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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秦牧原本还充满忧虑的脸庞此时再次洋溢起了笑容。
“这确实是我家的味道,这鸡汤,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喝到过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之后你若是有时间的话,能够再过来给我做鸡汤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的,会按大厨的市场价给你价格,一次一万,你看可以吧?”
一万,一次?
女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
什么大厨,能够做一次饭就一万块钱,这就是有钱人家的世界吗?可是之前跟陆安歌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应该是对面的人故意给她报高的价格吧?想让她快点把债还完?
女人的心中有些感动,对面的人果真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
而何安然在想着事情的期间,秦牧看她那神情,还以为是她不愿意,觉得价格低了。
随即,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嫌低了是吗?那这样,五万,可以吗?一次五万。”
一次,五万?何安然这会更惊呆了。
哪有这样子报价的,一次涨一点点就算了,哪有这样子呈五倍去涨的,这实在是太离谱了,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做不是差不多了!
何安然赶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秦先生,我很感激您,不过我觉得一次一万价格也确实太高了。
我觉得我一次五千就算是很高很高了,秦先生,您就正常按市场价来就行了,您这实在是太照顾我了。”
何安然有些手足无措,但仔细想了想,无论是一万还是五千,她都算是很占便宜了。
虽说她确实是要按劳动抵债,但也不是这个抵法,这就差把就是照顾你这几个字摆在明面上了。
她并不是一个爱占小便宜的人,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高很高了,多少一个月都赚不到五千块钱的。
她能够一天五千,虽然只是还欠款,但是也觉得非常高了。
女人说完这话,这回倒是没有轮到秦牧多说什么了,只见周秘书用一个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随即,便听到了周秘书的声音,“是你不知道市场价吧?我们总裁给的本来就是市场价了,给我们总裁做饭的人就是这个价位,你难道不知道吗?
也是,你这种身份的人,估计也没有见过我们总裁这样的人。
这钱你就放心拿好了,反正你不拿,也会有其他人拿,你付出了劳动,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你就好好做饭,要不了多久还是能把钱还清的。”
别说,周秘书虽然可恶,但此时,他的话竟还让何安然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起码不觉得自己是受了别人的好处。
起码觉得,是真的因为自己也能够值这个价钱。
当然,她还是知道,这肯定还是秦牧照顾了她的。
不然,就她这种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厨师证和执照,正常有钱人家肯定不会请她。
也是秦总给了她这个机会,不然她凭自己的力量还钱,那就是到什么时候都还不干净。
饭菜吃完,何安然非常主动地收桌子洗碗,谁都阻止不了她,阻止不了她便也就不阻止了。
毕竟这是她自己愿意的,也没有人逼她,她若是实在愿意干这种事情,就随便她去吧。
可能对于她来说,干了这些她的心里确实能够更好受一些。
和秦牧留了一下联系方式,何安然将厨房彻底打扫干净之后便打算离去了。
至于之后什么时候秦牧还需要她她就过去,反正以这种方式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把钱给还完的。
离开的时候,何安然几乎是笑着离开的。
不过周秘书的表情就不是很好了,毕竟离开还是需要周秘书送,周秘书就算是不想送也不得不送。
谁让这人是总裁叫他送的了。
给何安然直接送到了家门口。
何安然的家在乡村里,一辆车开进去村里一下子就很多人都知道了。
只是单单看着就很贵的车,他们这个村子里面居然还有人能够开得起?
不少人不相信,甚至直接偷偷跟在后边,想要看看,装车到底要开到谁家去,到底是谁家这么有钱。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幕,何安然一下车,立马就被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乡亲们围了起来。
何安然甚至没来得及跟车子里的周秘书道声别,就被乡亲们围在了一起,而周秘书则是趁着这个功夫快速地将车倒了出去。
油门一踩,很快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何安然本身长相条件其实就还不错的,在大城市生活了那么久,身上的穿搭也是大城市里边比较时尚的穿搭。
起码看和像是有钱的样子,村里人一看到何安然的样子,又看到何安然坐的那辆车回来,瞬间就觉得她发达了。
一人一句,也是很快就开始询问了起来。
“安然娃子,你这是干什么的?赚了大钱了吧?看看你这样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啊。而且那车子看着好帅的样子,应该很贵吧?
那里面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刚刚看到里面好像是个男的吧?他为什么送你回来啊?”
显然,村里的人实在是过于热情了,搞得何安然就算是想回答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题了。
毕竟,这一人一句的,那样子,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一句句,犹如不把她问个底朝天他们就不会罢休了。
摇了摇头,也是明白了大家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何安然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了。
“乡亲们,谢谢你们的关系,不过那辆车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人只是好心,送我回来而已。
至于赚钱什么的,不怕大家笑话,这些年我也没有赚到什么钱,这些天回来就是处理我爸爸后事的。
你们要是真的有心,不如,把我爸爸的葬礼份子钱给随了吧?后边我会请大家吃一顿饭的。”
何安然耐心地说着,表情不冷不淡,其实还是比较正常。
果然,一听到这种说法, 围在何安然身边的人瞬间就几乎全部退完了,纷纷离何安然离得老远。
生怕一靠近她她就会要钱一样。
当然,也还是有那种会说话,会表面上做做样子的人。
“安然娃子啊,你爸都死了几天了,也不是我们说你啊,你怎么就不直接在村里大办呢?
