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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关于那场大火的记忆,如同浓烈的黑烟,逐渐消散。
于落情以为,那个冷若冰霜,却暴虐残忍的阮非桐,是自己芳华年岁中,无法逃脱的浩劫。当年,于落情对阮非桐,是有多恨,可是现在,于落情就要让他加倍地恨还回来。
于落情以为,那个温柔善良的救世主,是自己困窘潦倒的时候,珍贵的救命稻草。却悲哀的发现,在利益面前,即使是东方西萌,爱情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值一文钱。
坐在柔软的交椅上,于落情黑直的长发高高挽起,左耳耳垂上的宝蓝色耳钉反射着诡异的光彩。于落情的目光深远,紧张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情况进展脚。”
“好!”于落情修剪精致的眉梢得意地扬了扬,于落情早就知道,东方西萌虽然利欲熏心,但是手段和心机上,和阮非桐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攻破东方西萌容易,但是阮非桐却不如何?”于落情的语气冷冰冰,好似一切都了如指掌。
电话那端,男声沉稳地对答,“正如您所猜想的,阮非桐和东方西萌完全不知晓我们公司的来历,这次的强势收购计划,打得他们俩措手不及。尤其是东方西萌,明显已经乱了阵是三两下就能怎么样的,一定要有充足的准备,大战几个回合。
于落情纤长的手指,在一尘不染的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不要放下戒备,继续按原计划,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落实!”
断了电话,于落情单脚一蹬,交椅转向了阳光的一面,黄橙橙的光线一道道打在于落情俏丽地看不出一点沧桑的脸庞,于落情淡色的瞳仁里,却火光冲天。
于落情不能忘,那场大火里,没有任何救援,于落情拖着沉重的身子,虚弱地在令人窒息的黑烟中,死命地穿梭。
叫喊,哭泣,求救,任何人都无动于衷。
于落情的身体,被高温的大火,炙烤地滚烫滚烫,近乎失去了知觉,只有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于落情还死命地撑着。
捂着肚子,于落情来回地奔跑,寻找出口。
虽然,遇上那样的一个撒旦,于落情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是,为了另外一条无辜的生命,于落情决定给他一次新生的机会,也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
彼端的重生,对于阮非桐来说,却是截然相反的意义。
阮非桐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面,虽然神态淡定,但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刚才突如其来的谈判,在脑海中反复翻滚播放,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看是不是能够发现一丝破绽。
明明窗外天光大亮,阮非桐的眼睛,却被黑暗笼罩。不是任何一次小事件,都会引起阮非桐的关注,让阮非桐亲自来处理。但是这一次,阮非桐强烈的预感,来者不善,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破绽,破绽,阮非桐在心中默念着,却怎么也找不出。
忽然,某个明媚鲜活的身影,突然就闯进了阮非桐的思绪。什么时候开始,阮非桐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思绪,这么多年了,那道身影没有丝毫的模糊。还有,每次,激情来临的时候,她的呼喊,她的痛,她的颤抖,她的隐忍,甚至她的眼泪,她的鲜血的味道,阮非桐都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揪出来,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阮非桐真的好想,好想那个女人的滋味。可是,那次她消失以后,就再没有出现。
阮非桐狠狠地甩了甩脑袋,那身影才化作了泡影,四分五裂地散去。
东方西萌的电话打个不停,手上忙得捉襟见肘了,心里更是急得一团糟。
“离氏集团,好你个离氏集团,我堂堂东方家公子,辛辛苦苦驻守的城堡,你说要收购就要收购。到底是何方神圣,连我们东方家都敢惹,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把集团守住,让你们得之不成!”东方西萌一屁股坐进了办公室的软皮沙发上,亚麻色的流苏刚好缠住了东方西萌的颤抖地手,东方西萌烦躁的将一扯,整个流苏的坐垫,就毁于一旦。
东方西萌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东方家的产业,在自己的手上毁掉。为此,就算是东方西萌视为真命的爱情,都可以丢到一边。
想到这里,东方西萌的琥珀色的瞳仁里面,起了一层雾气,“亲爱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害了你,所以你就在天上惩罚我呢?”
