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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东方出现朝霞，江秦每日都是这个时辰醒来，这次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女孩睡在他身旁，呼吸平稳，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
他一只手抚过她的眉眼，怎么看他的姣姣都是这样好看。梦里的遗憾痛苦，失去她的恐惧慌乱，空落落的心，都在与她合而为一那一刻得到了圆满。
他的喜欢早已变成了刻骨的爱，姣姣是他的，只是他的。只是她醒来会不会怨他？做晚她醉了，他没有。他还是没有做到作为一个君子该做的，要了她的身子。
可他是她夫君，与她做这样的事有什么不对？她怨他也不后悔，他们早该这样。等了快两年已是他的极限，所幸，值得。
昨晚，在他彻底沉沦之前，还算是有点理智，问姣姣是不是想清楚了？可这小妮子，没理他。他就当她同意了，他厌恶以色待人，但不介意用美色让她低头。
颜姣不知道，自己喝多了酒做的这些行为让江秦内心这么纠结。
有她在身边，自己才睡得好，再睡一会儿吧，就当陪她了。等会怎么跟小妮子说，她是否会怨他？
他从未觉得昨日是一个好日子。他是不是还要感谢那壶酒，姣姣若不喝，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
等到日上三竿，颜姣才醒来，醒来就觉得浑身酸软，她昨晚是不是滚到地上去了，把身子摔到了，怎么会这样疼，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身下不着寸缕的时候，双眼睁大，她的亵衣去哪里了？
不会她自己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吧？她以前没有裸着睡的先例啊。
瞥见一旁睡着的江秦，他怎么睡在她旁边，她昨日喝了点酒，怎么两人就睡在一起了？是谁主动的？
两人以前都睡在一起，颜姣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他发现江秦也是不着一物，他们做晚……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她正要伸手撩开江秦的被子，就见他慢慢睁眼。
颜姣的手顿了顿，见江秦醒来，正要问他两个人昨晚……
江秦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忍，“我……我们，姣姣，你可知你昨日做了些什么？”
“我……我做了什么？”颜姣试着想昨日的情景，她睡着之后只记得醒来过一次，是吃了一块点心还是怎么着，其他一点不知道。
自己酒后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然，他的表情怎么会这样痛心？
这样想着，颜姣动了动腿，感觉到腿心儿有些疼，怎么这里又疼了？她嘶了一声。
“我……我是做了什么都不好的事儿吗？你快说，那样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江秦指指自己的嘴唇，还有自己的下巴尖儿，一大块显眼的牙印。
“你昨日把我咬了一口。没想到姣姣看着沉默不语，私下里竟如此热情，你还缠着我要抱要亲要做那种事……”
颜姣听了呆若木鸡，他的意思自己喝多了强了他？不……不至于吧。她喝了酒变了个性子？
“啊？是吗？我可能是喝多了，我梦到我在吃樱桃，甜甜的。”
颜姣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下次少饮酒。喝酒误事。
“樱桃？”把他当作点心，又把他当成水果？
脸都丢光了，说他是自己的夫君，也不想自己在他面前这样没有形象，一个喝酒的烂人？
这事传出去，指不定会被孙千金抓住把柄，颜姣问：“你是不是还在想昨日的事，我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猜到，我想着既然都来了，也不能就直接这么回来吧，你为何要介意他们，那些人哪里比得上你。”
最后那句话才是安慰，颜姣有时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扭扭捏捏的样。她还不反感这样的自己。她是不是疯了？
两个人面对的压力也可想而知，不管是来自朝廷的，还是别的地方，若是有他，坚持下去也好。
如今妙味轩是冷香左衣在打理，然后自己就偶尔看一看就行，她不担心她们会从中贪钱。
江秦会为了这点小事生那么久的气么，要是以前真会，可如今不会，都吃到嘴里了，哪里还会介意。
就是去看美男？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这世上就算是有比他长的好看的人，也不多。他有这个自信。
她已成了他的女人，他真正的妻。
“姣姣身子可还疼？”江秦问，做晚他顾忌着她是初次，没有过度索要，却还是看见小妮子眉头一皱，哼哼唧唧，他只来了一次就给她上了药。
江秦这么一说，颜姣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被拆掉重新组了一遍，怎么会这样。
