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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山薯削皮上锅蒸熟,放入碗中捣弄成山薯泥。
加入白糖、面粉、鸡蛋,搅拌均匀。
揉成团状,最后用擀面杖压平,放在锅中煎半刻钟就好。
碗中的山薯饼两面焦黄,被如青葱般的手指掰成两半,露出饼里既松软又甜香可口的薯肉。
——
颜姣把山署用来做成饼,或者是水煮,煮在白粥中,给这些灾民吃。
那些人吃饱了,平静下来,也不会再想着去闹了。
这次的危机还没全部解除,但大体上是控制住了。
颜姣松了口气,重生一次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嘛,凡事都有个应对之法。也不会慌张无措。
等到朝廷运送粮食的马车行至桃术城门,这事已过了三日。
江秦把这些粮食分发给灾民。面对排起长队却犯了难,想着会不会有人冒充灾民来领粮。那样的话运来的粮食很可能不够分。
颜姣笑笑,“这很简单嘛。”
颜姣带着面纱出现在县衙赈灾处。她在屋角处蹲下。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山署粥。
在那些灾民希冀的目光下,手掌松开,一把石灰从中流出,落到了粥上。
“我方才在在地上捡了一把石灰,不嫌弃的就留下吧。”
后面排队的一行人都看呆了。这是谁?在往粥里撒什么?毒药吗?
这女子是不是发疯了?
江秦看见人群中走出十来二十多个人。
颜姣又拿出一碗,同样撒了石灰。
又有人离开。
颜姣把一碗撒过石灰的给排队的第一个妇女,那妇女一言不发把碗捧在手里喝下。
“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忙?”颜姣叫了江秦一声。
江秦也过来帮忙。原来还可以用这个法子辨认真假灾民?
一天下来灾民都有吃的,不用再饿肚子了。
晚上江秦问起,颜姣说:“我哪来石灰粉,拿的面粉而已,不管撒什么,能认出灾民就行。”
桃术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正轨,妙味轩的生意也回来了,经此一事,桃术百姓更加珍惜粮食。
颜姣把山署的种植,几个阶段都告诉村民了。这些都是她在书上看的,对他们会有所帮助。
“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左衣问。
“当然,告诉乡亲们吧,山署不能代替大米,但是你偶尔还是可以吃,吃了没多久就会饱。”
“就按照我刚刚说的那样就可以了。”
过了四五日,桃术潮门的灾情解决,连带着颜姣和江秦心情都好了不少。
本以为这次事后,会像之前在管州,很快有调令。
但这次事情过去半个月了,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颜姣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不会是圣上把他们两忘记了吧?
江秦不这么认为,他晋升的速度很快,在制定实施某些法令上也干脆利落。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年轻,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不够简洁,这是他需要历练的地方。
上次颜姣教那些村民怎样种植山署,一旦大家种植,就算以后年成不好,他们也不会饿肚子。
在教村民百姓时,左衣无意中得知颜姣的身份,是现在知县大人的夫人。
还是妙味轩掌柜的。
——
日头渐渐热起来,那些商户在上次灾荒当中赚的盆满钵满,这一次他们也没有再为难江秦。
他们在闹灾荒时等着江秦上门求他们。求他们降低价钱出售。
他们再借机羞辱一番好解心头之恨。
竟没有,那他对他们现在的这种行为也是默认的呢?
这位大人没有看上去那样关心百姓嘛。
他们不知是灾情太过紧急,又料定他们不会答应,江秦才没有上门找他们。
上门找他们说一来会耗费不少时间。有这功夫不如想别的法子,二来以他们的性格是不可能答应的。
妙味轩的生意如日中天,颜姣的给左衣和冷香的月银每月不固定。
根据每个月不同的销售额,卖得多,当然银两也会更多。
就是她做点心做得有点累了,每天都做,面粉,黄油,小米,糖,猪油,糯米等等。
——
妙味轩中,左衣乐得嘴里头哼着歌。
“什么事这么高兴?”冷香问。
“还不是小姐教村里人种山署。乡亲们可高兴了。”
“冷香姐……你说小姐,为什么不爱到铺子里来?万一我们少交了些钱上去,她不就不知道吗?”左衣见四下无人,跟冷香说。
“小姐是相信我们才不时时刻刻都来。”冷香说,少交钱上去才不会,如果没有小姐的话,她们现在哪能一个月挣那么多钱?
