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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对朝内这几个月的状况很是满意，江秦这个首辅在朝内无一人敢小看，很多自己名面上不好做的事江秦都做了，还调节了以太子为首和以右相为首的几股势力的关系，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会接到朝臣递上来的折子，说江秦缺席朝会，于理不合，请圣上惩罚，李盛看完把那几道折子放到一边。
他要是没记错，江秦也就缺了两次，也不多。
江秦第二日才来朝堂，他来了就坐下，听这些大臣汇报，结束被李元问为何昨日不来。
江秦也没找什么理由，直白的说：“春宵苦短，太子殿下后院美女不少，知道这种感受吧？不知心中会不会有与本阁同样的想法？”
他就是要让太子知道，他与姣姣之间的亲密关系。里面也有炫耀的成分。
这样直白的话语要是别人说不知道有多猥琐，江秦说出来就像再说普通的事。
他这意思是在府上与颜姣一起啊。可他听前段时间的传言，他不是不行吗，不管真假。
“原来首辅大人困在温柔乡里。”
想到颜姣的身姿，还有在宫中的舞姿，李元眼神神色变了变，说：“美人儿如花般娇艳，首辅夫人更是如此。只是，不知首辅大人能否做好守花之人？”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此事就不由殿下费心了。本阁自有主意。”江秦眼里多了几分深思，他下次不能让姣姣与太子单独待在一起。这话怎么都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今日下朝，李盛还把江秦叫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怎么昨日不上朝。
江秦言简意赅的说：“圣上，臣昨日未去上朝，是有些私事要去处理。”
可不是私事，与姣姣有关的，都是。
李盛免了江秦的跪拜之礼，让他上前把那几道折子给他看。
江秦看了也没什么表情，“圣上要罚就罚。”
“朕没有这样想过。”
李盛没有要罚他的意思，首辅这个位置，辅政为主，手中权力比宰相都要大，也最易膨胀。
要是别人，坐上首辅之位后，第一件事定是扩展势力，握紧大权，江秦上任以来没有太过自我，为国为民，他也是看在眼里。
只是心里总归有些想知道，他会为了什么不来朝会。既说是私事，那他就不好问了。
李盛又问：“你就不想知道是谁上的折子？”
“臣不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何须知道。”不是不想知道，一想就会想到是哪些人。他又不是想不到。
江秦向李盛说到之前一事。“关于圣上让臣去查流火王子侍女下毒的事，有了些线索，可是又断了。背后之人心思缜密，不好对付。”
李盛也没什么惊讶或者怪他的意思，“此事朕想到了，查不出也就算了，等到日后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江秦走后，李盛问身边的小太监，“你说江秦像是折子上写得那样吗？”
“奴才觉得，不像。”小太监回答了。
“朕也觉得。”那些大臣闲的无事这么说的。比起于衡当年，江秦比他更完美。他与朝中大臣一样，准时上朝，下朝处理公事，几乎不休息，更像是一个首辅。
侯府，颜姣不觉得自己人如其名娇气得很，可是那浑身疼是过了一日才松了些，她愈发想话本子里骗人，说什么最快活之事，除了身上还未消尽的青紫痕迹，她什么都没感受到。
“小姐，您都两日未来妙味轩了。”冷香见颜姣在用早膳，说。
颜姣只好说自己身体不好：“我……我这几日浑身酸软。没有去。生意可好？”
“都好，小姐是不是受凉了？可要好好保重。”冷香忙着妙味轩，还是有些关心颜姣身体的。
颜姣含糊几句，等冷香去了妙味轩，她松了口气，就怕她多问，自己怎么说。
她还是去隐逸茶坊看看吧，冷慕在浇花，见到她说：“小姐如今真是美。”
“你是说我以前不美？”颜姣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冷慕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奴婢这嘴，不会说话。”
“好了，我去街上，你好好在府上。”颜姣走出清月院。
颜姣前脚出了侯府，后脚就有人把消息报告给了颜露。
颜露拿出首饰盒里的一支珠钗插入发间，说：“派人跟着她，看看她去了哪里。”
香莲叫了个侍女去，“小姐，妙味轩的事，您相信大小姐的说法吗？”
“姐姐的话还是不能信。”颜露说，颜姣要是可以信，会让母亲吃这么多亏，自从她跟着江秦，二人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好运加身，像是变了个人。