“还…还有……有些疼。”
江秦这时把她抱着，从怀里掏出药膏，抹在了她的胸前，脖颈，还有大腿内侧。
他的手掌像是有什么魔力，擦过每一处都让颜姣身子有些酥麻。
那些地方都有些捏痕，掐痕，红红青青紫紫，颜姣说：“这些，不是我摔的。”她就说摔倒怎么摔成这样？
是昨晚和他……留下的。
江秦听了这话手下一个用力，颜姣叫了一声，他手劲好大。
他向颜姣道歉：“对不起，姣姣，是我……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
姣姣的皮肤光滑细腻，莹白如玉，不论哪一处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可与羊脂白玉不同，稍稍一碰就会留下红痕。他知道的。
他做晚太过孟浪，收了几分力，可是情到深处，还是有些失控，下次定会注意这个问题。
“你，你怎么要打我？是不是我饮了酒？”颜姣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点也没觉得可惜，她早就想把自己给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昨晚正好。
“姣姣……这不是打，我爱姣姣才会这样。”江秦捏了捏她的脸蛋。只能这么跟她说，语带磁性。他怎么舍得打她，疼爱她都来不及。
颜姣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太灼热了，刚才她看到里面都是爱意。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江秦说：“姣姣，我们是夫妻，是真正的夫妻，以后我们都荣辱与共，同舟共济，我的也就是你的。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颜姣嗯了一声，“你怎么这时都不去上朝？要，要晚了吧。”
“晚了就晚了。”这个时辰早错过了朝会，他不去李元也会做得好，不会影响什么。只是个别大臣会说点闲话。
半个时辰前冷慕敲门。他披上一件衣服告诉她小姐还在休息，不要来打扰。
书上说，君王不早朝，以前认为美色误人，可当自己体会其中，才知书上所言废虚。今日不去上朝有什么。
他不想让姣姣醒来只有自己一人，毕竟是初次。
颜姣看到他的下巴还有一点点牙印，虽说看的不太清楚，还是给他揉了揉，吹了吹。
“给你揉一揉，吹一吹。”
这是江秦的生母教她的，她在江秦家里，跟别人家小姑娘一样，到处跑，到处玩，有的时候就会磕到胳膊，或者摔伤手臂之类的。
她吹了吹气，落在江秦的下巴上，有些痒，气息喷拂，他内心里当然即刻就不是想这件事，而是多了心猿意马的念头。
他似乎越来越想要，与她共赴云雨。
似乎是缺乏安全感，他总是觉得她会离开自己，也许上一世的梦，他现在都不能确定那些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可是当看到梦里的姣姣，嘴角流血，呼吸全无时，他的心狠狠一疼。
他不允许那些事情再次发生。
“姣姣别吹了，我不疼。”江秦声音嘶哑，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能，不能再来了，不管怎样都要姣姣修养个几日。
再吹下去自己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被子滑落，颜姣看见他的脊背上有几道刺眼的抓痕，问：“这……这是我干的？”
她不记得抓过他。
江秦笑了笑：“做晚……是我弄得姣姣疼了，姣姣才抓我的，没事。不知姣姣可听过前段日子的流言？”
“流言？什么流言？”她听过好多，都是对自己不利的那种。不是这些还有什么？
“算了，没什么。”她不知道就不说了，就是说他不行的流言，经过昨晚，他也证明了，自己不是不行。
屋内两人感情正好，屋外王寿等了好久，可他还是不敢去问，首辅大人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还不出来，是睡着了？
冷慕见他站在那儿不动，问：“你是来找姑爷的？”
“是，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王寿问。
冷慕看了看屋内，“姑爷和小姐有事做……姑爷说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去打扰。”
这是发生了什么？不能打扰就算了。
等到中午，江秦抱着颜姣起来用膳，冷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她是婢女，可是比颜姣大个几岁。
可是江秦下午还是被颜姣叫着去宫里，他让王寿把要处理的公文都拿到侯府，就在府内处理事。
颜姣下午想打个盹儿发现早上睡得太久睡不着。
江秦无故缺席的行为在朝内引得人不满，李元就是个看戏的，当问起他对这事怎么看，他说：“首辅大人想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江秦人虽不在，能力却是大家都能看得见的，他不来，许多大臣没有说什么，只是个别，像是抓住了江秦的短处，向李盛上折子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