东方西萌永远都无法忘记,当自己第一次见到阮非桐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就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了出来。
那样一个素净的女孩,却一身的伤,即使是一张看上去稚嫩,但是对于东方西萌却又无限吸引力的容颜,都被残忍的刻上了一丝丝伤痕。
不是不知道阮非桐是怎样的男人,商场上,阮非桐从来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四个大字该怎么写,所以,东方西萌总是尽量忍让,避免和阮非桐进行正面交锋,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更何况,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看上去甚至年幼地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受到了阮非桐的变态对待。
从那一刻起,东方西萌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念头。东方西萌想要保护那个女子,即使是站在阮非桐,那个一手遮天,黑白通吃的大总裁身边,东方西萌还是想要试一试,解救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
东方西萌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为了解救一个并不是很了解的女人,做出了多么勇敢的事情,竟然不惜和最不能触碰的势力相敌对。东方西萌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爱,却终究逃不过了利益,于是解救成了灭亡,让心爱的小姑娘,变得更加的曲折,甚至生死攸关。
小家伙,就那样无法无天的闯进了于落情的办公室,嫩嫩地小手扬起来,一跑一跳地朝亲亲妈咪的方向奔过去。
于落情的思绪,被熟悉甜美的声音打断,赶忙回过神来,却看到自己心爱的宝宝,小脚一崴,整个人就快要扑到地上去了。于落情以最快的速度,从椅子中站起来,冲到小宝宝的是身边,在最后一刻。于落情抓住了小宝宝背带裤上的阿狸耳朵,一把将宝宝护在了怀里。
宝宝却没有为刚才的事情有一丝的惊吓,顺势钻进妈咪的怀抱,在于落情软绵绵的胸口,蹭来蹭去。
于落情被宝宝蹭地难受,却舍不得隔开宝宝的亲昵,一手紧紧地揽着宝宝软乎乎的背,一手轻轻地拍打着宝宝,跟着宝宝的频率。
“牛牛,吓死妈妈了,知道不。下次再不许这么蹦蹦跳跳的,会摔倒的,万一疼疼了,妈妈也会疼疼的,知道了么?”东方西萌不忍心乖宝宝,语气异常温柔的叮嘱。
“知道了!”牛牛扬起一张粉嫩嫩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没有任何杂质,小孩子纯天然的眼神,望着于落情的脸。“妈咪,是牛牛想你了嘛!妈咪今天都木有回来陪牛牛吃中饭,牛牛担心妈咪,饭都吃不下!”
于落情这才抬起头看看墙面上的挂钟,果真已经两点多了。就是为了今天的计划落实,于落情都忘记陪自己的宝贝了,“牛牛对不起,都是妈咪太忙了,你想怎么惩罚妈咪都行,妈咪明天开始,一定每天按时陪你吃饭好不好?”