听你妈说,你爸的后世全部都是你自己处理的啊?你直接把你爸烧掉了是吧?还不知道撒到哪里去了。
你说说,你这样,我们村里哪有人是这样的啊,你都没让你爸爸入土为安。
现在找我们要份子钱,不合适,你要是之前就在村子里办,那我们肯定是要随礼,来吃饭的,你这,确实,有点,于理不合了哈。
不过,你放心,你要是真的后边想要补办也没关系的,你只要通知一声,婶子我肯定来给你们随礼。”
一个妇女此时站在了所有人的前头,一张嘴叭叭叭的,倒是很能说。
何安然听着,也看着那个人,随后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行,那先谢谢婶子了,之后我一定会请您的,至于其他人,我......”
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有人已经听不下去,从后边悄悄退场,有的人则是尬笑着。
显然,他们此时来找存在感是找错了,毕竟人家刚刚失去了父亲。
“好了好了,安然娃子,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了,你赶快回家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情,随即来问我们啊。
我们该帮的肯定都会帮的,毕竟都是你爸爸的亲戚,你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有人说着,但却是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后边几个妇女已经集合在了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别人不能听的悄悄话。
何安然点着头,看着眼前的村民们离去,也没有多管些什么,随即便开了房门,向着里面走去。
也不知道何母现在在不在里面,若是在里面,外边这么大的声音她不出来,挺奇怪的。
深吸了一口气,何安然缓缓踏向屋子里面。
这个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是她上次回来的样子,这个不大的家里面门口便是一个红色的地毯。
上边刻印着“欢迎回家”几个大字,这还是她上次回来的时候买回来给家里放着的。
那个时候,父亲还高兴了好久,这里边,有不少她网上买回来的东西,都是她一个月一个月慢慢买回来给何父和何母用的。
当然,还是何父用的多,毕竟何母什么都不干,除了吃饭、睡觉和打牌,其他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情全部是何父来干。
如今何父不在了,仅仅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屋子里边凌乱不已,地上已经堆了不少垃圾。
看了看桌上的吃食,一看就知道,居然还全部是打包的东西。
如今何父不在,说明这几天何母就是一直在外边买的东西回来吃的。
吃完也不收拾,桌子上地上都是垃圾。
一股火气瞬间涌上何安然的大脑,她想要发火,但是却最终还是隐忍了下来。
默默地开始打扫起了卫生,反正她马上也要离开了,等离开之后,何母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吧。
一百万在她的身上,起码饿不死,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最关键的是,她也确确实实不想再见到何母了。
就今天,把家里收拾完,做一顿晚饭,明天,明天一早她就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只希望,后边一切能够稍微顺利一点点,哪怕只是顺利一点点都行。
她实在是受不了每天这样子浑浑噩噩地活着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还钱的方法,接下来,她也要开始为自己活一下,给自己疗疗伤了。
心中思绪无限,女人一边收拾着,一边心里想着事情,但是她的速度依旧还是快的。
几乎没有多久的功夫,她就将乱糟糟的家给收拾干净,该扔的垃圾全部扔入了垃圾袋中,只需要出去扔一下就可以。
打开冰箱,准备做点饭菜,却看到空空如也的冰箱,里边此时只有几个鸡蛋。
估计是家中的母鸡下的蛋,看这样子,应该还是何父在的时候从外边捡进来的。
何安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有许多烦恼无法排遣。
她径直走向后门,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推开门后,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感到一丝凉爽和舒适。
门外是一片广阔的田野,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何安然踏入这片田地,感受着脚下泥土的柔软和湿润。
她漫步其中,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田地里种满了各种农作物,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她诉说着生命的故事。
何安然弯下腰,仔细观察着一株株庄稼。
她看到麦穗颗粒饱满,玉米棒子粗壮结实,蔬菜叶绿花黄……
这些生命力顽强的植物给她带来了一种宁静与满足感。
她伸手抚摸着菜叶,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暖和力量。
站起身来,何安然眺望远方。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蓝天白云下,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发出悦耳动听的叫声。
她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中,似乎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
在这片田地里,何安然找到了内心的安宁和平静。
这里没有喧嚣和纷扰,只有大自然的恩赐和滋养。
只要在这里亲近自然,汲取灵感,自己的心灵仿佛就能够得到片刻的休憩。
而这片田便是她们家的。
这些年来,家中的田何父一直照顾得很好,这么几天下来,倒是也没有什么影响。
以后何父不在了,估计何母也不会管这些,到时候这一片估计全部都要死掉荒废掉了吧。
何安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感慨万分,同时心中也是不由得地一痛。
显然,她又想起了何父在世时的样子了。
以前,她和会何父一起笑着,然后来到这片田地上面拔菜,她很喜欢吃包菜,所以何父就会在能够种包菜的季节将这里几乎全部种上包菜。
