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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朝堂逆袭·锦绣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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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夕澜沉着脸,在心底呼唤系统:“小八,解药。”

    008颤巍巍答:“春|药不是毒|药,没有解药,也无法用内力逼除。”言外之意非常清楚,除了床笫之欢,无药可解。

    青年沉默地安抚着扑上前搂住他的姬锦呈,须臾,关闭了系统的感知器。半抱着不断往他身上蹭的少年往里间走,边发号施令:“暗一,立即通知刘钧封锁皇宫,就说陛下遇刺身受重伤,主凶潜逃,所有进出宫门者,不问事由一律扣押!”

    话音刚落,身后帘幕微一晃动,转瞬归于平静。

    下一秒,炙热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脊背,某样硬物明晃晃地抵在了他的后腰处。晏夕澜的身体僵了僵,随即又被游走在腰侧的手摸得有些发软,滚烫湿热的吐息扫拂过耳后敏嫩的肌肤,沙哑磁性地嗓音近在咫尺,呢喃着缠绵爱语:“兰羲,兰羲,孤心悦你,你可知?”

    千回百转,情思缱绻,又带着发自灵魂的深切渴求。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见之不忘,思之如狂。”姬锦呈托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放到唇边印下一吻,“不得于飞,使我沦亡。”

    青年的心不可遏制的一阵悸动,触电般的酥麻感自被亲吻的手背处溯回而上,直击心脏。

    罢,罢,罢。

    带着放下某些枷锁后的豁然开朗,晏夕澜倒进姬锦呈的怀中,叹息着低语:“那便如你所愿。”

    姬锦呈欣喜若狂,只觉这世上再无能让他如此满足的事了,心潮起伏间更觉情难自禁,抱着青年调转身体,充作肉垫往床榻上一倒,搂着人雀跃地问:“当真?”

    回应他的,是青年勾过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的亲吻。

    这个吻很快就失控了,年轻的帝王在夺回主动权后,强势地勾缠着青年的唇舌肆意搅弄,屈膝顶开他的双腿挤入其间,衣衫亦被一件件剥除。青年的身体犹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白皙细腻,泛着层润泽的光,兼之习武后肌肉紧实柔韧十足,触手极是舒服。姬锦呈爱不释手地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每停留于一处,便会道一句喜欢,甜腻的就连晏夕澜都有些受不住,转过脸轻声催促他快些。

    红烛帐暖度*,少年帝王紧紧搂着最心爱的人,在他身上撒尽了野。

    任其予取予求的青年抚摸着身上人背心的疤痕,眼底是罕有的如水温柔。

    日渐西斜,*方歇。

    姬锦呈一脸怅然地看着青年起身穿衣,将无限春光尽数遮掩。本该躺在床上酸软无力的人此刻转过身来,淡淡道:“对下药之事,陛下心中可有人选?”丝毫不见方才的温存之意。

    姬锦呈正了正神色:“张全带进来的小黄门,李仲。”话音刚落,便察觉出了不对。虽然心想事成的滋味是很美妙,但青年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接下来,对方的话语证实了他的猜测。

    “有人自称宫内来使,以陛下有事传召为由,领微臣过来的。”晏夕澜僵硬了下,旋即恢复如常。作为承受方,就算身体底子再好,初承雨露后也仍旧是有些不爽利的。

    姬锦呈看在眼里,想要拉着他坐下,被晏夕澜摇首制止。

    “楚王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只是想坐实微臣的佞幸名声?这理由未免显得太过单薄,他必有所图。”

    青年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激烈的争执声,一方是被对方胡搅蛮缠弄得隐隐起了火头的卫尉刘钧,另一方听口音,竟是那北狄使臣。

    晏夕澜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再回头去看姬锦呈,面色铁青的模样昭示他显然也已明悟。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瞒天过海,围魏救赵。”

    刘钧强忍住拔剑劈了这蛮夷的冲动,压抑着熊熊怒火语调僵直地道:“陛下龙体有恙,不便见人,还请大人偏殿稍候,待查出刺客,末将派人护送大人回去。”

    北狄使臣冷哼一声,继续不依不挠:“不便见人?我明明看见你们的御史大夫进去就没再出来!听闻当今陛下有龙阳之好,莫不是……”

    “住口!”

