了个颜色落地,许良揉着手腕看它,暗自吁了口气。
奶奶的常小猫,看不出那么会撩。
常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摸出两袋泡面一袋水饺,反手往许良身上一丢。
“房子我的,你也甭想白吃白住。”常净说完就走。
许良看得出,常净耳朵上还有没退净的红色,眼中无风却翻着层层波浪。
嘴唇上还带着亲吻时的温度,许良舔了下,没说什么,翻翻找找,起锅烧水,把东西煮上。
等到食物上桌,热腾腾的水汽往空中一飘,常净胃里也拧出一阵响声。
许良往常净碗里夹个饺子,随口问道:“跟我亲嘴儿有爽感吗?”
常净拿筷子戳破饺子,哗哗浇上半碗醋,“不错,至少不会反胃。”
“那我算没白辛苦,等回头你跟你媳妇儿……”许良话没说完,就被常净一个饺子把嘴塞满。
陈年老醋酸中带涩,激得许良挤了下眼睛。
常净硬邦邦道:“闭嘴,吃饭。”
一碗饺子,越吃越酸。
常净先吃完了放下筷子,“饱了,我去洗澡。”
许良嘴里还嚼着半个饺子,没工夫答话,常净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说:“我要跟蔡思结婚了。”
许良上牙磕着下牙,咯噔一下。
常净:“不过这只是个对外的说法,暂时用来糊弄我爸,现在变数太多,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在必要的时候陪她演戏,但我可以清楚告诉你,我俩绝对不会真的结婚,我只说一次,你爱信不信,我对她从来没有朋友以上的感情。”
许良:“那你对谁有朋友以上的感情?”
常净视线在许良脸上停了两秒,进浴室关了房门。
许良坐在原地,无意识的,嘴角越翘越高。
陈年老醋的酸味儿还在空气中发酵,吸到肺里,凝到心底,遇到常净刚说过的话,结出的果子却意外香甜。
许良一脑子漫无目的的思绪,忽然衣角被扯了两下。
低头看到小十三蹲在他腿上,一双黑豆眼水光锃亮。
“许哥哥,你,跟我来,跟我来。”
小十三在前面带路,许良出了大门才发现,常净留了溯光蛟在院子里把守。
一层无形屏障把整个院子罩在里面,院外立了两层黑影,猫鼬似的朝许良张望。
许良一动,朔光就尽职地跟在他身边,等到结界边缘,尾巴一勾,把许良挡在里面,摇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样子有些为难。
许良停在原地,朝一步之遥的狐狸说:“忙着呢,给你一分钟时间。”
炎池幻出人身,恭敬行礼,“不敢打扰许哥哥,但我要说的事您一定会有兴趣。”
听完他的话,许良陷入沉默,炎池说的没错,他确实很有兴趣。
炎池要他帮忙治伤,而作为交换条件,可以帮他彻底拿回自己的身体。
许良尽量不露出心动的样子,“你确定永夜有这个能力?”
炎池温和一笑,伏身行礼,“不是永夜,是妖王。别的妖精我不敢保证,但妖王陛下一定有这个能力,我炎池今天在此立誓,只要许哥哥答应救治我们,妖王陛下就一定会帮您达成心愿。”
许良敏锐地注意到,炎池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果然不管在哪里都一样,患者数量总是远远超过医生。
救治他们可能要花不少时间,但对方开出了许良最需要的条件,没给他多少讨价还价的空间。
许良:“你让妖王过来找我。”
“如果能来早就来了,妖王他……啊!”
结界忽然爆出白光,刺得炎池倒退几步变回了狐狸。
常净一身浅色睡衣,衬得脸色格外难看。
他一言不发,只视线扫过,就吓得小妖们一哄而散。
“许哥哥,那我明天再来!”炎池说完化成一道青烟遁走,却在原地留了个长方形的雕花漆盒。
上书几个大字——许哥哥亲启。
许良把盒子捞过来,常净大喊别开,但许良手快,已经来不及了。
常净冲到许良身边,正好把盒子里的内容尽收眼底。
印了大象图案的安全套、画着双蛇交缠的润滑油,还有一堆常用的不常用的小道具。
常净:“……”
许良把盒子盖上,这才看到大字下面还有小字——欢好人间敬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真是操碎了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