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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动得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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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祁正扣着她往自己车子走,回神过来焦急的韩彻被他的人挡在身后,柏颖听到他的喊声,回头往声音的来处看了又看,她忽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神情紧张声音发哑。

    “能不能别动他!”

    祁正脸上早已没了笑,暗暗的沉着,拉开后座的门先将她塞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上车,对坐面前开车的吴昊冷冷的说了句走。

    走了不到十分钟,下了吊桥车子就慢慢停靠在路边。

    吴昊刚呼口气,后面就传来*oss下的命令。

    “下车!”

    祁正的声音过冷,吴昊几乎是憋着气飞快的闪,就在关车门的那一瞬,后座传来柏颖大声的尖叫,接着是车身猛地一震。

    吴昊咽了咽口水,这……这……老板也太激烈了些,当着面就来?

    车里,柏颖被身旁的男人重重欺身压在后座上,她的半个身子已经贴座,偏偏双腿还是弯着垂在座位下,别扭的姿势加上极度的惊恐与紧张,柏颖白着脸在漆黑中抵着他的胸口。

    祁正抵在她的上方车内光线昏暗,但柏颖那一双大眼睛在暗处依旧清亮水润,漆黑的眼珠如同墨池,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定不住眼中的焦距,他心里隐隐不满,捏着她的脸将她掰向自己。

    “你和他什么关系?”

    柏颖下颚吃痛,忍不住皱眉,“同……同事……”

    “同事?”祁正眼中摄出危险光芒,“哪种程度的同事,嗯?”

    柏颖知道他心狠,生怕他去找韩彻的麻烦,顾不得痛,忙的开口解释,“什么关系都没有!”

    祁正没再说话,身下的女人因为紧张害怕而微微发瑟,眼里明亮带雾,脸色刷白皮肤姣好,祁正突然想起在酒店她被灌药那一次,她挂在他身上主动凑上来的那个吻,别有一番风情。

    那个时候,他有了反应。

    *!

    这么一想,祁正真觉得下面隐隐发胀,来了感觉。

    对方强势压下来的时候柏颖只觉得脖子一痒,下意识的缩,祁正控着她的两只手压在头顶,趁着她呼痛的间隙埋进她的脖颈间,酥、麻的温热散开,激得柏颖浑身发颤。

    “祁……祁正!你松开,呜……”

    对方堵住她的唇,动作的目的愈加明显,他就是要!

    嘶!

    祁正慢慢入戏的时候,唇上忽的一痛,松开她抬头,嘴里慢慢渗出一股腥甜,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出了血。

    柏颖也急红了眼,“昨晚你说过让我走的!你出尔反尔!”

    气急了,柏颖反倒气直起来了,揪着他衣领的手用尽了力气对他还是像在抓痒,鼓着腮帮子怒叱他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可爱。

    原本已经有些微怒的祁正被她严肃的样子逗得笑起来,有些自持不住,语气都不似之前那么硬了,反倒有些轻快,“我只说放你昨晚走,又没说放你。”

    柏颖“瞪”着他只觉得他在耍赖。

    “堂堂祁总说话不算话!你说过我不会碰我!”

    祁正伸手往下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裙子边缘,一副要往上撩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盯着她涨红的脸,“我以前是对你不感兴趣,不过,我也更讨厌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好,哪怕是曾经的。”

    “……”

    “而且……”祁正掀起她的裙子,略微粗糙的手已经探了进去,柏颖整个人猛地挣了一下,却始终挣不开他的钳制半分,他的声音好听低沉,“祁盛好像还在联系你……”

    “我没有接他电话!一个都没有!”

    柏颖的尖叫声让车外候着的吴昊浑身一震,有些心虚的四下望了望,除了急速驶过的车辆之外,好在没有其他。

    自家*oss花名在外,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来也没断过,吴昊听得多了,但是忍不住直接半道解决的还真是第一次。

    看着时不时震动的车子,吴昊手里的烟点了却一口也没抽上,脑子里已经控制不住的脑补了n+1个画面。

    脑里的画面太香艳,吴昊逼着自己硬生生的转开脸,要是被boss知道自己在yy他就完了,手里的烟烧过一半,积了长长的一截烟灰,他抖了抖,放到嘴边重重吸了口,还等他吐气,车里就传来祁正一声闷闷的惊叫。

    随即车身猛地一震安静。

    吴昊被这一声吓得连烟气都没吐出来,反倒嗦到喉咙里呛得大咳起来。

    这……这……这动静也太大了点!

    医院里。

    祁正黑着一张脸坐在急诊室里任护士给他包扎额上的伤口。给她处理的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见祁正架势大,人长得也帅,性子也是酷得不要不要的,刚进来就给迷住了,这时候给他包扎难免碰到他,没碰一下心都要跟着动一下。

    昨晚刚看完的总裁言情小说,今天就找到了yy的对象!就在小护士幻想着怎么引起霸道总裁注意的时候,祁正却是咬着牙一心想要敲死那个女人!

    “人呢?”