多少年了,曾今永远被一个人狠狠地踩在脚下的于落情,再也没有跟任何人道过歉。可是,到了牛牛这就不行。这个宝贝,是于落情用生命换来的,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精灵,就算是让于落情为了牛牛去死都可以的。
“吧叽--”牛牛对准东方西萌的右脸,就是大大的一口。
小孩子是湿润润的嘴唇,突如其来地在于落情的脸上来这么一下,还留下了湿漉漉的口水,让于落情整个人都呆掉了。
“你亲妈咪啦?”于落情简直不敢相信。
很多时候,牛牛还是很像某个人的,比如说,不爱亲吻。如果,不是在牛牛同意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够主动亲他,他也不会随便亲别人,即使是最爱的妈咪也不行。果真血浓于水,于落情每次想到某人曾今的怪癖,将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还要强颜欢笑,于落情的胃里就会不断翻滚,呕很多酸水。
“牛牛原谅妈咪了,牛牛爱妈咪,怎么可以真的生气呢?”再度钻进妈咪温暖的怀抱,牛牛觉得好幸福。
于落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纵横。
有些伤害,植入了心理,每每触碰,都是一次惨烈的疼痛。
可是,因为爱,才会有恨,因为恨,才会更爱了。
就如同,牛牛右眼下角,那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和某人,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于落情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于落情只是不断地告诫自己,好好的爱牛牛,好好的报仇。
因爱生恨,好像是所有悲情的故事,可能行走的桥段,让人可以理解。
但是,于落情心中的恨,却是因恨而生。彻骨的痛苦,非人的折磨,在于落情的生命里面,留下永恒的阴影,是一辈子都无法丢弃的。
那些,无法成为过往的过往,就像是丑恶的蜈蚣形状的刺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扭曲地攀爬着。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那个勇气,奢望自己和普普通通的小孩子一样,在父母的百般呵护下,快乐的成长,无忧无虑,直到羽翼逐渐丰满的一天。
自从出生以来,于落情就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记事以来,于落情就被身边的孩子嘲笑。
一开始,于落情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林菊清,妈妈说,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能够随时回来看小于落情和妈妈,但是,总有一天爸爸会回来看于落情的。
妈妈从来都不会欺骗自己,而且,于落情每每的问妈妈,爸爸是怎么的一个样子,妈妈就会很详细很清楚的跟于落情形容爸爸的模样。
林菊清还经常,在于落情的面前念叨,于落情是越来越像爸爸了。
所以,于落情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其他的孩子,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在。虽然身边的孩子,都比自己多一个爸爸,每当身边的小朋友可以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面,看到自己看不到的远方,每次身边的小朋友都可以在爸爸面前撒娇,于落情却只有一个妈妈的时候吗,于落情的心里面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失落。但是,小小的于落情,是多么坚强的孩子,自信满满的等待着爸爸的归来。
每一个日夜,有妈妈陪伴在身边,于落情的心都是甜甜的。
渐渐长大,有的小孩,还是在于落情的面前指手画脚,嘲笑于落情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于落情终于学会了皱起小眉头,挥着拳头,对乱说话的小朋友大声嚷嚷,“谁说我没有爸爸的,我有爸爸,只不过爸爸去了别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的。”
“哈哈--于落情说她有爸爸,你信么?”女孩大笑着对旁边的小孩子问道,“你也不信吧?”
“哼,你自己瞎说就算了,别把别人也扯着,我有没有爸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要是再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于落情很认真,晶莹的泪珠在于落情圆圆的眼眶里面打着转转,可是于落情坚强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了下来。
“矮油,你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还怕你不成?”女孩听了于落情的警告,并没有就此罢休,更是仗势欺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于落情。
于落情的胸口撞到桌角,并没有叫疼,忍着痛,嘴唇都被咬成了白色。
在很小的时候,于落情就知道,当自己没有能力对付那些讨厌的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于落情就那样,垂着脑袋,并不和乱说话的女生争论什么。
女孩看到于落情如此沉默,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遣散了一伙人,给于落情丢下了一个狠狠地白眼。
于落情好痛,那一天,于落情开始怀疑,妈妈的话,是真的么?
如果于落情真的有爸爸,为什么,这么久了,于落情都已经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宝宝,长到了这么大,爸爸却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自己呢?
回到家里以后我,于落情却格外的闷闷不乐,甚至忘记了跟妈妈打招呼。
林菊清很快就发现了于落情的不一样,放下了手中正在冲洗的菜,从狭小的厨房的里面出来,将小于落情一把揽进怀里,“宝贝,怎么了,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看上去不开心?”
