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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水月的话,无疑杀伤力巨大,绝对让每一个人都震慑到足够清醒了。
一官员喝的醉醺醺的,酒气熏天,身体摇摇晃晃,边上另一个官员看到他这死样,这等大事面前,推搡了他一下:
“醒酒了,回魂了,齐郡主和三殿下要成婚了。”
这话说出口,怎么好像怪奇怪的呢,应该是分别要成婚了。
但是……好像也不是。
边上的人酒气嘟囔着:
“什么?!”
他身体颤动了一下,清醒点了:“齐郡主和三殿下要成婚了?”
那原先说这话的人,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不是这样,他……莫非也醉了?
“不知道!你自己看!”
他也心烦,这话不能乱说,药也不能乱吃,这事情更不能乱传,无论是齐郡主还是三殿下,都不是好惹的。
而阿德,仿佛被雷劈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齐水月对他是有好感的,而吴楚新对齐水月的主动——什个男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今日,他们显然不是约好的。
而齐水月在说出来这件事之前还在犹豫,或许,她自己并不想说出来,是什么事情,促使她说出来了。
“你们……这是认真的?”
有一个人,比阿德更惊讶,就是这高座上的国主。
两个人态度都很坚决:
“是!”
“是我安排的!”
吴风然忽然站了出来,道:
“回父王和母后,是儿臣安排的!”
阿德更看不懂了,吴风然怎么就又上去凑热闹了。
“父王,母后,请恕罪,这其实是儿臣为你们特别安排的节目——就是为了提醒父王和母后,子女和臣女的婚事,或许需要安排上来了。”
“你?”国主面色好像更凝重了。
这说辞,鬼信啊,鬼都不愿意相信。
这怎么说也不符合逻辑啊。
“是这样的,近日九州堂流行一游戏,名曰——斗胆。
这游戏的玩法是这样的,将自己一直想但是不敢说也不敢做的事情,以相近的一个玩笑的方式开出来,以这种娱乐的心态来表达自己的渴望。”
国主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儿子,齐水月郡主,以及远处,就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阿德。
“原来如此,确实审查的时候,有所耳闻,只是,今日……你们实在是……吓到本王和王后了。”
“国主!”
“国主!”
这时候,不罢休的两个人似乎还要说话。
“休要再说了,这一次,看在你胜了这招武会的份上,就免了你的罪责了,但这招武会胜出者的封赏令,你的可就没有了。”
“谢父王、谢母后!”
吴风然赶紧跪谢,边上跪着的吴楚新和齐郡主都被吴风然瞪了一眼。
“诸位爱卿,有酒请尽情饮用!今日,美酒佳肴,必须尽兴!”
阿德在暗处偷笑,这国主分明就是个人精,他分明知道这是真么回事,也知道今日出来挡箭的是吴风然。
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想让这件事赶紧过了算了。
可这两位,居然还有想对杠的想法,这简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或者说被养的太好了,简直不知道真正犯错了,要经受怎么样的惩罚么?
还好今日吴风然挡下来了,不然今日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求赐婚,如果主人公之间没有冲突,这各结各的婚还好,但这种混乱的成婚状况分明是让人头疼啊。
可他们,好似浑然未觉似的——或者说,有所知觉,但被逼无奈,肯定是要站出来的。
赶鸭子上架的事情常有,而大众,大多时候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莫非……和国主王后商量的事情有关?
吴风然拉着两个人走了,虽然两个人都不情不愿,可他们也看出来了,国主并不想他们说下去。
齐水月一个人说还好,可能有转圜的余地,岂能有两人唐突争斗,这大殿之上,不说这缺乏礼仪的事情,国主头疼是为大罪过。
热闹的大殿之上,百官可以自由行走,和自己想要结识的,想要叙旧的人,美酒相互碰撞。
只能说,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
这王朝,可比中国古代要自由多了。
阿德看着被拉出去的两位,跟着三个人出去了。
……
“楚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
“那你今日……”
“我不后悔我做的!”
“那你让父王怎么办,这在场的所有官员怎么办那?”
“那你让我怎么办?”吴楚新道:“我自知文韬不如你,衡量事情好坏程度,思前想后如何,如何得出一个最好的折中解决方案,可是我的时间不多,如果我不说……”
“我不说,我肯定会后悔!”
“你说了难道就不会么?”
“那时候我想不了那么多,我只能想我最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时候,真的忍不得!”吴楚新看了一眼齐水月。
这是阿德听他们俩兄弟争斗得最多的时候,这言辞语气激烈。
两兄弟争辩,倒是没有扯上齐水月,这齐水月半个字都没说,在边上沉默。
美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阿德走了过去:
“稍安勿躁。”
“师父你来了!”
吴风然表示欢迎,但吴楚新和齐水月都面色诡异。
“其实,这问题也好说。”阿德道:
“齐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能!”齐水月没有说话,倒是吴楚新态度坚决,绝对不能!
横眉冷对的样子!
好吧,阿德比任何时候都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他的情敌。
只是,许多时候,男女都要清楚,赢得心上人的关键,并不在他的情敌如何如何,这虽然也不能忽略,但最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心上人的态度。
“我倒是能和你聊聊。”
齐水月面色有点古怪,倒是没有拒绝。
这下,关键人物发话了,吴楚新虽然脸上满脸的不愿意,但是组后也没有说些什么。
“你想和我说什么?”齐水月先发制人。
“齐郡主,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是否……有人逼你这么做?”
这婚姻之事,并非儿戏。
“逼我这么做?”齐水月笑了:“没人逼我,逼我的是我自己。”
“为何?”
“分明也是你的事情,可现在……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烦心,真真让人气恼。”
她睫毛颤动,明眸对着阿德,眼中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仿佛有深潭,吸引人到这可怕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