——
距离西街一百步的一家隐逸茶坊里,萧盖无聊的打着算盘算账。
这份活比他以前想过的都好,每天算一算账,不用干别的,店里有小二,可以负责招待客人。
颜姣走进坊内,笑道:“看来你适应的还可以。”
萧盖叫她:“小姐。”
他不识眼前这女子身份,能够轻而易举的买下一间店铺开茶坊。
和别人说的话不同,能够找到他,足以可见,她并不简单,可那与他无关。
“你继续,我来随便看看。怎么样?那些来喝茶的客人有没有说起什么有趣的事?”颜姣问。
“没有,都是一些牢骚埋怨,还有一些人说的京城世家小户的小事。”萧盖说。
“若是你听到什么,把你认为有用的告诉我。”
颜姣在这看了看,木桌长凳。古墨字画,别说还挺有感觉。
又过了半月,京城仍什么事都没发生,也没有消息传过来。
颜姣写了封信给襄阳王,请他问一问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襄阳王收到信后在府上同苏妍说话。
他无比轻松,一旦做出选择,意味着那两方也不会再想着拉拢。
他跟那些人说的是自己无才恐不能助人成事,自己还要顾及着府中的这么多人。
“为父听说你自己出去,见到美男也只是远远的凑上去看了几眼,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想想把人带回来,是吗?”他含笑问站在一旁的苏妍。
“父王……女儿不是都跟您说过吗?早已经想清楚了,您怎么还不信呢?”
“就算碰到美男子,女儿选择多看几眼,但是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多看几眼人家
总是可以的吧。”
苏妍有些郁闷,她就这么不可信吗?她心里还是痒痒,比起原来好多了。
她一见着人几十步外就想要带着人把他围住,然后带回府里面来,现在看起来好了许多。
还是会有那种想要把美男带回家的想法,她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了。
她对美男似乎永远都没有抵抗力,还是想要看一看的。
看到美男就走不动道。她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小时候没有这样的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美男子就走不动道。
可能是因为一些话本啊,还有各种各样的图册看得太多了。
“为父自然是相信自己女儿,为父也是不敢相信,你能够这么快想通,之前可是怎么说都说不听呢?”
以前苏妍干过什么好事来着?好事说不上。破事一大堆。
就拿把教书先生气走那事来说,走之前还去把先生胡子剪下来做毛笔。
每次都把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拿她没办法,毕竟是自己手心的肉啊,难道还真能给忍心打坏了?
每次都是小惩大诫,好言相劝,就是怎么说都说不听,这次会有这么大变化?
“女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想通了?”
襄阳王好奇其中缘由。应该不是为什么事吧?是有事要求自己?
有可能是假装的?假装乖巧就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把那些男人带回来?
“也没有什么,就是上次侯府的大小姐就是被我差点掐死的那位来找我,表示不计前嫌。
说我若是想要获得美男欢心的话,就必须得彬彬有礼,不能够野蛮无礼,还说很多人都不喜欢这样的。”
苏妍长话短说,她心里面也知道是这样的。
“这话……为父记得以前也对你说过,你当时不以为然,怎么这位颜小姐一说你就信了?”襄阳王问。
苏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理由,只是感觉吧,这个女人被自己差点弄死,还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讲话,她心里面对这件事,很有愧悔。
若不是她,她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痛苦,所以她心里很抱歉,对于她的话,想了一想,又觉得有道理,自然就会试一下,这些话都是不能告诉父王的。
“女儿觉得愧对父王,才会如此,怎么?难道父王不喜欢吗?”苏妍问。
“如此甚好,若是你能早些像今日这般想清楚的话,那父王也不会愁了那么多年了。”襄阳王说,他愁的白发都生出几根了。
女儿闯下多少祸,遇到平头百姓还好,若是皇亲国戚或什么重要人物,也敢像这样,那整个家族岂不是都要受影响?
他和夫人都不是好动之人,夫人也才艺双绝,性情直爽。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活泼的女儿,还从小顽劣,这……这是随了谁啊。
“父王,女儿有一事想问,父王是打算帮助太子哥哥吗?”苏妍坐在襄阳王下方,有些天真的问。
“你还小,问这些事做什么,朝廷之事少掺和。”
襄阳王并不打算同女儿聊这些,这些东西自己知道就罢了,没必要再让女儿也知道,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