于落情压根没有想到,妈妈的眼睛如此的厉害,被戳中了心事,于落情再也瞒不住了,眼泪一瞬间就往外面狂涌。
小于落情扑进了妈妈温暖的怀抱里面,就像是陷进了一个海绵里面,不断地吸收着于落情满满的眼泪。
林菊清轻轻地拍着于落情的后背,女儿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哭泣过,林菊清的心好疼,“到底是怎么了?宝贝,快跟妈妈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于落情将小脸整个都埋进了妈妈的怀抱里面,于落情拼命的摇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林菊清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毕竟宝贝已经慢慢地长大了,很多事情,于落情也会渐渐地懂得,爸爸在远方,那样的谎言,肯定会不攻自破的。
不知道如何安慰受伤的孩子,林菊清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眼圈渐渐地红了,像是火烧一样,林菊清不害怕自己有多苦,但是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爱,是林菊清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也是林菊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男人的过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于落情终于从林菊清的怀抱里面探出头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红彤彤的,小脸也整个红扑扑的,但是于落情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充满了鼻音,“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看我和妈妈?”
没有料到女儿会问这样的问题,林菊清一时语顿。哪有什么爸爸,即使是有爸爸的,可是他也不会是于落情的爸爸,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当了别人的爸爸了。
“妈妈,要是爸爸来不了,没有关系,我和你去看他吧?不管有多远,于落情都不怕,只要能看到爸爸,多远的地方,我都要去!”于落情一字一顿,自信满满的,充满了期待。
林菊清觉得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也许是时候告诉于落情这样的一个真相了,即使自己不说,那样的谎言,也会一点一点被戳穿的。也许,是林菊清自己说出来,会让于落情更能够接受一些。
说出真相,对于林菊清来说是多么的困难,可是,林菊清不得不说,即使是于落情无法原谅自己也好。
林菊清双手搭在于落情的双肩,于落情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啊,好像小小的肩膀都无法承受大人的一双手的重量。
“宝贝--”林菊清噙着眼泪,“都是妈妈不好,一直都是妈妈在欺骗你,其实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看你了,所以,你就好好的和妈妈过,不要去想爸爸好不好?”
“什么?妈妈你说什么?”于落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个日夜,自己的梦难道都白做了么?“妈妈,你骗我的,你明明说,爸爸在远方的,总有一天会来看我的啊?”
看到女儿抓狂一样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林菊清的眼泪就留了下来,一个女人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林菊清俏丽的面容上,过早的爬上了皱纹,没有任何的保养,林菊清比平常的女人都看上去苍老一些。
“对不起,宝贝,那是妈妈害怕你会伤心,才编出来,骗你的故事。”林菊清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还不说出来的话,以后就太迟了。“你要怪,就怪妈妈骗你吧?妈妈只是很害怕你要是知道了真相,小小年纪会接受不了,现在你长大了,妈妈是该告诉你了!”
于落情的心,好痛。
眼泪,如潮水,从脸上一行一行的往留下来,落在水泥地上,“滴答,滴答--”诡异的形状。
从那时候起,于落情就开始沉默,眼泪,总是会不经意的往下面流。
于落情不想说话,即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妈妈。于落情对一切都感到无比的失望,为什么,心中那个幻想的如同神一般的爸爸,却将自己狠狠地抛弃,甚至一眼都不愿意看看自己。
还有妈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这么久。
那些,关于爸爸的梦,做了那么久,那么长,那么美好,怎噩梦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
于落情的沉默,如同死寂一般,因为小小年纪的她,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这个世界,突然从一个摸样,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于落情完全无法理解的模样。
谁说老天是公平的呢?
谁说老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开一扇窗呢?
为什么,于落情总是觉得自己的世界,是那样的漆黑,伸手见不到五指。
孩子在自己的怀抱里面,已经渐渐睡熟了,于落情看着牛牛睡熟的粉嫩的面容,冰冷的脸上,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牛牛和于落情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于落情小时候总是很沉默,对妈妈的问题都不多,其他人就更不多了,很有可能是和于落情没有爸爸有关系吧。
可是,牛牛总是有很多的问题,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悠着,古灵精怪的样子。难道,这一点,是和那个人很像么?