就算是不适合种包菜的季节他也会想办法种上一些,而且只要是何父种出来的包菜就又大又甜,好吃得很,是外边买的包菜根本没有的味道。
而她每次回来,何父都会特地炒包菜给她吃,每次都是按照她最喜欢的口味炒的包菜。
微红了眼眶,女人到了田埂上,拔了些待会要炒的菜,然后看了看后边院子里的鸡。
此时的母鸡又下了些蛋,他们家里养的鸡不多,但是一年差不多还是够他们一家三口过年吃的了。
平常这母鸡下了蛋何父也会经常留着,等她回来的时候让她带走去吃。
而他却自己都舍不得吃多少。
何安然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脸颊。
她的手指缓缓滑过肌肤,感受着那股微凉的湿润感。
而与此同时,一些泥土也黏附在了她的脸上,仿佛在诉说着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这些泥土,或许是来自于她拔菜的瞬间;又或者是在她哭泣的时候,不经意间沾染到的。
无论是哪种情况,它们此刻都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印记,见证了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哀伤。
随着她的动作,那些原本附着在手上的泥土开始慢慢掉落。
它们像是一片片微小的雪花,轻柔地飘落在她的脸庞上。
每一粒细小的尘土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似乎想要将她压垮,但她却坚强地挺住了。
土从她的手上落到脸上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和她微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她宛如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倒是更显得她像是一只没有人要的小花猫了。
她将已经拔好的菜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鸡圈里。
鸡圈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粪便味道,但她并没有在意,径直朝着放鸡蛋的地方走去。
没过多久,她那双原本空空如也的手就被大大小小、圆滚滚的鸡蛋填满了。
紧接着,她又在里边转了好几圈,每一圈几乎手上都总是会多出几个鸡蛋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跑了好多趟之后,她终于关了鸡圈门,迈向了门外。
然后将之前就放在这里的菜全部夹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这些菜其实本来算不上多,但是因为女人手上的鸡蛋很多,拿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过了许久,她才将东西全部拿好。
而此时此刻,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带着东西进了屋子,在屋子里坐了许久,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看着时间估计差不多了,她才开始到厨房去准备做菜。
洗菜、切菜,她的动作慢慢悠悠的,倒是没有了中午的那种快速劲。
显然,她几乎是在边洗菜、切菜边想着些什么。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准备做个两人份的,毕竟何母就算再怎么样,晚上也肯定是会回来的。
她就算是再不喜欢何母,毕竟何母是生下了她的人,她没有办法指责何母些什么,只能跟何母说,她明天要走了。
她还是需要跟何母好好叮嘱一些事情的,毕竟现在何母的手上握着一百万,可 不能作没了。
不然这对于他们母女两人只会是雪上加霜。
窝了两个鸡蛋,又将菜全部炒好,最后还打了个汤,家中没有肉,她便没有做肉,肉便是鸡蛋。
她差不多做好饭,天色已经开始有点暗沉下来了,终于,她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看来应该是何母回来了。
将菜端出去,迎面便看到了何母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是,像药一样的东西。
“妈,你这是,生病了?”何安然呆愣了一瞬,然后立马上前去想要查看何母手上的东西。
何母倒是无所谓地笑着,然后说道,“哎哟哟,哪里是什么药,不是药,是别人送的。
倒是你,你是很有骨气不见我了吗?怎么?现在还回来了?”
何母说的话就像是在讽刺人一样,不过何安然听多了何母这个语气。
甚至可以说,何母正常说话的时候也本来就像是这个语气,所以她早就适应了这种感觉。
压根没理何母,何安然自顾自地看着那袋子里边的东西,确实不是药,不过,却是一些保健品。
“保健品?”何安然的声音有些尖锐了起来,她怒目瞪向了何母,心中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猜测。
“你这些花了多少钱买的!说!爸死才换来的钱,你就拿去买这些东西了是吧?
你难道不知道,保健品就是智商税,根本就没有用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这是在浪费钱,浪费爸的生命,你知道吗!”
何安然气狠了,直接眼泪顺着嘴角一起滑落了下去。
她的浑身颤抖着,满脸写着不敢相信,手上捏着保健品瓶子的力道也大多了,简直都要将那瓶子捏得扭曲变形了。
见何安然这个样子,何母估计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很快便开始反驳辩解了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啊!谁说保健品没用的!而且,这保健品是送的!送的懂吗?没花钱!
真的是,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担心些什么,你以为你妈我是什么蠢货吗?
你说你是蠢货还差不多,你这愚蠢,就是随了你那愚蠢的爹。
你但凡有我一点聪明,都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傻不愣登的样子!”
何母啐了一声,对何安然全是鄙夷。
紧接着,她便洋洋得意地继续说道,“告诉你啊,我啊,搞了点小投资,只要八十万,十年后就能够给回我一百五十万!
哦,对了,这里是十万,你拿着吧,毕竟是我女儿,你穷,我总不能看着你也那么穷。
拿好,以后不要说我这个说妈的心狠。”何母大手一挥,随即,想要将一张卡放在何安然的手中。
何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