    伴随着一声厉喝,晏夕澜推门而出,玉般精雕细琢的脸上笼着层寒霜,“天子脚下,岂容你如此聒噪,刘大人,拿下他!”

    刘钧瞬间就跟解放了一样,大手一挥,身后涌出数名兵卫将人团团围住,他本人更是亲身下场三下五除二的把人给绑了。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的北狄使臣还在叫嚣:“快把我放了,你们没资格随随便便扣押我,此等无礼行径就是对我王的蔑视!”

    刘钧干脆利落的把人衣摆撕了,将碎布团成团往他嘴里一塞,看着只能发出呜呜声的北狄使臣嘿然一笑。

    晏夕澜:……

    众兵卫:……

    晏夕澜一拂袖,冷声道:“铁勒贵使,你不说本官都要忘了你的身份,眼下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陛下寻我自是有要事相商,敢问你是我大乾的什么人,能得陛下倚重信任?若真得了才是问题,铁勒部族就需重新斟酌你是否足够忠诚。”

    北狄来使一双鹰隼般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晏夕澜视若无睹,就跟刚才他挤兑刘钧那样毫不留情的打压他:“好,就算初心不改忠诚依旧,为人臣子的本分就是让你捕风捉影妄议王族?铁勒王能容你在座下造谣生事?而就算是他,不会亦不能如此非议陛下,你却屡次三番出言冒犯,置将重任交托予你的铁勒王于何地?不知礼教,不敬王族,本官扣押你还能是冤枉?”

    青年说的正义凛然,使臣气得白眼直翻。

    刘钧简直要将晏夕澜奉若神人,不愧是读书人,肚里墨水就是足!

    “怎么,不服气?”晏夕澜看着恨不得用眼神活剥了他的男人,面无表情道:“你在私通楚王密谋造反时,可有想过今天?”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北狄使臣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刘钧先给了他膝窝两脚,将人踢跪下了,然后连忙转头,问:“蔺大人,怎么回事?”

    晏夕澜示意他稍安勿躁,不多时,两名暗卫忽然出现,将提在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其中一名暗卫走上前,从内襟取出几封信函呈给他后,身形一闪迅速消失。他拿在手里,冲被压制着跪在地上仍挣动不休的人晃了晃,“还认得它们吗?这可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

    青年微微一笑:“贵使不会以为,本官陪你这许久,只为闲聊罢?”

    北狄使臣瘫坐在地,魂不守舍。

    一旁瑟瑟发抖的李仲扑上前,伸手想要去抱晏夕澜的脚踝,被人轻巧躲过。他心里发慌,忍不住哭嚎道:“蔺大人,蔺大人,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眼,犯下这等错事,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晏夕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知李公公是否还记得,七年前初次见面时,本官对你说的话。”

    李仲抬起头看着他,挂满泪痕的脸上满是迷茫。

    “李公公既担着养家糊口的重任,就更需明白这宫中的规矩,否则,就是张常侍也保不下你。”青年淡淡道:“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张常侍的处境?他带你入宫,为你谋了份在乾元殿当差的好差事,又在你屡犯错误时多加回护,他的良苦用心,就是为让你收受贿赂卖主求荣的?需知人力有时穷,有些事,是谁也维护不了你的。”

    李仲呆坐在地,痛哭失声。

    晏夕澜扫过另一个诓骗他的小黄门,对方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犹如惊弓之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体。他摆摆手,示意将这三人带去天牢候审,等人走干净了,转头对刘钧道:“今日之事注定是瞒不住的,就算我们想瞒,也有人会添油加醋后散布出去,与其如此,不若先下手为强,劳烦刘大人代为通知百官,陛下身受重伤罢朝三日,同时加强宫内守备,不许任何人靠近乾元殿一步,其余的事在下自有定夺。”

    他拍了拍刘钧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刘大人,做好准备罢,过不了几日,就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刘钧心中一凛,面色凝重起来。