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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鱼同学，恭喜你高考成绩考到888这么吉利的高分，不知是否有意来我校就读？”
“老师您好，我的志愿一直是燕大。”
“好好好，”得到肯定的回复，手机另一端的声音顿时变得更亲切了几分，“冒昧问一下，青鱼同学准备报告咱们学校的什么专业啊？”
这就咱们学校了，青鱼听得忍不住勾了勾唇，回道：“我准备历史专业。”
“历，历史呀，挺好的，燕大的历史系全国排名第一，欢迎青鱼同学九月份来燕大历史系报道。”
“谢谢，我会的。”
燕大招生办公室。
招生办的老师挂断电话后看向手边的另一个手机，是个群聊的界面，“诸位教授也听到了，陆青鱼同学心仪的专业是历史专业。”
手机里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出来，“她一个理科满分去学历史，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该不会她家长逼着报的吧？”
招生办老师想了想，“韩教授，家长们一般都是鼓励自家报理科或者管理类专业，历史算是近些年比较冷门的专业了，我想，应该是学生自己喜欢。”
手机里的声音静了静，“你们几个怎么也不吭声了，不再争取争取，这么个好苗子就这么便宜老周了？”
停顿了两秒钟后，手机里另一道声音响起，“好苗子谁都不想放弃，不过我方才听扩音，陆青鱼那丫头应该是个主意正的，算了，反正我这一届满分还有俩，看能不能争取过来。”
“理科满分啊，要按照前些年文理分科的话来考，她这妥妥的理科状元，唉！”
“咳，容我打断一下，单论文科的话，这丫头就算不是状元，也是个探花。”
众人：“······”
青鱼没想到自己还没进燕大呢，就被争抢了一番。
挂断燕大的电话后，她先后又接到了水木，南大，复大等知名大学招生办打来的电话，一一婉拒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里头的志愿填报讲解已经做完了，只剩一众准备填报志愿的同学们还在苦苦思索过两天该选什么学校好。
周文见陆青鱼进来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已经跟燕大那边沟通过了。”
“好，”周文点点头，“对了，你的成绩排名出来了。”
高考分数位列前几名的成绩排名不会立刻出来，青鱼上午查询的时候还只是三个星号，这会登录查询界面一刷新，“002。”
“第一是燕大附中，考了891。”虽是这么说，周文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他们这个高中在整个燕京只能算中流，跟燕大附中那样的顶流高中差了好一截呢，往年成绩最好的也就全市第五十上下，今天这一下子出了个全市第二，校长都乐得快找不着北了。
更别说他还知道陆青鱼的家庭状况，能在这样的家庭中还能考这么高的分数，他在心里不止一次骂了陆青鱼的那对父母有眼无珠。
“学校会给你发一些奖金，不过咱们这是公立学校，奖金不会很多，权当一份心意。”
“我明白的。”
晚上的班级聚餐，依旧是只有金灿灿一人缺席。
周文打了个电话，没被接通，干脆也不管了。
青鱼这次被安排坐在班主任旁边的位置，旁边就是考了第二的洛菲菲。
“恭喜。”
青鱼看着洛菲菲端起来的酒杯，也端起来跟她碰了碰，“也恭喜你。”
两人抿了口啤酒。
“去水木还是燕大？”
“燕大。”
“我也是。”
“跟萧涵宇一起？”
“嗯，考完那天，他正式跟我表白了，我答应了。”
“那咱们以后就是校友了。”
“多多关照。”
周文今天也高兴。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届只有一个洛菲菲考燕大和水木有望，没想过又出来一个超级黑马，一跃成为高三三十多个班的班主任羡慕的对象。
“菲菲，青鱼，多吃点，同学们也都敞开肚皮吃，今天老师请客！”
“多要一箱啤酒可以吗？”
“去拿！”
聚会持续到快九点，接着又去旁边的KTV玩到半夜。
青鱼没喝多少，帮着班主任和班长把班上的同学一一送走。
洛菲菲有萧涵宇来接，周文看到也没说什么。
都毕业了，学生谈恋爱什么的，老师可就管不着了。
“老师，我也回去了。”
“路上小心。青鱼，好好学，老师送你最后一句话，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我会的。”
她虽然是为了做任务才进到这里，但往后余生，活着的，也是她自己的人生。
*
高考分数以及被燕大录取的事，青鱼原本就没打算跟原身的那对父母说。
她觉得，这两个人不配知道。
但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偶然看到了电视上高考结束那天电视台的捉人采访，还是从别的途径得知，居然在她填报志愿的当天一前一后打来了电话。
青鱼把这两个人的电话挂断，总结了下这两通电话的主要内容，都是一个意思。
一起吃顿饭。
怎么说这两位也是她目前的衣食父母，青鱼想了想还是点头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三个人一起。
分开吃她嫌麻烦。
吃饭的地点是对方定的，她只需要带着嘴过去就行了。
豪华饭店里的包厢里，两个早早就离婚的人坐在距离最远的两个位置上，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后，就再也不看对方了。
直到包厢门再次被打开，陆成云和傅晴才抬头看过去。
这一看就是一愣。
他们当初离婚的时候孩子还小，交给保姆照顾的时候也是瘦瘦小小的，没想要一转眼间，已经出落得这么标致了。
“青，青鱼，”傅晴抬手拉开自己旁边的座位，有些生疏地喊了声这个女儿的名字，“过来坐。”
青鱼看她一眼，没过去，而是选了个两人中间的座位坐下。
然后看了眼脸色有些尴尬的傅晴，又看了眼努力装出温和表情的陆成云，“我坐这就行了。”
至于爸妈这个称呼，在她心里很神圣，原谅她叫不出口。
傅晴和陆成云也知道是自己这些年的漠视才造成了今天的生疏，沉默片刻。
“我刚刚点了几个菜，青鱼，你有什么想吃的再点？”
青鱼原本就是抱着宰这两个人目的来的，也没客气，叫来服务生，点了菜单上最贵的几道。
服务生离开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眼包厢里三位客人的座位。
怎么说呢，就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