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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姣让江秦关注着大理寺那边,第一个线索出现了,有人在案发当晚看到过一个高高壮壮披着黑色的斗篷的人出现在白相府邸旁边。
颜姣问完总是有些愁:“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与之前那些事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
她见得太多这样的事就觉得是不是桩桩件件案子之下都藏着什么。
“怎么会。”那些事不是没有眉目,只是他在想怎样告诉她,比如京城明家的事,那一段资料被人抹去了,他觉得是和上面的人物有关。
颜姣想要去找竹姨聊聊,却见她神色恹恹,像是生了病。
颜姣慌忙握住她的手,请大夫来看看,大夫来看了也说不出有什么病,说有可能是没休息好。
臻竹说:“姣姣,我没事……”
颜姣怎么肯信,让冷慕去把裴季找来。竹姨的身体不算太好,却也不会是这样,是不是孙千金下手了?
她只是这样想着,就等裴季来了,裴季一听是侯府,拿着药箱来了,把了把脉,这个脉相只是比常人稍弱一些,只是症状怎么会这么严重?
颜姣见他在思考着什么,说:“裴大夫,您有什么话可直说。”
裴季打开药箱,把银针包拿出来,“敢问这位夫人是什么时候来时有这种浑身无力,胸闷气短的症状的?”
小翠急在心里:“在四五日之前。”
“那时可曾服用过何物?”
小翠:“没有,就是……就是日常饮食。”
裴季说:“这位夫人脉相不奇,只是这等症状,我只想到有一种情况,请小姐冷静。医书古籍上有注,有好几种慢性毒,掺入饮食中,初期症状便是如此,像休息不好,精力亏损,时间长了就会……”
颜姣在听他说前半部分就知后面了,孙千金,她想说一句,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她这几日忙着白相遇刺的事,没怎么注意她,她这样做。若不是自己发现,竹姨怎么办。
“裴大夫您看这……”
裴季又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银针没有发黑,却也颜色比起之前走了变化,
“看夫人症状只是早期,重要的还是要查明来源,再开一些药服下慢慢调养即可。”
这侯府还真是……谁要害谁,还用这样卑鄙不齿的手段,裴季对这事有了些认识。大户人家也不是那么好的。
他开好方子,颜姣请求他不要说出去,裴季也不想惹麻烦上身,他没事跟别人说什么。
裴季走后,颜姣跟臻竹道歉,是她的疏忽才让竹姨被人下手。
臻竹的手有些凉,“姣姣,是孙夫人的错,大意是想把我除之而后快,我这几日就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想是这里。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颜姣气得小脸鼓成一团,“竹姨,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要找她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要先没事,我们再说别的,这几日阿爹没有过来吗?”
臻竹咳嗽了几声,“我身子一向不好,侯爷也没有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
颜姣对小翠说:“日后不必去膳房拿菜过来,从清月院小厨房那儿拿回去,不要假手他人。”
膳房的饭菜最有可能被人下了什么而不自觉,她的小厨房不可能吧,她如今是首辅夫人,孙千金想要这种手段对付她也得看看江秦。
小翠说道:“是,大小姐。”
“还有,若阿爹问起,就说我见竹姨这几日身子不爽,就让她与我一起在小厨房用膳。我这里手艺精细些。”
颜姣见臻竹喝下药才走。她心里对孙千金越来越看不下去,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也算是被竹姨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了吧。还有颜露,她们之间的事,还在后头。
颜姣下午去了隐逸茶坊,上个月萧盖茶花钱装扮了一下,面积比之前要大,颜姣还笑称他越来越像个掌柜的,茶的种类也多了。
最便宜的五文钱。最好的茶也就是五十两白银,最便宜的茶都不会浑汤。
茶坊客栈是人员密集之处,而人,又都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态在,颜姣才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提起了白相遇刺一事。
“有没有听说白相府被人偷袭了?白相还负伤了。”
“怎么可能没听说,这事传的那么大,我们那都听遍了,大理寺不是在查吗,也不知道查的怎么样,就是不想让人家好过,才做出这样的事。”
“我悄悄跟你说个事,那一日我看到的那个黑衣男子,那时候我都要睡着了,然后突然感觉有声音,打开窗户,一个黑衣男子飞上,穿着金纹虎头靴。”
颜姣背对着他们,喝了口茶,虎头靴,宫里的人才会穿,这个人若说得不错,那这个黑衣男子是宫里出来的?
