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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为何不去医院而回家,还真有些复杂。
过了几天时间,在某一日的早晨,天刚刚破晓,老妈妈因心里有事已经睡不着了。
她起来看看,此时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由于挂念女儿柳絮飞扬,即早早来到医院特护室,瞪眼观看,已经没人了,她哪儿去了?哪个不往好处想,女儿的病不是植物人。
于是,她高兴的向护办室的值班护士打听,“特护室那个脑袋受伤的病人是不是已经好了?提前出院了。”
“想得到美,”护办室的值班护士听了老妈妈的打听,感到好笑,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还这么天真幼稚,“植物人能好吗,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苏醒。”可是,作为护士不能这么回答,即道:“已经脱离了危险,转入普通病房去了。”
“不是出院了啊!”老妈妈闻听所言,心里一阵高兴,虽然没有出院,转到普通病房也中,说明快好了,自己可以照护女儿了。
说句实话,哪个当妈妈的不想自己的闺女,虽然不能代替痛苦,陪着女儿说说话,问问当时被打的情况,到底因为什么,造成二人突然翻脸而下此毒手。
如果你被打死,闭上眼睛一切不知道了,可知,痛苦的还是妈妈,哪个能把痛苦分担,谁愿意独扛。也许,每人心中都有一段故事,有些,能与别人分享,有些,却只能独自品味。
于是,她来到外科普通病房,瞪眼观看,这儿比特护室热闹,一个病室三张病床,女儿的床铺靠着南墙。
她看了看柳絮飞扬,此时正闭着眼睛养神呢,躺在床上休息也好,不要过早的下地活动,毕竟流血过多,需要调养,等妈妈回家炖点鸡汤端来补养补养,即喊叫一声;“女儿!女儿!”
可是,连连喊叫数声,却不见柳絮飞扬回答,死妮子咋睡那么着,自己的妈妈来了,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你们二人闹矛盾,自己挨打,咋能怪妈妈,当初我就不同意,劝说不听,活该!”
“什么活该?”这时护士端着输液瓶来了,病人要打点滴,见老人家火,问了一句。
“她在生妈妈的气,喊叫都不理睬,连答应都不答应一声。”
护士一边把输液瓶挂到架子上,一边笑着回答:“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植物人说话难啊!”
“原来植物人是这个样子,”老妈妈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埋怨护士:“不会说话叫什么治好了?”
“谁说治好了,”护士不承认,“只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入普通病房治疗。”
“那我去找医生,一定要问个明白,”她琢磨着,难道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女儿成为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苏醒。她害怕了,怕伺候一辈子,真的生不如死,一定要问问医生,随从病房走出,来到医生办公室,连连喊叫;“大夫!大夫!”
主治医生闻听喊叫,以为生了紧急情况,立即跑步出来,抬头看看,是位老妈妈,即问:“您是哪个病床上的亲属?”
“怎么又换了医生。”老妈妈随手指了指,“就是那个,脑袋受伤的女子。”
“嗷!”医生点了点头,他清楚了,即回答:“我们这儿是普通病房,换医生是正常,您需要了解什么可以进来说话?”
“原来与特护室不一个系统。”
“是的!”医生还是点了点头,“这儿住的都是恢复中的病人。”
老妈妈闻听恢复,随关心的问医生,“说明俺闺女的脑袋治好了,在恢复中。”
医生见老妈妈问起,当然要向病人的亲属介绍治疗情况。“不能说痊愈,只能说经过医院奋力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
老妈妈不服,肯定的说:“有什么危险,她本来就没病,只是脑袋受到了击打。”
“没病!”医生看了看从特护室送来的检查报告单,解释说:“不错,从检查结果来看,病人的身体各个实质脏器,心、肝、肺、脾、胃、肾,都属正常范围,不会影响吃喝。”
“太好了!”老妈妈听了医生的介绍,心里暗自高兴,随要求道:“可以回家了吧?”