不再是以前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么好拿捏的人了。
看似性子没什么变化，作为大不一样，有时她都在想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颜姣，若不是，又是谁？
“小姐怎么赏了那么多东西给府上众人？”
“那些东西，是叫人知道，我的身份，比颜姣高贵。”她才会对府中人这样大方。这些是颜姣给不了她们的。
她的身份，有这些东西，有什么难的？都是些她不用的。
——
留兰院，小翠手上拿着颜露送来的燕窝，这位太子妃一回来就送礼给她们夫人，府上的人都得了赏赐。都在说太子妃大手笔。
“燕窝赏你还有几个伺候我的。”臻竹没看她手里的东西，说。
“这燕窝品质这样好，夫人您不留着？”小翠问。
“不留。我不爱这些，放在我房内，你要吃就来拿，让她们不要说出去。”臻竹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她不爱吃这个。
“姣姣那儿怎么样了？”
小翠知道夫人关心大小姐，说：“大小姐与首辅大人感情甚好，昨日首辅大人一直陪着她，都未上朝。”
臻竹点头，“那就好。这几日要是侯爷问起，就说我身子还没好。”
前几日端侯爷过来都被他赶走了，说自己不想被人说狐媚别人，请他去孙夫人那儿。
小翠啊了一声，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夫人，您都两日未让侯爷进门了。”
侯爷听了会不会生气啊？
“照我的吩咐说吧。他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臻竹了解端侯爷的性子，不过是为了计划。
持久的忍让不过是为了最后用力一击。人心之间的争斗，不过就是这些。她又是个能忍的。
小翠见夫人这样说，只好说是。
——
隐逸茶坊传来说书先生的声，在讲民间故事牛郎织女，茶桌上的男男女女都在认真听着。
萧盖在隔间里练书法，刚刚写完一字，就听见一道女声说：“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怎么来了？”萧盖脸上都是惊喜之色。
颜姣笑盈盈的拿过他的笔写了几个字：“我前些日子有些事就没来，我来不来有什么要紧的，我不来你也把茶坊经办得很好。我想起你以前说想要科考做官，可还想？”
“不，经营着茶坊，够了。”萧盖看着她落笔。
两人聊了几句关于这几个月京城人们口中说得最多的事，里面就有说颜姣的。
萧盖没有说的是，他知道他们口中的人是她，他不信她是这样的人，他也做不了什么，想了办法去找一些小贩什么的把流言调转风向。他不想让别人这样说她。
“我也成了他们口中热议的人。”颜姣提到那些流言没有义愤填膺，只是有些探究之色，“我这么有名？只是这些日子都没听过了。”
“除了这个，还有关于太子殿下的，说他宠爱别的女子……还有之前流火王子身边人向圣上下毒一事说是朝内人所为。还有一些朝内大臣的八卦。”
颜姣坐了下来，“这个……我也不清楚，大理寺没有公布结果。”
萧盖在与她的交谈中，很是愉悦，两人不知不觉说了两个时辰，萧盖看她，清丽似仙，雅致温婉，比起以前的她多了几分妩媚，很是勾人。
他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颜姣说完见萧盖没反应，问：“你在听我说吗？”
“抱歉，我在想茶坊的生意。”萧盖说。
颜姣觉得他好像在避着自己，也没多问。
两人说到最后，颜姣说：“茶坊生意不重要，你要你好好管着就是，账本收入你自己看着。要是有什么事，派人来侯府找我说一声。”
她走后，萧盖冷水敷面，脸上的热度才退了下去。
襄阳王府内，经过上次的事，襄阳王夫人与襄阳王说了，两人都觉得选夫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看着不错的，苏妍对他们没一点兴趣。
襄阳王对这个结果习以为常，若是这一次成功了，他才会怀疑。
襄阳王把茶水端到襄阳王夫人面前，“夫人不必心急，妍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有时就会适得其反。我们慢慢等着就是。”
“也只好这样了。”襄阳王夫人接过茶水。
苏妍过上了几天安静日子，颜姣被江秦带走时，她心里面又一次涌上对爱情的渴望，可是一想到那个斗鸡眼的书生，她又默默咽下这个想法。
为什么同样是读书人，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呢？
苏妍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医书，脑子里闪过某个身影，也不是那么大吧，对自己来说那个人也是别样的好，只是见到他是一件好事。
她隔几日去问问颜姣好了，她会有很多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