    吴昊看着祁正额上还未包扎好的口子,哭丧着一张脸,“外面坐着呢。”

    坐!她还好意思做!祁正眼里几乎迸出光来!凌冽的眼神刺得吴昊一身寒,boss不开心,受苦的却是他!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在车外等了半小时的现场show,没想到两人那么激烈……

    柏颖也是大胆,用鞋子都能把人打得见了红。

    吴昊偷偷看了眼面色黑得要炭化的boss,额上的伤口小却深,血迹将他白色衬衫的肩头跟前襟都染上了一抹暗红,看着还是有那么些触目惊心。

    始作俑者就坐在急症室外,听到开门声嚯的一下站起来,总算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神色慌张得有些吓人。

    她双手不知所措的捏在一起,祁正顺着往她的脚上看去,见她只穿了一只鞋,右脚光着,下车一路走来因为地面湿润,脚上已经染尘水脏了。

    吴昊产生一丝怜悯,轻手将门关上,语气不自禁的柔下来,“柏小姐,是我。”

    柏颖依旧紧张,“他……他怎么样?”

    吴昊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门,“伤口有些深,还在处理,祁总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话还没说完,柏颖脸上的血色又少了一分。

    “咳咳……一会你……”

    正想着要怎么说才比较委婉,里面的护士探出头来,脸上红扑扑的,对着吴昊招手,“患者找你。”

    吴昊不敢耽搁,看了眼紧张的柏颖,“你再等一下。”

    里面祁正已经快要处理好,看了眼时间,实在是等不了,冷着声音道,“把她给我带进来!”

    不过是转眼的功夫,等到吴昊出来叫人的时候,原本乖乖等在外面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吴昊整个人懵逼的愣站了会,继而飞快的沿着走廊跑了一圈,把整一层楼的缝隙都翻了遍,连柏颖的影子都没看到!

    回到急症室,祁正已经处理好伤口,背对着他拨了拨垂下的发,拿起桌上的手机和手表转身,看见进来的只有吴昊一人的时候冷冷的皱眉。

    “人呢?”

    “……”吴昊扯了扯嘴角,简直不敢看祁正的眼睛,“跑……跑了……”

    祁正戴手表的动作蓦地一顿,犀利的眼猛地扫过来,“跑了?”

    吴昊苦着一张脸,“刚刚还在……”

    “一个瞎子能跑哪去!”

    “祁总……”

    祁正憋了满腔的气还没撒人就跑了!刚要叫人搜医院,祁盛电话就打来了。

    老爷子进了医院,祁正依在桌边,眉心略蹙,似是在判断祁盛说话的真实性。

    “祁正,祁家没有对不起你吧?爸这次进医院也是你气的!你连个脸都不愿露?”

    祁正脸上的慵懒一下散去,嘴唇微抿,久久才开口,“哪家医院?”

    祁正到的时候祁家人都齐了,他是最后一个去报道的,他提着在医院门口买的果篮,笑意吟吟的倚在病房门口,病房里上一波探病还没走的全都望过来。

    老爷子半靠在病床上,面色不错,除了换上的医院病号服,祁正没看出来他气到了哪。

    “来了还不快进来!靠在门口像什么样子!”祁母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忙的站起来拉他进病房,拍了下他的手,“这孩子就是吊儿郎当的,改不掉!”

    房里大多是常走动的祁家亲戚,祁正只能暗叹这场戏做的足。

    “现在年轻人不都这样吗!这叫有个性,我们这些啊都做不来!况且小正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上次我还听说又拿了个工程?”

    “是啊!小正现在厉害得很!工程相关合作什么的,我们肯定是给最实惠的价格给你,回头我让你世伯给你个电话。”

    ……

    七嘴八舌,等到老爷子严肃的咳嗽将人都请出去,祁正手里已经集了满满一沓的名片,他低头在手心拍了拍,嘴角上扬。

    这个态度和之前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以前每次见面,个个恨不得见他都绕道走,哪里想着今天会来求他。

    “还以为我死你都不会来呢!”

    祁正将手里的名片拍到桌上,拉了张空的椅子就坐下,拿起那个未削完的苹果接着削,“怎么会!你是我爸,你死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混小子,你成心是要气死我!”老爷子火气大,要强了一辈子,就祁正最离经叛道,每一次不把他气得半死就不服气!

    祁母心里不满,可是这个节骨眼,也不好对着祁正摆脸色,扶着丈夫坐好嗔怪似的朝着祁正说了说,“小正你也是,你爸这次就是因为你才气到了,你是晚辈,就不能让让?”

    一语双关,祁正手下功夫没停,细细长长的一条苹果皮过半了都没断。

    “爸,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哥呢?他给我打的电话,他自己倒没来?”

    老爷子拍着胸口稳住情绪,“你以为你哥像你?你哥整整守这半天了,这个点还得去公司,你倒好,还净是联合外人来跟我们作对!”

    “怎么那么像哥讲的话?”

    “你之前不是刚接了个工程?这次政府招标的那个项目,你拿下了怎么顾得过来?”

    祁正心中了然,终于说到重点了。

    “有钱赚总是会顾得过来的。”祁正放下刀,将手中削得漂漂亮亮的苹果递到父亲手里,“你们都说我和哥都是祁家人了,这个项目谁拿到不是一样?”

    父亲脸一板,“外面都传你跟祁盛不合,影响多不好!你性子躁、急又好胜,但是这个就不行,政府的那个项目,你退出来,让你哥上去,也好让外人消了这个流言。”

    祁正脸色变都没变,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老爷子一番话说得深入浅出,一个复杂难开口的问题披上个家常伦理的套子就抛给他了,道理是一套一套的,严谨得滴水不漏。

    他答应是理所应当,他不答应就是弃家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