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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能伸这件事，她拿捏有度。
她一向不会主动展示自己的聪明，只是在蔚冰面前这么做了，原因是她感到了蔚冰对她随时都可能发起的攻击性，她暗示蔚冰，言家的内部矛盾她清楚一二，如果比心机，她不一定会输。
蔚冰是聪明人，当然听懂了她的暗示。
她看向宁悠，仔细打量她的脸，然后轻嗤一声：“完全不像。你这张脸长得让人讨厌，不过膝盖还行，知道跪下来认错。”
宁悠无奈的笑了一声：“我命如蝼蚁，没有父母兄妹，为生存抗争是自然反应。”
“看得出来，你很怕我。”蔚冰总算感到自己赢了一头。
宁悠抿紧了唇，不说话。
她一不想惹事，二不想给陆时昱添麻烦，蔚冰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被我说中就不啃声了。”蔚冰保住了面子，维护了自己的傲气，心情也好了起来。
“您高兴就好。”宁悠低头看自己的手机，似乎不再想聊天。
蔚冰：“……”
想问的正事一个字都没问，就在交锋中走远了。
不多一会儿，相关照片发到了到陆时昱手机上。
陆时昱微微蹙眉。
蔚湛没看照片，望着外面又点燃一只烟：“和你未婚妻有几分相似是吧。”
陆时昱肯定的说道：“整过容了。”
蔚湛理得通通透透的逻辑差点打了结。
“这不是重点。”
“哦，那你说这张整容脸有什么特别意义？”陆时昱装傻。
蔚湛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没见过我妈？”
陆时昱点头。
蔚湛噎住。
仔细回忆一遍，好像还真是。
“其实，我妈比这张照片上的女人还要漂亮。”蔚湛直言道。
关于蔚湛的母亲，就算陆时昱小时候常常去蔚家也没见到过她。
蔚鸿青肯定是结婚了，但是后来怎么变成的单身就说不清了。
因为他的私生活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所以也没人去关注。
“你母亲她……”
蔚湛点头：“很早就去世了，那年刚生下我妹妹……”
他停了停，像在平息情绪。
陆时昱倒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还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小时候两人穿一条裤子，还睡过一张床，怎么这么大事他都不知道？
“我妈被我爸藏得紧，除了我爷爷奶奶，也只有我姑姑见过我妈，而且次数也不多。连我夫人也没见过我母亲，甚至她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同一个长相的人在我爸身边服侍。”
陆时昱想了想，哼笑一声：“我未婚妻不符合你们的标准，她顶多五分像。”
“阿昱，你听我把话说完。那年我妈刚生下我妹妹，第二天就出了事。”
蔚湛猛吸一口烟。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仇家精心策划来了医院。第二天下午，我不在，我爸在医院陪我妈，安排的保镖无一幸免，保姆抱上我妹妹逃了，我爸没能救到她们，自己受了重伤。”
想不到蔚家还有这段经历。
陆时昱想了想：“二十四年前？”
蔚湛点头。
那一年，陆时昱被送到国外住了一年，父母也没有对他说起过，自然不知道蔚家发生的事。
“保姆带上你妹妹逃得杳无音讯，你们在找她？”陆时昱问道。
那就巧了，宁悠也在找亲生父母。
蔚湛摇摇头：“保姆死了。”
“嗯？”
“被仇家追到山崖边，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抱着我妹妹跳崖了。保姆重伤被村民所救，但我妹妹死了。”
“可惜了。”陆时昱叹了口气。
不然，倒是可以建议他们验验DNA。
“你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过去，我的伤口已经抚平了。”蔚湛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