医生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呢,“但是,脑袋受到击打,受伤的部位是指挥机关,那儿的神经错综复杂,呈现昏迷不醒,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老妈妈担心的道:“你们就治疗女儿的不会说话,把昏迷不醒完全治好,不就可以说好了。”
“植物人完全治愈不太可能,”医生本想说出,欲言又止,不好过多解释,有些话是医学术语,农村老太太根本听不懂,最后说:“也只能治成这样了。”
“这算好了……”老妈妈听不明白医生的话,认为,女儿既然治好了,就应该下床活动,即埋怨说:“这样躺在床上叫什么治好了,喊都喊不醒,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不会长期这样昏迷不醒吧。”
“您想成为与正常人一样啊!”医生从事临床经验,以往病例告知自己,即说出一套理论知识,“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经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
这种现象,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与吸收,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与正常人完全一样。
但是,机体已经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脑电图呈杂散的波形。植物状态与脑死亡不同。脑死亡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死亡。脑死亡者,无自主的呼吸与心跳,脑电图呈一条直线。这些属于医学常识。”
医生讲了这么多医学知识,老妈妈一句也没听懂,一位农村老太太越解释越糊涂,她不懂医学术语。
医生有什么办法,说重了会给病人亲属带来思想压力,只能客观地安排说:“要想达到彻底清醒……恐怕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您每天要来病房陪护,给病人喂水、喂饭,口服喂药,以及大小便伺候等,需要有人负责。”
“什么……”老妈妈闻听所言,心想,每天要自己伺候,那可苦了俺这个老婆子,端屎端尿伺候事小,还要喂吃喂喝,擦身子洗澡。在医院实在太不方便,吃住都不方便,就两人的吃饭开销,每天就得几十块,还有药费、检查费、治疗费,连护士测量体温都要钱。
在医院修养,动一动都要钱,如果一直昏迷不醒,得花多少钱啊?随要求说:“请医生想想办法,让女儿快点醒过来……。”
“快点醒过来,说的倒容易,”医生出于职业道德,怎能如此说出,病人亲属要求是正常。可是,治疗需要钱,没有费用很难办。只好把治疗方案说明,以便征求意见,“如果想快点恢复,那就转院治疗,转到中州市大医院,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是县级医院,条件差不说,毕竟能力有限。”
“转院啊!”老妈妈闻听转院,心里更加害怕,一位土生土长在农村的老太太从没出过远门,连附近的中等城市都没去过,何况省会中州呢,随吞吞吐吐地问;“那……那大医院有办法吗?”
“有没有办法不清楚。”医生不好回答,因为,植物人没有绝对的界限,绝大多数预后不**良,死亡率高。但是,什么事物都没绝对的,也不可否认会出现奇迹,极少数有复苏的可能。
他好像对老妈妈的担心,感到力不从心,一句话,没钱难办事,医院不是自家的,也不是免费旅社。好像说出的是推辞话:“至于办法吗……他们可以打开头颅看看哪根神经断了,而后接上,但是,也不能保证病人意识完全恢复正常。”
“什么!”老妈妈听后吃惊,突然,一片树叶贴到脸上,她抬头看看,那住院部楼一头,风吹起的枯叶、纸屑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往楼上飘来,飘飘摇摇,上下翻飞。
她望着窗外的大风,浮想联翩,生长在农村,从小受苦,一辈子苦,提起花钱就害怕。再说,突然听到女儿要打开头颅,使她更加担心害怕,接神经,还没听说过呢。
不过,倒听农村的土医生说过,神经就是经络,是看不到摸不着的线路。那大脑神经相当复杂而灵敏,稍微不慎,触及到周围神经……重者丧命轻者终身残废,那是多么危险啊。
而且还不能保证意识恢复正常,即担心的问:“转院动手术治疗一定需要不少钱,能不能不转院,俺不去动那个冒风险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