“你这话是不是真的?”
“我看得真真的,主要是那样的鞋子咱们又不可能穿,我婆娘还说当官好,不仅是衣袍,靴子都与人不同……”
颜姣把这个结果告知江秦,查到是太子府的人。怎么会与李元有关?
江秦正想说这事与李元有关。
颜姣说:“我看这件事也未必是李元所做,他没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很可能是他的某个手下做出来的。”
江琴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姣姣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的人查到的消息不对吗?还是不信他?
“你觉得呢?”颜姣晃了晃江秦,却发现对方没有反应,问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江秦看着她,“我当然在听。姣姣这么相信太子殿下,觉得不会是他。”
他再次想到了姣姣与李元前世,还有几日前李元盯着那些点心看的样子,他知道他对姣姣有些想法,他告诉自己与姣姣成亲的是自己,不是李元。
只是姣姣与自己成亲这样久,都不和自己亲近,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她还没有接受自己,那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还忘不了她曾经的未婚夫。
一想到这,听见姣姣对他维护性的话,他心里就止不住冒酸水,他就是不想听这话。
颜姣不知道他语气怎么这样奇怪,“你在说什么,什么相信他,我只是就这件事来说。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事是李元做的。”
江秦肯定的说:“事实就是,这事就是李元所作,姣姣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什么时候说什么了?”
颜姣觉得今晚的江秦像是一个固执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对这件事这样,不是最谨慎,颜姣闭上嘴,不想对这件事说什么。
他们成亲这样久,好像第一次谈话谈成这样。颜姣不想再与他说什么,转身就走。
江秦问她:“去哪儿?”他不高兴了这小妮子还跑了?
颜姣一句话都不说,去留兰院,她今晚不回去了,就在竹姨这儿歇息。
臻竹见她来得这样匆忙,就知道是不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问什么,只是让颜姣坐下来喝了杯茶。
颜姣见她躺在榻上,问:“竹姨,您没事吧?下午喝药了吗?”
臻竹笑了笑:“喝了,吃了姣姣小厨房做得饭菜,是比膳房的味美。”
颜姣:“竹姨喜欢就好,想要吃什么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就是。”
说完她才想到若端侯爷来自己要怎么说。她与江秦说话说得不快,不想与他说话,这样跑出来了?她也不是个冲动的,臻竹不在府上她是不会跑出来的。
臻竹柔声说:“放心,侯爷多半不会来,我这几日身子不好,让他多去孙夫人那儿,说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的关系受到影响。”
可孙千金还是料错了,端侯爷还是来了,小翠带着颜姣去了隔壁的隔壁房,颜姣躺在榻上眯不了眼,孙千金做得那些事,到底什么时候揭发她最好呢?还是等着尚书府垮台再说。
江秦那厮,怎么会对自己的一句话那样介意,她有说错什么?反应这么大。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回去是不可能的。
江秦以为颜姣等会就会回来,可是都快亥时了,怎么还不回来,这小妮子,自己说话不对,还要这样。
他等啊等都不见人回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日江秦去上朝眼下一片深黑,只是他的睫毛像是黑色的鸦羽,倒是和眼下颜色相似。
王寿这次憋住没去问,但他心里想的是大人又怎么了,这次来看不是什么好事啊,他还是不要去问了。
今日江秦处理公文的速度慢了许多,他整日想的都是颜姣,不知道她昨晚睡得好不好,那些公文,他一点都不想看。
午后,也有别的宫婢来问王寿:“首辅大人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说的……”
王寿指着她说:“他们……他们说什么?好啊你们,有事没事妄议首辅大人,小心点你们……”
“我也是听说嘛,王寿大人您在首辅大人身边伺候,是不是也觉得……首辅大人他……身有顽疾,被……被首辅夫人给……那啥了?”
王寿很疑惑的看着她,那啥是啥?
“就是……就是那个……”宫婢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动唇,轻声说了几个字。
在听了宫婢的话后,王寿睁大了眼,不是吧,这怎么可能?大人怎么会被夫人榨干……可大人的状态……还有他说的美梦,他们说得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