于落情又紧了紧,怀中柔柔软软的小身体,“牛牛,不管你像他不像他,我都会好好的爱你一辈子,所有爸爸会做的事情,妈妈都可以做到的。牛牛,妈妈一定会让你永远快快乐乐的,知道么?”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于落情头都没有抬一下,就知道是谁来了。赶紧将牛牛抱了起来,往门外走过去。
进来的人,一把将于落情的右臂扯住,“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
于落情斜着眼睛,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对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别把牛牛吵醒了,我把他交给成嫂马上就回来,好么?”
虽然于落情的话语,非常的谦虚谨慎,但是语气,却充满了不满。
男人低下头,伏在于落情的耳边,暧昧地轻声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可不想等地太久了!”
听到这话,于落情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
将牛牛交给了成嫂,于落情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就往办公室赶。
那个男人就是那样,忍耐力极其有限。于落情着实是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是,为了报仇,于落情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笃--笃--笃--”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到办公室的门前,突然就戛然而止。
于落情的心情有些紧张,每一次的见面,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虽然这样的罪,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少受过。而且,现在还有儿子,这样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在于落情疼痛的时候,只要想想儿子,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可是,于落情还是会害怕,因为那个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在办公室外面,调整了一下衣服,将衬衣的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扣上了,即使知道,这些衣衫,会被男人拨地干干净净,但于落情还是这么做了。
“怎么?站在外面让我等,是个什么意思?”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于落情浑身一颤。这个男人,总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即使是隔着一扇门,于落情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深呼吸了一下,于落情终于推开了门,一步一步,就像是走进深渊一样,那样的决绝。
男人,阴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于落情,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表,粗粗的表带上面,镶满了的钻石,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照射在于落情的眼睛里面,于落情却不敢回避。
“五分钟,你让我等了你五分钟,知道是什么结果么?”男人淡蓝色的瞳仁,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叫于落情窒息。
“对不起,我怕把牛牛弄醒了,就走的很缓慢,但是,一把孩子安顿好,我就上来了,如果让你等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于落情根本就没有抬头,她最害怕的就是男人这样对自己讲话,那是暴风雨的前奏。
“牛牛,牛牛?叫地真是亲热啊,不就是那个人的孩子么?有必要这么的上心?要是我是你,我早就把那个孩子害死了,然后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你信不信?”男人果真怒了,可是从来救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如此介意的男人,今天特别的不一样。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是我做不出来,牛牛也是我的孩子,不是么?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办法给他父爱,已经是我对不住他了,怎么能再亏欠他呢?”这是发自于落情的心里话,于落情总是很理智,但是遇到孩子的事,却总是据理力争,她完全忘记了这样顶撞一个男人,是怎样的结果。
意想不到的掌声响起,男人一边鼓掌,一边“微笑”地说着,“说的好,真是伟大的母爱啊!”
“不敢当!”于落情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男人通常这个样子的时候,更是恐怖,于落情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男人一定会叫自己吃不完兜着走的。
男人从交椅上站起来,深深陷进去的一个坑,很快就复原了。
男人抬起带着表的左手,朝于落情做了个手势,“来啊,到我身边来。”
于落情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知道,今天逃不掉了。反正,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于落情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从一个深渊掉进了另外一个深渊。但是,只要是能够报仇的,于落情也觉得很值得了。
是用了多大的勇气,于落情终于抬起了一只脚,七厘米的高跟,轻轻地落地,几步路的距离,却让于落情那样的艰难。
于落情终于走到了男人的身边,手指深深地掐着掌心的肉。
说不害怕是假的,即使是再残破的身体,也怕疼,也不愿意一次一次被人侮辱,那就像是没有的凌迟一样。
男人看到女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把扯过于落情的黑色长发,高高的马尾,顿时散乱开来,男人的力道很大,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于落情好痛,整块头皮连着神经都好疼。
“几天没见,你的头发,怎么变回了黑色?”男人很不满,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更不喜欢女人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是我山做主张主张染了回来的,没想到,你会回来的这么早,等下我就去染回来好么?”于落情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早知道,他会这么容易就发现,就不要忤逆着他这么做了。
男人知道于落情疼,说话的声音都一顿一顿的。松开了扯着于落情长发的手,“如果你很喜欢黑色,那就这个颜色吧?不用染回来了,染多了对头发不好!”
于落情没有想到男人会这样说,惊讶的抬起头来,目光刚好和男人淡蓝色的瞳仁相遇,于落情赶忙又低下了头。
“既然,我对你这么宽容,那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男人有些玩味的看着紧张兮兮的于落情,只要看到于落情,男人的脑子里面总是能够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残忍的东西。
听到男人这样说,于落情掐着自己的手指突然紧了紧,像是抽筋一样,那种疼却没有心的疼,那么地彻骨。
于落情向男人身边移了移。于落情原本就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已经很高了。但是,男人却是接近一百九十公分的的高度,所以,于落情要垫着脚,才能勉强触碰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顾不了那么多,趁着男人没有生气,能够主动地讨好了男人,对自己绝对是百益无一害的。
于落情抛掉了全部的自尊,踮起了脚尖,嘟着嘴唇,却还是很艰难的,将自己的嘴唇往男人刀削了一般的嘴唇上面吻去。
男人,却没有丝毫的配合,明知道于落情在自己的面前是有多么的艰难,但是一丝要低下头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戏谑地看着于落情的动作,心中的征服感,正在疯狂的作祟。
于落情卖力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全身的重量,一部分在一对脚尖上,剩下的则全部都用在吻上,于落情吻的很深,表达诚意,同时身不由己。
男人却猛地一让,于落情突然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都往前面扑过去。于落情没有因为突然的失去平衡而尖叫出声,这样的情况,真是见怪不怪,于落情的身体上,满满的伤痕,哪一次不是这么弄出来的?
哪一次,男人不是冷眼旁观,看着于落情受伤的样子,男人就会异常的兴奋。可是这次却不一样,男人居然出手相助了。
在于落情彻底倒下的那一瞬间,男人伸出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去迎接摇摇欲坠的于落情。
可是,男人的手,却看准了于落情的胸口,平整地展开,让于落情的胸口整个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一双手上。
于落情原本就是面对着地面摔下去的,现在全身的重量,都通过一对胸口,砸在了男人的手上,和砸在地上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地坚硬,疼痛从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出发,触动了全身的神经。
男人根本不管于落情是不是站的稳,是不是痛,疯狂地撕扯着于落情的衣襟,于落情知道,一切就这样开始了。
“牛牛,牛牛,叫得真是亲切啊。那不是你仇人的孩子么?为什么你可以那样爱他?别跟我讲什么所谓的伟大的母爱,你以为我信么?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破孩,都可以得到你,还有你的心,你说我是不是太亏了一点?”男人蓝色的眼瞳,瞬间被火红的怒火漫过,“你怎么爱你的牛牛,就要怎么爱我!”
“嘶--嘶--”布料被一把一把地撕开,于落情原本就只穿了一件端庄的黑色套装,一件白色的衬衣,原本被于落情在进门前紧紧扣好的最后一颗扣子,在男人的手中一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男人的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漫天的碎步,让男人更加的兴奋。“哼--那小子真是有福气啊,你就是用这个喂养他的?”
粉红色的文胸,整个露了出来,于落情向来就是很保守的人,文胸全部都是最基础的样式,没有任何的花样,除非是男人有特殊的要求或者交代,于落情总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穿戴着私拍口子的文胸,紧紧地将胸部裹紧了,才会有安全感。
一只手,狠狠地在文胸上面肆虐着,柔软的嫩肉,在男人不知轻重的蹂躏下,变了形,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肉,一瞬间多了无数道红色的印记。
另外一只手,在于落情的肩膀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然后穿过后背,熟练地将四排口子,一一解开。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的一瞬间,强烈的压迫一下子全部释放,于落情的胸部得到了释放,“腾--”地跳了出来。
男人的整个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于落情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连一个小孩子的醋都要吃?但是,为了牛牛,自己受这些苦也是值得的。只要牛牛没有事情,自己受再多的罪都无所谓。
狠狠地将于落情往交椅上面甩去,男人解开皮带,将于落情捂着胸口的双手扯向了交椅背后,然后用皮带捆地死死的。
男人回过头来的时候,瞥见了于落情眼角一丝轻蔑的笑。更加激起了他心头的火。
为了牛牛能够茁壮成长,于落情一直坚持母乳喂养,所以,坚持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于落情的胸部却比生孩子以前要大了一个罩杯。
从前于落情的胸部就不小,现在更加的丰满了,有了成熟女人的意蕴。
男人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猎狗一样,整个脑袋埋进了于落情大大敞开的胸口,照着于落情胸口的一丝粉红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于落情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虐待,于落情的心可以不疼,身可以不疼,但是那是女人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现在却被尖利地牙齿肆虐着。
“求求你,停下来吧,好痛!”那么多的痛都挺了过来,于落情从来都不知道低头求饶,但是男人尖利地牙齿,在于落情的胸口疯狂的死咬着,于落情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撕裂了。
“停下来?想的美,今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谁是重点!”男人恶狠狠的说,埋着的脑袋抬起来,却从荷包里面摸出了一个东西。
于落情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却没有,男人的手中,却拿了一包细细长长的针,在于落情的眼前晃了晃,眼神泛着嗜血的光芒。
“求求你,不要那样!”于落情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惹到男人了。于落情再一次求饶。
“求我?呵呵,你不觉得太晚了么?乖,让我解解气,就放过你,这样,你的宝贝牛牛,也会没有事情的。”男人异常得意。
于落情的手被反绑着,丝毫动弹不得。男人一边慢吞吞的说着话,将准备好的细针,笔直地扎进了于落情于落情最娇嫩地粉红。
“啊--放开我,疼!”于落情惊呼,随着针扎进去的一瞬间,眼泪就好不控制地飚了出来。
但是,男人却丝毫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心疼的将细针拔了出来,于落情的身体随着针的拔出,疯狂地颤抖着。
男人看着于落情疼痛难忍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将银针再次扎进去,并且整个的没入。
“啊--”女人的喊叫声震动天地,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听的到。谁会想到,风风光光的总裁,此刻却受着非人的待遇。
尖尖细细的针头,在于落情娇嫩地花蕾上,反反复复地贯穿,钻心地疼痛,到达四肢百骸,于落情好想晕过去,完完全全失去感觉就好了。
可是,邪恶的男人就是不让于落情如愿。他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痛苦狰狞的表情,才会满足,并且越玩越高兴,完全不想要停下来的样子。
于落情的嗓子已经喊地嘶哑,冷汗在全身肆意的流淌。疼痛,疲惫,依次碾过于落情柔嫩的身体,于落情有些支持不下去了。不再叫喊了,于落情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挣扎,都不可能有人会来解救自己的。
既然如此,还挣扎个什么,于落情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平平地靠在交椅上面,空洞洞的眼神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
疼痛感还是没有消失,但是,于落情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幻觉,牛牛可爱甜美的笑容出现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全身的疼痛好像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于落情的眼泪在不停地躺下来,但是嘴角却神奇地勾起了一丝微笑。
男人摄魂的眼神,捕捉到于落情的这个神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还笑得出来?怎么,很舒服么?”男人不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迅速的适应,所以,男人总是想出各种各样折磨她的方法,想要将她彻彻底底的征服。
于落情压根不想理他,反正这样的折磨总是无穷无尽的,但是男人也是会累的,特别当自己表现的丝毫没有什么痛苦的时候,男人就会无趣的停下一切的虐待,然后扫兴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